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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周旋久回头看了眼宁作,指着二楼喃喃感叹,见舞服被推进了房间,他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

“你想上去看看么?”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因此没等对方回答,宁作又说,“只要你留下就行。”

周旋久心里一动,听到后半句又垂下脑袋,对着地面眨动睫毛。

宁作假装没注意到,公事公办说:“不过只是客人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上去看一眼,但你不能碰,除非我们是雇佣关系。”

“雇佣关系你知道么,也就是我付你钱,你为我做事。”

周旋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他咬住下唇,眼睛定定地盯着地毯,目光却没有对焦,看起来不像是不懂,倒更像因被人训斥而感到难堪。

“那件衣服只有被我家雇用的人才有资格碰,不然我怎么能放心?”宁作这么说,每句话都刻意放慢了语速,以确保周旋久听得清楚明白,“如果你是我雇的人,弄坏了直接扣钱就行。但如果不是,那我没办法将这么昂贵、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上。”

“万一没轻没重的,碰脏碰坏了,我找谁说理?”

从里面随便抽一句话出来,都含有威逼利诱的意味。这些条件交出去,他作为忙活半天的人,实际上得不到一点实质性的好处,但现在宁作不考虑这些,心理上的富足就是他赚得的最大好处。

只要把人留下来,之后还不是由他为所欲为,这就是他自认高明的打算。

周旋久垂着眼,思路却是跟着话语一块走的,他五官已经皱在了一起。

对面沉默着,宁作只更加迫切,他坐直了身体,正准备加把火力。

“……可是。”周旋久终于开口。

宁作稳下动作,两秒飞快流过,不值得有任何反应,几乎是立刻他就再次听见对方犹豫的声音:“……可是,照顾你,不用钱。”

嗡一下,刚才没成功套出的话出现在了意想不到的时刻,稍有差异的答案给予了隐秘的喜悦,宁作僵住,心脏麻麻的。

他盯着周旋久,目光幽远,脸上却情不外露,只有耳根飘了些粉。

意识到刚才心血来潮的玩笑让事情偏离了正常行进的轨道,他急忙拽了回来。

“不是照顾我,是——”周旋久目光投过来,赤裸裸的审视一般,仿佛要揪出他的私心,宁作喉头忽然有些紧。

刚才突发奇想的试探变成一盆水泼到脸上,他清醒过来,延迟性地感觉到了尴尬,这种情绪针对个人,只有自己体会最深。

他话音顿了顿,揉了下鼻子,用喝水延长时间,盖过了这微妙的心理变化,继而镇静道:“我是想让你照顾那件衣服,以及我妈的工作间。她是服装设计师,呃......就是做衣服的。她这个人爱乱扔东西,工作间里乱七八糟,需要一个人帮她打理,这对你来说并不算难。”

他认为自己考虑得挺周全,尺度拿捏得正好,但周旋久脸色似乎并未好转,他不仅避开了对视,手指也抠上膝盖,看起来比刚才还要不情愿。

宁作不解又心虚,他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真实目的暴露了,又觉得不可能,周旋久变得再聪明也很难做到,再说他掩饰得挺好的吧,正常人都不一定看得出。

他盯着周旋久看,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你想的话,想穿那件舞服也是可以的。”宁作只能继续诱惑他。

这时候周旋久慢慢看向宁作,表情有些木,神情似茫然似忧愁:“你……”

他说得小心翼翼,有些艰难:“你、你想用我,是因为认识我,同……嗯,同情、我吗……?”

宁作怔了片刻,其中仿佛有一霎那,他抓到了多年前那根导火线的边缘,摩擦出了微亮的火花。

这种问题不直白问出来没人会去细究,敢问出来的人也少之又少,而周旋久懵懂又敏锐,两种特质加在一起,总能在忽然的某一瞬将对手推到弱势的一边。

他很想坚决地说不是,却做不到,因为这很难一点都没有。

“……我认为你能将我妈的工作间打理得很好,也能照料好那件舞服。”离成功只剩临门一脚,宁作圆滑地将重点转移,回避了直接面对,“这些你向来很擅长,对么?”

以问句结尾也是他惯用的技巧,在思考新的问题时往往会忘记之前的话题,周旋久更无法同时在脑子里展开两条线,宁作的话对他来说跟认同与夸奖无异,而这恰好是他需要的。

“对的,”周旋久点着头,“我能,做好。”

宁作悄然松下心弦。

作者有话说:

有时候会思考自己会不会写得细而琐碎有点墨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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