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理直气壮,说的话语气平和,并无气大声粗寻仇报复的气势,但骨子里强硬问罪的意图毫不含糊。
徐家的底细,不需多费心调查,半天工夫,足够了解徐家的表面情势了。
神针织女的名号,本城众所周知,连城外的居民,也知道徐家大小姐是了不起的女杰,至少是想与武林四女杰争名的女鬼雄。
“我已经知道昨晚所发生的事,也知道前晚九州冥魔,在本城现魔踪的风声,本城因此事而惊恐不安也是事实。”飞虹剑客小心应付,不想把事情闹大,采取低姿态周旋:“小女怀疑尊驾是九州冥魔,情有可原,九州冥魔确是藏匿在那一带。如果尊驾不是九州冥魔,误会是可以澄清的。这样吧!徐某带小女至客店,向尊驾道歉,尊驾也必须向咱们保证不是九州冥魔,尊意如何?”
“我四海牛郎的名号、地位、声威,皆比九州冥魔高得多。”
四海牛郎置杯拂袖而起,炯炯虎目扫了堂下众多打手一眼,怒容满面:“阁下居然要求我在旅店公众场合,否认我不是九州冥魔,这不仅是欺人太甚,甚且有意侮辱我四海牛郎。
白天,府城是你的天下,你是顺德四霸的第二霸,我奈何不了你,我晚上来。告辞。”
“凌老弟……”飞虹剑客焦灼地急呼。
四海牛郎哼了一声,大踏步下堂愤怒地直趋厅门。
“谁敢撒野,我四海牛郎如不将这里化为血海屠场,今后不再在江潮现世。”
他接近厅门,向两侧跃然欲动准备拦阻的打手沉声道:“百十个立鸡瓦狗,片刻我就可以把你们砸碎屠光,哼!”
他的话充满凶兆,杀气腾腾。
府城的治安人员,不可能突然集中对付他,毫无应付意外暴乱的准备,他一定可以在短期间杀出城,快马加鞭远走高飞。
飞虹剑客绝对付不起如此惨烈的代价,怎敢下令向他袭击?眼睁睁目送他昂然离去,脸色难看极了。
晚上来,可就麻烦大了。
哪一个晚上来?今晚?明晚?哪能天天晚上严加提防?强龙不斗地头蛇,但超级强龙是例外,意上了这种超级强龙,结果是相当可怕的。
眼线在半个时辰后将消息传回:四海牛郎已束装向北单人独骑走了。
走了,表示以后府城出了任何意外,皆与他四海牛郎无关,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徐家一阵忙乱,主人慌了手脚。
四海牛郎名震江湖,具有成功的条件,并没派人对付杨敏,聪明地避免两面树敌。
杨敏只是投宿的旅客,犯不着将之列为拚搏的目标。
当然,杨敏的武功也令他心中凛凛,真要兴师问罪,胜算并不大,万一反而被杨敏把他摆平,那就笑话闹大了,今后还有股在江湖耀武扬威?杨敏输得起,反正本来就是无名小卒。
他却输不起,输了将威望一落千丈。
一些高手名宿,被无名小卒摆平,意外地死伤,这种事江湖上屡见不鲜。
杨敏知道四海牛郎不会找他,躲在客房中睡觉,等候天黑动身就遭,避免官道拥挤阻塞。
店中逗留的旅客,都是夜间就造的人。
其实,徒步或乘坐骑的旅客,白天仍可通行无阻。如果碰上军运拥挤而封路,必要时可以绕道或越野而走,除非路两侧有麦田无法越野绕道,或者碰上桥梁动弹不得,因此有些旅客愿意冒险就道,走多远就算多远。
他不想在路上碰上麻烦,宁可晚上动身,反正昼伏夜行好处多,至少可以避免B晒之苦。
店伙早就知道,他要在傍晚时结帐动身北上京师。有心人当然也知道,他已成为注目的人物。
天气炎热,房门不得不紧闭,富门却是大开的,可以利用作出入的途径。
白天不可能熟睡,店中不时传出各种声息,他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旅途客居难免胡思乱想。
最先想到的是神针织女,这漂亮的姑娘给予他的印象颇为鲜明,不仅是美貌吸引了他,机智、大胆、慧黠、武功,也可圈可8。
客居中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
其次想到四海牛郎,他觉得这位不可一世的高手名人,的确具有称雄道霸的条件,难怪在闯道的五年中,名气直线上升,人才和武功,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相提并论,只是太过狂做了些。
年轻人狂做,也是正常的事。
“这混蛋性情难测,那个织女也工于心计,真可以相匹配,走在一起并肩问道,定可创出可观的局面。”他以双手作枕胡思乱想,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