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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向于“物无非彼”“无所凭依”的思考。

闻命偶然在图书馆闲逛,看到架子上有这样一本小书,于是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这个名字——应当是个化名。

鬼使神差地,闻命从书架上掏出来与她有关的小札。

那本小札是她学生时代的手迹,事实上,她最开始写的最多的是极短的社论,因为想法青涩、直接、囿于象牙塔式的空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不引人注目。

闻命发现这本小札,更加像是她的日记,而她的想法直接是她内心的写照。欧蕾欧蕾波娃女士出身贫寒,她拿了济之的奖学金才能念大学。每天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宿舍,教室,图书馆,她生活拮据,并不打扮,念书的岁月里,没有主动买过一根口红,从不吃外卖和奶茶,攒出钱便去图书馆借书——于是便也很难融入当时的生活圈子,她仿佛没有什么朋友。

而就是这样一位无比平凡、弱小、不起眼、不讨喜的人物,她关注甚广,探讨人类整体和个体的命运。

只是当时,她可能并没有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解答,不论想法,还是出身,都显得她那样特立独行、格格不入,外界没有给她回应的声音,而她本人,更多地限于经验、感知、知识所带来的坑洼和不足,游离于不同观点“形而上”式的论证——类似于一台在不停消化他人观点和体验的温暖机器。

在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这样的,她极为罕见地在札记里流露出一种,略带自疑的感伤。

但是只有一次——闻命发现这真是一位非常孤独、非常冷硬、非常锐利——却也非常强大的人物,她头脑里充满彩色风暴,所过之处可以掀起斑斓海啸——他读着她的文字,她尚未名显时候的文字,但是她一定可以成功。

闻命发自内心地想着。

一直过着这种单调、晦暗、漫长日子的欧蕾欧蕾波娃,有一天,生活出现了波动。

故事转折可能出现于一次诗社谈话,她参加了社团,有个男生同她交流读书笔记,关于《群己权界论》。

孤独的欧蕾欧蕾波娃,当天应该是挺开心的,闻命发现她以一句摘录作为当天谈话的总结——

“人类事务就只能遵循必死的规律,这个行进在生与死之间的最确实、最可靠的规律。

尽管人终有一死,却不是向死而生,而是向着开端而生的。:)”

*

闻命放下书,意想不到的,校园网后台,多了一条“待审核”记录。

待审核:关于将文学院名由【济之大学文学院】更新为【持灯学院】的提案。济之大学的学生自治模式非常成熟,各大学院的学生都会组成自己的自治小组,如果有“金点子”,还可以随时向大学行政管理部门提交建议。

“(一)体现精神主旨。文学院与持灯结缘已久。据考证,2041年,文学院对外汉语、戏剧影视文学、新闻学专业的学子首先创办‘微光诗社’,‘拂去思想灰霾、持灯踽踽独行、抵御时间侵蚀、’——出自当时化名为‘持灯’学长的书信。根据不完全考证,2041-2051年间,名为‘持灯’者数众,往来书信、发表报刊、文章、诗歌、小说以十万数计(附件一)。

(二)体现历史沿革。‘微光诗社’创办后,济之学子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积极参与民生建设、维护公正、修订法律、论证公众责任与判断,并乘势而上,紧握历史命脉,依托电子扫盲计划,北上南下,东渡西行,誓将‘火种’撒遍四方。”门口值班的学生似乎醒了,有人推门进来打招呼。

闻命把这份提案重点标记,放进待办议程。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落雪声,闻命开了窗,深沉黎明中,外面一望皆白——

又是新的一天了。

闻命为时敬之留下的物资令人感到“体贴”。

或者说闻命本人的生活中自有一处名为“体贴”的切割面。

这样一间屋子,充满了陌生感。

饶是屋主授权,时敬之真正走进这间屋子,也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他静静站在门口,目光仿佛没有焦点地落在室内某处,然后飘落在橱窗的某点,仿佛大梦初醒,忍不住抬脚却因血液循环不畅而踩空,差点冻成冰棍。

闻命的这一住处是全然济之式的建筑,有灰扑扑的外形,装修偏中古沉稳的风格,家具却又是华丽繁复的巴洛克式,隔断出的开放式休息间整个是南洋风格,沙发蓝蓝黄黄,远处养了一盆漂亮的、时敬之叫不出名字的鱼,平添一股温馨氛围。

客厅茶几上摊着几本还未收起的诗集和笔记本,签字笔的盖子滚落在厚重的、烂漫绚丽的油画地毯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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