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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霁在小二离开后,唉声叹气,声音没压着:糊涂啊,她怎么这么糊涂?就她那模样女扮男装恐怕也能一眼被人看出,她怕是被哄了去,这都来京三个月了,这他模棱两可的话并未压低,因为语气焦急又颓败悔恨,引来二楼旁桌的食客频频看来。

景长霁这话虽然没透露太多,却也有几个记忆点,容貌不俗的小娘子,女扮男装,来京三个月。

许春生说霍二炫耀的小娘子给他一枚有「徐」字的玉佩,面容娇美,京外来的却甘心给他暖床,这话怎么看都是霍二满嘴诳语。

以景长霁对霍二为人的了解,那小娘子很可能是被他哄骗的,要么,就是被他抢回霍府的。

因是京外来的,这么久连许春生这个跟班也没见闹起来或者如何,那就是无人来寻。

这么一个小姑娘来京,不是寻人就是探亲。

如若是后者,那应提前有书信往来,人未到那定会寻找,可听霍二这意思并非如此,甚至突然就被禁足,这其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和那徐姓小娘子有关。

如若是来寻人,千里迢迢过来,她如若真的如霍二所言姿容倾城,怕会以免麻烦女扮男装,也许有人记得这小娘子也说不定。

景长霁借着上菜的功夫,有意无意又提过好几次,本也只是试探不抱希望。

不料在菜上齐后,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角落那桌上前,原先还带了迟疑,但瞧见这一桌好菜,咂舌这公子阔绰:这位可是徐公子?

景长霁抬眼:这位公子是?等对上书生打量这一桌,邀他入座,甚至贴心倒了一杯佳酿,相见即是缘分,我敬公子一杯。

那书生终有了笑模样,他平时拮据并没银钱来一品斋,这次是同窗还他人情请他。

但两人也只有两三道菜,他耳朵灵,自然刚刚将那一番嘀咕听入耳中,略一思索,竟是发现自己还记得那位一眼能瞧出女扮男装的小娘子。

书生一杯酒下肚,倒是放开不少:我听公子刚刚向小二打探一些事,可是在打探一位三个月前来京寻人的徐姓小娘子?大概十五六的年纪,带着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丫鬟,好像那丫鬟叫青苗?

景长霁神色间一喜:对,是唤作青苗,公子见过舍妹?

书生又瞥了眼那酒壶,景长霁立刻给他又添了一杯,他这才又一口饮尽道:说起来小生确实与令妹见过一面,是在洪明书院外,哦对了,小生是洪明书院的学子。

景长霁恭维一番,倒是意外,洪明书院是汴京最大的书院,能进去的皆是世家子弟,来年很有希望考中。

景长霁恭维完将话题引回来:不知当时舍妹都说了什么?她好端端的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书生并未怀疑:当时我刚好出书院,她和丫鬟上前向我打听,说自己是来京寻人的,但我思前想后并未听说书院有这个人,就告诉了她,徐姑娘也就离开了。

景长霁继续询问:她竟是要找人?找的是谁?也许那人见过舍妹也说不定。

书生仔细想了想:是个叫时义平的,但我在书院时日不短,当真没听说有唤作时义平的书生,甚至姓时的都没听说,所以也就这般回她了。

景长霁将这个名字记下,那书生听到同窗换他也起身,景长霁立刻唤来小二给他们添了几道菜,一番推辞过后,景长霁垂下眼邀请两个侍从用膳,吃完离开。

景长霁想了一番,记忆里并没有一个叫时义平的,应该不是他熟知的人。

两个侍从本不想落座,毕竟主仆有别,但景长霁干脆只留下两道菜,另外都端到另外空置的一桌,他们这才肯用。

景长霁没胃口,事情没查清楚他吃不下,但还是勉强吃了些,等差不多要离开时,他已经放下银子起身三人走到楼梯口,只是刚抬脚下楼,刚好对上要上楼的两位年轻公子。

两人模样极好,尤其是先一步上楼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眉眼清冷,姿容俊雅,气质矜贵,嘴角天生上扬,却依然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男子察觉到打量的目光抬眼,漆黑幽沉的双目看过来,的确是景长霁熟悉的一张面容。

第7章

当朝国师

景长霁没想到重生后这么快会见到巫寂,毕竟这里是宫外,而巫寂常年居住在宫中的国师殿。

但想到两人第一世的相识也是在宫外,对方化名成惭,因天性纯善,微服出宫意欲了解宫外的事,机缘巧合下,数次帮了景长霁。

后两人相处甚欢成了挚友,但那时景长霁一心扑在为兄报仇上,被太子渐渐利用后逐步心动,甚至为报仇不折手段。

巫寂是大卫朝当朝新任国师,他不愿景长霁双手沾满鲜血,但景长霁被仇恨冲昏头脑,直到后来两人渐行渐远。

景长霁最终助太子登基为帝,却也落得兔死狗烹。

在狱中时他听闻巫寂为他求情被新帝降罪牵扯,被关国师殿。

直到死后景长霁知晓书中故事,但书中却也只到景长霁死后就没了下文,以至于景长霁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包括巫寂的结局以及此后种种。

但巫寂在景长霁死前对他所做的一切却被景长霁铭记在心,他本想着他们兄弟二人得以解脱后再想办法与巫寂认识。

谁知冥冥之中,他们这么快竟是遇上了。

景长霁专注的目光让巫寂一怔,随即是温和的点头示意,却并未打算深交。

景长霁回身让到一旁,前后两人很快经过他身前,后来跟上的年轻公子也看了景长霁一眼。

景长霁觉得他眼熟,却没想起这人身份。

等两人经过后,景长霁到了一品斋外上马车前,偏头询问跟着的两个侍从:那两位公子后面那位,你们可知身份?

两个侍从对视一眼,这事本不应多嘴,他们的任务是听从景二公子吩咐,但不包括这些。

但吃人嘴短,加上他们也摸不准主子的心思,思量片许,开了口:那位是二驸马。

景长霁这才记起,他两年前是见过对方一面的,当时是成贤二十一年,兄长是那一年的状元郎。

而二驸马是那一届的探花郎,因姿容出众,很快被二公主看上,召为驸马。

后来这位二驸马就极少出现在人前,很是低调。

景长霁当时一心都在兄长身上,也只是瞥了眼,幸亏他记性好,倒是有点眼熟。

倒是没想到二驸马与巫寂关系这般好。

二驸马也在当日的名单上,但他与大驸马的嫌疑不高,两人平时与霍二没接触,出入范围大多都在公主府,不过没有确定前,即使嫌疑少,也不能下定论。

因公主府并不好进,所以景长霁将这大驸马二驸马是放在最后再行打探,但如今碰巧遇上了于是景长霁脚下一转,重新回了一品斋。

景长霁再次上楼后二楼人已不多,巫寂与二驸马在角落的位置,正相谈甚欢。

等景长霁上前见礼,二人愣了一下:这位公子如何知晓我们身份的?

景长霁没摘下面具,但也坦然了身份,声音压得低,只能几人听到:臣子是景安侯府景长霁,曾在祭祀大典上窥见过国师尊荣,而二驸马则是两年前与臣子兄长殿前钦点游街时见过一次。

两人更是意外这位就是景长霁,与传闻倒是不同,二驸马更是温声问道:景公子前来,可是有事?

景长霁垂眼:二驸马两日前也在狩猎场,所以我们兄弟二人的事想必二驸马也有所耳闻。我想知道当时事发时二驸马在何处?可有人能为二驸马作证?

二驸马温润的面容沉下来:景公子这是怀疑我?

景长霁没被二驸马吓退:是当日所有人都在我的怀疑范围内,太子只给我三日时间,事后若是无法洗脱嫌疑,我兄弟二人性命堪忧。还望二驸马念在大哥曾与二驸马过往交情上,告知一二,一旦排除二驸马嫌疑,我好继续去查旁人。

二驸马脸色并不好看,任谁被怀疑是杀人凶手心情都不会好,他刚要让小二赶人,对面巫寂开了口:既然景公子找来这一趟,说了也免得后续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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