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瑶看着沈烟跟谢晏暧昧,她却只能紧咬牙关,什么也做不了。
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尖。
沈烟就是这样,贱人一个,只会抢走自己的东西。
手掌的凉意让沈烟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为了报复,同样的,她那双手从谢晏脖子后方直接往下,两根手指撩开领口顺着颈椎骨往下,慢慢悠悠数上骨节。
只有谢晏知道沈烟的手有多细多嫩,毕竟以前没过多久,那双手就红了。
谢晏眼睛一闭紧咬牙,默了半晌,口干舌燥的他瞬间炸了。
勾引人心这事,她沈烟就没输过谁。
猛地扯过她手腕,狠厉道:沈烟,你....
不等他说完,沈烟偏过头直接张嘴咬上他耳廓。
她没留口,疼得谢晏嘶了声。
谢晏,这是你欠我的。
耳边声音响起,谢晏猛然怔住,心下一沉,没再动。
空腔里血腥味渐起,沈烟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触了两下,咬痕不深但还是出了血。
好了,她解气也满意了。
释然推开他肩膀,往后一靠。
男人耳朵红的吓人,更别提耳廓那处小伤口。
沈烟当着众人面,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淡声道:谢奶奶说,让你有空回老宅。
谢晏还为着她先前的话走神,默了半晌,才从嘴里吐出半个字:行。
沈烟晃神看他一眼,失魂落魄的样子怪可怜的。
可惜啊!她已经不善良了。
等收拾好碗筷餐盘,沈烟站起来,把一包卫生纸丢他身上:擦擦。
谢晏垂眸没说话,苦涩一笑。
是了,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谢晏,我们回去吧。言书瑶当透明人这么久,总算找到机会说话。
谢晏回神,把卫生纸揣进包里,直径走开,撂下一句:别跟着我。
衣服擦过指尖,凉意袭来,只剩她孤零零一人。
第六章
高三那年,他们逃课去看日出。
五点左右,天边出现一缕晨阳,橙黄色阳光透过云层,雾蒙蒙地洒在群山之间。
谢晏动了下身,虚眯睁开眼,身边早已没了人,他坐起身愣了几秒,拉开帐篷看出去。
栅栏边上站了个女孩儿,晨阳下她仰起头,双手撑着栏杆,微风吹动着裙摆,恬静动人。
根本不是昨晚张牙舞爪咬人的小猫。
摸上耳朵处的咬痕,他低头无可奈何笑了笑,真狠!!!
好看吗?他走过去,站在沈烟身旁,看她嘴角向上弯,问。
沈烟不带迟疑,回他:好看。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日出。
她转头看去,目光直直落在被自己咬出血的耳朵上,伸出手小心抚摸:疼吗?
你说呢?谢晏低头对上她充满歉意的眼睛,哼笑了声:小姑娘,挺厉害啊!
沈烟沉默片刻,抓上他领口往下一拽,亲了下他唇。
眼睛弯成月形,笑意满满:还疼吗?
谢晏捏了下沈烟的腰,眼眸满含情。欲,就是不吭声。
她又亲了好几下,嘴里絮叨着:别生气了,好不好,谢晏.....谢少
.....阿....晏
阿晏这两个字被她说的跳脱又暧昧,活生生让人生不起气来。
谢晏忍了会儿,说:就这么喜欢老子耳朵?
嗯,喜欢。沈烟不含糊,点头。
勾一下,闹一下,就能红耳朵的天之骄子,她可喜欢的很。
谢晏无奈笑了声,对她扬了下眉:得,送你了。
沈烟被这话给烫了下,手臂环上他脖子:谢少大方!
他蹙了下眉,俯身额头抵着她额头,强迫道:叫阿晏。
沈烟乐呵了声,侧头压在他耳边,呼了口气:阿.....晏.....
谢晏呼吸急促了些,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被她勾的。
他扣着沈烟后脑勺,发狠似的吻上,沈烟被惊了半秒,很快配合起来。
可沈烟那是谢晏的对手,才过了几分钟,她便喘不过气,伸手推开他。
但谢晏偏不让,反而勾着她不松口,沈烟被惹烦了,张嘴就去咬他。
谢晏松了口,两人鼻尖厮磨,喘着粗气:沈烟,你这个小疯子。
沈烟嘴不饶人:彼此彼此。
两人在日出下尽情接吻,当□□达到顶峰时,谢晏也只是抱着她,没多余动作。
沈烟说,她要他耳朵,可谢晏却想把自己都给她。
沈烟说,他欠她,他就想欠她一辈子,最好还不上,她就能永远记得自己。
谢晏说,沈烟是疯子,殊不知,他自己就是疯子。
灯光昏暗下,酒吧吧台,谢晏给自己倒酒,加冰块,一口喝完,不像是来买醉倒像是来送死。
蒋哥。
蒋南川站在入口,把被雨淋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抬头看了眼里面,问:人呢?
在哪儿。店员手指指向吧台:说是您朋友,来了有一会儿,也喝了很多酒。
蒋南川点下了头,把车钥匙给他:帮我停下车,刚才来的急,没停到车位上。
好。对方接过。
这场雨下的急也下的大,他开车出门的时候还是大晴天,可刚开上路雨就铺天盖地落下。
今儿是来喝闷酒,还是来诉情伤?蒋南川坐在他身旁,做了个手势,拿过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
谢晏没回,侧过身跟他碰了杯,仰头喝下。
蒋南川无语笑了下,陪他喝了口,瞧见他耳朵上沾了血,问:耳朵怎么回事?
他低着眼,食指沿着杯沿打圈,想了会儿,嘴角最终挂起笑:猫咬的。
听到是猫,蒋南川不禁笑起,顺势往后一靠:是沈烟吧。
除了沈烟,怕是没人敢碰谢晏。
酒杯被他往前一推,单手把玩着打火机,没再喝,头晕沉沉的,先前喝多了点。
他突然出声:我后悔了。
嗓音沙哑低沉,像是着了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渣了。
蒋南川侧头看他,眼里满是情伤,看起来怪可怜的,但他是谢晏。
担了谢晏的名字,倒也不觉得可怜。
蒋南川直接回呛他:后悔没用,沈烟可不吃回头草。
他苦笑:我知道。
知道还说。蒋南川白他一眼:你怕是忘了当年把沈烟欺负的有多惨。
沈烟是谁,是他们学生时代,乃至整个怀城都公认的美人。
偏偏遇上谢晏,败给了他,也输给了自己。
还在医院住了小半年。
顶天的小美儿,怎么遇到些渣男。
谢晏手一紧,指骨分明,打火机咔地一声,蓝紫色火焰向上窜起,他抬手挡风,嘴里含烟低头点燃。
烟雾里,是他意味不明的侧脸,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蒋南川叹了口气,坐起来,把着他肩膀劝道:咱们没当好男人的命就好好当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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