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量我都享用了。除非你虐待你自己, 否则你肯定不算对我抠门。”
小绒毛:这好像是你沾我的光才得以享用物资?不能作数。要我单花在你身上、我自己没享受相关功能的能量才算。
邢异:“这可难了。没有哪种能量使用方式是你能撇开我独自享受好处的, 同理, 也不太可能有哪种能量使用方式是我能撇开你独自享受的。”
邢异:“负司给你出了一个难题。其目的可能是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不与它争辩它对待员工们是否公平的问题,直接让你默认。”
小绒毛:你这个也叫转移注意力。如果我与负司吵起来了, 便自然顾不上琢磨给你单独花能量的问题。
邢异:“哎, 其实你能这么郑重地对待这个问题,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觉得我的存在对你很重要,这就是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小绒毛:哼, 我已经郑重记下这个问题啦, 才不会因为一点甜言蜜语就再次忽略。等我出了总结区,我会立刻去员工论坛征集“如何单给多重人格的某人格花钱”的方法。
小绒毛:人类精神病那么多, 对此一定已经有实践经验啦。或者我可以问李斯兮,他那里说不定有整理好的一系列答案。
邢异安抚:“好,出了总结区可以详细问。在总结区还没结束的现在,还是来再和负司聊聊与猫贩子情绪场相关的话题吧。虽然似乎即使出了总结区也能继续聊这个,但那时的气氛不如现在到位。现在是具备猫贩子情绪场足够气氛的最后时刻。”
小绒毛向负司买了它在猫贩子情绪场的影像全纪录和后续剧情。
后续剧情不出小绒毛的所料。
小绒毛离开后,那情绪场内的原住民人类在短暂地议论了它一段时日后,果然遗忘了它,城市内野猫的生存条件重新恶劣到极致。
小绒毛去过那个世界,却几乎谈不上给那世界留下痕迹。
哦,也不能算完全没留下。那世界有了以小绒毛为原型的奇幻猫故事,丰富了人类童话书、儿童电影等的数量。
最讽刺的是,明明小绒毛在那情绪场里心思都放在保护野猫上,那些人类故事中却将小绒毛设定成了人类的宠物,用它神奇的力量保护人类幼童,与人类亲亲密密,甚至帮助人类驱赶对人类心怀恨意的野猫。
小绒毛气愤地甩动尾巴拍打地面:那情绪场原住民人类的想法真奇怪。当猫是宠物时,他们就对猫千娇万宠,宁可自己啃馒头也要让猫主子吃香喝辣;当他们遗弃了猫之后,他们便立刻视猫为垃圾,恨不得把因他们才成为野猫的前家猫挫骨扬灰、只为不碍着他们的眼。
小绒毛:猫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人翻脸得如此彻底?
邢异:“这是人类对待物品的普遍态度。喜欢时就不释手地把玩,还收集很多同类品;玩腻了之后便扔到角落里任由其变脏、变烂,最终人类会把这些脏烂的前心头好扔入垃圾桶。”
邢异:“猫与不会反抗的死物不同的是,猫会叫、会活动、需要每天进食,还可能会在饥饿愤怒中攻击人类。当人类腻了猫时,猫不会安静地待在废旧物品仓库里自然破烂,所以人类便得及时地、采用比对待死物更激烈的方式处理猫。”
邢异:“实际上,人类对待除自身之外的人,也经常是如此恶劣。分手、离婚之后杀前任的新闻可太多了。”
小绒毛:人类。哼。
小绒毛警惕地动了动耳朵,质问负司:“你是不是在心里给我和你的人类员工们鼓劲‘打起来,打起来’?”
负司:“诽谤。我从来不鼓励员工内部自相残杀。不过你可以小小地对人类员工闹脾气,他们也可以小小地抱怨‘猫同事果然难伺候’。”
小绒毛:“我刚刚说的就是‘打’,不是‘杀’,你靠偷换概念才能勉强维持住你的无害形象了吗?”
负司不搭话了,此次的总结区也结束了。
小绒毛跑去找李斯兮。
李斯兮满脸的受宠若惊:“哎呀,猫猫你来得太突然,我没有准备好零食。”
小绒毛掏出自己库存的一包零食给了李斯兮,说:“我这次来是正经想做心理治疗。”
李斯兮看着零食,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虽然因为同事们都不信任我作为心理医生的专业技能,所以我的收费标准提不起来,但一包饼干真的是过分少了。如果这回开了一次头,以后我这身价会更加凄凉。”
小绒毛收回零食饼干,说:“好叭,那我们还是来不正经地聊天叭。”
李斯兮一边笑着说“好啊”,一边翻出了他吃剩下的半袋瓜子,和小绒毛一起吃,同时听猫的小烦恼。
等小绒毛说完主体部分后,李斯兮先感慨了一个与猫烦恼不直接相关、但肯定不能说与这情绪场无关的话题:“我以前就觉得,在有‘人贩子’这么个词的前提下,‘猫贩子’这个称呼很微妙。”
李斯兮:“虽然说在我们活着的那个世界里爱猫者也不喜欢猫贩子,但很显然,大家不可能像恨人贩子一样恨猫贩子。大家只是觉得猫贩子普遍对猫不好,反感里的大比重是不满猫贩子骗人钱。人们觉得猫贩子最多是道德问题,不像人贩子是法律意义上的该死。”
小绒毛:“因为人类的法律对猫的死活不感兴趣。”
李斯兮:“但你这次去的那个情绪场却把猫贩子与人贩子并列到一起说,且这种并列在任务背景介绍中表达得非常明确、没有歧义。从这个角度分析,那情绪场对猫可能不仅没有恶意,反而它还在试图抬高猫的地位,让猫与人有平等的机会。”
小绒毛瞪大了眼:“喵?”
李斯兮:“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没有直接采访过那情绪场,负司也不可能告诉我它对那情绪场的深层分析,所以我不敢说我的猜测能有几分准,可你也应该承认我的上述分析是有道理的吧?”
小绒毛皱眉:嗯……
李斯兮:“已知,情绪场的名字、负司派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实际的过关方法,这三者可能并无关联。”
李斯兮:“又已知,情绪场的名字反应了该情绪场对其自身比较核心的某特征的认知,但‘认知’并不等于‘喜欢’。”
李斯兮:“还已知,部分情绪场有改名的愿望,但情绪场不能随心所欲地改名。情绪场改名的前提之一是,情绪场对自身的认知发生了根本变化,且这份认知对应的原住民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小绒毛听得起劲,李斯兮却没有继续分析下去。小绒毛追问:“所以?综合这些‘已知’能得出什么结论?”
李斯兮无辜微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说出了一些亲身经历过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