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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嘴唇微微张开了点又闭紧,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好吧……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其实他并没有听很久,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洗完澡水声停了自然就听到了,还因此慌张地碰掉了水盆。

知道自己也做了不好的事情,小久一下就丢失了刚才的气势,眉目立即软了下来。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撒谎这件事上他是占了些理的,表达歉意和摆事实讲道理并不冲突。

“我不该,偷听。但是,你也不该,撒谎……”小久讷讷地说。

宁作双手撑在身后,身体放松地往后倒了些:“撒谎怎么了?反正我后天就走了,你也抓不到我。”

“而且我的手机在元午叔那里,到时候我叫他给你不就行了,这很重要么?”

小久忍不住再次皱眉,他还没分清这个重要指代的是手机还是撒谎,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事情,下意识就说:“......重、重要啊,很重要的。”

“谁管你?反正对我来说不重要。”宁作否定道。

小久抿嘴没说话,仿佛有股气体笼罩在他身上,压得胸口闷闷的有些不透气。他不适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沉默几秒后,低声说:“宁作,我讨……我不想,跟你玩了,以后。”

宁作被这句话抽了一下心脏,捉弄人的爽感消失殆尽。

谁非要跟你玩似的。他刚想说回去,转头就见小久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受伤的那只脚踩在地上一颠一颠往大路上走。

四周除了环境产生的自然音,就只能听见他轻重交替的脚步声。

宁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那伤不是他故意为之,但多少还是有点关系。

站起身,决定过去扶一下。

他双手插兜,看起来和刚出门那会儿一样潇洒地朝小久的左侧走去,却没想到才稍微靠近一点,对方就把头转向了右边,好像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宁作顿时停下脚步,转而朝右侧走去,不出一秒,前面的脑袋又扭向了左边,看起来还用了点力,扎在头顶的小发团都晃了几晃。

见状他便不再来回换边,直接跨着大步超了过去,又刻意回身倒退着走。

他带着轻快且好奇的心理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却随即怔在了原地。

跟扭头的动作全然不同,小久脸上表露出的情绪里,没有一点拧劲,没有丝毫力度,而是非常沉默的。

他闭着嘴巴,眼眶里的泪水快要盈满却死命兜着,一滴没往下流,但满眼都是看得出的悲伤,根本不能和前几次哭着还要哽咽地说这说那的状况一概而论。

毕竟那几次都处于你争我吵的情况,只要还有人说话,宁作都能较为完好地处理。

但对面无声又不下落的眼泪,他瞬间就慌了。

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小久,而对方的反应却相对平淡,见暴露了就没再躲,只静静地瞄了眼他,用手背抹了抹脸,然后经过。

等再回过神,小久已经走到了大路上。

宁作这才恢复了行动。

他跑过去跟在后面,一言不发,视线时不时就往前面瞄,手也无法再安心地插进口袋里,在身周摸来摸去,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

其实相比于撒谎和手机,更令小久难过的是宁作好像并不打算告诉他回家的事。

这怎么会不重要,这是非常重要的。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大家总是对不告而别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实行时看起来也毫不费心费力。

而宁作的脑回路却忽略掉了离开,他认为他们探讨的一直都是手机和撒谎。

只要一旦意识到他们之间关注点的差别,小久是非常好哄的。

可思维一向活跃的宁作,不知怎的就变得异常迟钝,说起话也是不知所云。

小久在前面沉默地走着,踮着的右脚看起来有些勉强。

宁作绷着嘴角。

腿不是受伤了?走起来不疼么?

不过是最平常的关心,他慢慢朝人靠过去,生硬地说:“你这腿走起来……好慢。”

……

听到他这么说,小久愈加委屈,他咬了咬下嘴唇,伤心全化为前进的动力,拖着步子加快速度,从一瘸一拐逐渐变成了单脚蹦跳。

昏暗导致难以看清地面上的杂物,指不定又会踩到石头崴到脚,在水泥地摔倒要比草坪严重得多。小久卖力跳了一段距离,身体便因不稳而开始摇摆。

宁作蹙了下眉,追到旁边:“我背你……”觉得别扭,加了句,“别又摔了,麻烦死。”

不加也就罢,多了这一句,小久都没停顿,转而就朝旁边蹦,离得远远的:“我不想,给你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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