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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只有这位仁兄能站起,伤的是肩不影响站立。其他五人不是伤腰就是伤腿,无法站起。
但路侧多了一个人,牵了一匹坐骑。
“拔你的刀,看你能不能剥我。”这人声如洪钟,字字震耳:“你受了伤,我不杀你,你可放心大胆挺刀上,我等着你剥我。”
“九州……冥……魔……”这位仁兄看清这人的轮廓,惊得随一软跪倒在地:“放……我—……马……”确是传闻中的九州冥魔,那身不具人形的魔衣和怪头罩,夜间出现,可把胆小的人吓死。
其他的人心胆俱寒,更不敢站起来了。
九州冥魔不再理会,转身上马向东走了。
“天杀的!到底有多少个九州冥魔呀!”一位正在包扎腿伤的八怪叫。
“咱们会主就是一个。”有人坐起说风凉话。
“咱们真走运,这时就碰上两个。”另一个也不输嘴:“以后还有多少个,就难以估计了。”
如果算在唐村出现的一个,以及在南门外毁了双头蛇女皇蜂的一个,已经有五个了。
天一亮,不再有成队人马出现,主事人知道人多反而目标明显,受到攻击损失也大,因此改变策略,化整为零散布在各处待机而动。
气氛不再紧张,狂风暴雨改为微风细雨。
那种强盗式的人马奔来驰去,反而无法将潜匿的人逼出来,更容易受到躲在暗处的人袭击,损失重大而所获有限,必须更改方式和手段,不然徒然浪费人力得不偿失。
出现了好几个九州冥魔,是他们改变策略的原因。
神针织女居然逃掉了。追她的八个爪牙不敢穷追,因为听到远处受袭处,传来更惊心的人喊马嘶,知道有变,不得不放弃追逐。
回程时看到一人一骑从左侧不远处超越,还不知骑上是另一个九州冥魔,幸而来不及招呼,逃过一劫。
再就是这一带乡村,自卫力与团结力极强,战乱期间死伤极为惨重,因此对大队人马出现深怀戒心。
他们如果出动大队人马活动,每一乡村庄集皆严阵以待,绝对不许进村,随时准备鸣锣告警四乡动员。
官道旁的村落,对零星的外地人,却是非常客气接待热诚的,除非外地人存心闹事。
乡村,不是江湖朋友的猪食场,只有在地方鱼肉乡里的土霸横行,没有江湖朋友混口食的空间。
东至难宁的官道也有歇脚的地方,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有些事在村落分,有些则由附近村落负责整修。
名义上称亭,其实十之七八是棚屋式的建筑,或者四根柱子盖个顶,聊供旅客歇脚而且。
两亭相距也不一定是十里五里,有些地方前不沾村后不沾店,只能在路旁的树下歇息,前后十里不见人烟,当然不可能有亭。
路分那座亭,就是四根柱子加个草顶,两侧有几株老槐树,亭内居然有茶桶茶构供应茶水,表示在两里内必定有村落。
神针织女扮成村姑,百宝囊可就相当名贵,不但是皮制品,而且内部加了一层防水油绸。这是她仅有的物品,其他全被九州会主没收了。
四海牛郎依然英气勃勃,水湖绿长村一身光鲜,但佩了剑,左胁的皮革制牛角裆袋不伦不类。中间,有一个无法补的剑孔。那是昨晚碧瑶姑娘留下的遗痕,迄今他仍然想不透,是如何被姑姐的剑击中的,洞孔实在岔眼没面子,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图谋笑益尝女儿的心念更切。
他在亭前下马,掀起遮阳帽挂在鞍前的判官头上,笑吟吟向坐在亭栏的神针织女颔首打招呼,泰然自若在亭栏挂上级。
神针织女也异常镇定,只要他不带爪牙随从,根本就不怕他行凶,不与他接斗,用双锋针和无形神针远攻,和他游斗捉迷藏,轻功他望尘莫及。
“咱们真该好好谈谈。”他踱人亭口和气地说。
神针织女踊身倒跳出亭,保持距离以第安全。:“经过这一连串事故,我是受污辱受损害的人,实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谈的,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下流态度,委实令人受不了。”神针织女设生气,而且心平气和,但说的话却锋利伤人:“本来我打算认了,从此不再计较所受的侮辱,远远地离开你,接受朋友的忠告丢开恩恩仇仇,过自己的生活。你仍然不肯放手,似乎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好走,我只好无奈地陪你走下去啦!所以停止远走高飞。你一个人就敢出来找我,我总算有点佩跟你了。”
“我本来不是来找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