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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和温水吻住岑之行,水冲散了药物表层的粉末,苦且涩。
季雨亲得乱七八糟,岑之行差点被呛到,似乎也忍他忍到了极点。
最后一口温水还没渡过去,天旋地转,季雨感觉自己小腿被别住,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位置就已经对调。
岑之行胸口剧烈起伏着,凌乱半长发披散,ya在他身上喘了几口气,捏起季雨下巴左右晃晃。
“不要命了?疯成这样。”男人声音又哑又沉,情绪压抑着。
季雨想坐起来,奈何被按住脖子动弹不得。
“我没疯!你明明知道的……我就想跟你一起……生病也好,死也好,我都跟你一起……跟哥哥一起。”
声带震动,震得岑之行手掌发麻,按住小家伙喉结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季雨偏头用脸颊蹭他的小臂,“哥哥,我想照顾你,让我照顾你嘛,好不好。”
岑之行眉头紧锁,勾到床头新的N95口罩给季雨戴上。
小指指尖磨蹭季雨耳垂,停留了半秒,还是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推到门外。
“用不着你照顾,真有问题我会去医院。”
季雨愣在门口,眼看着房门在他眼前被关上反锁,“砰”地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他心脏。
凭什么呀,为什么呀……
季雨情绪上头,眼眶瞬间红了。
说不委屈是假的,可真要哭也哭不出来,心里头憋着股闷气。
气岑之行也气自己。
他吸吸鼻子,就地在门口坐下了。
自己的拖鞋还在屋子里,他忘了岑之行也忘了,光穿袜子踩在地上有些冷,季雨稍微动了动取暖。
隔一道门,细听能听见动静。
岑之行仰躺望着天花板,可门口却未曾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药效似乎正在发作,身体疲倦,困得几乎马上要睡着,岑之行掐掐自己胳膊,订好二十分钟后的闹铃。
事实上二十分钟都没到,心里挂念季雨,岑之行睡也睡不着,十分钟刚过,他坐起来去开了门。
季雨原本正靠在门板上,门板一开,力还没来记得收,后仰靠倒在岑之行小腿。
原本失重的慌张被安心所取代。
岑之行总是那个能在背后托举他的人。
仰头的季雨正好跟垂头的岑之行对上视线,季雨要哭不哭的,鼻尖小痣染得红红的。
岑之行叹气,拽着季雨胳膊把人抱起来。
坐到床边给季雨换了袜子,全部收拾完,季雨终于如愿以偿,跟岑之行睡到同一张床上。
岑之行背对他,季雨从后环住男人劲瘦的腰摸了摸。
什么反应都没用。
季雨念念叨叨:“哥、哥哥……哥哥哥哥行哥……”
岑之行抓着他手打手心,“烦不烦你?”
“不烦。”季雨握住岑之行的手揉揉,“亲都亲过了,生米煮成熟饭,咱俩要得一起得,你为什么还背对我。”
“生米煮成熟饭是这么用的吗?”岑之行气还没消,季雨小声求他抱抱他也没转过身抱人,沉声道:“等会发起烧难受别跟我哼唧。”
岑之行只觉得烦躁。
季雨凑过来闹过亲过,真阳了谁也逃不掉,想着想着觉得实在离谱,睁眼掐掐季雨手臂。
“简直胡闹。”声音冷的彻底。
季雨迷糊间被弄醒,也不生气,还是没皮没脸冲他笑,憨得很。
岑之行心里憋着股气,横冲直撞消不去。
',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新冠检测试剂送到了。
季雨开门的时候外面没人,就地上一个小纸盒,用酒精来来回回喷了几遍才拿回家。
昨晚闹了一通,岑之行的烧反而退了,早晨起床精神还挺好。
两人心中都有猜测,但还是专业东西测过更安心。
两人窝在沙发边看电视边等结果,岑之行表情不太好,从昨晚季雨闹过之后就这样了。
连续测了三次,两人结果都是一条杠,阴性。
季雨浑身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往岑之行身边凑过去,长叹道:“吓死了,还好是阴性。”
岑之行表情不那么紧绷,但也算不上好,季雨知道对方这是还生气呢,轻轻帮对方捏手。
“哥哥,我就是担心你,江城都有死亡病例了……”
“那你不害怕?”
季雨沉默几秒,小声道:“我就怕你出事,别的都不怕。”
“哥哥,原谅我嘛,我错啦,我就是想亲亲你抱抱你,我们好久没一起睡过了……”
“胡说八道。”岑之行嘴角终于浮起一抹很浅的笑意,“就三天没搂着睡。”
“我不管,今晚你必须抱着我睡,昨晚你都不转过来的,一直背对我……”
岑之行眸光闪动,空气安静下来,良久,男人轻笑,搂住季雨亲亲鼻尖。
“娇气。”
居家隔离还在持续,江城每日通报都有越来越多的新增病例,甚至江师开学延迟。
季雨把切好的苹果喂到岑之行嘴边,另一只手划拉着群消息。
“延迟开学了,应该要上网课。”
能听声之后季雨的吐字发音也逐渐恢复标准了,岑之行挑起季雨耳后略长的发丝在指尖绕圈。
“电脑够用吗?”
“够的够的。”季雨生怕岑之行误会自己的意思,“之前买的电脑都没怎么用过,这会儿网课终于能用上了。”
“书房给你用,或者你想在那儿上都行。”
大二下期课程也多,专业课占大多数,几乎排满。
不过网课有网课的好处,能随时录屏截图方便下课补笔记。
岑之行偶尔进书房听他上课,也不干什么,躺在联排沙发刷手机,但季雨下课之后他总是睡着,美其名曰:“老教授的声音太催眠。”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书房沙发边习惯放一张薄毛毯,用于岑之行听课午休。
疫情影响波及社会各行各业,岑军经营的公司庞大,不至于像一些小微企业直接宣告破产,但情势也不容乐观。
季雨好几次上课听见岑之行手机振动,都是岑军打来的,后面次数多了,岑之行就不带手机进书房了。
晚上睡前季雨问了一嘴,岑之行也不隐瞒,简单跟他讲,大概意思就是公司营收不好,要裁员,转型往线上之类的。
季雨对公司上的事不太懂,思忖片刻,疫情对他工作上倒没什么影响。
如果真要说,疫情居家隔离之后线上渠道更热门,他直播偶尔卖卖货,赚的钱比疫情前还多。
木雕单子也没减少,只是打包收货都要注意消消毒。
他凑过去亲亲岑之行嘴角,认真道:“不用担心别的,我养你。”
岑之行挑眉,“我每个月花销可是很大,养得起?”
“唔……我多接点单,工资都给你。”
岑之行笑起来,倒是没拒绝,颔首说:“好。”
月底的时候季雨接到一通有些眼熟的号码的来电。
接起的瞬间他想起这串号码的主人,是岑之行妈妈。
语气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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