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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会像阿虎说的那样,我年轻健康的身体,器官在黑市很值钱。
他们会把我活剥了,把肠子肚子全拿出来卖钱!
不敢想,一想这个,我就浑身颤抖。
我到底要怎么办啊!
没过多久,阿梅带着昨天那五个人又来了。
她应该是接到了消息。
一来,就直接加快了培训速度。
直接讲解所有赌具的玩法,然后就让我上手试一试。
没有问题后,再进行下一个。
中午简单地吃了饭,又开始给我进行话术培训。
这次让我牢记背诵的,几乎全都是如何讨好客人,如何让客人继续下赌注的话。
话术很高明,这是我此时唯一的感觉。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换成我,听到这样那样有退有进的话后,都会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第三天。
阿梅来了,那五个人没有跟着,而是带来了几个女人。
几个女人嬉笑着,打扮得很富贵,就好像真的是来这里玩上几把的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似的。
阿梅让我模拟赌场上如何跟这些人周旋,如何引导她们下注。
之后,还有如何应对想要包我夜的要求。
过程中,不时还要被迫接受那些女人的咸猪手,以及各种调戏。
一开始,我还会脸红,惹得她们哈哈大笑。
后来,我也豁出去了。
占便宜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是谁占谁便宜?
也就放开了。
接连三天,我就像是被填鸭似的,灌输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就连晚上做梦,我都会梦到我坐在赌桌前,搂着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女人,一手讨她欢心,一手扔出骰子……
梦醒后,就是一身的冷汗。
阿虎是把手机给我了。
可是,我根本没有勇气打开,根本没有勇气和那位姐姐说话。
而阿虎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没有人问过我。
直到第五天。
阿虎又来了。
他没有跟我说话,而是跟阿梅低语了几句。
阿梅看了我一眼,跟他点点头,阿虎走了。
我心里有一种感觉。
感觉那位姐姐要来了。
“阿猛,走吧!松哥要看看你这几天学得如何了!”
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认命地闭了闭眼,起身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外面那个房间里,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房间里空着。
几个被注射了毒品的女人,也不在了。
最外面那个房间里,有人关在里面,没有人殴打,很安静。
重新通过玻璃走廊,来到赌场,扑面而来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紧张?”阿梅好笑地看着我。
“不是!”我赶紧摇头,“这里冷气太足了!”
阿梅又是笑了一声,没再问,带我去了化妆间。
在指定给我的那个梳妆台前坐下,看向面前的镜子。
我这还是这么久,第一次照镜子。
几乎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头发长得都遮住了眼睛,皮肤也从来没有这么白过。
而我被自己的眼神惊呆了。
怎么也是那种麻木茫然的眼神。
阿梅叫来一个人给我理发,她则去旁边的衣柜给我挑选要穿的衣服。
身后几个人,有男有女,几乎都是不背着人的在换衣服。
我垂下眼睛,听着耳边剪刀的“咔嚓”声,思考着,如果见到了那位姐姐,我到底该怎么表现。
是激动,还是委屈,还是高兴?
理好发,我抬眼看向镜子。
额前碎发修剪了一下,耷拉在眉毛上面,衬托着略微苍白消瘦的脸,显得整个人非常不一样。
镜子里的我,非常陌生。
“真帅!”阿梅扶着我的肩膀,弯着腰跟我一起从镜子里看。
“穿这身!”她把挑好的衣服拿给我。
一件普通的白体恤,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带着黑杠的运动鞋。
换上后,我再一次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喔喔,我就说,你们看看,看看,多帅气!”阿梅一边欣赏一边和周围的人说道。
在这里换衣服的几个男女都朝我看过来。
眼睛里都透出一种惊艳,转瞬即逝,又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理发师是个头发染成黄毛的男人,很瘦,画着眼线,有点儿娘娘腔。
“梅姐,你眼光可真好!我都喜欢了!”他拍了一下阿梅,捂着嘴低声笑着。
他这个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我喜欢女人,被一个男人说喜欢,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我扭头不去看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