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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处女膜(2 / 2)

看着一路紧贴着宋慊的宁欢欢,宋承娣感觉周身的氛围诡异至极,这小姑娘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来看都能看出来是在家娇生惯养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与宋慊这种天天摆着张臭脸不喜社交的人是不应该有任何瓜葛的,可从目前状况来看,这个姑娘和宋慊不但关系匪浅,她还十分依赖着宋慊。

一个诡异且令她毛骨悚然的猜想在脑中突兀地出现,她看着双手插兜走在前头的妹妹隐约猜到了什么,震惊之余,她的心脏有种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此时顾湘突然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亲密地将头埋在她脖颈处,“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洗衣液?”

宋承娣不习惯与人如此亲昵的距离,不动声色地和顾湘拉开了一些距离,“应该是今天插花时沾上的,跟洗衣液没关系。”

顾湘看着默默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宋承娣,转移话题道:“那小姑娘看着和你妹妹关系不一般啊。”

宋承娣硬着头皮回答道:“宋慊她要交什么朋友她自己决定就好了,我不会干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女朋友呢?”

“什么?”宋承娣装傻充愣地看着身侧的顾湘,而顾湘只是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不知道宋承娣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顾湘居然在她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对自己妹妹是同性恋的诧异,她只得见好就收地收回搭在宋承娣肩上的手,“开玩笑的。”因为再不收手的话,前面那个极端姐控估计又要生闷气,回家跟她姐窝里横。

最后顾湘找了一家看上去吃一顿要窜一天的苍蝇馆子进去了,宋慊和宋承娣倒是无所谓,但宁欢欢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来过这么脏乱差的餐馆,但看着已经迈进一只脚的宋慊,只能咬紧牙根跟着进去了。

第一个翻开菜单的宋承娣直接两眼一黑,“什么回锅肉要九十八!?”

坐她右边的宋慊拿过菜单一看,也是蹙起了眉头。

而这时黑心老板已经给她们热心地上好了茶水,再看门口,那黑心老板娘的大块头儿子搬了个凳子守在在了门口。

没客硬宰啊,宋承娣暗自腹诽。

宁欢欢有些害怕地挽住了宋慊的手臂,宋慊面色不善地看着门口的大块头,准备起身带着一行人离开,但人傻钱多的顾湘却对这些逆天价格毫不肉疼,反倒乐呵乐呵地接过菜单道:“咱就吃这家,姐差这点钱?说不准还真是个隐藏的米其林餐厅。”

然后顾老板霸气地点了四五个菜,那死黑心老板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结果事与愿违,大伙硬着头皮吃了几口那几道看上去都快烧糊的菜,差点哇哇吐一桌,难吃到像中毒了的顾湘朝黑心老板勾勾手,虚脱地喊道:“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黑心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拿着计算器一顿噼里啪啦,然后念出一个惊天数字:“二千五百二十九,老板您是扫码还是现金?”

四人面色皆是一变。

“什么?二千五百二十九?”本来还虚弱的顾湘立刻惊坐起,指着这些菜,“他妈的老子看着菜单点的,这些菜顶多五百多,你怎么算的二千多?”

黑心老板讪笑着回答:“茶水费一位五百。”

宋承娣冷笑道:“看来这茶里是掺了金子了。”

顾湘无所畏惧地看着老板,试探道:“你不怕我报警?”

黑心老板仍旧不卑不亢地回答她:“这只是我们店的规矩。”老板说完,守在门口的大块头突然走了过来,带着威胁的意味站到黑心老板的身后看着她们。

桌上除了宁欢欢,瞬间都懂了黑心老板的言外之意,这家店敢这么猖狂背后一定有黑社会的势力。

“好好好,”顾湘似是妥协地从兜里掏出六张红钞摆在桌上,“可我身上带有这么多,怎么办?”

黑心老板的表情变得凶狠,“可以喊你们的朋友或者家属来付钱。”

宋承娣有些恼怒,想和黑心老板据理力争,全程保持沉默的宋慊却安抚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背,宋承娣看向妹妹冷静的样子,瞬间心有灵犀地明白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湘挑起半边眉,问道:“现在我朋友们都不方便过来,我身上有些东西抵这两千块钱绰绰有余,你看这样行吗?”

“那得先拿出来看看。”黑心老板向身后的大块头使了个眼色,大块头心神领会地打电话喊人来验货。

霎时,顾湘的面色变得阴沉,从后腰掏出一把银色的柯尔特“啪”地一声摁在桌上,“这个,够不够?”

在场所有人除了宋慊都被吓得够呛,宁欢欢更是紧紧靠着宋慊。

黑心老板顿时被吓得面色煞白,身后的大块头也吓得不敢说话,餐馆内一时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只剩大块头贴在耳边的手机还在“喂喂喂”个不停。

顾湘站起身,戏谑地看着额角冒出冷汗的老板,晃了晃手中的银枪,“老子就放在这,你敢拿吗?”

缓过神来的黑心老板立刻哆哆嗦嗦地摇头,“不不不,您自便,您自便。”

顾湘冷哼一声,将枪别进后腰,带着一行人走出餐馆,临走前还将那六张红票解气地全部甩在黑心老板的脸上。

宋慊带着怜悯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餐馆内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两人,嘴角扯出一丝危险的冷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欢欢是被三个人一起送回家的,她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她既怵惕顾湘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她,但当顾湘目光投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又匆匆忙忙地移开目光,顾湘觉得挺有意思,如法炮制般挑逗着她几次,直到宋慊瞪了她一眼,才吹着口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快到家的宁欢欢路都有些不会走了,有些蠢笨地同手同脚,顾湘有些好笑地叫住了她:“小妹妹,今晚的事……”

宁欢欢身子绷得笔直,跟军训似的一下转来,僵硬地发誓着:“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子怪逗的,顾湘一下子笑出声来,纹着玫瑰图案的手摸摸了她的头,笑道:“乖。”

宁欢欢面部肌肉僵硬地笑了一下,然后三步作五步地快走回家。

看见宁欢欢进了门,三人准备结伴离开。

刚才顾湘掏枪那刹那确实把宋承娣吓着了,但也没有向宁欢欢那样怕得要死,相对于顾湘会把枪抵在她头上的可能,她更好奇这把枪的由来。宋承娣看着哼歌哼得挺欢的顾湘,若无其事地问了句:“你那把枪,真的?”

顾湘侧首看了一眼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假的。”说着她从腰后将枪取下,食指插进扳机孔光明正大地在监控下转了起来,“唬人的玩意,你看看,像真的不?”她转着转着将枪放到了宋承娣的手掌上,宋承娣将这把银色的柯尔特放在手上掂量掂量,她挑了挑柳叶眉,意味深长看了看身侧吊儿郎当的顾湘。

这把枪无论从质感还是重量都不像是玩具枪,顾湘此时还在笑嘻嘻地看着她。宋承娣暗暗腹诽,死笑面虎。

宋承娣突然起了挑逗她的心思,“不怕监控?”

顾湘还装傻充愣着,“玩具枪怕个屌。”

“玩具枪啊……”宋承娣露出狡黠的笑容,“那送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话的顾湘吓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她有些震惊地看向平常温温柔柔、柔柔弱弱的宋慊她姐,“你认真的?”

“不乐意啊?”宋承娣坏笑着看她。

顾湘也假笑着看着她,虽然心中已经咬牙切齿了。于是两个人就相顾着一直笑,直到宋承娣的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她就顺势将枪插回顾湘的后裤腰,“逗你的。”

顾湘揉了揉发僵的苹果肌,心中翻了个青天大白眼,看来也是跟宋慊她姐接触不多,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全是假象,这姐俩本就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于是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我朋友喊我去看月亮,先走一步。”

宋承娣抬头看了眼暗无星月黑漆漆的天空,又看了看那早早溜之大吉的顾湘逍遥潇洒的背影。

等聒噪吵闹的顾湘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暗夜也回归于平静,这会她才将目光转移到身侧一路上被她刻意无视的妹妹身上,只见宋慊紧抿着唇,眉头微微蹙起,也故意不去看她姐地看着地面上路灯的影子,熟稔她妹的宋承娣看出来宋慊因为自己和顾湘一路一唱一和生了一肚子气,心里觉着她妹妹有时候还是有点小傲娇的,就犯贱似的去捏宋慊的脸,结果就是被毫不留情的打掉。

回家的路上姐俩没说过一句话,宋慊闷头自己走着,宋承娣也识相地没去招惹她。

直到宋承娣用钥匙拧开家门,打开客厅的灯后才转过头发现迟迟没迈进家门的妹妹,“杵那干嘛?进来啊。”

楼道的声控灯被灰尘和蜘蛛网覆盖着,洒下灯光灰蒙蒙地落在宋慊的肩上,宋承娣看不见她鸭舌帽下的神情,却隐约看见妹妹紧绷的咬肌。

“你不打算问些什么吗?”宋慊微微抬起脸,在微弱光线下的黑暗中与宋承娣相视,那幽晦深邃的眼眸中看不清她暗藏在心底的凉薄为愠怒。

宋承娣心中五味杂陈,她如鲠在喉放弃所有和妹妹敞开心扉的决定,她也清晰地明白从此以后她和宋慊之间将会横跨一道难以填补的沟渠。宋慊将会有前途无限万丈光芒的未来,是羽翼未丰的猎鹰,总有一天会翱翔于晴空万里的苍穹,而她只会变成寄生于妹妹翅膀上的寄生虫。

最后她只能强硬地露出一个难看僵硬的微笑,像个胆小鬼把所有的抉择推向给妹妹,“我在等你自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但自私的她想问的问题特别多但又忐忑不安地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想问刘光棍的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发给老板娘的照片是不是她拍的,想问她自己的新工作是不是她在暗中推波助澜,想问她做这一切是不是为了自己,那今晚这个楚楚可怜让人心生保护欲的女孩又是谁?是不是她的女朋友,那她们那一夜痛苦与快乐的交织又算什么?

她的妹妹是个哑巴而她是个胆小如鼠的不合格的姐姐,其实答案就近在眼前但她害怕阳光明媚,只会在漫漫长夜让所有的猜忌与悔恨将自己反复鞭尸。

宋慊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姐姐,宋承娣也永远不会知道每当她自己享受痛苦时宋慊就会承受她痛苦的两倍,明明所有事都运筹帷幄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她无法控制宋承娣的心中只有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中不被她填满。

“我给了你机会,”宋慊走进来“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然后与不敢看她的宋承娣擦肩而过,“你自己不要的。”

总有一天她会将蜷缩在阴沟的宋承娣拖到晴空下将血淋淋的现实刨开给她看,告诉她她的妹妹就是这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宋承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默默回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顾湘正一边吃早餐一边刷着微博,她突然看到一则新闻猛地站起身来,差点给自己呛死,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昨天她们被讹的那家餐馆被烧了,店内两人中度烧伤。

“妈的,”顾湘破口大骂,立马掏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响了三声那边才不疾不徐地接起,她愤愤道,“这事你干的?”

只听那边宋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什么事?”

顾湘气得脑子发晕,宋慊是什么货色她比她姐还清楚,“少他妈给老子装,我说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慊正慢条斯理地享用她姐给她做的爱心补偿早餐,是两个宋承娣亲自揉到小猪奶黄包和一杯浓厚香醇的水牛奶,她握着她奶奶留在这的老年机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是又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想害死老子?”顾湘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道,“查到我们身上怎么办?”

“怕什么?”宋慊慢悠悠地咬着奶黄包,“他们店的煤气本就有些问题,我只是做了些手脚,再说了,他们自己也经不起查,就算查出些什么,他们也不敢指认你。”

“不是,”顾湘差点自己被宋慊绕进去了,她疑惑道,“本来就不是老子做的,指认我干嘛?”

宋慊在那头低低地笑了两声,大发慈悲地安抚她道:“放心吧,我做事比你洗脸都干净。”

顾湘怒骂道:“滚你妈的!老子差点被吓死。”

宋慊的声音平静地从听筒传来,“要你昨天晚上你没带枪,该怎么办?”

“那就喊我朋友来送钱啊。”顾湘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她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

宋慊将最后一口牛奶饮尽,舔了舔嘴角,“你觉得,像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得拿多少钱能摆平?”

顾湘沉默了。

那头的宋慊神色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她对着手机阴恻恻道:“你和那个女孩的死活我不在乎,要是我姐除了一点意外,我会让他们赔命。”

说完宋慊就将电话挂了,听着耳边传来“滴”的一声,顾湘将手机摔在桌上,有些心烦气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红棕色长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宋小宋,出大事了!”一个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女同事突然挤到宋承娣身边,一脸心急火燎地看着她道,“前几天我们公司不是接了个大客户吗?”

“怎么了?”带着围裙正在修剪花枝的宋承娣抬起头,看向一脸心急火燎的同事,脑中不禁浮现出在礼堂的惊鸿一遇。

女同事左右观望,遮遮掩掩地将手机递给她看,用气声说道,“新娘逃婚了!”

“什么?”宋承娣诧异地微微瞪大双眸,连忙摘下手套接过女同事的手机定睛一看,只见公司总群的消息还在不断增加,全是在刷屏新娘逃婚的事情。

宝陵吴彦祖:那新娘好像是大城市下嫁的,我几天前见过,长相气质不同凡人。

不吃香菜:我听说这次新郎品行不咋样,是四一路常客了,订婚之后还想着嫖,结果被放鸽子了。

.:6。

何必、很在意:那个新郎发了好大一通火,给我设备砸得稀巴烂,但让他报警又支支吾吾不敢。

丽丽:大城市的人怎么会下嫁到我大宝陵来啊,真是奇怪。

V:我今天在现场,女方连着家属可是一个都没来!

……

直到主管跳出来将工作群全员禁言并发了一句“今天的事一律不许外传,违者后果自负。”热闹的工作群才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承娣将手机还给同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她却不知这这这份不安从何而来,只是女人那日别有深意的目光时不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记得那天下午,女人离开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诡异到她潜意识中认为那如梦似幻、虚无缥缈的倩影只是一场午后白噪音中的一场梦。

宋承娣十分确定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女人,更何况以她如此窘迫卑微的身份也不可能会和这样的女人扯上关联,毋庸置疑,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勾起她探索未知的欲望,可她从女人身上获取的莫名诡异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懵懂又朦胧的思绪贯彻宋承娣整个工作日直至她下班快走到家门,那令她魂牵梦绕的纤长倩影赫然出现在她门口,背后是深灰色的水泥墙,像方枘和圆凿,艺术家的摄影作品、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电影。女人白皙的手指之中夹着根昂贵细长的女士香烟,在烟雾缭绕的楼道之中以她双目相对,以一种宋承娣无法料想到的环境中与她再次相遇。

“您?”宋承娣顿时哑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出现在她家门前,诧异过后是无尽的疑虑。

女人默然,只是将香烟摁灭在脏污的水泥墙上,动作娴熟,像是在每个午后黄昏的都会落寞地站在这片水泥墙前抽完半支香烟,然后再将剩下的半支摁灭。

这片整个楼道中只能听到尼古丁与水泥墙摩挲的声音,烟雾散去,宋承娣又看见了那双悲戚的双眼。

“您怎么在这?”宋承娣重新问她。

只见女人嫣然一笑,仿佛压在她身上所有沉痛与苦楚也被这一笑了却。她淡然道:“我逃婚了。”

宋承娣没有回话,只是复杂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宋承娣没有回话,女人料想她是早早知道了,于是她话锋一转,笑着看她,“先请我进去喝杯茶吧?”

今天宋慊回来的早,正如她料想的一般,自从宁欢欢亲眼目睹了顾湘拔枪后,就有意无意地疏远了她些,没有宁欢欢恼人的纠缠宋慊的心情也比平常明亮些。

可还没进家门,她就看见了家门旁水泥墙上被烟头摁出的黑点,宋慊狐疑着抬手摸了摸,这个黑点比平常烟头的直径要小一圈,像那种比较细支的女士香烟,她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黑点上残留的烟灰,是很细腻的白色,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一眼便知这支烟的昂贵程度。

宋承娣是会抽烟的,但自从宋清明带着奶奶留下的钱一起跑了之后,她就戒烟了,是不可能去买这样昂贵的香烟,刘光棍就更不可能了,现在还因为小腿骨折在医院躺着,宋慊思忖着,除非有其他人来过,而且这个人的身价不低。

宋慊不再多想,立刻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随着一声突兀的“吱呀”声,沙发上两个貌美的女人跟着抬眼看过来。

宋慊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宋承娣穿着她的紧身白色背心,身体微微前倾,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嘴上叼着根女士香烟,而她身前,一个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的女人为她点着烟。

宋承娣就着女人点火的姿势猛吸了一口,烟头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燃起光亮,已经很久没吸烟的宋承娣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吸入肺腑的烟雾很温和,不呛,喉间溢满淡淡的桂花香。

宋承娣微张着嘴将烟雾往外送,烟雾弥漫中,她精神抖擞地笑了笑,用烟头遥遥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宋慊,“那是我妹妹,宋慊。”她身侧的女人看着门口身型高挑的酷女孩,笑着和宋慊打招呼,“妹妹你好。”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宋慊心底不为人知暴戾突然随着血液涌上大脑,她克制住想把她姐烟摁灭的冲动,连一眼都没施舍给宋承娣身侧的女人,只是轻飘飘地问了句:“你朋友?”

可开口的却不是宋承娣,而是为她点烟的那位气质高雅的女人,“算不上,我只是一个走投无路想要借宿几晚的人。”

这时,宋慊才将目光投向那女人身上,那女人一头齐腰墨发如帘幕低垂,气质如兰温柔如水,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从头到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一处无不在告示着她这个女人的金枝玉叶。

宋慊目光沉沉,猛地将门关上,连牛奶都没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被这一举动震住了,然后暗含深意的看了眼身旁若无其事的宋承娣,幽幽道,“你妹妹脾性挺大。”

“甭管她,每次不知道怎么就惹了她,”宋承娣起身弹了弹烟灰,“跟个闷棍似的。”

女人挑眉看她,思忖片刻,耐人寻味地勾了勾唇角。

宋承娣嘴上是这么说,可夜深后还是站在反锁的门前抓耳挠腮地想该怎么哄哄她的妹妹,因为主卧已经让给那个女人了。

她踌躇良久,终于泄了气,准备今夜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可还没迈出一步,面前的房门突然开了,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拽了进去。

宋承娣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还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张冰凉的唇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舌头狠狠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她的口腔,挑逗着她的上颚,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大脑混沌的宋承娣却条件反射似的猛地推开身前的少女,宋慊却借力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摔在床上,头晕目眩的宋承娣还没反应过来,宋慊便扑了上去压在她身上低头就要啃,宋承娣只好用手死死抵住她的嘴不让她亲,宋慊像个得不到糖就要整个糖果店的小孩似的就要去掀她姐的上衣,直到被她姐恼羞成怒地甩了一耳光才老实下来。

“我又怎么惹你了?”宋承娣气喘吁吁地呵斥道。

宋慊却垂着头不说话。她这个姐姐,总是说她不懂事不听话爱耍小脾气,可是宋承娣怎会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闹别扭,她们在同一个昏暗的屋檐下度过了荏苒十五年,从那个记不清模样的娘抛弃她们后,是宋承娣垫着踮起脚尖为牙牙学语的她冲奶粉,给她换兜满的尿不湿,正如她学会喊的第一个称谓是姐姐,写下的第一个名字是宋承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承娣对她偏执、暴戾、狠毒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知肚明,却因为愧疚对此视而不见,甚至纵容她一步一步错下去。

怎么不恨她呢?宋慊看向自己身上被宋承娣鞭打出来的伤痕。她恨不得和总被人觊觎的宋承娣一起去死。

她知道宋承娣和她永远不会有朋友,从她们出生在这个潮湿寒酸的老巷中起就永远不会有朋友,只有回到这人人唾弃的处所中彼此才会敞开心扉。

将心事告知他人就像是太阳蛮横地割开了血肉,一边淋血一边流血。

“为什么要收留她?”宋慊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问道。

宋承娣垂眸看着她的发旋,用手揉了揉,调侃道:“吃醋啦?”

宋慊不说话,只是用手狠狠拧了一把她的大腿根。

“嘶,”宋承娣痛得冷吸一口气,愤愤地推了一把她的头,“小王八蛋,你是我妹,这点醋也吃,那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和别人说话啦?”

宋慊确实这么想,她只想和宋承娣一辈子在这间破屋里接吻做爱,只有彼此,直到死去,尸体也发烂发臭。她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姐姐,“没有姐姐会敞开腿让亲妹妹肏。”

说到这宋承娣确实理亏,但她难得不肯妥协退让,带着幽怨的情绪反问宋慊:“那你女朋友知不知道你和你亲姐上过床?”带着酸意的、闷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还给宋慊,哪怕她已经知道那女孩是她公司老总的千金,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是宋慊给她带来的。

宋慊看着对她了如指掌的姐姐,不禁微微一笑。她们的关系,虽然看着是宋慊占居高位,但实际上宋承娣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总是能用一句话、一个眼神打得她落花流水,让她彻夜难眠,与她亲近爱护她的同时又总是止不住的疏离她,这其中分寸的把握是宋承娣的绝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慊忍不住亲了亲姐姐的唇,“我会处理好的。”

由于已经感受到宋慊的手蠢蠢欲动地伸进了她的裤缘,宋承娣只好警告道:“没处理好之前,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宋慊咬咬牙,只好收回手,翻身从宋承娣身上下来。

宋承娣起身关了灯,钻回到被褥里时宋慊只给她留了一个寂寞的背影,她有些忍俊不禁,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妹妹,像哄三岁因为妈妈离开而嚎啕大哭的宋慊那样轻声哄道:“她叫温寒,是大城市里的姑娘,因为父亲重病在床,被继母逼迫嫁给我们这的暴发户,所以婚礼当天她逃婚了,我觉着她可怜,想收留她一阵子。”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上我,也许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吧。”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宋承娣还有很多话没说,但点到为止是现下最好的决定了,温寒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她能知道的就是宋慊一定会自己去查明白的。

况且温寒在她面前表现得过于游刃有余了,好像她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了,提出的要求虽然荒唐至极却让她不忍心拒绝,不过来日方长,她一定会一点一点扒开迷雾。

同为女性,她只是抱着一颗怜悯之心去同情她,对她伸出援手,哪怕这些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新郎一家要是找上门来她又当如何?这些不得而知。

夜深人静时,宋慊感到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感觉到身侧有人在抚摸她手腕上的疤痕——那是她自戕失败残留下的历史痕迹。她依稀记得那时宋承娣哭成了泪人,一边背着她去医院一边念着对不起。

她一时没动,直到手腕处感到一片温热,她才忍着口渴重新闭上了眼睛。

因为宋承娣埋在她的手腕里,默默流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后半夜,宋慊却没在入眠过,以至于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起床时有些腰酸背痛。她抬手摸了摸酸胀的后颈,看向躺在身侧睡得安稳的宋承娣。宋承娣喜欢侧睡,手脚还会不老实地搭在她的身上。

因为昨夜哭过,宋承娣眼尾泛着一圈浅粉,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弧度柔和的侧脸,看上去毫无防备又惹人怜惜。炎炎夏日的热风绕过朽木窗柩抚在宋承娣的脸上,额前碎发轻轻摇晃,像清泉边的随风飘动的稻谷。

这样就很好,宋慊不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宋承娣太瘦了,身上的骨骼感很重,就算侧躺着脸上也不会有肉垂下,手指向下游走,抚过到宋承娣消瘦的下巴和有温热脉搏跳动的侧颈,最后停驻在漂亮的锁骨处。

夏天蚊虫多,这样瘦弱的姐姐怕是蚊子都不稀罕吸她的血吧,宋慊心里想着。

宋承娣就是这时候醒的,但还未完全睁开双眸,一只冰凉的手掌抚住她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落在脸颊上的一个湿润轻柔的吻,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继续睡吧,我去上学了。”宋慊说。

背上书包下楼后,宋慊碰到了正搬个矮木凳晒太阳的陈奶奶,一边慢悠悠地摇着已经烂到镂空的蒲葵扇一般和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宋慊不由得停下脚步,淡漠的双眸褪去了寒气。

同样搬着个矮木凳、坐在陈奶奶旁聊天的正是那个昨夜一身清冷的女人,而今天,她换了件淡蓝色的无袖连衣裙,那浑身的不拘一格染上了色彩,在阳光下一点一点融化成了俗尘的烟火,与脏污的青石板和水泥墙融为一体。

温寒比老花眼的陈奶奶更先注意到她,自然地朝着宋慊露出一道晴朗的笑容,“去上学吗?”

这笑容并不能打动冷若冰山的宋慊,只是那一瞬,温寒在宋慊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敌意,而也是这一瞬后,宋慊便移开了视线,径直走向巷口。

看着那孤寂傲然的背影,屡次被无视的温寒并未展露不悦,只是饶有趣味地眯了眯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陈奶奶枯燥的手掌突然覆上了她白嫩的手背,温寒回过神来,只见陈奶奶已经掉光牙的嘴里叹了口气,“姑娘你不要怪她,小慊的娘在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跑了,她那个爹又是酗酒又是打牌,对她们姐俩个动辄打骂,闹得整个巷子里都不安宁,”

说着说着,陈奶奶凹陷的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谈起501的那两个苦命的孩子,陈奶奶干瘪的嘴唇和展不开的皱纹中都在颤抖,那浑浊的眼球里都是对她们痛苦的怜爱。

“她爹卷钱跑了后,承娣就辍学打工,小慊越来越不爱说话,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哎!”陈奶奶越说越心寒,拿粗粝的手指去揉泪眼,泪水随着动作溢进了眼纹里。

温寒默不作声,看着泪眼婆娑的陈奶奶,心里很不是滋味。

宋慊转身出了巷口后,掏出老年机拨去一个没有备注号码,没过多久那边就接通了,顾湘沙哑慵懒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什么事?”

宋慊低声道:“帮我查个人。”

那头的人顿了顿,“行呗……”紧接着一声带着暗示意味的“咔嗒”声从听筒处传来,那是翻盖打火机齿轮擦火的声音。

宋慊仿佛闻到了从听筒那头飘来的烟味,她沉默了一会,道:“算我欠你个人情。”

顾湘咬着烟,轻笑几声,“客气了。”

顾湘的家庭背景错综复杂,父亲在澳门开了几家大赌场,母亲跟政府那边挂钩,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家里几姊妹只有她最有她爹年轻时的雷厉风行,家大业大本就指靠着她继承了,奈何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格,跟家里断了后,在宝陵县建了个走私奢侈品的据点,一边搞音乐一边搞犯罪,她老娘气得她牙痒,也只能替她兜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上之前在顾家的,顾湘这几年陆陆续续也积攒了不少人脉,查个人可谓是轻而易举的事。

中午宋慊跟宁欢欢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顾湘就传简讯过来了,感受到裤兜震动的宋慊拿出老年机一看,那道匿名的信息里面是温寒完整的背景资料和人生经历,前半辈子真就是那种古代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宋慊按着老年机上向下的按键,往下浏览,目光锁定在夹杂在文字中的一张图片上,她不由得微微颦蹙眉头。

居然是他。

“喂,”坐在对面的宁欢欢没好气地喊了她一声,她眼神幽怨地看着心不在焉的宋慊,“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宋慊收起手机,收敛起严肃的神情,抬眸望向对面精心打扮的宁欢欢,“你继续说吧。”

宁欢欢不高兴地撇撇嘴,但她并不想真的和宋慊生气,只好继续开头的话题,“你暑假还会去那家纹身店打工吗?”

宋慊回答道:“会。”

明知故问的漂亮女孩得到答案后心里还是止不住失落,她不止是因为害怕纹身店里那群打扮得奇形怪状的非主流和那个有把枪的神秘女人,还有宋慊忙起来就无暇顾及她了,把她这个女朋友仍在一旁不管了。

她心里是很想劝说宋慊不要去纹身店了,自己给她些钱或者像她姐姐一样在她家的公司里打两个月工,这个自己还可以每天都理所当然地和她腻在一起,但怎么开口都像是侮辱人的样子,她冥冥之中总感觉宋慊有一种畸形的仇富心理,所以和她在一起的这一个月里都是刻意地去保持低调。

“那我还可以来找你吗?”宁欢欢不甘心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慊换了个话头,“暑假我要先去奶奶家过半个月。”

宁欢欢穷追不舍地跟道:“那我等你回来。”

宋慊不再看她,垂眸盯着碗里的剩饭,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宁欢欢这才松开担忧的眉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提醒她道:“那你一定要记得接我电话。”

宋慊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放学时,校园就显得空荡许多了,因为高一的已经考完期末考试回家过暑假了,而高三的比他们多一节晚自习,整个校园的人行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高二学生。

宁欢欢比他们早放学,在倒数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来和宋慊告别,一脸雀跃地告诉她父母要带她去吃大餐,犒劳她这一学期的辛苦,宋慊只是笑着祝她玩得开心。

宁欢欢踮起脚尖,搂着宋慊的脖子想去亲吻她的脸颊,可当靠近了宋慊身上冷冽的气息后,却改了主意,试图去触碰那唇形姣好性感的嘴唇,却被宋慊皱着眉头别开了,那一吻还是落在了脸颊上。

宁欢欢有些愣愣地松开搂着她的双臂,尴尬地向后退了几步。

“抱歉。”宋慊抬起一脸疲惫的面容,“是我的问题。”

宁欢欢强颜欢笑地摆了摆手,一言不发地小跑着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树荫下落寞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已经习惯总是对她若即若离的宁欢欢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宋慊真的喜欢她吗?

微弱的路灯下,宋慊将书包上的Hellokitty挂件取了下来,塞进书包里,转道迈入人头攒动的巷子,巷口是一家新开业的酒吧,前前后后涌进不少年轻的学生和社会分子。

这个典型的黑酒吧管控很差,连她这样还穿着校服的都给放进去了。酒吧里灯红酒绿,晃的人眼睛疼,音响里放着吵闹的摇滚音乐,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男同性恋把她认成了男生,朝她吹着流氓口哨,还有的穿着蕾丝的女人也把她认成了男生,见她长得清秀就把胸贴了上去。

宋慊皱着眉,厌恶地挤开群魔乱舞扭动的人群,走向酒吧中心最大、灯光最晃眼的卡座,只见顾湘被一群模样像是黑社会的人围着,对面坐着一个面露凶相的刀疤脸,和一个有些臃肿的光头。

顾湘叼着根软中华,价格不菲的马丁短靴踩在桌檐上,手上跟人打着炸金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全开!”坐庄的顾湘猛地一拍桌子叫唤道。

坐在对面的刀疤脸和光头迫不及待掀开牌面,一个豹子,一个同花顺,顾湘一看自己的牌,就一个同花。

“妈的。”顾湘骂道,一时间卡座上哄堂大笑。

顾湘弯腰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皮革黑箱子,拿了两摞捆起来的红钞出来,分别甩在对面两人的脸上,“你俩别是合伙整老子。”

光头和刀疤脸一边狎笑着一边把钱扔给身旁的小弟,“怎么会呢?”

宋慊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拍了拍顾湘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玩够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顾湘才注意到在旁边烦闷已久的宋慊,神色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站起来,亲昵地搂着宋慊的肩膀坐下,“正好,你快来把钱给我赢回来。”

一时整个卡座的目光都汇聚在宋慊身上,只见宋慊面色不掩厌恶地拍开放在她肩上热络的手,对面的两人和围在周围一圈的马仔看到宋慊这个毫不留情举动不禁面面相觑,心底纷纷猜测这个穿着校服,脸上还没褪去青涩的少年是谁。

令人咋舌的是,紧接着顾湘又不厌其烦地去搂宋慊的肩,用一种几乎让他们觉得诡异的耐心哄道:“来嘛,就这一次,你姐不会知道的。”

马仔们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难不成是她小情人?光头向身侧的刀疤脸投向一个疑问的眼神,刀疤脸没有看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嘴。

光头只好耸耸肩收回目光,看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心中暗暗嗤笑,这顾湘也是耍上高中生了。

“就一把,输了我出钱,赢的都归你。”顾湘坚持不懈地摇着宋慊的肩膀诱哄着,最后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道,“以你的能力能赢个个把万,你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就成了,你姐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你说是吧?

宋慊的目光看向脚边堆满钞票的皮革箱,又看向对面两个对她露出献媚讨好笑容的两个大汉。

下个学期她就高三了,没有时间再去纹身店打工了,家里的担子就一下子全部压在宋承娣道身上。她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宋承娣纤瘦羸弱的身段。

思量片刻,宋慊有了松口的迹象,“这个我不会玩。”

顾湘连忙接道:“行啊,你想玩什么,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偏头看向一脸热情的顾湘,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围棋。”

“围棋?”这两个字冰冷得让顾湘皱起了眉头,“我上哪去给你找这么文邹邹的东西?”

坐在对面的光头有眼力见地接话茬,“围棋行啊,”接着他看向周围一圈的马仔之中带着金丝眼镜、一身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伸出手招呼着他过来,“过来。”

接着,那个男人听话地走向卡座坐到了光头的身边,光头向顾湘和宋慊介绍道:“这我大侄,985毕业的,他们学校围棋比赛的第一名。”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抬起头,对宋慊露出得体的笑容,而眼神中却是不加遮掩的打量。

顾湘狐疑的目光在光头和男人身上流转,冷笑道:“我可从没听说你这老逼登有个985的大侄啊。”

光头有些慌张,谄笑着,“暑假难得回来一次,带他见见世面。”

顾湘却不留情面地拆他的台,用指关节敲击着大理石桌,厉声道:“985见这世面?”

光头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冷汗从锃亮的头顶落下,刀疤脸见气氛不对,正想插话解围,没成想宋慊在此时给他了一个台阶下。

“来玩一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湘侧目,只见宋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宋慊都开口了,顾湘只好先下疑心,收起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跟精分似的对着光头皮笑肉不笑道:“别在意,我这人就是这样。”

“诶诶诶……”光头满口答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悻悻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手帕擦汗。顾湘这人一向疑心重得堪比司马懿,几个电话就能让他在华南地区混不下去。

一个马仔抱着从隔壁超市买的简陋的围棋挤了进来,戴着金丝眼镜的顺势男人推开桌上玲琅满目的酒瓶,接过棋盒,将棋子和塑料纸棋盘摆在桌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睛,对着宋慊道:“规则你定。”

宋慊拉过白棋的盒子,缓声道:“一盘落定,不论死活,只算目数,加上黑棋先手7.5目,一目两千,你下先手。”

男人弯下身,双手交握在膝上,挑衅地看着宋慊字逐字道:“全力奉陪。”

顾湘嬉皮笑脸地将脸靠着宋慊道的肩膀上,“宝贝,你应该大胆点的,一目一万我也出的得起。”

宋慊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警告的意味,顾湘却毫无顾忌地朝她抛了个媚眼,看得她浑身犯怵。

顾湘这人是个典型龇牙必报的笑面虎,今天她要是敢输掉一分钱,顾湘一定会从她的身上讨回十倍的价钱。

且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很可疑,很有可能是对家安插的眼线,正好趁此机会试探一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服务生拿来白炽灯照在了棋盘上,马仔们将卡座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脑袋像乌云密布一般挡住了酒吧里照射灯,刺眼的白炽灯在宋慊的眉眼中打下阴影,冷冽得像伊犁草原上的杏花谷。

看清宋慊容貌的男人不由得一愣,有些惊愕地问道:“你是个姑娘?”酒吧的灯光晃眼,留着短发、眉眼透着英气的宋慊很容易被认成男生。

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光头和刀疤脸再次将视线看向垂眸不语的少年身上,这样杂糅着妩媚的精致五官要是放在宋慊的脸上简直绝世无双,让人不禁幻想她的音容笑貌,阴柔之中透着狠戾,堪比上帝鬼斧神工的工艺品。

顾湘蹙眉看着对面已经呆愣住的两个大汉,不满地出声道:“看够没?”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露出毫无破绽地一笑,双指夹起一枚黑子,堪堪落在棋盘上的天元之上,“不欺负高中生,让你一子。”

顾湘不屑地翻个白眼,毒舌道:“真够装的。”

男人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不需要,各凭实力。”宋慊落子,紧挨着天元之位。

两人便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布局环节,围着卡座的马仔们没念过什么书,对围棋一窍不通,只是看着自己的老板看得津津有味,也丝毫不敢懈怠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看。

布局之初,男人的围棋走法凶猛毒辣,几乎堵着白子下的。宋慊建关,男人就压,白子冒尖,黑子就碰,几乎贴着她的围地走,反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被白棋闷打。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中盘环节,光头和刀疤脸看得一头雾水,对围棋略懂一二的顾湘看得眼花缭乱,有些昏昏欲睡。

而到了收官局,男人已经没了笑脸,冷汗从鬓角滴落,落子的手有些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观宋慊,不疾不徐地将被枷住的黑子提走,骨节分明的手在朦胧的灯光下像镶着一圈鎏金,美得惊心动魄。宋慊思考的时候神色平淡如水,静坐在灯影下像裹着一层薄纱,发丝、鼻梁、唇珠泛着光泽,像一块温润的、完美无瑕的琼玉,气质如同见到簪花仕女图那样,泛着淡淡的陈墨香。

过去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耐不住性子的顾湘点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正打算叫停这场无聊的棋局时,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摘下眼镜,汗液滑过鼻梁,至鼻尖滴落。

“我输了。”

此话一出,那些站得腿发软的马仔们纷纷凑过头来看,在一旁困得摇头晃脑的光头与刀疤脸也跟着清醒过来。只见棋盘上密密麻麻布满的棋子,黑白两道泾渭分明,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黑子早已被逼入绝境,活棋寥寥数几,死棋遍布。

光头后知后觉地问道:“那输多少啊?”

男人揉了揉鼻梁,“31目加黑棋先手7.5目,三万八千五百。”

顾湘笑着搂住宋慊的脖子,摇晃道:“争气啊,宝贝。”

“嗐,”光头打个哈哈,招呼着小弟拿来四摞捆起来的钞票双手递给宋慊,“不算什么事,输给顾总我心服口服。”

“光头,”顾湘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连带着被她搂着的宋慊也跟着前倾,“你是输给她,不是我。”

“那不是一样的嘛,这姑娘也是顾总你的人啊。”光头继续拍着马屁。

顾湘微微一愣,然后身子后仰,发出一声爆笑,众人也不明白顾湘这笑是什么意思,也只好跟着陪笑。

笑够了的顾湘了侧过头来,看着宋慊道:“听着没,他说你是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慊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沉默着将四摞钱放入书包。

“行了,”顾湘站起身来,对着一众马仔说道,“你们好好玩,我和这小姑娘,还有些私事。”

话语带着暧昧暗示的意味,刀疤脸心神领会地笑笑,“顾总你玩的开心。”

宋慊无视那些马仔们对她投来的揶揄的目光,暗暗狠狠拧了一把顾湘的大腿,顾湘的笑容一僵,忍着痛把宋慊带离了卡座。宋慊跟在顾湘身后,向后扫了一眼,只见那输给她的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也在看她,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藏在镜片后的双眸透着精光。

两人来到酒吧二楼的包厢里,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块占据一整座墙的落地窗户,将酒吧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顾湘带着宋慊站到落地窗前,指着一个方向用指头轻轻敲击着窗户,“人,我给你找来了。”

顾湘所指的方向,一个相貌平平、浑身上下都带着夸张的黄金饰品的青年男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喝酒,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这一身高调的富贵,心思昭然若揭地上前巴结,甚至顺势坐在了男人的身边,男人自然是来者不拒,手不老实地伸进身侧女人穿着黑色丝袜的腿间。

宋慊神色晦暗,她想起这男人在她刀下吓得失禁的那一夜。

顾湘双手抱胸,悠然地靠在了玻璃窗前,她看向宋慊,“你知道你要我查的是谁吗?”说着顾湘从皮衣口袋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两支,一支叼在嘴里,一支递给宋慊。

宋慊接过香烟咬着,“谁?”

“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烟雾升起,燃烧的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顾湘吐出一口烟,“他妈的,那是我堂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慊颦蹙双眉,疑惑地看向顾湘。

顾湘抖了抖烟灰,“是我母家那边的,我妈的堂姐,她娘死后就很就没联系了,快十年了吧。”紧接着,顾湘直起身子,走向沙发,扑腾一下陷入柔软的皮革里,翘起左腿搭在右膝上,“没想到这么久没联系,她过得这么不好,她那个后妈,巴不得她烂在地里。”

宋慊转过身,垂眸,心中暗暗思忖着。

只见顾湘又坐起来,饶有趣味朝着紧皱着眉头的宋慊支起下巴,“你说巧不巧,我这堂姐就是要嫖你姐的那货从未婚妻。”

宋慊没有说话,神情隐匿在烟雾缭绕后。

良久,宋慊才开口道:“把你表姐从我家带走。”

顾湘眯起双眸,头微微偏过,启齿咬住烟头,用斜上的视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体有些紧绷的宋慊,“让她未婚夫把她带走不就行吗,你觉着我会念及这点血缘关系?还是......”

后面的话被顾湘咽了回去,因为一把锋利的、削铁如泥的银色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血光之灾近在咫尺,刀锋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光。顾湘吸烟的动作一顿,风情万种的双眸看向带着杀气滚滚的宋慊,喉咙不禁中发出轻轻的笑声。

“你还是年轻,”顾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下的唇钉,夹着烟的指尖摁住冰凉的刀身,一点一点使劲将匕首推远,烟灰抖蔌,落在地毯上,“沉不住气。”

“这件事,我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道。”说完,顾湘将香烟摁灭在刀身上,烫出一圈铁锈来。

“先生,我们店主有请。”穿着制服的女酒保恭恭敬敬地站在全身穿戴着黄金配饰的男人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男人已经在酒精的支配下有些上头了,见女酒保容貌姣好,迷糊中他下意识就要去揩油,直到一把漆黑的洞口对准了他的后腰。

女酒保露出一道阴森的笑容,“先生,请吧。”

此时再色胆包天,男人也被冰冷的枪口吓清醒了,他哆嗦着看向抵在他身后的手枪,耳边女酒保重复道:“请吧。”

于是男人就被手枪架着“请”到了二楼,门一打开,他就被推了进去。

男人踉跄着跪倒在地上,他缓缓抬眼,一双运动鞋映入眼帘,还没给他缓冲的时间,匕首冰凉的刀尖托起他的下巴。

宋慊逆着光,动人的眉眼在阴影中透着戾气,她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她身前的男人,“金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金老板噤若寒蝉,恐惧瞬间席卷整个大脑,他不自主地战栗起来,喉咙像被一颗手榴弹堵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怎么不记得,一个月前他在李四姐那物色了一个顶好看的美人人,花了大价钱要买她初夜,没成想却被放了鸽子,实在气不过,次日他找了帮兄弟来要给那个女的一点颜色瞧瞧,没想车子在半路被人截胡,他们被押送到一间废弃的仓库中,然后他就遭遇了他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冰凉的刀尖贴在他的阴茎上,他在所有弟兄的面前被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给吓失禁了,黄色的液体从裤腿流出,腿间粘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身上。

金老板抖得跟筛糠似的,恐惧地看向带着玩味的笑容的宋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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