祈川已经下车,站在她母亲的身旁,简知夏不得不下车。
她强力压下紧张,镇静地道:我们顺
未等她说完,祈川开声问她母亲:阿姨,我妈在哪,我爸回来了吗?
注意力短暂被转移,简母收回在女儿身上的目光,答道:祈总在花园种花,李教授暂时没见他回来。
我去叫我妈。祈川顿了顿,知夏,你跟阿姨进屋子里坐。
目送祈川走远,简母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问:知知,你为什么坐祈川少爷的车,你们在哪碰到的,你的车呢?
祈川已经消失在转弯处,看不见他的背影,简知夏耳边仍响荡着他叫的那一声知夏,有些许不适应。
记忆中,他是首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她。
母亲疑惑的目光向她扫来,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就就是
骗人的事情不好做,她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她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转动几下,转移话题:妈,我们进屋吧,这风吹得我不舒服。
女儿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还企图转移话题,简母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母亲一眼看穿,简知夏不挣扎了:算是吧,我等会跟你说。
你先进屋,我地没扫完。简母松开女儿的手,调整好拿扫帚的姿势。
母亲坚持扫地,简知夏拗不过她,只好自己先进入屋子。
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她紧张不安地想找个人说说话。
那个人便是阮佳妍。
阮佳妍去杭城出差,至今没回来北城,忙得团团转,没空看手机。
收不到阮佳妍的回复,简知夏准备深呼吸几口气,调节自己当前紧张的心情,谁知,眼前突然冒出三个人。
分别是祈母、祈川和她母亲,他们在向她靠近。
见状,她腾地站起来,朝母亲和祈母说:妈,阿姨!
祈母眉目间染上浅浅的笑意:知知,我听你妈说,你是坐祈川的车过来,你们怎么坐到一辆车去了?今天约好一起回来?
同样的问题,被问第二次,简知夏求救地扫向祈川。
祈川快步走到简知夏的旁边,轻握她的左手,而后身体贴近她。
指尖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简知夏条件反射地低头去看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在握着她的左手,力度很轻很轻。
祈母和简母本来在说说笑笑,目睹此状,顿时说不出话来。
对上两位长辈不解的视线,祈川无意识地握紧些女孩的手,正色道:阿姨,妈,我和知夏今天一起回来,是想要告诉你们,我们昨天结婚了。
犹如平地一声雷,祈母和简母一瞬间呆住了。
祈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敢置信地盯着儿子和简知夏,惊讶道:什么?你们昨天结婚?我年纪大了,可能有点耳背,这会我没听错吧!
简母使劲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老眼昏花,耳朵没有问题。
眼前站着的女孩,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女儿,她眉头微皱:知知,你和祈川少爷怎么突然间结婚?结婚这么大个事,你结完,再告诉我?
简知夏心跳蓦地加速,无颜面对自己母亲和祈母,稍微侧身对着祈川,不与两位长辈正面相对,用眼神暗示祈川接着说话。
妈,阿姨,你们没有听错,我和知夏是昨天结婚。说着,祈川松开女孩的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本结婚证,递向两位长辈,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祈母和简母一人一本结婚证,仔细翻看证件上面的内容。
简母左看右看,可以确定合照上的两人,是女儿和祈川。
对于女儿的感情状况,简母停留在女儿男朋友是季青临,女儿想在这两年跟季青临结婚,忽然被女儿通知,她和祈川结婚了,整个人如是做梦中。
看完结婚证,祈母还给儿子,扬起慈祥的笑容,道:祈川,知知,既然你们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别让我们做父母的操心。
妈,我们会的。祈川把结婚证重新放回到外套口袋里。
简知夏设想过祈母的许多种反应,唯独没想过祈母这么轻易地接受她和祈川结婚了,问都不问他们为什么突然结婚,只叫他们好好过日子,和她母亲的反应大径相反。
看向仍是满脸震惊的母亲,她面上自然地撒谎:妈,对不起,我原先想提前告诉你的,但我想到你不太希望我这两年结婚,我又真的很想和祈川结婚,所以决定先斩后奏。
祈川含有歉意地道:阿姨,对不起,我和知夏结婚,没有提前跟你说。
简母以前想着女儿未来的丈夫是季青临,大概率不会换人,如今不但换人,还换成她雇主的儿子。
女儿和祈川已经领结婚证,他们结婚是既定的事实,当前无法改变,简母满肚子的话想问女儿,比如,她男朋友怎么不是季青临了,什么时候和季青临分的手,又是什么时候和祈川在一起的等等。
四个人都是站着的,祈母率先坐到沙发上,道:我们坐下,慢慢说。
简知夏下意识地想和母亲坐一张沙发,无奈手被祈川抓住,唯有和他坐一张沙发,看着母亲和祈母坐一张沙发。
乍一看,四个人仿若分成两个阵营,中间是楚河汉界。
简母所有话是想单独跟女儿说,不方面当众说,憋着不出声。
祈母倒是有几个问题要问,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想好婚礼什么时候办吗?
简知夏记得祈川说过不举行婚礼,听祈母问起,还是有点怕祈川反悔,说要举行婚礼,眼神专注地望着祈川。
女孩一眨不眨地注视自己,明显是认真等待他的回答,在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中,清晰可见自己的倒影,祈川唇角微勾:妈,我和知夏都很忙,暂时不考虑举行婚礼,至少一年后再考虑。
简知夏很满意祈川这个看似模糊的回答。
对着长辈,用词委婉一点,不用直白地说不举行婚礼。
他说至少一年后,是不是意味她当他名义上的妻子,只需要花一年的时间?
祈母理解地点点头,继续问问题。
问题有祈川回答,简知夏尽量不说话。
直到,她母亲指了指她:知知,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来祈家之前,简知夏有预料到母亲铁定有许多话跟她说,马上跟着母亲的步伐,前往母亲居住的保姆房。
从她们起身后,祈母目光一直追随她们。
当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约是一分钟后,她面上毫无刚才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问儿子:祈川,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拆散知知和她男朋友?
不是我拆散他们,是知知自己主动和她前男友分手。
知知为什么跟她男朋友分手?祈母伸手去掏儿子外套口袋中的结婚证,拿着在儿子的眼前晃了几下,她三月来我们家时,她还没分手,现在是五月第一天,短短一个多月,她怎么跟你结婚了?她是心甘情愿的吗?
她三月和她前男友分手,她是心甘情愿和我结婚。
你确定她是心甘情愿?
祈川剑眉微拧:妈,你为什么要用咄咄逼人的语气来问我?
祈母将结婚证塞回到儿子的外套口袋:不是我故意要用咄咄逼人的语气,是你们结婚结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
眼见儿子脸色渐沉,祈母补充: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把握好度,不要过了。
***
踏入多年没有来过的保姆间,简知夏颇为感慨。
门一关上,她母亲高举的巴掌,就在她的额头落下。
与预料中的一样,巴掌力度非常轻,相当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她陪着笑脸,讨好地靠近母亲,软声撒娇:妈,你干嘛打我?
简母用手戳了戳女儿的额头,道:你说说你做的什么事,不跟我说一声,你就跟祈川结婚!你当祈川是谁,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吗,想结就结,以后想离就离?
母亲的说法,简知夏莫名觉得怪怪的,自己像玩弄祈川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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