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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说,你就天天胡思乱想。你没了,会有许多人难过的。父母吗?父母都是一个样子的。你换个角度想,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也许只是方式不对。

时敬之冷笑想,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他们根本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活着呢?

时敬之喃喃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呢?

他随身带着那个虚拟系统,经常走进森林里,拥抱那个小孩子。

然后慢慢看着他被火焰吞噬。

时敬之静静看着火中的幻影,我一定要杀死他,我才可以往前走。

他不知道这个站在身后的阴影到底属于谁。

但他一定想求个答案,他知道太多人会以为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薇薇安开了视频通讯器和东太平洋区的同学开会,说,你睡吧。时敬之说,你去忙吧,薇薇安,现在你不用陪我了,我要睡一觉,一会儿起来吃饭。我现在还可以,没事。

薇薇安说,好,你记得,有事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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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

他已经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往前走了。

人贵在自救嘛。

虽然磕磕绊绊的。

我发现与此有关的存稿我竟然还写了不少,本来想全删了,因为怕刀,但是我又想“这是属于时敬之人生的必然”,虽然蛮惨烈的,但是过去以后他会过得很好。所以我就发出来啦。

感谢大家!鞠躬!

第94章 Chapter 77·致敬

二十一岁的时敬之比十四岁的时敬之更加有勇气。

他想挣扎又是不想挣扎的,挣扎的意义存在于生活中,没什么声嘶力竭也没什么苦大仇深,不怎么悲情更谈不上悲壮,只是麻木而冷漠地过活,一天又是一天,和大多数人一样。爱一个人和被爱成了奢望,他知道,自己理智上无比清醒,情感上又无比绝望,他奢望某种奇迹,却又重复警告自己,不会的,自己从来不是特例。茫茫人海,为什么你是特别的呢?凭什么呢?

他可以取得优异的成绩,和那么多人讨论高尚的理想,他聪明,思考,可是他却逐渐失去了共情能力。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只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会失去感知他人的痛苦的能力。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要去控制对方,干涉对方,伤害对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确定的是,他知道不该怎么做。

他必须离开闻命。

他不能让闻命遭受无妄之灾。

时敬之在过往的回忆中勘误,追根溯源找出所有的错误,然后修订那个停在原地的自己。

他在幻想中有一个模板,他构想出男朋友的模样,偶尔往闻命身上套,偶尔又强迫自己千万不要用条条框框去看待别人。这样,偶尔他接受闻命的不羁与粗鲁,偶尔又忍受不了他的不修边幅,他在夹缝中自我折磨。他宁愿自己是追着闻命,仰望他,平视他,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怜悯闻命,心疼闻命,这种居高临下感让他恐慌而内疚。某天闻命累极,趴在桌子上补眠,时敬之在门口凝视他的侧脸,手一直停在门把手上,看了许久。他多想走上去抱紧他,可他不能。他不能让闻命露出一点一滴软弱,那会损害闻命的自尊。他也不能上去惊扰闻命,他太累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睡觉。

时敬之不去打扰他,他甚至不敢走进屋内,直接坐在地上,靠在门边一直看他。

他有一个微小心愿,只要一直看着他就好了。他会一直这样,陪着闻命,一路扶持,一路走好,他会让闻命安心,一直这样。

这是不对的,他哀伤地想,一对恋人该是平等的,可是他实实在在的怜悯又从何而来呢?在他看到闻命做手工时,他会心疼,疼到眼眶发红。看到闻命面露倦容也会心疼,丝丝缕缕一点一滴的疼,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时敬之开始不自觉大包大揽,他不多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帮闻命做好,他用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和效率换来闻命的一丝轻松。

我不告诉他。他想。这是个秘密,他一定不能知道。他小心翼翼,细水长流,终于有一天,闻命的笑容灿烂许多,楼任之大松口气。

多好。奇怪的是,看到闻命轻松了,他也轻松许多,愧疚感随之减少。

时敬之一直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光,那天他在参加演讲,他在远处收拾道具,随意往新生群里遥遥一瞥,看到chat club的角落里趴着个人,他有一头鹊黑的短发,和金色的阳光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

他看到那个人把脸埋在臂弯里,模样鹤立鸡群,与世隔绝一般睡大觉。那一瞬间时敬之有种强烈的欲望,他想拉开他的胳膊,看看这个气质古怪的人长什么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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