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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以求爱的姿态回信,而不是把对方臭骂一通(1 / 2)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港海市,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

虞砚之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

他最终拂去那一瞬消极情绪,嘴角笑容淡得像曙光透过晨雾,明亮却不真实:「小书多心了,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亲生儿子的?」

「他打我······肯定也有我做不对的地方······」他拉长尾音,刻意将某些真相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不让它们浮出水面。

那语调里的无奈,夹杂着一些谁也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准备给笔友妙妙写信。

他和妙妙保持着一天写信,一天收信的频率,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宁锦书端正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屏息凝神。

钢笔笔尖触碰纸面,在雪白的信纸上划出一行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妙妙:

展信安,你最近好吗?

我最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自己吃个饭迟到好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就算了,竟还当着我面贴脸开大,骂我没有家教,还说我家是破落户,简直岂有此理!」

钢笔尖在信纸上洇出个愤怒的墨点,宁锦书写到「趾高气扬」时突然顿笔。

月光漫过少年绷紧的脊背,在「破落户」三个字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虞砚之送的檀木手串,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写道:

「要不是我哥在,我真想问问他:「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

不过,虽然他没有时间观念,但游泳很厉害。

上次我和他比赛,如果不是他大意让了我十秒,我肯定赢不了他。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也有认真游泳训练,却总是不长肌肉,真是令人苦恼。

真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那样我就不需要他让我,也能在游泳比赛中轻而易举打败他了。

我上次给你介绍的书单,你都看完了吗?

那些书都非常精彩,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讨论其中的情节和人物。

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彰显出他严谨的性格。

洋洋洒洒写完一整页信纸,最后在末尾落笔时,宁锦书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旁添上一个笑脸的太阳——尽管画工并不精妙,但那带着点傻气的小太阳,时散发着明媚和温暖。

这是他与妙妙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会心一笑的独特标志。

写完信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权司琛高大健硕的身影,宽肩窄腰的曲线,以及游泳时游刃有余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仍鲜活地浮现眼前。

他忍不住低声感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些许不服输的火苗。

他将自己从短暂的愣怔中拉回,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整齐地折叠三次,郑重地将它放进干净的信封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期待。

然而,他并不知道,妙妙全名权司妙,是权司琛的堂妹。

这封洋洋洒洒吐槽权司琛的信,最终会落到对方手中。

第二天,权司琛回到家迫不及待径直走进房间,连校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真皮座椅前坐下,从书包拿出宁锦书鎏金火漆封印的信。

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妙妙收」,落款是「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拆信时特意用古董拆信刀划出完美切口——就像解剖宁锦书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上是他已经熟悉的字体。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信中,宁锦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他的「控诉」:迟到、没时间观念、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痒意。

他看到宁锦书抱怨他「贴脸开大」,骂对方没家教,却又忍不住夸他游泳厉害,身材好。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权司琛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读到「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时他更是嗤笑出声,脸上洋洋得意,喉结在阴影里危险地滚动:「小豆芽该喝的不是牛奶,跪着喝老子的尿还差不多!」

他甚至可以想象宁锦书写信时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丝羡慕的样子,嘴角压抑不住微微上扬。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宁锦书说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以便在游泳比赛中打败他时,信纸边缘被他捏出涟漪状褶皱,忍不住哈哈出声:「哈哈哈,死豆芽还想打败我?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权司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信纸,脑海中浮现宁锦书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天在泳池边,少年不服输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钓鱼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对方的信重新放回信封,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腕表表盘倒映出他扭曲的笑,手执钢笔在信纸上面写道:

「宁锦书:

展信安。

最近我也遇上个惹人心烦的家伙,我心血来潮,略施小计,逗弄他几下。

结果他被我耍得团团转,竟浑然不知,说来真是即愚蠢,又可笑。

听你提起那人,游泳技艺精湛,且体格魁梧,实在是不凡之才。

你若想胜他,倒不如拜他为师,以强之长以制强。

这样,他就能拿到他的饮食食谱,以及技巧诀窍,在他手把手教学下,说不定日后你还能有机会胜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近距离相处之下,自可探清他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的书单已尽力在研,啃书如饮水颇有受益,待通读完毕,定与你分享心得。

愿与你书往还复,互为砥砺,此亦我所乐见之事矣。

妙妙。」

墨迹在「拜他为师」四字上格外浓重,仿佛要透过纸背烙进宁锦书眼底。

权司琛写完最后一个句点时,暴雨正拍打着防弹玻璃。

他一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已经预见到宁锦书接下来的反应,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他对着全身镜整理领带,镜中倒影与他信纸上稚嫩的太阳笑脸重叠。

雾蒙蒙的玻璃上,氤氲水汽中那个歪扭的笑脸太阳,像极宁锦书的笑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头顶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少年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白,梧桐叶影在信纸上碎成金箔。

当读到「牢笼里的雄鹰」时,一片枯叶恰巧落在他颤抖的膝头——叶脉裂痕像极了游泳馆那日权司琛破开的水纹。

少年攥紧落叶,叶柄刺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想起权司琛的羞辱。

他眉心轻蹙微微低头,专注地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目光在那些字句上反复游走,脸上的表情由困惑转变为一种难掩的尴尬,又夹杂着几分啼笑皆非。

他显露排斥的情绪,咕哝一句:「拜他为师?!」

不大的声音,像小石子投入池水般激起波纹,带着不可置信尾音逐渐拔高,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仰起头目光恍惚一瞬,脑海里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权司琛。

那张脸桀骜不驯又目光犀利,总带着一副自信又玩味的表情凝视他,嘴角染着一抹戏谑,仿佛掌控一切,浮现他的脑海如同烙印,令人难以忘怀。

他仿佛能预见到权司琛听他拜师时的反应:对方会叉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

他甚至能清晰地预估到,对方说话时眉毛一挑是何等浮夸,神情中调侃意味是如何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令人恼怒的得意。

宁锦书发出几近抓狂的哀嚎:「妙妙,这是我听过最蠢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步回到教室,拿出纸笔开始给妙妙回信:

「妙妙:

展信安。

你肯定没见过他那样刻薄恶劣的人,才会给我提拜师的建议。

我要是提出拜他为师,他肯定不会同意,反而借机羞辱我一番,我不想自取其辱。

不过,你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倒是提醒我。

他虽然讨人厌,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优秀。

如果我能多了解他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弱点。

我以后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静候来信。」

宁锦书写完信,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三次放进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心里却还在想权司琛。

不得不承认,权司琛不止人高马大,脸蛋也长得很帅,不仅游泳游得好,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

细说起来,那个混蛋除了性格恶劣,简直毫无弱点。

宁锦书用力摇摇头,努力把对方完美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定要努力战胜他!

权司琛看到宁锦书的信,嗤笑着掏出信纸,鎏金钢笔在回信上溅出星点墨渍。

「宁锦书:

见信如我。

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因为害怕失败不敢迈出第一步,注定与终点无缘。

你瞻前顾后,顾虑颇多,反而让自己停滞不前。

你提出拜师,他或许会答应,或许会拒绝,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像抛一枚硬币,正面代表成功,反面代表失败,机会均等。

而你因为害怕不去尝试,成功的概率永远就是零。

你明明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却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放弃,岂不可惜?」

权司琛写到「岂不可惜」时突然冷笑。

他故意把问号画成绞索形状,坏笑着呢喃:「百分之五十?小豆芽快上钩吧!」

「拜师最惨的后果,不过是被对方拒绝一次。

你说那个人会羞辱你,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非已成之事。

即便他哪怕真的出言不逊,数落两句。你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又损失什么?这并不会让你变得更糟。

你害怕被羞辱,所以不敢提出拜师的请求,你的恐惧和害怕在此刻成了你人生之路的绊脚石。

你想战胜他,却连努力上进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胜利?

你最该战胜的不仅是游泳比赛,还有你内心的枷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强大的人一向无所畏惧,敢于挑战才能最终获得成功。

人生中总要面临许多选择,有些选择看似艰难,但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人类的恐惧其实仅仅源于自己的想象,你应该努力战胜自己,勇敢地去尝试每一个选择。

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雄鹰,只有打破内心的枷锁,才能翱翔于天际。

哪怕最终失败了,至少你努力过,未曾留下遗憾。

与君共勉,期待你的回信。

妙妙。」

钢笔的笔尖在「内心的枷锁」五字反复描粗,最后竟划破纸面。

权司琛恶劣笑着呢喃:「牢笼该用熔岩浇筑,才配得上小豆芽愚蠢的勇气!」

第二天,宁锦书一脸忐忑打开妙妙的回信。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钢笔油墨香,大气凌人的字迹跃然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的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醒了宁锦书。

他反复咀嚼着信里的每一句话,感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对方的批评虽然尖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他最应该战胜的不是游泳比赛上的对手,而是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妙妙说的有道理,蠢蠢欲动决定找权司琛拜师。

接下来的几天,他主动寻找机会与权司琛「偶遇」。

可是,每次远远看到权司琛带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走过来,他都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退缩之意。

他在心里反复纠结: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要不要问问他关于游泳技巧的问题?要不要……?

他挣扎着前进一步,可当脑中幻化出各种可能的尴尬状况后,他的脚又迅速缩回。

他总是在对方那堪称游刃有余的散漫笑容里败下阵来,内心生出细针刺般的退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输给头皮里涌上的发麻感,嘴里念叨着「算了」离开。

然而事情似乎总与他心中的铺排背道而驰,不管他如何小心翼翼避开权司琛经常出现某条路,权司琛却像有意无意出现。

在图书馆里,他下意识抬头,竟撞见权司琛安稳地坐在另一张桌旁,目光专注地翻阅一本厚重的书,那平静笃定的气质让他格外晃神;

在食堂里,宁锦书没料到对方会「恰巧」与自己隔桌而坐,权司琛笑意轻松地与几位朋友闲聊;

更显然的是在游泳馆内,权司琛仿佛总能巧妙选中与他极近距离的泳道,并用极其流畅张扬的泳姿自顾自地划出水花,令人忍不住注意。

宁锦书对权司琛的频繁出现感到诧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学校的范围变小了。

令他不得不感叹的是,权司琛的态度也在变得微妙而令人难以琢磨。

若是放在往日,对方遇见他,总会用那透着轻蔑的口气、居高临下冷冷调侃他。

而现如今,权司琛虽然依旧摆着若有若无的揶揄之态,但话语却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难道,权司琛转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第七次在游泳馆更衣室与权司琛偶遇时,权司琛的深蓝泳裤正挂在第三格储物柜。

水珠顺着柜门缓缓滑落,像极了那人漫不经心睨他时的眼神。

少年突然抓起浴巾捂住发烫的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幻想中权司琛的嗤笑:「要拜师?先跪着游完十圈。」

宁锦书忍不住提笔给妙妙写了一封信:

「妙妙:

展信安。

最近我总是无意间碰见那个人。他对我的态度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恶劣了。

你觉得,会不会因为上次饭局,我敬了他一杯酒,在他的心里,代表我们无声的和解,就像「一笑泯恩仇」那样?

说真的,我细细思量,重新审视我和他的关系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总好像习惯性戴有色眼镜看他,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怀有戒备,甚至还会将他不经意的动作解读成恶意。

而事实上,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触及底线的大冲突,不过是年少轻狂的几句口角罢了,谁知被我放大成难以跨越的心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再看看他,他的桀骜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并不是刻意得针对我。

我想,或许生活中的某些纠结,只是源于我的格局太小。

如果我能放下无谓的计较,也许能活得更加自在些。

我不该再沉浸在臆想与敌意中,不该被高耸的心墙阻碍脚步。

妙妙,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真心向他求教,拜他为师!不管他愿不愿意,至少我想试一试。

感谢你的建议,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虞砚之端着两杯牛奶,见门没有锁,便没有敲门,径直推开了宁锦书的房门。

房间里,宁锦书正对着镜子,修长的手指攥着一张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漂亮,神色认真地练习着什么。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虞砚之的到来,自顾自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遍重复着,神情专注,连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柔和的目光微微动了动,温润的声线里像是掺杂了夜雨般的潮湿:「在准备演讲比赛?」

宁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草稿纸飘飘忽忽地落在了地上。

他慌忙弯腰去捡,脸颊上因为羞赧而泛起了一片红晕,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虞砚之的眼睛。

慌乱之中,另一张叠好的信纸从书桌滑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张信纸的末尾,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微笑太阳,背面是力透纸背的「妙妙」两个字,像是初见那日被揉碎的梧桐叶影,带着几分高傲和不服输。

宁锦书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手忙脚乱地将那封信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他不敢去看虞砚之的眼睛,却不知道镜中的自己早已将他的慌乱和羞赧出卖了个彻底——泛红的眼尾,像是栖息着一只飞蛾,正奋不顾身地扑向名为「妙妙」的烈焰。

他将那张写着与权司琛见面时对话的草稿纸,和妙妙给他的信胡乱叠在一起,塞进了抽屉里。

抽屉里,两张纸上「权哥」和「妙妙」两个名字,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叠在了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天后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宁锦书背着泳袋,朝着游泳馆走去,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训练计划。

走到一棵梧桐树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权司琛斜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散漫得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半个红彤彤的苹果,漫不经心地啃着,姿态慵懒随意,梧桐叶影斑驳落在他定制球鞋上。

他的目光落在宁锦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抹笑容里带着熟悉的戏谑,让宁锦书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宁锦书捏着泳袋的手指节发白,看着那人喉结滚动咽下果肉,忽然感觉对方咬苹果的姿势像在撕扯猎物咽喉。

他的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前几次见面,他都刻意避开权司琛,扭头就走。

但今天不同,他鼓起勇气,决定和权司琛好好谈谈。

深吸一口气,他迈步走向权司琛。

「权哥好。」宁锦书控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呵,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宁大少爷居然肯开金口和我打招呼?」权司琛将嘴里的苹果咽下,慢悠悠地开口:「前几次见我扭头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也不知道你是家教不好,还是眼神不好?」

「是······是眼神不好······」宁锦书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权司琛将果核随手抛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飞树梢麻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锦书,语气中带着戏谑:「我看宁大少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宁锦书鼓起勇气,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想请权哥教我游泳。」

权司琛勾起嘴角,重复一遍宁锦书的话,语气中带着夸张的难以置信:「教你游泳?」

宁锦书硬着头皮点点头:「没错,我想拜权哥为师。」

「拜我为师?」权司琛上下打量宁锦书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是赢了我一次,到处洋洋得意吹嘘吗?」

宁锦书握紧拳头,努力克制住转身就走的冲动。

「我从来没有到处吹嘘,我知道那次赢你,是占了十秒的便宜。」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想变得更强,为学校争光。但学校的游泳训练太少了,而且十几个学生共用一个教练,教练顾不上我。所以,我想请权哥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宁锦书,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像是在评估这件「玩具」的价值。

目光扫过来,像要把人从头到脚剖开审视。

宁锦书局促地搓了搓手,低着头不敢与权司琛对视。

被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渐渐发烫,热度一路蔓延到耳根,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羽毛的小鸟,暴露在权司琛审视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宁锦书快要放弃,准备转身离开时,权司琛终于开口。

「宁少爷终于学会摇尾巴了?想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他用鞋尖碾碎一片落叶,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宁锦书眼睛一亮,抬起头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权司琛一脸坏笑得说道:「当人徒弟要有当人徒弟的态度,得签卖身契!」

宁锦书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卖了个干净:「我以后保证听权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说无凭。」权司琛说着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录音功能:「我录个凭证。」

宁锦书看着递到嘴边的手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手机保证道:「我保证听权哥的话!」

权司琛不满地皱了皱眉,嚷嚷道:「谁保证听我的话?你名字给狗吃了?」

宁锦书无语得捂着额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重新录了一遍:「我宁锦书,保证听权哥的话!」

当宁锦书对着手机录音说「保证听权哥的话!」时,权司琛贴近少年泛红的耳廓:「契约生效。」

他夺回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反悔的话······」未尽威胁之言化作喉间低笑。

他将手机装进兜里漫不经心道:「我近郊有栋别墅,以后你周末就过来。虽然泳池寒碜了点,是二十五米长的半池,但你这种半吊子的业余水平,扑腾两下够用了。」

宁锦书一脸兴奋:「半池够用了。」

权司琛将手机递过来,漫不经心地看着宁锦书,说道:「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宁锦书连忙掏出手机,两人互相加了好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的微信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琛。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繁星点点,神秘而浩瀚。

宁锦书的微信名是他的本名,头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添加好友后,权司琛拿起手机对着宁锦书晃了晃,语气带着一丝戏弄:「以后记得随叫随到。」

宁锦书乖乖点头称是,从此,他便开始「跟班小弟」的生涯。

「帮我买杯咖啡,要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去学生会帮我拿份文件。」

「帮我去买支圆珠笔。」

「陪我去打球,准备好干净的毛巾,矿泉水我只喝依云。」

······

各种各样的指令让宁锦书应接不暇,课间的时候他几乎忙成一个陀螺,不停地旋转在各种琐碎的差事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从不抱怨,任劳任怨地完成权司琛交代的每一件事。

篮球赛上,宁锦书抱着权司琛的毛巾和矿泉水,站在场边观看比赛。

他这才发现,权司琛不仅游泳游得好,篮球也打得相当出色。

权司琛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矫健的身影如同猎豹般迅捷,充满力量与美感。

他运球、传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

篮球在他的手中,像一个听话的宠物,不断撕破对手防线,每一次投篮都精准无比,空心入网,仿佛与篮球天人合一,背肌随扣篮动作绽出猎豹般的流线。

他的十三号球衣被汗水浸成半透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增添了一份迷人的魅力。

观众席的尖叫中,宁锦书看得入神,权司琛的一滴汗珠坠入他的脸颊——像熔化的羡慕。

他没发现权司琛回望他的眼神,眼底翻涌着捕食者发现猎物的幽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六清晨,晨雾未散时,宁锦书睡梦中腕间的电子表突然发出蜂鸣——那是他特意设置的训练提醒。

他起床洗漱,匆忙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碎屑落在运动鞋上。

五岁弟弟宁世玉歪着脑袋,拽着他衣角,可怜巴巴得嘟囔:「哥哥~~~,今天不去外公家找表哥玩吗?你这是要去哪呀?怎么不带小玉一起去嘛?」

宁锦书恍惚看见权司琛讥诮的眉眼,仿佛在嘲笑这种市井温情。

「小玉今天就在家玩乐高吧,听哥哥话!」他揉了揉宁世玉的头,哄了一句,就拿着自己的泳袋急匆匆出门。

他和家里的司机已经说过时间,他坐上车,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催促着司机发动汽车。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向前远眺,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线条,也点燃他眼中隐藏的兴奋与期待。

城市的喧嚣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幽静谧的林荫大道,两旁种满整齐的翠柏,每一片叶子都在歌唱着宁静与和谐,空气中多了一丝悠然气息。

独具设计感的建筑群在宁锦书的注视下进入视野。

最终,车子稳稳停在一栋线条利落、风格简洁的现代别墅前,这里宛如隔绝尘世的世外桃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别墅客厅里等了半天,权司琛才姗姗出现。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显得格外挺拔。一双手随意插在裤袋里,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倚在鎏金电梯门框时,宁锦书正盯着玄关的莫奈的「睡莲」发怔。

「宁大少爷是来参观画廊的?」他抛接着定制计时器,表盘权家族徽在晨光中灼人眼:「给你三十秒换装,超时就滚回去陪弟弟搭积木。」

三十秒肯定不够宁锦书找个厕所换衣服,幸亏他把连体泳衣穿着T恤下面了,赶忙开始手忙脚乱脱衣服。

权司琛见少年三十秒内脱了衣服,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来挺早的嘛。」

「权哥早。」宁锦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打招呼,脸上带着一丝殷勤的笑:「这不是期待今天和权哥的训练嘛。」

「还知道笨鸟先飞,看来你也不至于无可救药。」权司琛轻笑一声,转身带着宁锦书走向别墅后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湛蓝的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泳池比专业比赛的标准池小一半,只有二十五米长,但对宁锦书来说,已经足够宽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走到泳池边,做着热身运动回头问道:「热身活动做了吗?」

「做了做了。」宁锦书赶紧点头。

「那就下水吧。」权司琛说着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入水时背肌如振翅的猛禽,溅起一片水花。

宁锦书脱了衣服,露出里面学校发放的连体泳衣,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跳入泳池,冰凉的池水让他精神一振。

「自由泳的重点在于身体的协调性和节奏感。」权司琛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手臂划水要流畅有力,腿部打水要均匀,呼吸也要配合好······」

宁锦书屏息凝神听权司琛讲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标准而流畅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他抿了抿嘴,开始小心翼翼尝试模仿对方手臂划动间的优美弧线。

因为从小接受父亲宁远山的非专业指导,宁锦书的泳姿带有强烈的个人习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让他很难快速改正。

他希望能够按照权司琛的节奏调整自己的动作,但接连几次却总是差了一拍,手脚不协调显得笨拙而不连贯。

起初几次试图修正动作的尝试都失败告终,他的手臂划水过于急促,身形不够流畅,就连呼吸也总是乱了节奏,最终喝了好几口池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次呛水时,宁锦书扒着池壁咳得眼尾飞红,他的嘴唇冻得在池水里泛着青紫,却比不过少年眼底灼烧的倔强。

他大口喘息着擦去脸上的水珠,目光不自觉瞥向坐在泳池边的权司琛,后者此刻正环抱双臂,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低笑出声:「呵呵······」

「你爸教的狗刨式?难怪每次游得像溺水的仓鼠。」权司琛突然攥住他脚踝拖回深水区,冰凉池水灌进耳膜的瞬间,他听见恶魔毫不留情讥讽:「一个人怎么能笨成这样?咱俩是同一个物种吗?姿势错得离谱,从头再来一遍!」

即使有些丧气,宁锦书还是点点头,默默摒弃心中的抱怨,重新调整姿势再度尝试。

他一次次划水、调整、呼吸,虽然每次都会暴露出新问题,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汗水与池水混杂,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动作渐渐地开始稍显流畅,尽管依旧有些生涩,但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慌乱。

权司琛坐在池边,眉宇间带着挑剔的审视,但目光深处显现出一丝赞许,仿佛从宁锦书的坚持中看到某种令人欣赏的品质。

午餐时宁锦书累得瘫在餐椅上发愣,权司琛将鹅肝酱推到他面前。

「吃,别摆出难民表情。」恶魔的嘲讽裹着快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和表哥虞砚之关系很好,课余时间两人经常一起玩游戏、讨论功课。

几乎每周末,宁锦书会带着弟弟宁世玉去虞家老宅,一同找虞砚之玩。

可最近几个周末,虞砚之都没见到宁锦书的身影,以往热闹的周末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他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虞砚之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宣布自由活动。

他特意绕过权家五年前捐建的恒温泳池,里面的水花声像细针扎进太阳穴。

他走到宁锦书的教室门口,等对方下课。

上课铃声刚落,学生们便鱼贯而出,虞砚之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宁锦书。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宁锦书的胳膊,温声唤道:「小书!」

看见虞砚之,宁锦书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哥!」

虞砚之将人拉到一旁,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小书,你最近周末怎么都没来找我?是不是把哥哥忘了?」

宁锦书赶忙解释道:「哥,我最近请了游泳教练,周末都在训练备赛。」

少年颈后新晒的小麦色刺得虞砚之瞳孔微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泳教练?」他有些惊讶重复呢,忙问:「谁啊?哪个退役运动员?」

宁锦书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是权司琛。」

「权司琛?」虞砚之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对方那张傲气凌人的脸。

他瞪大双眼,语气充满难以置信:「权司琛当你教练?他那暴脾气,能当人教练?」

「是他!」宁锦书用力点点头,语气充满自豪:「我们练了好几个周末,我的游泳速度还真有进步!我觉得我这次能拿名次!」

夕阳穿过教学楼鎏金窗框,在少年睫毛投下破碎光影。

他说「能拿名次!」时,虞砚之仿佛看见幼弟举着木剑说要屠龙。

掌心残留的颈动脉跳动让他想起上次的拍卖会——权司琛拍下古董拆信刀时,刀尖也是这样抵着展台天鹅绒。

在他的印象里,权司琛桀骜不驯,连说话都一向夹枪带棒的,更别提为人师表,这实在让他感到意外。

「小书,如果你真想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应该请一个专业的游泳教练,这样才能更好提升你的技术水平。」他敏锐得察觉里面似乎有蹊跷,语重心长道:「哪怕小姨夫不同意,哥哥也可以帮你请一个。」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质问:「你怎么会突然找他当游泳教练?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学生。」

「因为他游得很好啊。」宁锦书大大咧咧、理所当然地回答,语气带着一丝对权司琛游泳技术的崇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来,权司琛是少儿游泳比赛的冠军,足以胜任他的教练一职。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

他低下头,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哥说的没错,权司琛游得再好,也只是个学生。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一心一意想让他给当我的游泳教练······」

想到这,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早知道应该和父亲或者表哥商量,去市面上请一个专业的游泳教练,也省的累死累活给对方当那么久的跑腿小弟。

虞砚之驱散脑海中过于负面复杂的念头,往好的方面想。

他帮宁锦书抚平校服领口的翻翘,整理的动作熟稔如抚平琴谱。

「如果你因游泳和权司琛冰释前嫌,变成朋友,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手上不停,嘴里不忘叮嘱,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小书,你现在还太小,很多事看不明白。记住,冤家宜解不宜结。永远不要和权司琛交恶,这并不仅仅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他的姓。一个‘权’字的分量,重到现在的你难以想象。」

他的声音低缓下来,漆黑的眸子透着些许担忧,抬手摸了摸宁锦书白洁的脸颊。

「我才不想和权司琛做朋友,他那张臭嘴,每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和他来往,只是想赢比赛,仅此而已。」宁锦书显得满不在乎,干净澄澈的双眸与虞砚之对视,心直口快道:「哥,你和权司琛当朋友,就因为他姓权?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大人一样功利?」

还未变声的清亮声音,透着少年的执着与单纯,可在虞砚之听来略显稚嫩。

他无奈地眉头微蹙,勾了一下宁锦书的鼻子,彰显自己的不满,嗔怪道:「小没良心的!哥哥一心一意为你谋划将来,你还骂我功利?!」

宁锦书语出锋利,带着些许反感和倔强,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言辞的尖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伤了哥哥的心,他立刻收敛火气,眼底流露几分慌乱,抓着虞砚之的手腕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软声软气地撒着娇:「哥哥,对不起啦!我嘴快无心,不该这样说你······我请你吃饭吧,别生气好不好嘛?」

他软着声音拉长尾音,明显带点哄人的意味,晃着虞砚之的手臂一脸乖巧讨好。

「哥哥没有生气,好几个周末没见你,哥哥也想你了。」虞砚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扬起笑脸:「既然你周末忙,那周五晚上一起吃顿饭,我们两兄弟好好聊聊。」说到最后,他声音中明显带了点亲近的意味。

「好啊好啊!」宁锦书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几分雀跃和期待:「我们去吃醉仙楼的大闸蟹!这个时候的蟹膏最鲜了!」

他的声音满是撒娇和期待,惹得虞砚之哭笑不得。

「说是请哥哥吃饭,其实是想骗我当免费苦力给你拆蟹吧。」虞砚之故作不满地抱怨,眼中却不禁漾起宠溺的笑意。

「谁叫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宁锦书嬉皮笑脸地甜腻回答,把讨好表现得淋漓尽致:「哥哥明明心甘情愿,怎么能说小书骗呢!」

虞砚之眼中的宠爱更甚,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如春风般和煦:「真拿你没办法,周五放学,我来接你。」

分别时,虞砚之将新求的平安绳在宁锦书的手里系紧三圈,远处权家司机的喇叭声惊起白鸽。

宁锦书蹦跳着奔向迈巴赫的背影,与去年扑进他怀里哭诉摔坏模型飞机的孩子重叠。

虞砚之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太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六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权司琛郊区别墅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宁锦书按照约定,准时来到这里进行训练。

他熟门熟路穿过绿荫掩映的小径,阳光下,泳池的水面波光粼粼,仿佛一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翠绿的草坪中央。

他热身完脱下衣物,露出穿在里面的连体泳衣,没有丝毫犹豫,像一条矫健的鱼儿,「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权司琛听闻宁锦书来了,下楼来到庭院,无所事事地坐在泳池边的藤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显得慵懒又闲适。

他微微后仰,手臂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指间夹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却并不急着喝,只是把玩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深邃迷人。

他饶有兴致注视宁锦书在水中畅游的身影,眼神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庭院里只有「哗哗」水声和偶尔传来的蝉鸣,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宁静的时光中。

宁锦书在水中游得酣畅淋漓,他憋足一口气,从池底滑行到池边,然后猛地一跃而出,像一条飞鱼般跃出水面。

他又潜入水中,像一尾活泼的美人鱼,自由地穿梭在湛蓝透亮的池水中,身形矫健,动作流畅,仿佛天生属于水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光在他的肌肤上闪烁,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钻石光泽。

阳光透过庭院的树影洒下来,细碎的光斑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跳动,衬得他更加英俊深邃。

权司琛倚在椅背上,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池中的宁锦书,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兴味未明。

眼神表面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专注。他观察着宁锦书的每一个动作,却没有出声打扰,任由清凉的池水拍打出细碎的水花。

别墅庭院里只有水声和偶尔传来的蝉鸣,似乎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宁静的时光中,而他的专注目光,将这一幕悄然定格在心底。

空气中弥漫氯水的清新味道,还夹杂一丝阳光烘烤的暖意。

宁锦书憋足一口气,从池底滑行到池边,一跃而出,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晶莹的水珠如同散落的珍珠般飞溅开来,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权哥!」宁锦书扒着池壁仰头,双手抱住自己发酸的手臂,抬头仰望藤椅上的权司琛,带着几分期待问道:「我游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他的声音里透着自信,又藏着些许期待。

少年破水而出的瞬间,权司琛故意将嘴里的冰块咬得咯吱作响——像极了鳄鱼撕扯猎物的喉骨。

他咽下碎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惯有的坏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进步?你哪里的大脸,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说着,他起身走过来蹲下身,手一伸便精准地捏住宁锦书肉嘟嘟的脸颊,用力得让对方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声。

权司琛眼中闪过戏谑,讽刺道:「宁锦书,你属蜗牛的吧?游起来慢腾腾的,我就是教蜗牛游泳,都比教你有成就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低嗓音中带着点淡淡的轻佻,仿佛宁锦书根本没有争辩的余地。

被捏住脸颊的宁锦书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连忙伸手拍开那只作恶的手,捂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满眼委屈地控诉:「权哥,很痛诶!你干嘛突然捏我脸?!」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权司琛长手一挥收回了自己的动作,眸子里盈满了不置可否的笑意,语气里带着让人抓狂的揶揄:「谁让你这么笨,我只好把你的脸捏扁一点,看看你脑子里的水能不能挤出来一点,说不定这样你会游得快些。」

他的表情上有毫不掩饰的揶揄和漫不经心的恶趣味。

宁锦书的双眸倏地瞪大,那本来就显得白皙细腻的脸因气愤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他鼓着脸像只炸毛的河豚,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小声嘟囔:「你才是蜗牛!你全家都是蜗牛!」

话虽轻,还夹杂着一点赌气的稚气,完全没认输的模样。

权司琛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低声反击,意味深长地一挑眉,嗓音依旧云淡风轻:「我可有读心术,你再敢在心里骂我一句,看我揍不揍你!」

他故意把语气拖长,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而且显得格外嚣张。

他举起拳头做出一副威胁要揍人的假动作,他一握拳,结实的小臂肌肉紧绷,线条流畅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更加壮硕有力。

宁锦书的视线顺着他的拳头瞥了一眼,正好看见对方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手臂,顷刻间张牙舞爪的姿态瞬间软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跃入水中躲避。

他灵敏得像条活鱼,清澈的池水被他划开涟漪,他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双臂轻柔却有力地拨动着水波。

他在清澈的池水中自由穿梭,姿态优美,宛若水中精灵。

水波荡漾,阳光透过水面,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蛛网,衬得他精致的五官越发漂亮。

湿漉漉的黑色短发在水中飘散,更显得他眉眼如画。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水中仿佛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

他偶尔从水面探出头换气,带起水花,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又迅速闭合,像极了传说中魅惑人心的海妖。

不一会儿便游离了远远的距离,躲避权司琛的「魔爪」。

权司琛的目光专注,追随着宁锦书在水中的身影,将这一幕悄然定格在心底。

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长得还真有点······漂亮。

但他嘴上却不肯承认,反而撇了撇嘴,嫌弃地喃喃自语:「小豆芽怎么长得娘们唧唧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跑?」权司琛看着宁锦书游到对岸,嘴角含着三分戏谑,一挑眉双眸微微眯起,像是一只正锁定猎物的猎豹,那种胸有成竹的气势令人忍不住心头一紧:「孙猴子跑得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吗?」

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纽扣,阳光在他的指节上滚动,显得优雅而锋利。

直到纽扣全数解开脱下,露出流畅的脊背线条与深刻的肩胛骨,肌肉弧线充满了力量感,令人不由得屏息。

他猛然将衬衫一抛,那一刻,衣料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像是他完全无声但宣告满满的战书。

他解衬衫的动作像猛兽褪去绅士伪装,鳄鱼皮腰带扣碰撞声惊飞树梢白鹭。

随后,权司琛毫不犹豫地弯腰,身体俯冲一头扎进水中,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带起一阵清爽的水花迸散。

那水花迎着阳光,一颗颗晶莹剔透,恍若碎钻溅落进了水面。

他入水的刹那带起潜艇突袭般的涡流,声似虎啸,却在一刹那被水的温柔给吞没,仅剩下那股逼人的气势仍在水中咄咄逼人地向外弥散,像交错起伏的丝绸层层叠叠。

宁锦书听到「噗通」一声水响,猝不及防地震了震,心下骤然一紧。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刚好捕捉到那宛如蛟龙入海般迅猛的身影,仅是那一眼,便让他差点惊愣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上月和父亲在拍卖会见过的猎刀——此刻气势汹汹的权司琛劈浪而来,正像那把出鞘的凶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如箭离弦,身体仿佛完全与水融合成一体,每一次手臂的挥动、每一记腿脚的踢击都精准而高效,力与美的结合无可挑剔。

水花在他手臂间、脚踝边迸散开来,化作了无数耀眼的小透光,像是逐渐被打散的星河。

那双狭长的眼眸虽然微微被浸润,却仍旧锐利得如鹰隼,目光一刻未离宁锦书的方向,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带着些许坏笑的弧度,那笑意轻佻却笃定,仿佛早就料定自己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宰者。

阳光洒落在他因水珠滚动而泛出光泽的脸颊,勾勒出一圈圈宛若雕刻般的肌肉轮廓,那种犹如猎手逆风奔袭而来的视觉冲击感强烈无比,几乎让人窒息。

「他不是真的要来打我吧!」宁锦书心头冒起了警铃,忍不住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扭转身形,拼命向泳池另一端游去。、他的一双臂膀挥动间,带起的层层水波迅速扩散开来,宛若喷泉般急速涌动。

即便他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的长腿踢动在水中的每一下都溅起水花却略显凌乱,一看便知已是极力维持速度。

尽管如此,他不时急促换气的声音透露了他的疲惫,持续不断的追逐压得他气血翻涌,肺部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像是烧灼着整个身体。

他越发感到呼吸困难,本就不均匀的节奏渐渐失控,仿佛随时会被突然掀起的浪把他拍回原地。

泳池的水波在阳光的照映下仍旧显得波光粼粼,却无法掩盖那份来自权司琛的强大压迫。

就在宁锦书浮上水面喘息换气的一瞬间,他的耳畔忽然响起权司琛的声音:「小豆芽,你跑不掉的,乖乖投降吧。」

深沉而饱含戏谑的话语仿佛贴着水声传来,最后一字「吧」音落时,带着不容抗拒的节奏回荡在宁锦书耳后,如击风鼓浪,震得他双腿忍不住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咬紧牙关,沉下水拼命地向前游去,不敢回头,他知道权司琛就在身后紧追不舍。

手臂一次次用力地拨动水面,指间似要将水生生劈开,好在这场你追我赶的较量中不输得太过狼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脚腕,那力量坚如铁钳,叫他再无挣脱的可能。

他瞳孔猝然放大猛地回头,权司琛的宽厚大手如鹰隼利爪撕开他腿间水波,稳稳扣住他脚腕,正在水里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宁锦书下意识用力踢动自己的脚,却反而失去了平衡。他身体向后倒去,被权司琛一把拉入怀中。

当腕间百达翡丽触到宁锦书腰窝时,权司琛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地下室的金丝雀笼。

等宁锦书愣愣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圈住了腰,整个人已经被权司琛紧紧地扣入怀中,贴得几乎没有空隙,连彼此的心跳都能相互感受到。

权司琛带着他浮出水面,宁锦书的脸上沾满了水珠,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更显得他眉清目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和漂亮。

「权司琛!」宁锦书又惊又气,用力去拍权司琛的手臂,却被对方纹丝不动地钳制住。

少年挣扎溅起的水珠飞上权司琛的唇角,咸涩得像去年在买下的血钻。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恶劣的低笑着,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怎么,怕我把你淹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宁锦书半是挣扎半是不满地喊道,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了浅浅的红。

「偏不。」权司琛坏笑着,将宁锦书往水里按了按,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宠物,压低了嗓音压在他耳边说道:「被我抓住就要被惩罚,知道吗?」

这场追逐明显是权司琛的胜利,可宁锦书却不愿轻易服输。

他两手按住权司琛的肩膀,佯装可怜地说着「投降」,趁对方略微放松的一瞬间,猛然伸腿,一个漂亮的潜水动作,泥鳅一样成功脱离了禁锢。

宁锦书挣脱时带起的涟漪晃碎了权司琛的倒影,他回眸在水下看着权司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吐出的气泡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里面藏着权司琛从未见过的虹彩。

权司琛先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眼中燃起了更浓的兴味:「小豆芽还敢跑,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他再度追击,定制泳裤边缘的铂金线正勒进胯骨。

宁锦书如鳗鱼般滑过他的封锁,一场不分胜负的水中拉锯战,在硕大的泳池里欢乐地展开。

明媚阳光和清透水波之间,掺杂着少年人的笑容、青春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悸动,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成未来床榻上爱欲的轮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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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书跟随其他运动员来到泳池边,四周喧闹的声音让他略感紧张,他不自觉地寻找熟悉的身影。

蓦地,他捕捉到了两道视线。在熙攘的观众台上,虞砚之和权司琛并肩而坐,神情专注地望着他。

宁锦书心头一暖,扬起手臂,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权司琛微微颔首靠在椅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依旧一副散漫而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虞砚之则报以一个鼓励的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期待,朝他挥了挥手。

比赛正式开始,宁锦书深吸一口气,蓄势待发。他屈膝,脚尖抵住池壁,双手紧握扶手,如同拉满的弓弦,充满了力量。

尖锐的哨声响彻游泳馆,他猛地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入碧蓝的池水中。

水花四溅,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纷纷坠落,融入平静的池面。

宁锦书像一条矫健的鱼,灵活地穿梭在水中。冰冷的池水包裹着他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却也让他小腿上的新伤传来伤口再次崩裂的痛。

他一瞬间,他脑中想得是权司琛一定会在伤口上,刻下「不自量力」的批注。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臂如同旋转的螺旋桨,有力地划开水面,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刺。身体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

池水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激起阵阵水浪。他奋力向前游进,感受着速度与激情。

然而,随着游进,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再一次裂开,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在水中晕染开来,将周围的池水染成淡淡的红色。

殷红的鲜血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在碧蓝的池水中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随着宁锦书的游动,宛如一条红色丝带,随着水波荡漾,逐渐扩散,凄艳而决绝。

观众席距离泳池有一定的距离,观众看不清选手究竟是哪里受伤流血,只看见少年身后的血色在蔓延。

泳池碧波倒映着权司琛腕间百达翡丽的冷光,当第一缕血色绽开时,原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的权司琛,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猛然想起上月在苏富比流拍的鸽血红胸针——此刻正在宁锦书腿间碎裂。

他原本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同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泳池里的宁锦书,瞳孔骤然放大。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一个男生游泳怎么会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然想到之前游泳课,一个女同学在泳池里来了初潮,也是如此场景。

一个男生游泳怎么会流血?难道……是女生的……姨妈血?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难道……宁锦书是女生?」

他想起宁锦书平日里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还有那细声细语的说话方式,以及略显柔弱的体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并非无稽之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想起之前在泳池里,他曾经抱过宁锦书,甚至……还摸过对方的身体……

权司琛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耳尖突然烧成淬火的铁,这场认知颠覆比发现家族账本造假更令他战栗。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胸腔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却又缓缓地吐出,却依旧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

虞砚之眼见着宁锦书在血色中挣扎,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不由掐碎掌心的和田玉平安扣,碎玉碴刺进掌纹。

他心中焦急万分,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顾不得其他,起身只想冲过去看看宁锦书的情况,确认他是否安好。

他迈开脚步,一步跨越两阶台阶,匆匆走下观众台,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想要冲破工作人员的阻拦,去到宁锦书的身边。

与此同时,权司琛满脑子都是「宁锦书是女生」的猜测,看到虞砚之焦急的样子,也跟着猛地站了起来。

虞砚之撞上工作人员瞬间,阿玛尼高定西装擦过对方涤纶制服迸出火星。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挡在两人面前,身形高大魁梧,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两位同学,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工作人员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他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是那个参赛者的表哥!他受伤了,我要进去看看他!」虞砚之焦急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他试图绕过工作人员,却被工作人员再次拦住。

「同学,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工作人员不为所动,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两人被工作人员拦住,无法靠近泳池,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踮起脚尖看向泳池,希望能看清宁锦书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血使得宁锦书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到体力在迅速流失,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他奋力向前游进,双腿每一下摆动都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每一次踢腿都蕴含着坚定的信念。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着,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他仿佛化身为一条不屈的鲤鱼,企图奋力跃过龙门,在水中翻腾跳跃,与阻挡他的水流进行着不屈的抗争,与命运抗争,与伤痛搏斗,向着最终的目标不断前进。

触碰到终点池壁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好歹完成了比赛。

虽然获得了倒数第一名,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他缓缓地沉入水中,几乎失去了意识。

教练教了那么多学生,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早就吓了个半死,面有菜色,仿佛看到世界末日来临。

他顾不上名次,直接跳进泳池,将宁锦书从水中捞了出来,背起湿漉漉的他就往医院跑。

两人坐上车,宁锦书裹着浴巾一脸的迷迷糊糊,教练一路上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课铃声响彻校园。

宁锦书的长裤下,小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想趴在桌子上休息。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权司琛的短信映入眼帘:「出来,我在你教室门口。」

宁锦书心头一紧,想起游泳比赛的惨败,又想到权司琛的性格。他已经预料到对方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顿时犹豫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

最终,他慢吞吞地起身,心里七上八下。

教室门口,权司琛斜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姿态慵懒,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看到权司琛,宁锦书的脚步更加迟缓,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他走到权司琛面前,不安地挠了挠头,歉疚地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权哥,对不起,你这样用心教我,结果让你失望了,我游了个倒数第一。」

权司琛站直身子,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下水?」他太阳穴突突跳动,比家族股票跌停更令他焦灼。

宁锦书吓了一跳,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声辩解:「我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游到一半就流血了······」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窘迫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虞砚之那早知道宁锦书的母亲早逝,想着对方缺乏生理知识,难免会判断失误,他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拉下拉链,从怀里掏出一个定制的保温壶。他耳根迅速蔓延起一片绯红,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羞赧,他故意板起脸,语气生硬,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就知道你一天天迷迷糊糊的,肯定没有经验。」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去网上查了,你要多喝点红糖水。」

权司琛差点将鎏金杯盖握出裂纹,仿佛这样就能掩盖电子手表心跳监测仪的警报声,他一把将保温壶塞到宁锦书手里。

保温壶底蚀刻的权家族徽正硌着宁锦书掌心,金属外壳还带着权司琛的体温,温热的感觉透过他的指尖,一直传递到他的心底。

他惊讶地抬起头,撞进权司琛那双真诚的眸子里。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戏谑和嘲讽,只有满满的关切和温柔。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散了宁锦书心中所有的不安和自责,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这是······给我补血的?」他顿了顿,轻轻地吐出感谢:「权哥,谢谢你。」

权司琛难得没有冷嘲热讽,他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躲避着宁锦书感激的目光。

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问道:「疼吗?」

宁锦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剧烈运动就不疼。」

听到宁锦书的回答,权司琛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关切地叮嘱道:「以后注意点,别傻不拉几的再逞强了。」

「铃铃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听到上课铃声突然响起,就往教室里走:「我回去了,权哥拜拜!」

权司琛目送宁锦书慢慢走回教室,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这才转身离开。

宁锦书回到座位上,轻轻地把保温杯放在桌上。

他刚坐下,同桌游晏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你和权司琛叽叽咕咕说什么呢?那孙子不会又挤兑你了吧?」

宁锦书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有,他给我送了红糖水补血。」

游晏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红糖水不是姑娘们来大姨妈时的专属饮品?让这小子喝?权司琛真逗!」

宁锦书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我这次大出血,不该多喝点吗?」

游晏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那你多喝点,明儿个我也给你带一份儿来。」

当少年仰头吞咽红糖水时,游晏忽然想起天鹅——此刻宁锦书喉结滚动的弧度,比天鹅更加优美脆弱。

周六的泳池像块被权司琛私藏的蓝宝石,倒映着藤椅上空洞的人影。

权司琛第17次解锁手机,相册里藏着宁锦书游泳时的抓拍——少年破水而出的瞬间,水珠在他锁骨聚成微型银河。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泳池,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以往这个时候,宁锦书应该像一条美人鱼一样在泳池里游来游去,游累了就拿着毛巾气喘吁吁地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和他探讨自己游泳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原本每周最期待的,就是指导宁锦书游泳,看着对方一点一点进步。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

现在,宁锦书不来了,他突然觉得周末的时光变得空虚而漫长。

他放下手机,起身走到泳池边,看着清澈的池水,脑海中浮现出宁锦书在波光粼粼水底自由自在游动的样子。

他又想起宁锦书那天苍白的脸,还有那句带着哭腔的「谢谢」,心里一阵柔软。

拨通虞砚之电话时,权司琛正用拆信刀在鳄鱼皮桌布上刻「小豆芽」。

「喂?司琛,怎么样?」虞砚之的声音裹挟着宁锦书的笑闹传来,听得权司琛精神一振。

「砚之。」权司琛开口问道:「你要不要叫几个人,来我家开派对啊?」

「什么时候?今天吗?」虞砚之问道,惋惜道:「那可能不太方便,小书带着宁世玉和游晏来我家玩,我出不来。」

「好你个虞砚之,组局玩都不叫我?」权司琛顿时火冒三丈:「这是要孤立我?排挤我?」

「孤立?排挤?你在说什么?」虞砚之哭笑不得:「我没组什么局,他们只是在我家里玩,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过来一起玩。」

「既然你叫我,那我就要吧。」权司琛一副傲娇得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踏入虞宅,腕间百达翡丽与檐角铜铃共振出低鸣,雕梁画栋的恢弘气势映入眼帘,飞檐翘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虞砚之走在前方,引领他穿过一条条曲折的抄手游廊。

权司琛跟随着虞砚之的步伐,一路走来,廊道两侧红柱金漆,雕花精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嶙峋,流水清澈,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虞家深厚的底蕴。

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精致的小院映入眼帘。

院中,一棵百年古树枝繁叶茂,绿荫如盖。树下,一套石桌石椅静静伫立,几株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添几分雅致。

「到了,这就是我的小院。」虞砚之停下脚步,转身对权司琛说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们几个就在里面。」

权司琛迈步走进小院,穿过一道雕花木门,进入会客厅。

一眼就看到宁锦书正坐在宁世玉身旁,手中喂饭的瓷勺镶着翡翠柄,耐心地给小朋友喂饭。

宁世玉被困在儿童餐椅上,小手不停地挥舞,不太配合。

游晏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播放动画片,吸引宁世玉的注意力,好让宁锦书顺利地喂饭。

他时不时地发出搞怪的声音,逗得宁世玉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温柔地哄着宁世玉,一口一口地喂,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权司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从未见过宁锦书如此温柔细致的一面,与他印象中那个在泳池里活泼灵动的身影判若两人。

他只觉得宁锦书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贤妻良母的气质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宁锦书注意到权司琛的到来,抬起头扬起笑脸道:「权哥来了。」

游晏听到宁锦书的招呼声,也抬起头,也扬扬手热情地招呼道:「权哥好!」

权司琛微微点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宁锦书继续喂宁世玉吃饭,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终于,最后一口饭喂完了。宁锦书松了一口气,拿起餐巾纸,轻轻地擦拭着宁世玉的嘴角。

游晏喂完宁世玉后,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发出「咔咔」的骨节脆响,整个人向后仰去,几乎要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总算是喂完了,爷可算落着清净了。」他直了直腰,眼珠子一转,随口一提:「哎我说,下午整点儿啥讲究?要不刚好四人,搓麻将来一圈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略带歉意地说道:「打麻将?我不会。」

游晏一听立刻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甭管了,哥教你!保准儿教了就会!」

宁锦书看着游晏热情的样子,也不好再拒绝,便答应道:「那好吧。」

虞砚之见状,在一旁说道:「家里有棋牌室,我带你们去。」

说着,考虑到宁锦书脚伤未愈,他弯腰抱起宁世玉,特意放慢了脚步,腾出一只手示意众人跟他走。

穿过连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自动麻将桌,虞砚之招呼众人落座。

麻将桌启动后,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它熟练地洗牌、码牌,最后将码好的牌墙整齐地立在桌面上。

四人围桌而坐,虞砚之抱着宁世玉坐在宁锦书的左侧,游晏坐在宁锦书的右侧,权司琛则坐在宁锦书的对面。

游晏殷勤地提议道:「第一把甭算,给锦书练练手儿。」

宁锦书拿到十四张麻将牌,仔细端详着,它们在他手中翻转,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的学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见状凑过去,指着宁锦书手中的牌,压低声音说道:「锦书,你瞧瞧,你手里这牌,要是再抓一张二万,不就凑成一碰了嘛!」

宁锦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碰?那是什么?」

游晏解释道:「这不就是仨一样的牌嘛!你瞧,你手里不是已经攥着俩二万了嘛?再来一张,哎呦,那不就是一个碰嘛,简单吧!」

他拿起宁锦书手中的两张二万,特意并排放在一起,方便宁锦书理解。

「哦,我明白了。」宁锦书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权司琛坐在宁锦书对面,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见两人头挨着头,心中颇为不悦,他冷冷地瞥了游晏一眼,没有说话。

游晏继续指导宁锦书,一会儿告诉他应该打哪张牌,一会儿又告诉他应该碰哪张牌,一副尽职尽责的老师模样。

「锦书,这牌你吃啊,吃了可不就听牌了嘛!」游晏指着宁锦书面前的一张牌说道。

宁锦书犹豫了一下,问道:「听牌?我有点懵,听哪张?」

游晏低声解释道:「你一吃这张牌啊,六万九万就齐活儿了,就这么一胡,妥妥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原来如此。」宁锦书点点头,伸手吃了虞砚之打出来的牌。

权司琛看着游晏和宁锦书亲密无间的互动,心中的醋意翻涌,他冷哼一声,打出一张牌。

他打出的那张牌,恰好就是宁锦书需要的九万。

「我胡了!」宁锦书一脸惊喜地推牌,脸上洋溢着初学者的喜悦。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兴奋的表情,心中醋意更浓,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说道:「打麻将总得赌点啥,不然有什么意思。」

游晏也来了兴致,问道:「赌钱是吧?行呗!玩多大权哥说话儿!」

「在座都是不差钱的主,赌钱有什么意思。」权司琛摇了摇头,说道:「输的人给赢得人当小弟吧,一分就是一天,怎么样?」

虞砚之担心宁锦书输的太惨,看向权司琛,说道:「司琛,当小弟跑跑腿可以,不能太过分的那种。」

权司琛笑了笑,说道:「那当然,我有分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虞砚之微微眯起眼,审视着手中的牌,似乎在进行着一番精密的计算。

片刻之后,他挑出一张万字牌,轻轻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四万。」

宁锦书面前的牌杂乱无章,他手忙脚乱笨拙地一张张整理着,目光在牌面上缓缓扫过。

当他看到自己手中的两万和三万时,眼神骤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欣喜。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吃进虞砚之打出的四万,激动地说道:「吃!」

他的手刚伸出去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碰!」权司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权司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牌堆中抽出两张四万,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将三张四万整齐地摆放在自己面前,然后挑衅地瞥了宁锦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紧接着,他打出一张五万,牌面轻飘飘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宁锦书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愣愣地看着权司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突然碰他的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自己是新手,手忙脚乱好半天才说「吃」,权司琛要是想碰,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默默地收回手。

坐在一旁的游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笑着打趣道:「权哥,你这也太不给锦书面子了吧?人家一个新手,八百年好不容易吃一张牌,你非得拦着。」

权司琛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愿赌服输,牌桌上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怎么能说是故意拦着呢。」

宁锦书自然也感受到了权司琛的敌意,心中更加疑惑。

他不知道权司琛为什么要在牌桌上针对自己,明明对方之前还送了红糖水给他表达善意,现在却处处针对。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开心,淡淡地说道:「没事,权哥说得对,愿赌服输,咋们继续。」

少年指尖拂过牌面浮雕,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权司琛掌心,像被捕获的蝶。

第一局结束,宁锦书输了。他看着手中的牌,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家多多少少都赢了,只有他一个人输了。

第二局开始,虞砚之看着宁锦书打出去的牌,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想要给对方喂牌。

他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张张牌,希望能帮助宁锦书胡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权司琛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拦截。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想要的牌被权司琛碰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无力感。

第二局结束,宁锦书又输了。他看着手中的牌,心中更加郁闷。

第三局开始,连游晏都跟着着急起来。他看着宁锦书的牌,恨不得自己上手帮他打。

但权司琛的攻势更加猛烈,他出牌的速度又快又精准,几乎不给宁锦书任何喘息的机会。

宁锦书毫无招架之力,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他放下手中的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

四局下来,宁锦书一输三,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虞砚之抬手看了眼腕表,温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别玩了。厨房应该做好晚饭了,大家留下吃顿便饭。」

众人纷纷起身,跟随在虞砚之身后,穿过一道雕花拱门。

拱门后,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厅堂,一盏巨大的吊灯悬挂在厅堂中央,无数颗晶莹剔透的垂饰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如银河倾泻,将整个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柔和的光线洒在华丽的地毯上,映照出繁复的花纹,更添几分奢华。

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餐桌,铺着精致的白色桌布,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餐桌周围摆放着雕工精细的高背椅,椅背上铺着柔软的红色绒布坐垫,触感舒适。

宁锦书坐下,从虞砚之手里接过宁世玉,让他舒服地坐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窝在哥哥怀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菜品,垂涎欲滴。

游晏黏黏糊糊,率先坐在了宁锦书左手边,权司琛又慢了一步。

「哥哥,小玉饿……」宁世玉奶声奶气地撒娇,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宁锦书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鱼翅汤,轻轻吹凉后,送到宁世玉的嘴边。

温热的汤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宁世玉张开小嘴,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显然对这美味的汤羹十分满意。

虞砚之见状,关切地问道:「小书,要不让佣人喂宁世玉吧,你也好好吃。」

「没事,我还不是很饿。」宁锦书温柔地笑着,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宁世玉,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着他。

游晏看着宁锦书细心呵护宁世玉的样子,注意到宁锦书只顾着喂弟弟,自己却一口未动,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鱼,放到宁锦书的碗里,笑着说道:「锦书,你也吃点儿啊,别光顾着喂这小不点儿。」

缅甸花梨木餐桌映着权司琛眼底的阴霾,他手中鎏金筷子将一块牛肉戳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游晏的筷子夹着糖醋鱼越过餐盘分界线时,权司琛突然想起上周跟着父亲去董事会上,某位叔父正是这样夺走了他看中的地皮。

宁锦书抬头看向游晏,感激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

这一幕被权司琛尽收眼底,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他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水杯,指关节微微泛白,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宁锦书身上。

宁锦书又喂了宁世玉几口,见他小肚子微微鼓起,便放下碗筷,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小玉去吧,自己玩一会儿。」宁世玉得到解放,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伸手去触摸那些精致的摆设,发出清脆的笑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宁锦书这才拿起碗筷,夹起游晏为他夹的糖醋鱼,细细品尝起来。

鱼肉鲜嫩,酸甜可口,酱汁浓郁,令人回味无穷。

他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享受着这美味佳肴,少年因酱汁沾唇而舔嘴角。

水晶吊灯将宁锦书睫毛的阴影投在佛跳墙浓汤里,权司琛盯着那颤动的倒影,顿时觉得饭桌上的饕餮盛宴索然无味,索性放下筷子拖着下巴专注得看少年吃饭。

虞砚之坐在宁锦书身旁,也放下筷子。见表弟吃得津津有味,便用消毒湿巾仔细地擦干净手指,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色泽红润的大虾,熟练地剥去虾壳,露出晶莹剔透的虾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剥好的虾仁放在宁锦书的碗里,柔声说道:「尝尝这个,很新鲜。」

宁锦书没有客气,一口吃掉,鲜美Q弹的虾肉在他口中爆开,带来一阵满足感。

或许是因为虾太大了,大虾的酱汁不小心沾到了他的嘴角。

游晏已经吃完,正无所事事地盯着宁锦书吃饭,见状笑着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替他擦拭干净:「哎,我们都吃完了,你慢点儿造,没人跟你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却充满了关心。

宁锦书这才发现几个人都盯着他吃饭,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尤其是坐在对面的权司琛,目光像一道阴影始终笼罩着他,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宁锦书心里叹了口气:权司琛这尊大佛一向喜怒无常,估摸着这几天又看他不爽了。

夜色中权司琛的迈巴赫碾过满地玉兰花瓣,车载监控屏的虚影却在回放宁锦书给小朋友喂饭时的侧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慵懒而舒适的氛围。

星期天不用早起上学,宁锦书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想睡个懒觉。

他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睛还睁不开,凭着感觉按下接听键。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候,权司琛低沉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在哪儿?」

他的语气一贯高高在上,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让宁锦书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权司琛后,才开口说道:「权哥,我在家呢,怎么了?」

「替我买早餐。」权司琛的语气言简意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宁锦书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权司琛这才慢悠悠地提醒道:「看来你的记忆力跟你的牌技一样感人。你昨天麻将输我264分,要给我当264天的小弟,少一天都不行。」

宁锦书这才想起这件事,有些无奈地说道:「但今天是星期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为了游泳比赛,他也给权司琛当过一段时间的跑腿小弟,但周末他和权司琛天天泡在泳池里,对方基本只在星期一到星期五使唤他。

权司琛毫不留情地反驳道:「谁规定的周末就不能跑腿?我字典里可没有「周末」这两个字。」

宁锦书试图寻找其他解决办法:「你家保姆呢?她早餐都不给你做?」

「她有事请假了。」权司琛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宁锦书继续尝试:「那我让我家司机给你送吧。」

权司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我这条命金贵着呢,不吃陌生人送得食物,怕被毒死。」

宁锦书一脸的崩溃,他明白了,权司琛就是想故意折腾他。

而权司琛的语气已经越来越不满,质问道:「你推三阻四,就是不想来?看来你所谓的「愿赌服输」,不过是骗人的漂亮话罢了。」

宁锦书无奈地妥协道:「来来来!我现在起来给你送!」

他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楼后,他看见桌子上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他将其中一半打包好,然后喊司机送他去权司琛的别墅。

他走进权司琛的别墅,就见对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蜷在真皮沙发里,手中Vertu手机在晨光中泛着黑曜石冷光。

权司琛看见宁锦书,眼皮一抬懒洋洋道:「你效率堪忧,想饿死我直说啊······」

「权哥,我真的已经用最快速度飞奔而来了,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宁锦书解释着,将早餐放到权司琛面前的茶几上:「早餐在这,还有其他吩咐没?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回去?」权司琛原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听到宁锦书要走,他眼皮一抬,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来了就走,别人还以为我招呼不周,你······不留下一起游泳?」

宁锦书连忙婉拒:「不了,我今天答应了小玉,陪他打汪汪队的游戏。」

权司琛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得饶有兴致:「汪汪队?那我也要打。」

宁锦书有些惊讶:「啊?小玉的游戏可能对你来讲肯定无聊的。」

他想象着权司琛玩儿童游戏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总不会比我一个人在家更无聊吧。」权司琛一把拎起还未打开的早餐,语气不容置疑:「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载着两人,调转车头将车开回到宁锦书家。

宁锦书拎着已经凉掉的早餐,和权司琛一起进了屋。

他将保温盒里的早餐和桌上的早餐重新放进微波炉加热。

权司琛则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在客餐厅参观起来。

宁锦书将热好的早餐端上桌,对权司琛说道:「权哥,你随便坐,先吃不用等我,我去叫小玉起床。」

权司琛点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姿态随意而优雅。

权司琛的鎏金袖扣与平民早餐形成刺眼对比。

宁锦书来到房间,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温柔地唤醒熟睡中的弟弟:「小玉,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宁世玉被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宁锦书,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张开双手扑了过去。

宁锦书笑着将宁世玉抱起来,给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牵着他来到餐桌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玉,叫权哥哥。」宁锦书指着权司琛说道。

宁世玉有些害羞地躲在哥哥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乖乖地叫了一声:「权哥哥。」

他看见权司琛的宝石袖口,忍不住和哥哥说:「权哥哥的弹珠好亮!」

权司琛看着小小一只的宁世玉,眼神中流露少有的温柔,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将两颗宝石袖扣从衬衫取下送给小朋友玩:「拿去打弹珠吧。」

「谢谢权哥哥。」宁世玉抓着袖扣被宁锦书抱进怀里。

权司琛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尝了一口,嗤笑着推开碗:「小豆芽,你家厨师的手艺绝了,砒霜都比这美味!」

宁锦书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着唇没吭声。

权司琛的余光却紧锁宁锦书喂饭时,抬手就会露出的一截腰线——那里有泳池训练时被他掐出的淡青指痕。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宁锦书将加热后的早餐,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宁世玉吃,等弟弟吃完才轮到他吃。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调侃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宁世玉的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低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他将嘴里的粥缓缓咽下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妈走得早,我爸又一天天不着家。爷爷奶奶不适应城里的生活住在乡下,外公和阿姨又不喜欢小玉。」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心疼:「我不管小玉,没人会管他了。」

宁世玉小小的身影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偷瞄着正在用餐的哥哥。

等看到宁锦书放下碗筷,他立刻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过来,软软的小手拽着哥哥的衣角,撒娇般地央求:「哥哥要陪小玉玩汪汪队!」

宁锦书宠溺地揉了揉弟弟的发顶,起身走向电视柜。他熟练地打开电视和游戏机,灵巧的手指在游戏手柄上翻飞,很快调出了汪汪队的游戏界面。

屏幕上跳动着明快的卡通画面,配上一遍又一遍重复的配音,在五岁的宁世玉眼中,这却是一个充满奇遇与欢乐的神奇世界。

但在宁锦书眼里显得幼稚至极,可是看着弟弟那满是兴奋的小脸,他不禁放松了下来。

宁世玉的手掌还不够大,肉乎乎的五指抓着游戏手柄的两端,就没办法按按钮了,只能由宁锦书代劳。

宁世玉乖巧地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被哥哥温暖的怀抱圈住,他仰起小脸,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两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活像个刚出炉的小苹果。

他挥舞着小手,像个迷你的指挥官一样对着屏幕指指点点:「哥哥,哥哥,快看那边着火啦!汪汪队要去救火!这边这边!那条路坏掉了,莱德要去修理!快一点,再快一点!」

宁世玉摆弄汪汪队玩偶时,权司琛斜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时而浏览股价,时而抬眼打量着沙发另一头的兄弟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在宁锦书认真操控手柄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当股价提示音效盖过游戏音,宁锦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道:「权哥,你不是说想游戏才来我家的吗?要不,你陪小玉玩?」

权司琛闻言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种弱智游戏,也就你这种人才玩得下去。」

话音刚落,宁世玉立刻鼓起腮帮子,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奶声奶气地抗议道:「权哥哥最坏了!汪汪队一点都不弱智!他们可厉害了!」

宁锦书见状,连忙伸手揉了揉弟弟柔软的发丝,语气温柔地安抚道:「小玉说得对,汪汪队是最厉害的!」

他余光瞥向权司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地警告:「权哥要是再说汪汪队的坏话,小玉可要把你赶出去了。」

权司琛斜睨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刷起了手机,不再搭理他们。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宁锦书专注地陪着弟弟玩游戏,而权司琛则始终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时而低头看看手机,时而观察宁锦书玩游戏。

直到快中午,保姆终于从保姆房里出来,简单地准备了一顿午饭,又端着自己那份默默回了房间。

宁锦书放下游戏手柄,招呼权司琛上桌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四道普通的家常菜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白米饭,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你们天天就吃这些东西?你爸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

宁锦书一边给宁世玉夹了块红烧肉,一边笑着解释道:「家里平时就我和小玉两个人,保姆虽然厨艺一般,但做饭还算干净,凑合着吃吧。」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权哥要是吃不习惯,我可以请你出去吃。」

权司琛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地回道:「算了,对付一顿得了。」

用过午饭,宁世玉又黏着宁锦书想继续玩游戏。

宁锦书温声哄道:「小玉,我们不能总玩游戏,哥哥陪你看会儿书好不好?」

小家伙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宁锦书随即拿来儿童绘本,宁世玉这才安静下来,专注地听起故事。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忙前忙后的身影,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少年对弟弟的照顾无微不至,处处体贴入微,与他平日里见惯的那些纨绔公子截然不同。

宁锦书忽然转头邀请道:「权哥,喜不喜欢看书?我书房里藏书挺多的,你可以随便看看。」

「行吧。」权司琛应了一声,起身走向书房。

「宁家的藏书阁还没我衣帽间大。」权司琛倚着书柜嘲讽,一抬头,刚好看到那本《相约星期二》,他忍不住将这本书从书架上抽出来翻看起来。

午后阳光穿透宁家书房的亚麻窗帘,权司琛翻开《相约星期二》时,他以妙妙名义给宁锦书的情书翩然落地。

一边想到自己用妙妙的身份,与宁锦书互通情书已有半年之久,这个心无城府的家伙却始终毫无察觉,他不由碾着信纸上晕染的墨渍轻笑。

当宁锦书的影子漫过书页「爱是唯一理性行为」这句时,权司琛突然合书,惊飞了窗台偷食的麻雀。

书桌上,《小王子》被风吹动——停下时那页写着「你要永远为你驯化的东西负责」。

这场起始于捉弄的逐爱游戏,究竟谁才是被驯化的那一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宁世玉的小脸上,小家伙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吃饱了就犯困。

他和哥哥一起看了半个小时的绘本,眼皮越来越沉重,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似的。

宁锦书注意到弟弟的困倦,温柔地笑了笑,朝着权司琛喊了一声:「权哥,我要哄小玉睡午觉,你自便吧。」

说着,他将宁世玉抱了起来。宁世玉顺势将小脑袋埋进哥哥的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权司琛还是第一次见到宁锦书哄小孩子睡觉,好奇心驱使着他跟了过去。

宁锦书抱着宁世玉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弟弟放在床上,自己也侧身躺下,让宁世玉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轻轻地拍着宁世玉的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温柔的嗓音如同摇篮曲一般,轻柔地安抚着宁世玉。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宁世玉的小脑袋在宁锦书的怀里蹭了蹭,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权司琛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洁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套书桌椅和一个衣柜。

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挂着宁锦书和宁世玉的衣服,混杂在一起,显然是两人共用的一个衣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这才意识到,这是两兄弟共同的房间。他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惊讶。

在他印象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哪个不是从小就拥有自己的独立房间,恨不得把弟弟妹妹当成瘟神一样避开。

他随意地翻看着书桌上的几本书,发现都是些育儿书籍和儿童绘本。

书页上还有一些稚拙的涂鸦,大概是宁世玉的杰作。

这些细节让权司琛对宁锦书的印象又添了几分好感。

他忍不住想,这样的女生如果娶回家,一定是贤妻良母吧。

权司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皮腰带扣深陷椅背纹路,静静地看着宁锦书哄弟弟睡觉。

宁锦书躺在床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宁世玉的背,困意也渐渐袭来,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不知不觉中,他眼眸轻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里的小调戛然而止,呼吸声却逐渐均匀起来。

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晕,如同清晨沾染露珠的花瓣,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泽。

少年的睡颜恬静美好,少了平日里的拘谨,多了一份孩子般的纯真无邪,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轻抚他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的目光凝视宁锦书的睡颜的姿态,像猛兽审视陷阱中的猎物,在心中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他起身不自觉地放轻脚步,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画面,一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少年。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酣睡者的脸上流连,舍不得移开半分。

宁锦书散在枕上的发丝泛着珍珠母贝光泽,权司琛想起苏富比春拍的文艺复兴时期圣子像。

少年的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唇瓣如同春日里娇嫩的桃花,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仿佛在邀请权司琛品尝。

少年的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凹陷处,权司琛不自觉扯松领带,仿佛这样就能解开勒在呼吸上的绞索。

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一种冲动在体内涌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缓缓靠近那抹樱唇。

他的指尖在距离那抹樱色时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仿佛有一股教养的力量阻止他继续靠近。

他手腕上电子手表监控心率的警报突然震动——这是权家私人医生针对他运动过量问题设定的提醒。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按着自己震动的手表仓皇后退,撞动书桌椅时的响动,惊醒窗台打盹的一只鸟,他慌乱地转身离开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快步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间依旧小鹿乱撞。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要驱散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他不由反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宁锦书产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宁锦书在床上小憩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权司琛已不在房间里。

他起身下床走到客厅,看到权司琛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得看着一部老电影,电视的声音被调成了静音,只有黑白画面在闪烁。

宁锦书走到权司琛身边,轻声问道:「权哥喜欢看老电影?」

「随便挑的。」权司琛漫不经心地答道,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黑白电影在索尼100寸8K屏上投下阴翳,他握着的遥控器正渗出冷汗。

他转头看向宁锦书,邀请道:「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看?」

宁锦书乖顺得在他旁边坐下,两个人肩挨着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很快,男女主角在雨中深情拥吻。

权司琛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虚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慌乱,猛地按住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宁锦书愣了一下,权司琛的举动和话语都透着古怪,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电视机的黑屏映出少年瞳孔里的懵懂。

「权哥?怎么突然不看了!」

权司琛反应过来,心里暗骂自己刚才的冲动,他怎么突然关掉电视?

「这破电影还没我表针走得有趣。」他胡乱找了个借口:「你还太小了,不能看这些亲亲的画面。」

「只是接个吻,又不是十八禁,这······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宁锦书瞄了一眼黑漆漆的电视屏幕,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我又不是我弟弟那样的小孩子。」

「什么叫只是接个吻?你还未成年,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不会想看十八禁吧?你不会想早恋吧?」权司琛得质问一股脑子从口中激光枪似得吐出,语气突然又软了下来。

「咳咳咳······」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指尖抓着真皮沙发,眼神飘忽不定得问:「那······那你喜欢怎么样的人啊?」

宁锦书看着权司琛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抿着嘴,肩膀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察觉到他的笑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没······没有笑。」宁锦书赶紧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只是我没有想到权哥原来这么保守。」

权司琛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他心上。

「不要转移话题!说实话!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他语气强硬,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定制西裤下的膝盖压碎三粒乐高积木:「比如······是不是游晏那种会哄小孩的?」

他的每个字都像在拍卖会上竞价般咬牙切齿。

宁锦书看着他,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权哥,你刚刚还说我是个小孩子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我还小,哪有什么喜欢的人!」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权司琛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

他紧抿着嘴唇眼神复杂,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五味杂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许久,窗外的暮色透过百叶窗在他手背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望着通讯录里「爸爸」两字,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仿佛要把胸腔里翻涌的酸涩都咽下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空调的嗡鸣声和电话等待音交织在一起,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七声嘟音响起时,他几乎要把手机挂掉,就在这个瞬间,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爸。」宁锦书的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余光瞥见玄关处母亲生前最爱的青瓷花瓶,插着的白菊已经蔫了两片花瓣。

「小书啊,怎么了?钱不够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宁远山一如既往的询问,仿佛在他眼中,儿子打电话只有这一种可能。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宁锦书心中涌起一丝酸涩,他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语气生硬地说:「学校明天下午要开家长会,你回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宁锦书甚至能听到父亲的呼吸声,这短暂的沉默让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盯着墙上电子钟跳动的红色数字,秒针转过十七格时,终于听见父亲混杂着叹息的回答:「小书啊,爸爸这几天在外地出差,赶不回去。」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却也透着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出差!」宁锦书猛地站起来,膝盖撞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冰水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板上,倒映出他通红的眼睛。

积压已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少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父亲大声质问:「从小到大,家长会、运动会、毕业典礼,你永远在出差!」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窗台上打盹的鸟儿振翅飞走:「上个月我发高烧住院,护士问家属签字,你也是在出差!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宁远山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耐烦:「小书!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爸爸忙得天天连轴转,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你一年到头不着家,我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几次,这算哪门子的为了这个家?」宁锦书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从小到大,我的家长会你参加过几次?你知道其他同学的家长都来,我是什么感受吗?」

「小书,你······」宁远山似乎还想解释,但宁锦书已经听不下去了。

「别狡辩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说的那些我不懂,也不想懂!」宁锦书突然笑出声,粗暴地打断了宁远山的话,笑声里裹着浓重的鼻音,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你要是这次不来,我就当我没有家长,以后也不找你了!」

他挂了手机,「啪」地一脚踹在穿衣镜上,蛛网状的裂痕瞬间爬满镜面,将少年扭曲的面容割裂成无数碎片。

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墙面,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手机上,通讯录“爸爸”那一页晕开模糊的水渍。

「哥哥······」细若蚊呐的呼唤让宁锦书浑身一震,他慌忙用袖子抹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岁的孩子赤脚站在门口,睡衣下摆还沾着早餐的果酱渍,怀里抱着褪色的泰迪熊,那是宁远山送他的三岁生日礼物。

宁锦书不想让年幼的弟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却在对上弟弟清澈眼眸的瞬间溃不成军。

「小玉,怎么不穿鞋?」他强撑着泪意起身,却在弯腰时被弟弟扑了个满怀。

温热的泪水渗透衬衫布料,宁世玉抽噎着把脸埋在哥哥颈窝,带着奶香的气息喷在他锁骨上:「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宁锦书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此刻怀中小人儿颤抖的身躯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将他故作坚强的伪装彻底刺穿。

「怎么会呢?是哥哥没有家长了。」他蹲下身,用拇指拭去弟弟脸颊的泪珠。月光透过纱帘为宁世玉的睫毛镀上银边,那上面还挂着细碎的泪光:「小玉记不记得上周运动会?哥哥是不是全班第一个到场的家长?」

男孩抽抽搭搭地点头,鼻尖哭得通红。

「所以啊······」宁锦书把额头抵上弟弟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哥哥永远都是小玉的家长。」

小玉听了哥哥的话,仿佛找到了依靠,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宁锦书,小小的身子依偎在宁锦书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宁锦书也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弟弟,感受着弟弟的体温,感受着弟弟对自己的依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知道,他不仅是哥哥,更是弟弟的依靠,是弟弟的家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必须坚强起来,保护好弟弟,给弟弟一个温暖的家。

少年用指腹温柔地擦拭着弟弟脸上的泪珠,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小玉,别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们两兄弟都要坚强!」

宁世玉似懂非懂地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小脑袋瓜里还在努力消化着「坚强」的含义。

但他知道,哥哥让他不要哭,他就努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把快要涌出来的泪水又憋了回去,小手揉了揉眼睛。

他抿着小嘴,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宁锦书。

宁锦书说着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却在瞥见屏幕亮起的瞬间僵住——来自父亲的转账通知,金额栏五位数刺得他眼眶生疼。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五星级酒店套房里,宁远山烦躁地扯开领带。

真丝床单上,林曼秋像条美人蛇般缠上来,长发如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猩红的指甲划过他隆起的小腹:「老公别生气了,青春期孩子都叛逆。」

她说着俯身去够床头柜的雪茄,蕾丝睡裙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未消退的暧昧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我说啊,锦书自从亲眼看着前姐出事······」她故意把「前妻」两个字咬得含糊,涂着唇蜜的嘴角微微下垂:「心理肯定落下病根了。我认识个特别厉害的心理医生······」

宁远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他眯起眼睛,皱了皱眉:「我哪有那个时间,带他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没事。」林曼秋娇笑着挣脱桎梏,葱白手指抚上男人紧绷的胸膛:「人家可以问问医生,愿不愿意上门给宁大少爷疏导。」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指甲在对方心口不轻不重地挠着:「人家刚才可听得清清楚楚,他刚才好像摔东西了,万一哪天伤到小玉······」

听到幼子的名字,宁远山身形明显僵了一瞬。

他抓过床头半空的威士忌灌了一口,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滴在真丝被套上。

「那你牵桥搭线吧,是得给小书疏导疏导了。」他说着摸出手机,在转账下方机械地输入「好好吃饭,钱不够了和爸说」。

窗外霓虹在酒杯里折射出诡谲的光,林曼秋盯着男人后颈的汗珠,无声地勾起红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蝉鸣声撕扯着七月的暑气,空调外机在窗台下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

宁锦书握着发烫的手机站在玄关,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衬衫后领。

父亲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传来时,他下意识用指甲抠着墙皮剥落处,石灰粉末簌簌落在拖鞋上。

「小书啊,李医生是业内泰斗级别的心理医生,剑桥回来的专家。他以后会定期上门,对你进行心理疏导。」宁远山刻意放缓的语调像是裹着糖衣的药片,叮嘱道:「你要认真配合医生的工作,听医生的话、遵医嘱,知道吗?」

听到「心理医生」这几个字,宁锦书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从心底涌起。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拒绝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拒绝和一个陌生人探讨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父亲少见主动关心他的心理健康,实属难得。

他能够感受到父亲语气里的关切,尽管这份关怀迟到了很久,但对他而言依然弥足珍贵。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子俩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交流变得少之又少,即使说话也充满了火药味,父子俩的关系愈发变得微妙而紧张,宁锦书不想再加剧这种紧张的气氛。

如果他这次拒绝了父亲的好意,父子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很可能再次陷入僵局。

而且内心深处,宁锦书也明白,自从母亲去世后,他的心理状态确实出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经常失眠,噩梦连连,梦里全是母亲出事那天的场景,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重演,挥之不去。

这些梦境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心力憔悴,无法安宁。

也许,他真的需要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帮助他走出这段阴霾。

宁锦书盯着鞋柜上母亲留下的珐琅胸针,那抹孔雀蓝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思虑再三,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他听见自己机械的应答:「知道了。」

挂断瞬间,手机屏幕倒映出他惨白的脸色——像极了他母亲弥留之际的面容。

翌日门铃响起时,宁世玉正用积木搭歪歪扭扭的城堡。

宁锦书按住弟弟要去抓门把的小手,透过猫眼看到白大褂衣角在热浪中翻飞。

开门刹那,消毒水味混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笑纹温柔得恰到好处,像极了寺庙里慈悲为怀的菩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李医生递来的名片烫着金边,指节处有常年消毒水浸泡的苍白。

「宁大少爷,你好,我姓李,叫我李医生就好。」他说话时喉结在丝质领带间滑动,像一条蛰伏的蛇。

宁锦书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轻轻地搓动着,勉强自己伸出手与医生相握,礼貌地回应:「李医生,您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身让李医生进屋,然后弯腰抱起地毯上的宁世玉,把他交给保姆房的保姆照顾。

待到他回来,李医生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温和地说:「心理疏导最好在你觉得最放松的地方进行,你觉得家里哪里最让你感到放松呢?」

宁锦书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的书房。我每次在书房看书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放松。」

「那我们去书房吧。」李医生提议道。

宁锦书带着李医生来到书房,宁锦书望着他袖口露出的铂金腕表,表面镌刻的蛇形暗纹在阳光下转瞬即逝。

李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紫铜香炉中,点燃了一支不知名的香,烟雾在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出宁静安详的气息,让宁锦书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书桌上微型录音笔红灯闪烁,两人在书桌前面对面坐下。

李医生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开始例行的问询:「小书,你母亲去世多久了?」

听到这个问题,宁锦书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低声回答:「一年多了。」

「这一年来,你有没有出现过一些异常的状况?比如失眠、噩梦、幻觉等等。」李医生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宁锦书细微的表情变化。

宁锦书犹豫了片刻,决定配合治疗,展露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我经常失眠,还会做噩梦,梦到……梦到我妈出事那天的事情。」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钢笔尖在病历本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啃噬声。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说说那个噩梦吧。」

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倾诉。

噩梦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宁锦书的脑海里,清晰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第一次向人讲述那个萦绕在他心头近一年的噩梦:「我梦见自己抱着我妈妈,她原本柔软温热的皮肤,在我怀里一点点冷下来,僵硬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团细碎的玻璃碴,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喉间溢出,像是呜咽的风声,吹过荒凉的心田。

他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霾笼罩、悲伤弥漫的日子,那个让他痛彻心扉,至今无法忘怀的一天。

李医生专注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记录着宁锦书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情感波动。

他偶尔会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和鼓励,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温柔的声音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宁锦书阴暗的内心世界,引导着他慢慢打开心扉,去剖析那段尘封已久的痛苦回忆,去挖掘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随着咨询的深入,宁锦书逐渐卸下所有防备,他开始依赖这种倾诉的感觉,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以让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丝慰藉。

他越来越信任李医生,开始倾诉一些日常的琐事,一些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的小事。

他甚至鼓起勇气,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那些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隐秘心事。

他渴望得到李医生的理解和支持,希望能够在这个熟悉的诊室里,找到治愈心灵创伤的力量。

李医生温和地注视着宁锦书,用一种鼓励的语气问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让你非常引以为傲的地方?」

宁锦书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芒。

他回道:「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一直在年级前三十名。」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然后补充道:「还有,我的游泳也游得很好,本来我觉得我能在市里的比赛中获得名次。」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遗憾,仿佛美好的希望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

「可惜我的脚不小心受伤了。比赛前一天,我不小心在厨房用刀划伤了脚。」他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懊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医生关切地问道:「划伤了脚?那比赛怎么办?」

宁锦书的声音低沉下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道:「我还是坚持参加了比赛,游泳的时候,脚真的很疼很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我流了很多血,但我还是坚持游完了全程,没有放弃。」

李医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探究,问道:「所以,你的游泳比赛最终拿到了第几名?」

宁锦书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快要听不见:「最后一名。」

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但我觉得我带伤游完全程,没有放弃,已经很努力了。」

李医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小书。」他温柔如刀,轻声说道:「你母亲的去世,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导致你的心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出现了认知失调。」

「认知失调?」宁锦书低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医生的金丝眼镜突然闪过一道冷光,宁锦书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对方轻晃的钢笔,笔帽镶嵌的蛇形浮雕在阳光下诡异地扭动,就连对方腕表秒针走动声都骤然放大。

「小书,让我们从头梳理。」李医生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宁锦书,声音突然变得黏稠绵长,像是掺了蜜的蛛丝:「你声称自己经常下厨为弟弟做辅食,可为什么偏偏在至关重要的游泳比赛前夕,却意外地划伤了脚?」

他忽然用钢笔轻敲玻璃杯,「叮——」的一声让宁锦书瞳孔收缩。

少年的呼吸骤然急促,被强行拽回那个闷热的午后,厨房里冰箱运作声与窗外蝉鸣交织。

他神情恍惚,艰难地回顾:「我······当时在切肉,脑子里想得全是比赛的事,一时分神······」

李医生的钢笔尖在阳光里划出一道银弧,宁锦书突然发现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消失了。

他想要转动脖颈,却发现后颈像压着块巨石,视线只能落在医生摇晃的钢笔上。

李医生的食指在实木桌面上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像是要引导少年的灵魂前往另一个虚幻的世界。

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宁锦书:「不,小书,你并非一心二用,而是你太在乎这场比赛了。」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你内心深处惶恐且不安,这种焦虑的情绪转化为一种自我伤害的行为,你的潜意识引导你划伤了自己的脚。」

宁锦书艰难得将视线移开那根钢笔,收回心神,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故意划伤自己?」

李医生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宁锦书:「因为你渴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你渴望披上英雄的斗篷,向世界宣告你的不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故意让自己受伤,隐瞒众人带伤参赛,赢了,这道伤就是锦上添花。即使失败,你也能获得同情和理解,从而维护你心中那个自强不息的完美自我形象。你精心编织这一切,只为维护你那脆弱的自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书,你得了最后一名,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却将其视为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多么经典的认知失调,这恰恰印证了你的病情。」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小书,你根本就不怎么会游泳!你将失败合理化,美化成一种悲壮的英雄主义,以此掩盖你对失败的恐惧,对无人在意的痛苦。」

宁锦书愣愣地看着李医生,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你爱弟弟,他需要你。但实际上,是谁更需要谁呢?小玉有保姆,有优渥的生活。真正需要他的人是你。一个五岁的孩子拥有多纯粹的爱。是你需要他毫无保留的爱,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来证明你的存在感,获取廉价的满足感。」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真的爱小玉吗?或者说,你只是爱他带给你的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更甚者可以说,你所谓的爱弟弟,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扮演好哥哥,还能因此博取世人的赞赏。」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仿佛洞悉了宁锦书内心所有的脆弱和不堪。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住宁锦书颤抖的瞳孔:「小书,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可悲吗?用一个五岁的孩子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寻找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掩盖你内心的痛苦和迷茫。」

宁锦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响才反驳道:「我······我照顾小玉,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扬······也不是为了寻找存在感······我爱他!」

李医生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反驳:「不,你潜意识认为,小玉的出现甚至导致了你母亲的悲剧。你不爱他,甚至你恨他,你怨他,但你不敢承认,你只能用过度的关爱,来掩饰你内心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惊恐和慌乱:「不!我没有!我爱小玉!我怎么会恨他呢?」

李医生平静地看着宁锦书,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但你内心深处明明恨着他,他一出现,原本完完全全属于你的父爱和母爱,他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一半。」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你恨他最终导致了你母亲的自杀,恨他毁了你的家,恨他让你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宁锦书无力地辩解:「他······他才五岁,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医生,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泛白。

「是啊,你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都恨。」李医生语气平静,他的声音化作千万只蚂蚁钻进耳道:「小书,你的内心已经无药可救了······」

宁锦书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檀香突然变得腥甜,香炉里飘出的青烟正幻化成母亲临终时伸出的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窒息一般。

在李医生的引导下,他意识到,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内心肮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自己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角落被对方无情地揭开,所有不堪的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恐惧、羞耻、无助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几乎崩溃。

宁锦书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身体颤抖着蜷缩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丝安全感。

李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更加锐利:「小书,你抱着你的母亲时,她还活着。只要你一个电话,她就能活下去。」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哀伤:「是你,觉得妈妈的婚姻失败,她活着太痛苦了。你爱她,所以希望她解脱,你才选择没有救她。」

「不!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吞药了!」宁锦书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他厉声道:「我怎么可能会希望我妈死!」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椅子上。

「可是你明明说,你捡起了那个空药瓶,还放到了床头柜上。」李医生步步紧逼,钢笔在少年眼前缓缓画圈,循循善诱:「小书,你不是深爱你的妈妈?你看不到她的痛苦吗?你不希望她解脱吗?还是说,其实你已经疯了,所以连爱妈妈的记忆都出现了混乱?」

李医生诡辩,将宁锦书爱母亲等于看见母亲的痛苦,等同于希望母亲解脱。

「我爱我妈妈······我怎么会不爱她······」宁锦书的瞳孔倏然扩散失焦,泪如雨下,在做垂死挣扎:「我爱她!我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医生的话。

李医生捧着宁锦书的脸,轻轻地擦干他脸上的泪痕,眼神温柔而怜悯:「小书,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妈妈的人,所以你的内心深处才希望她解脱,你才选择不去救她,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你的······」

宁锦书看着李医生,眼神空洞而迷茫,听到自己不会遭受责怪,他卸下最后的心房。

他想要尖叫时,喉间涌上铁锈味,愣愣地反问道:「是······是这样的吗?所以我才没有救她······」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是的,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的一念之差,是她死亡的真正原因。」李医生盖棺定论,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宁锦书的身上:「小书,其实你唯一该恨的人只有你自己,是你······造成了你妈妈之死,让这个家彻底碎了。」

随着李医生的话语落下,十二岁的少年那一颗通透干净的心,仿佛从十万米的高处落下,「砰」的一声稀得稀烂。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成了救护车拉走母亲遗体时的嗡鸣。

宁锦书面如白纸,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尾椎,他喉结滚动,突然剧烈干呕,打翻的水渍在病历本上洇出母亲侧脸的轮廓。

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耳朵,像个疯子一样尖叫起来:「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雾还未散尽,银杏叶上的露珠折射着碎金般的光。

漫长的暑假结束,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天。

游晏和宁锦书一向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游晏早早地起床,穿好校服背上书包,站在自家大门口,他不时地抬头看向路口,期盼着那辆熟悉的保姆车出现。

他第三次跺脚踩碎落在脚边的枯叶时,终于听见路口传来引擎声。

他踮起脚张望,却发现是辆收垃圾的三轮车。环卫工戴着褪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经过时带起一阵裹着馊味的秋风。

「嘿,锦书今儿个也睡过头啦?」游晏小声嘟囔着,心里倍儿惊讶,他乐呵道:「成天挤兑我赖床,今儿个自个儿掉链子了,瞧我待会儿怎么损他!」

指针划过七点四十,游晏摸出手机,通讯录置顶的"宁大少爷"后面还跟着个自设的爱心表情包。

拨号键按下去时,他忽然注意到通话记录里最近三十条都是绿色——全是自己单方面打的。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械女声第五次响起时,游晏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掐出月牙白印。

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哎哟喂,怎么没人接茬儿啊?」

他挂断电话,不死心又重新拨了一遍,结果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开始担心宁锦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了想,决定给虞砚之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虞砚之是宁锦书的表哥,也是他的好友,平时和宁锦书的关系最亲近。

游晏再次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虞砚之的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虞砚之刚到教室,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包的书。

他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游晏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温润的声音打着招呼:「游晏?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呦喂,虞哥,咱锦书今儿个没来接我上学,我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你知道他这是嘛情况吗?」游晏这语气倍儿焦急,又接着说:「其实我打前儿就觉着他有点不对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今儿还玩儿失踪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游晏就被自己呛到,咳得眼眶发红。

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对朋友的关心却很细致。

连他都察觉到了宁锦书的异常,虞砚之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

去年暑假,宁锦书曾经在虞砚之的家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但今年,无论虞砚之怎么邀请,宁锦书都不肯来。

虞砚之以为宁锦书是长大了,需要有更多自己的空间,所以不会像之前那样和他形影不离,他也没有强求。

听到游晏的话,两相结合之下,虞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凉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知道,宁锦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虞砚之走到走廊,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保洁阿姨推着水桶经过,84消毒液的味道刺得他鼻尖发酸。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虞砚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游晏:「游晏,你先别着急,我给他家的保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嘞,虞哥。」游晏挂断电话后,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等待着虞砚之的回音。

虞砚之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快速地翻找出宁锦书家保姆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喂,阿姨,您好。我是小书的表哥虞砚之。」电话接通,虞砚之语气急促地问道:「小书今天在家吗?怎么没去上学?」

电话那头传来保姆略带迟疑的声音:「小书……小书在家呢,但是……」保姆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阿姨,小书怎么了?你直接说!」

保姆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今天早上,我去叫小书起床,他躺在床上不理人。我以为他病了,想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还……还把我赶了出来。」

虞砚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股深深的担忧涌上心头。

宁锦书一向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虞砚之继续追问。

保姆的声音更加不安:「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小玉都不让进。我……我有点担心。」

虞砚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宁锦书肯定出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焦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安慰保姆道:「阿姨,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说罢,他立刻掏出手机,找到游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游晏爽朗的声音传来,虞砚之却无法像往常一样轻松回应,他的语气凝重:「游晏,小书……可能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游晏,原本轻松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他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情况?」

虞砚之将保姆的描述详细地复述了一遍:「今天早上,保姆去叫他起床,他躺在床上不理人。阿姨以为他病了,想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准备请假,去他家看看情况,你要不要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一听,立刻说道:「那必须的呀,哥们儿立马杀过去!」

虞砚之轻轻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迅速地收拾着书包,将课本、笔记本塞进去,拉上拉链,准备出发。

权司琛就是这时候晃过来的。他的指尖转着篮球,却在看见虞砚之煞白的脸色时,球「砰」地砸在地上。

他耳朵很尖,他隐约听到了虞砚之和游晏的通话内容,敏锐地捕捉到了「宁锦书」和「生病」这两个关键词。

他抱着篮球走到虞砚之身边,挑了挑眉问道:「宁锦书病了?」

虞砚之整理好东西,站起身,语气有些沉重:「保姆说的,具体情况还得去看看。」

「我就说嘛,我给他发信息不回,还把我拉黑了,打电话也不接。」权司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我还以为这家伙不想给我当小弟,故意躲着我呢!」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走,我也去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虞砚之打电话给自家司机来接他,和权司琛一同赶往宁锦书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一路疾驰,虞砚之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梧桐,心也悬得越来越高。

想起一个月前家庭聚餐时,小姨夫西装上的女士香水味。

当时宁锦书安静地剥着虾,把完整的虾仁全放进弟弟碗里。

沾着酱汁的手指在纸巾上擦出淡褐色的痕,像某种未愈的伤。

去宁家的车上,权司琛第八次按亮手机。

锁屏是他偷拍的宁锦书游泳时的照片,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水中的少年漂亮得像人鱼。

此刻微信界面停留在凌晨两点:【明天给我带护腕,省得打球又磨破皮】。

消息前那个刺眼的红色叹号,提醒对方已经将他拉黑,让他把手机攥得咯吱响。

到达宁锦书家门口,保姆开门时围裙上沾着米糊,玄关的波斯地毯卷起一角。

宁世玉的哭声从二楼飘下来,混着游晏带着哭腔的「你丫再不开门老子报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踩上楼梯时注意到扶手上的灰——那里本该有每天清晨被仔细擦拭的手印。

保姆领着他们一路来到宁锦书的房间门口,嘴上絮絮叨叨地抱怨:「小书这娃最近也不晓得咋回事,胃口一天不如一天,饭也不好好吃。今儿个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去学校,把门儿一插,谁也甭想进去。」

虞砚之和权司琛走到宁锦书的房门口,只见宁世玉正坐在地上,小脸哭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游晏已经先到了,他正用力拍着门,高声喊道:「锦书,哎我说,是我游晏!你内,给开个门吧!这是嘛玩意儿啊?」

虞砚之赶忙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小书,我是哥哥,给哥哥开个门。」

虞砚之喊完,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众人面面相觑,心慌意乱。

坐在地上的宁世玉的哭声更大了,保姆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却无济于事。

游晏急得直跺脚,又用力拍了几下门:「锦书!你倒是言语一声啊!嘛事儿啊这是?哥几个儿都快让你吓尿了!」

然而,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这诡异的沉默让众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用力地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小书,你再不开门,哥哥就撞门了!」

一直闷不吭声的权司琛突然开口道:「都让开!」

众人闻言,纷纷推开一些,权司琛抬脚猛地踹在门上,他踹门时用了巧劲,门轴在第三下终于崩开。

木屑纷飞中,虞砚之最先看见窗帘隙缝漏进的一线光,正照在床前散落的药盒上。

铝箔板被抠得支离破碎,每粒凹槽都残留着指甲划痕。

宁锦书蜷缩在羽绒被里,腕上电子表还在规律闪烁,像颗将熄未熄的星。

游晏的咒骂卡在喉咙里。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凉透的蔬菜粥,碗沿凝着圈油渍。

瓷勺柄朝着门的方向,是宁锦书哄弟弟吃饭时惯摆的角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一个健步往里走,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里高高隆起一块,形状像极了蜷缩着的人。

他的限量款球鞋碾过地板上散落的药片,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他掀被子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就看见宁锦书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空洞无光,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宁锦书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皱巴巴的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未消的指甲抓痕,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废的气息。

权司琛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运动手环——那是自己硬塞给他的礼物,此刻心率显示正飚到120。

「宁锦书!你搞什么鬼!」他粗声粗气地吼道,伸手去拉他:「赶紧起来!别装死!」

被强行拽起时,宁锦书枯瘦的手腕从袖管滑出,腕间密布着新旧交错的齿痕,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反复啃咬过。

他的神情没有反应,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虞砚之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

他带着关切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宁锦书微微颤抖的肩膀,柔声问道:「小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宁锦书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虞砚之的声音,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茫然,仿佛迷失在浓雾中,找不到方向。

他直勾勾地望着对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带着一丝哭腔,虚弱地开口:「哥哥······」

他伸出颤抖的手,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紧紧地抓住虞砚之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尖泛白,力道却大的惊人。

他眼中的无助和恐惧,像潮水般涌出,几乎要将虞砚之淹没。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揪,一阵刺痛蔓延开来。

他感觉到宁锦书的手冰凉,像是没有一丝温度,就想起小姨葬礼那天也是这样的温度。

当时宁锦书握着他的手说「哥哥我冷」,呵出的白气凝在黑色大衣前襟,结成霜花。

此刻掌心的颤抖比那时更甚,仿佛捧着一只濒死的雏鸟。

虞砚之轻轻地将宁锦书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指尖。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宁锦书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在呢,没事了。」

宁锦书的身体依旧颤抖着,他将头埋在虞砚之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寻求庇护,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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