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嘉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的动作会让韦乐生耗费额外的力气。韦乐生的肩膀硬得像铁,扛着他却颤得厉害,汗滴顺着他的脖颈淌下来,烫得傅元嘉心一缩。
韦乐生的步伐踉跄却不停,朝外冲去。浓烟越来越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地板炙热得像要融化,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火炭上。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咳声,可脚步没半点迟疑。傅元嘉靠在他背上,烟雾呛得他眼泪直流,视线模糊,只能听到韦乐生急促的呼吸和地板吱吱的焦响。
就在即将冲到门口时,头顶传来一声刺耳的“咔嚓”——横梁不堪重负,轰然坠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韦乐生猛地向前扑去,狠狠摔倒在地,傅元嘉也被甩了出去,狠狠撞在地板上,闷哼了一声。
烟尘四起,烈焰在眼前跳跃,出路就在几米之外,却像隔了一道生死线。
热浪扑来,烫得皮肤像要剥掉一层,傅元嘉咬紧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然而不等他定神,韦乐生的手已经再一次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胳膊,他没再试图重新将傅元嘉扛起,而是就这么拖拽傅元嘉,拼尽全力地向门口走去。
力气大得像要把他骨头捏碎。他没再试图扛起傅元嘉,而是就这么拖着他,拼尽全力朝门口爬去。浓烟滚滚,两人边咳边喘,韦乐生的咳声粗哑得像野兽,傅元嘉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只能跟着他的力道往前挪。火焰在身后咆哮,热浪一波波袭来,地板烫得像烙铁,每一寸移动都像在跟死神抢时间。
韦乐生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手臂上的灰被汗冲出一道道痕迹。他低吼着:“撑住!”声音哑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带着一丝拼命的狠劲。傅元嘉喘着气,眼泪混着烟雾淌下来,他想说“放手”,可嗓子哑得只剩气音。他看着韦乐生赤红的眼,眼底那股不顾一切的光,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们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只有这个结局。
门口近了,五米、三米、一米——韦乐生猛地一用力,拽着傅元嘉撞出仓库,滚倒在外的空地上。冷空气猛地灌进肺里,呛得两人咳个不停,傅元嘉趴在地上,咳得胸口像要炸开,手腕上的血混着灰粘在皮肤上。他抬头,看到韦乐生半跪在旁边,喘得像拉风箱,满脸灰土,眼角还挂着泪痕。
身后仓库轰隆一声,横梁彻底塌了,火光冲天,黑烟翻滚着涌出来。
韦乐生回头看了眼,咬牙低咒:“操!差点……”他转过身,盯着傅元嘉,眼神又怒又急,低声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让我自己走?”
他费劲地拉起傅元嘉,靠在自己身上,横眉竖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嘉仍觉得从喉咙到肺依然灼痛难忍,但仍然努力着扯了扯嘴角,压出两个字:“没有。”
韦乐生盯了他很久,直到远方传来了警笛的,他才终于粗声粗气地开口:“没有就好。”
傅元嘉闭上了眼睛,他很想亲吻韦乐生,很想为他们的劫后余生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欢庆,可是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刚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像渐渐隐去。
他们活下来。
“乐生,你救了我。”在意识最后消失之前,傅元嘉说,他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想让韦乐生清楚,这一回,他,他们三个人,全是因为韦乐生,才捡回来一条命。
醒来时,他鼻子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刺得他皱了下眉。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每呼吸一下,胸口都像被针扎着疼。他睁开眼,入目是白得晃眼的墙壁,天花板上的灯暗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昏黄而柔软,像傍晚。他眨了眨眼,意识慢慢回笼,手指动了下,才发现手背插着针管,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
他努力他偏过头,看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着韦乐生。那家伙低着头,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攥着一只皱巴巴的矿泉水瓶。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烧得破破烂烂的外套,袖口焦黑一片,裤腿上满是灰尘和血渍,露出的手臂上缠着纱布,边缘渗着点暗红。脸上的灰没洗干净,眼底血红一片。他没察觉傅元嘉醒了,只是盯着地板,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尾音哑得听不清。
傅元嘉看着韦乐生,喉咙堵得厉害,他试着开口唤“乐生”,却只有气息从疼痛的嗓子里流出来,但韦乐生却猛地抬头,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那双眼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亮起来,像烧尽的灰里蹦出点火星。
“你醒了?”韦乐生声音粗得像砂纸,站起身凑过来,手撑在床边,低头盯着他,眼底红得更明显。他胳膊上的纱布随着动作绷紧了些,隐隐透出点血迹。他皱眉道:“还疼不疼?”说完咳了两声,像是喉咙里还卡着烟尘。
傅元嘉没答,喘了口气,胸口刺痛犹在,但比火场里那股烧灼轻了些。他看着韦乐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这一回,声音终于出来了,尽管沙哑如黑鸦:“你怎么不去换身衣服?”
韦乐生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皱眉嘀咕:“没空。”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医生说你吸了太多烟,我怕你醒不过来,就没走。”他挠了下头,手指碰到纱布,疼得皱了下眉,却没吭声。
傅元嘉看着他胳膊上的纱布,心像被什么揪住,低声道:“你也伤得不轻吧?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大事,”韦乐生硬邦邦地回,坐回椅子,手不自觉攥紧了水瓶,“皮外伤,烫了几块,里面呛了点烟,咳两天就行。比你强。”他语气糙,可眼底闪过一丝掩不住的疲惫,像是强撑着没倒下。
傅元嘉没再追问,喘了口气,低声道:“他们呢?”
“没事了,”韦乐生沉声道,“关依山和安在隔壁病房,都醒了,就是虚。医生说你最严重,得躺几天。”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差点就……”
他没说下去,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像吐出什么浊物一般缓缓地呼出,眼睛里突然爆出红光里,把音量强压下一分:“我说你们是不懂什么叫‘有困难找警察’吗?卖药的你们都敢直直地去碰?命太长还是命太多啊?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最不要命的,抓到就是死,也不在乎拉垫背?你——”
话还是没说下去,韦乐生突然把脸埋进了掌间,从他胸膛深处发出了呜咽的颤音,像压了太久的弦终于断了。纱布下的手微微抖着,肩膀塌下来,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又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
傅元嘉动不了,他连抬手都做不到,只能看着韦乐生,眼底酸得像要淌出什么。他张了张嘴,嗓子哑得挤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遍遍低低地唤:“乐生……乐生……”声音轻得像风吹过,可每一声都像在用力抓着什么,生怕松手就没了。
韦乐生抬起头,手掌还遮着半张脸,眼底红得像血丝炸开。他盯着傅元嘉,哑声道:“叫什么叫,我没死。”语气硬得像在逞强,可那只手慢慢滑下来,露出一张憋得发红的脸。他咳了声,站起身,拉过被子盖住傅元嘉,低声道:“躺好,别乱动,针歪了我可不管。”
傅元嘉看着他,眼底的光柔得像窗外的夕阳。他没说话,喘着气,胸口的刺痛还在,可心底那团乱麻却像被轻轻理开。他闭上眼,嘴角微微动了下。
韦乐生坐回椅子,手撑着额头,纱布上的血迹干了些,眼底的红却没退。他低声嘀咕:“等你好一些了,我再和你吵,还没完我告诉你。”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输液管的滴答声和韦乐生偶尔的咳嗽。窗外的光渐渐暗去,傅元嘉没睁眼,可那声“乐生”还在心里绕着,像根线,把他拉回这活着的世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四十一章、想你
傍晚,天边还挂着点橘红的光,气温终于开始不负深秋的名誉,时不时刮起一阵冷飕飕的风。
韦乐生推开酒吧的门,熟悉的酒气混着木头味扑鼻而来。他肩膀还有点僵,背上的烫伤刚结痂,走路时隐隐拉扯着疼。
酒吧里冷清,几个服务员在擦桌子,洛冰梦靠在吧台后,低头算着账。他穿了件黑色毛衣,头发短而乱,抬头看到韦乐生进来,愣了下,随即咧嘴一笑:“哟,英雄出院了?怎么不在家歇着,跑我这儿干嘛?”
韦乐生没接他的话茬,拉了把椅子坐下,胳膊肘撑在吧台上,随即从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洛冰梦:“密码是咱们老街道的门牌号加上我名字的笔画数,自己去算,算清楚点,别吞卡了。”
洛冰梦没接,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里面是二十多万,你先拿去,还了债什么都好说。”韦乐生盯着洛冰梦,语气发狠,“但是你别再疯劲上头想自己去查什么东西,闹出那么大事,这帮人迟早的,你听清楚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把银行卡拍到洛冰梦胸口,打得洛冰梦往后一仰。
银行卡掉到了洛冰梦掌心里,他看着那张卡,抿了抿嘴,半天才说:“那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我又不欠钱。你到底欠多少?够不够?不够我再——”
“再个屁。”洛冰梦打断韦乐生,“大部分了,剩下的我自己筹。乐生,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韦乐生摆手:“别谢,我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听了。都害你受伤了,你又借钱给我,我能不听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洛冰梦的大爷,乐爷,有事您尽管吩咐!”洛冰梦把银行卡夹在手掌中,向韦乐生虔诚地合十一拜。
韦乐生不客气地踩了洛冰梦一脚。
洛冰梦大叫了一声,却止不住地笑,笑出了眼角的泪花,他举起手擦掉,又问:“你家傅总现在怎么样?这事……他知道吗?”
“出院了,医生叫他养,他跟他的旧情人都跟着了魔似的揪着工作啃,天天早出晚归,猫们都快不认识他了。”韦乐生叹气的样子看在洛冰梦眼里非常地人妻,但他不敢直说,只道:“放心啦,你可是救了他们俩,他们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背着你乱来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韦乐生喃喃地回答。
他知道傅元嘉的想法,尽快地把公司处理掉——因为行业的关系,又有涉外的因素,傅元嘉说,哪怕交易的核心内容完全没有问题,一切顺利,都要好几个月才能尘埃落定,怎么也得拖到明年,他希望不要拖过农历新年,这样才好一身轻松地重新开始。
但……但他居然忙得连“溜溜”和“乐乐”都快不记得他的气息了,那天傅元嘉回来,两只猫居然“嗖”一下跑了,这像话吗?明明大半个月前出院的时候,两只猫几乎都还寸步不离地黏着傅元嘉的!
更何况,明明伤得比自己重得多,傅元嘉却会叫韦乐生去休息,他自己则继续熬夜。
“不行。我今晚绝对不能让他再熬夜了。”韦乐生下定决心。
洛冰梦手里攥着别人的银行卡,没好意思笑出声,便说:“喝点不?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借我钱的事,傅总他知道吗?他什么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我都跟他在一起了,自然要告诉他的……毕竟也是我的全副身家,现在我是连猫罐头都买不起了。”韦乐生横了洛冰梦一眼,见好友讪讪,笑着拍了拍洛冰梦的肩头,“开玩笑的。元嘉没什么意见,我跟他说了,你是个有底线的人。”
洛冰梦一时没吭声,半晌后才说:“你放心,你没看错我。”
“行了,你也该开门做生意了。”韦乐生起身,“我先回去,改天等好全了再来找你喝酒。”
推开酒吧的门,秋风夹着几片枯叶扑了满脸,冷得韦乐生下意识裹紧外套,他叫了辆车,在街边等了一会儿,上了车打道回府。
刚进门,两只猫一前一后地迎了上来。
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的体型已经从小猫,一下子拔开了,韦乐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溜溜”更有了些领导风范,“乐乐”成天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傻乐——嗯,差不多也是时候带去绝育了,当个家长要操心的事还真多,哪怕只是猫的家长。
他蹲下来,分别摸了摸两只猫的猫头,“溜溜”扬起脸,他很顺从地在她下巴处也挠了挠,然后走进厨房,给两只猫开了一个罐头。
客厅里静悄悄的,傅元嘉理所当然地还没有回来。
韦乐生拿起手机给母亲拨了过去,响了几声韦母就接了起来:“怎么啦?不会是周末不来了吧?”
“哪能呢,”韦乐生不禁笑了,他本意就是提醒父母别忘了他们周末要过去看望“小号”,顺便一家人在外面吃顿饭,没想到母亲倒是抢先说了出来,“就是再确定一下,记得叫爸记得订位……”
电话那端传来韦父的叫嚷:“知道啦,你爸还没老到这份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闲聊了几句,韦母再次重申周末不要爽约,就挂了电话。
“小号”在父母家待得似乎挺舒服的,与同是老猫的“梨花”相处平和,主打一个不互相打扰,你睡你的,我躺我的。原本韦乐生还想过把“小号”带回来,但是韦母说,他既然习惯了,就别再换环境了,老猫如老人,都不喜欢没事折腾来折腾去的,再说,你那家里两只上蹿下跳的小年轻,不把他烦死?
韦乐生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就不强求把“小号”带走,改成时不时搬一箱老猫养生罐头过去。
他估摸着傅元嘉没那么快回来,就走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但重新开始在网上发文,还把傅元应的小猫警漫画剧本也写了几万字,他知道傅元嘉有心亲自来做绘画的工作,还是满心期待的。
元应留下的故事,他们两来接手,再好不过了。
把文档调出来,韦乐生刚打了没千字,就听“咪呜”一声,“溜溜”轻快地跳到写字台上,朝韦乐生“咪”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一屁股坐下,把键盘挡了个严严实实。
韦乐生一时无语,试着推了推“溜溜”,猫山不动。
“跟屁虫”“乐乐”也尾随而来,同样利索地跳上来,揣着手趴在了鼠标旁边。
这下子是彻底没辙了,韦乐生摇着头投降,离开写字台,拿出手机,正好看见救助机构的管事给他发的消息,约他下周见面。
傅元嘉说,等公司出售的事情尘埃落定,他也想做一做城市流浪动物的救助,他们在元应的私人文档里发现了许多关于做宠物救助机构义工的心情随笔,除了再次感叹元应真是个热情有爱的好孩子,也让傅元嘉坚定了这个念头。
他虽然没有开口让韦乐生帮忙,但韦乐生看他都忙成了个陀螺,就默默地开始了先期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没有经验,但和业内人士交流,到救助机构做作义工,都是最近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些接触,他才知道原来城市的流浪动物、遗弃动物救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最关键的一点是很多小机构都很难找到稳定的收入渠道,大多数仍是要靠个人捐款、线上众筹以及义卖来筹钱,能得到宠物用品企业赞助的机构并不太多,而且大多数都是运营好些年的老牌,新机构几乎是想都不敢想。而很多时候,一只病重或者伤重的小狗小猫就能把几天辛苦奔波的收入一扫而光,入不敷出简直就是常态。在那里做义工,机构连午饭都包不起,还得靠大家自掏腰包解决。
韦乐生虽然知道傅元嘉大概不会差钱,可是他也清楚,只有出没有入的事情是做不长久的,所以他依然努力地做着调查和规划,希望在傅元嘉能够抽手出来的时候,自己可以交给他一张还算完整的创业蓝图。
刚准备放下手机,不想傅元嘉的消息却跳了出来:“我马上就回了。”
韦乐生心里一跳,傅元嘉回来得比平时早,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还能有什么事呢?
那一次的生死关头过了之后,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傅元嘉告诉韦乐生,尽管他起初不同意,但关依山还是用个人资金替公司补上了那一百万。尽管韦乐生表示,等到警察抓到了犯人,能追回来的赃款还是会还给他们的,但关依山却依然坚持,韦乐生总算知道以傅元嘉谨慎的个性为什么会一意孤行地私底下去交赎金了。
不过,他对关依山倒也讨厌不起来……从关依山对安的关爱中,韦乐生隐隐知道傅元嘉当初为什么会被关依山吸引,更何况,关依山对自己也热情有加,私底下甚至还和他说过,如果哪天韦乐生和傅元嘉打算到外面去办婚礼,请一定要找他做伴郎。
韦乐生记得自己当时目瞪口呆,本来想说他还没考虑那么多的,话没出口就全化成了滚烫了全身的热能。
哦对,他还见到了傅元嘉的爷爷奶奶,还有关依山和安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嘉他们几个住院那段时间里,他们几乎天天出现,由于傅元嘉只能躺在病床上哪都去不了,所以连躲也没法躲。韦乐生还记得两个老人第一次到傅元嘉病床前时,祖孙三人全部犹如石像,不动不说,他和傅应和各自缩到了墙角,想逃又觉得不是时机。
让韦乐生意外的是,傅元嘉虽然没有同意接受遗产,但却说服了傅家的奶奶——很显然那位老太太才是真正的决策者,拿出一笔钱来成立个基金,专门用于支持受伤警察和牺牲警察家庭的生活,对此,韦乐生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让他现在想起来依然尴尬到发烧的事情还有一桩:傅家的奶奶偷偷塞给他一个大红包,韦乐生看着那张每条皱纹都写满了钢铁意志的脸,拒绝的话完全出不了口,只能讷讷地表达了感谢。
安出院后,她家人就把她带走了,女孩临走之前也特地找过韦乐生,向他道谢,也向他道歉:“我以为你配不上傅,是我错了。”
韦乐生只有挠头说没关系,他有时候也这么觉得的。
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云淡风轻地什么影响都没有,就比如说,以前韦乐生并不会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想要联系傅元嘉,但这事之后,他总按捺不住地时时想知道傅元嘉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两人的消息量也暴增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过傅元嘉,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正常,傅元嘉却说他也一样,只想守在韦乐生的身边哪里也不去,所以只要韦乐生想,就可以找他,他只要方便,一定会有所回应。
可能他们都有点创伤后遗症,但韦乐生想,问题不太大,他们都没有回避。
正沉浸在情绪中,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了声音,韦乐生忙出去一看,果然是傅元嘉回来了,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脸上带着点疲惫,眼底却闪着暖光。
“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韦乐生迎上去问,“不用和你的工作纠缠了?”
傅元嘉伸手揽过他,在他唇间亲了亲:“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话实说,到底是什么原因?”韦乐生努力把五官调成了愤怒,可惜失败了,他压不下上扬的嘴角。
拉着韦乐生倒上了沙发,傅元嘉看着他笑:“真没有,我一些安排挪到了明天,就回来早了。你不想我?”
韦乐生没忍住咬了一口傅元嘉的耳朵,悻悻地道:“我不想你,你还真没良心。”
傅元嘉又笑了起来,韦乐生再接再厉地亲着他,含含糊糊地道:“说好了,晚上不准超过十一点上床。工作拖一天不会死,肺要是坏了真的要死。”
“嗯……”傅元嘉从喉咙里滚出了一身饱含深意的喃喃,他微眯着眼,问韦乐生,“我身上的伤快好了,你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嗯?”
韦乐生还没反应过来,傅元嘉的双手已经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腰,他立刻明白了过来,脸有些发红,却情不自禁地蹭了过去。
“说想我。”傅元嘉不依不饶。
韦乐生忍俊不禁地咬上傅元嘉另一边的耳朵,低声吹着气:“想你,想你,你这辈子,我吃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