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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一个人思考的入迷失,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顺势就扭过头,却看到咫尺之间,一张刮了白瓷的脸。这都没啥,主要是这张脸,连五官都刮没有了。白晃晃出现在我眼前,可不得把我吓的大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腾飞起来。
可再一眨眼,眼前却是单参,一手按压着脸上的白色面膜,一手还处在伸手的状态,同样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是问你,吃不吃宵夜。一惊一乍的,我不就敷个面膜。”
我缓着差点没有顺过来的气,再盯着她的脸细细打量。和刚才那一瞬的景象,绝对是不一样的。刚才那张脸,宛如白瓷做的脸部特写工艺品。我再三回忆可以确定,是没有五官。而眼前的她,的确只是敷了一张白色的面膜,眼睛鼻孔嘴巴,样样都在。
再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分明写着:这二哈,又犯病了。
我这是怎麽了?上次是考验听力,这次改闪现挑战视力?这闪现,可不比银铃好受。刚才那一下的迎面而来,把我吓得够呛。我这会儿小心髒还在蹦蹦直跳。
好心没有好报的单参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不吃就算了。”然后继续用手按压着面膜。
铺上的常规子伸了个脑袋出来看了会儿戏,然后举手:“她不吃,我吃,我要烤牛筋。。。”
耳边开始响起各种美食的名字,而我,则心有余悸地靠着桌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可以向谁说这等怪异的事。
当我收拾好心情,坐在电脑前,只能给不知是谁的陌生人倾诉这番灵异。他却回了我一句:朋友,挺住,加油。我莫名的难受,倒在椅子上,看着明晃晃的灯。
不一会儿,寝室里飘起了烧烤的香味,常规子也从铺上跳下来开吃。我这段时间因为精神不济,食欲不佳,晚饭没吃多少。这会儿一闻,饿的感觉在皮下开始闹腾。但我才气了单参,简直不好蹭过去。只能撇过头,看着电脑。
“你确定不吃?”好在单参不是这麽小气的人。
我接住这个楼梯,赶紧跑过去:“吃。”
热腾腾、辣乎乎,真不愧是晚间好搭档。我干完一串五花肉,拿起一串小瓜,眼睛又盯上了麻辣鱿鱼。
“梦梦,你最近怎麽了?”昊芹看了我一眼,继续吃自己的牛肉串,“上课没精打采,下课心不在焉,就连吃饭都不积极了。”
单参谄媚的笑着:“为情所困。”
她俩一听,有苗头,向我看来。我咬下鱿鱼须:“不是。”
“不是,你把她的画贴在墙上。白天看,晚上看,连梦里都在看。”单参不示弱的挑着眉。
我抓重点:“你上我的铺。”
“我只是去拿书,哪知道你会把这些小心思藏起来。”她添油加醋,我哑口无言。
昊芹也是个行动派,手里还拿着串就往我的铺上爬。我正想制止她,就被其他两人拖住。她一掀开帷幔,先十分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哇”,再钻出头问我:“是个女生?”
这浑水,我正愁不知怎麽解释,单参就得意的帮我说:“她的梦中情人。”
昊芹认真地为我鼓掌:“怪不得徐家明向你表白,你果断拒绝了。”
作为主角的我正想解释一二,单参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徐家明向你表白?什麽时候?”
我呵呵笑着,迎着她二人拷问的目光:“误会,一误会。”
“怎麽会是误会。”昊芹一跃跳下来,“我亲耳听到。”
我赶紧解释:“那是他和室友打比赛输了,随便抽了个学号告白。”
“那你不趁此机会一口答应。”单参咬了口牛筋,“抓一个壮丁算一个。给我们寝室开一个桃花风水也好。”
我的悲伤又开始蔓延:“我都準备答应了,他自己又来解释,让我不要当真不要生气。”
“渣男。”单参再咬一口,然后单手搂着我安慰着,“所以,还是墙上的小姐姐靠谱。”
昊芹也挪过来:“对,我支持你。”
对面的常规子点点串,算是认同。我百口莫辩,干脆不辩,吃串为先。
同上
躺在铺上,看着墙上的聂云霞,虽然只是用铅笔勾勒的素描,没有多彩的渲染,但这份沉澱的雅静足以吸引人的眼球。在那个世界的短暂时光,她是唯一一个给足了我安全感的人。如果,再有魂穿,我自然是希望依旧由她来守护我。翻个身,想着单参她们刚才的玩笑话,我自己都笑了。
今晚吃的有点辣,辣的我洗漱完,嘴角还有点辣乎乎的感觉。这份麻辣从嘴角慢慢爬向下颌线。它们好似蚂蚁,绕着我的下颌线在做漫长的迁徙。但还好,这淡淡的辣味慢慢的,慢慢的,让我的眼皮子耷拉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