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明天上新闻就安静点。其中一位猎杀组成员对前面叽叽喳喳的二人如此说道。
这话虽然难听,但还真是有用,叽叽喳喳的二人闭嘴了,不说了,只不过把憋屈写在脸上的样子有几分可怜。
我们只是带你们去做个检查而已,如果你们是安全的,第二天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检查啊?一人道:我们作风优良,我们虽然来这儿娱乐,但是,我们可没搞什么黄赌毒啊!
我们顶多抽烟喝酒,这不犯法吧!另外一人道。
AF014手中的感应器捕捉到感染者的气息,沈延的地狱眼显示这三人已经被感染了,这会无论他们说什么,猎杀组的人都不会放他们走的。
我们检查的不是这个。沈延对他们说:如果你们通过了检查,我们自然会让你们走的。
我想上厕所。严家炀喝得脸都红了,说话也有些含糊。
AF014瞥了他一眼,然后让两位猎杀组的成员跟他一块去。
我们等一会再走吧。AF014对沈延说。
嗯。
突然,卫生间那边传来尖叫和枪声。
啊啊啊啊啊,怪物啊!
救命啊!
他被带下去了!
沈延等人听到了枪声,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BF003喘着气跟沈延说:延哥,刚刚严家炀变成病发者从窗户跳下去了!还带走了一位男孩!
我们刚刚看他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变异了。AF032道:他太快了,我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跳下去了!
沈延走到窗边,见卫生间这扇窗户下去是一条巷子,病发者极有可能在这种地方隐身逃走。
怎么办啊!年纪较小的BF003急得眉毛蹙起。
追吧。沈延说完,已经抬脚出去了。
AF014边走边跟艾琳汇报了他们这边的情况,艾琳点击光屏,获取地址后对他说:你们去找病发者吧,酒吧那边派医疗队和救援队的人过去处理就好。
第89章
走出酒吧,虎哥想找个角落抽烟,他打开烟盒后递了一只给谢淮,后者摇头拒绝了,说自己不抽烟。
虎哥把烟咬在嘴上,笑笑道:居然不抽烟?真是个好孩子。
虎哥把烟点着,吸了两口后,对在发呆的谢淮道:怎么,在想你男朋友啊?
谢淮的思绪被这句话拉回来,他摇摇头说:没有。
虎哥不相信,眼神里带着狐疑,他道:要么就是太累了,今晚下班回去后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明天虽然是周六,但因为这个案子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组织做了调休安排,他们这半个月都没办法休假。
谢淮看着虎哥在那儿吞云吐雾,问:哥,烟要怎么抽啊?
虎哥闻言,呛了好久才笑着缓过来,兴许是这个问题有点孩子气,他打趣谢淮:烟怎么抽?叫沈延教你啊。
他不让我抽烟。谢淮说:而且,他最近在戒烟。
沈延居然戒烟?
虎哥觉得有趣,他掸了掸烟身,烟灰簌簌落下,火星明亮了些。
他问:你平时管他吗?
谢淮不知道虎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摇摇头,说:沈延不需要我管。
那他管你?虎哥吐出烟雾后问道。
谢淮又摇头了,他被飘散白烟熏到了,忽然想起自己上回因为身上有李队的烟味而被沈延压在身下狂干一顿的事,于是他点了头。
虎哥忍不住笑了一声,像是不相信,他真的管你?
严格来说是欺负才对。
虎哥觉得沈延一向话少,不像是那种会多管事的人,他朝谢淮抬了一下下巴,道:那你说说,他怎么管你的?
谢淮想起他和沈延做爱的事,顿时觉得不能说,他小声道:我忘了。
这时,二人身上的感应器震动了一下。
虎哥敛去了笑,对谢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从口袋里拿出感应器,上面显示玫瑰病毒感染者的气息浓度越来越高。
有感染者在靠近。虎哥低声道。
谢淮听见脚步声和拖动重物的摩擦声,好像有人。
虎哥张望了一会,四周都是破旧的墙壁,他们根本没地方躲。
见机行事。虎哥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石壁上,另一只手伸进外套,摸到了口袋里冰冷的枪,他对谢淮道:通知猎杀组的人过来。
这话才刚说完,谢淮就看到虎哥身后升起一条荆棘,尾端正要朝他的颈侧扎下去。
谢淮迅速将虎哥拉过来,下一秒荆棘恶狠狠地扎穿了石柱。
走!虎哥有惊无险,他和谢淮奔跑在光线微弱的巷子里,身后不断地有荆棘条追过来,欲要缠上他们。
虎哥回头,对站在路灯下的严家炀开了一枪,严家炀受了惊吓,像只老鼠躲在了电线杆后面,他像是被激怒了,进而更疯狂地去攻击虎哥。
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虎哥刚扣下扳机,子弹射断了一根荆棘,然而,另一条就近的荆棘正要朝他的头打下去。
谢淮朝严家炀开枪,后者一避,子弹没有打中脑袋,而是擦伤了严家炀的耳朵,谢淮去抓虎哥的手,荆棘刷拉一下砸在他的肩上,血珠溅出来,二人脸上染上点点鲜红。
哥!走这里!谢淮拉着虎哥抄了另一条小道走,很快他们就跑到了灯火通明的马路边,严家炀不敢见人,他这会没有对攻击他的二人穷追猛打。
这兄弟俩死里逃生,谢淮喘着气,脸色有些苍白,虎哥看着他不断流血的肩膀,赶紧扶着他到路边的石椅坐下。
你等一下啊。虎哥的掌心都是粘腻的血液,他一紧张差点号码都拨错了。
喂,是药剂供应中心吗?我是侦查组的江虎,我有同事被病发者攻击了,现在急需一支阻隔剂。
电话那边的人一听到有人被病发者攻击了,语气变得急切,请您把地址发过来,组织这边立刻安排医生过去。
严家炀耳朵受了伤,鲜血顺着颈侧流下,湿了他的西装,他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车棚,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家炀有点困了,但他此时神经高度紧张,一点风声都会将他从半梦半醒间拽回来。
这次严家炀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跟梦呓似的,他一睁眼,眼前依旧萧条,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安心了些。
自己吓自己,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