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动了动耳朵,忍不住伸出小鼻尖贴在饲养人的掌心。
它应该不止有一点喜欢饲养人的味道,刺抬起黑溜溜的小豆眼,伸出舌头蹭蹭饲养人的虎口,用牙齿舔舔。
谁让它们刺记性总是不太好呢,为了记住饲养人好闻的味道,小刺做了一个决定。
刺猬遇到特殊或者喜欢的气味时会涂刺,把它觉得好闻的味道涂在自己的刺上方便记住,或者用于隐藏自己降低危险性。
此刻小刺把饲养人的气味留在嘴巴,舔够人的手,唾沫也嚼够了,脑袋一扭,开始舔脖子的刺,把饲养人独一无二的味道留在刺上。
它舔了脖子,又埋下脑袋舔舔靠近后jio的刺,趴在饲养人手掌用湿漉漉的口水把人舔湿,继续往自己的刺涂。
涂好刺,小刺开始躺平。
它收起爪子翻了个身。
如果饲养人比较笨的话,根本不知道他的味道已经被小刺标记在身上了。
和小刺待了半小时,萧珅回到主卧洗漱,出来时点开光板上的搜索框,查询刺猬刚才的行为。
意识到刺猬涂刺意味着什么,萧珅抬起被刺舔过的虎口,颇有几分好笑。
他这个饲养人,算不算被这只防备心重的刺猬认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涂刺X1~
先标记饲养人~
待修错字,谢谢大噶!
第11章 会不会变成长刺的刺猬人?
赫尔利的都城扬了黄沙,防御隔绝罩严整地笼罩了整个城市,人们站在街头驻足,抬头就是滚滚黄烟。
绵延的金黄烟沙在防御罩外飘舞,那一场自然雨之后,迎来了人们习以为常的恶劣气候。
宠物房,恒温二十七摄氏度。
米修靠在躺椅上叹气:这次扬沙不知道又要扬几天,暗无天日的生活真不美好。
他侧目瞥去一眼缩成一个球团在棉花窝的刺猬,笑了笑:刺啊,你能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刺听不听得明白米修的话米修尚且不太清楚,可他神奇地看着刺,莫名有种刺老神在在的孤僻又淡定的模样。
他觉得好笑,把刺猬箱抬高了和小刺平视:刺刺。
刺觉得这人真无聊,幼稚,人类果然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
它将脑袋埋进肚里,刺猬柔韧性极好,此刻又变回圆圆的一个刺球,才不会搭理米修。
米修闲着没事,今天有来前辈带新人熟悉内勤事务,他多了一个小时放风摸鱼的时间。
刺安安静静卷在棉花窝睡觉,米修也不打扰,索性打开光板上网,登录国内最大的直播视频平台,从首页挑了个官方的大封面推荐栏进入。
直播间的画面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说是人又很诡异,因为少年的半边脸上覆着着淡色偏白的鳞片,他的眼睛呈现出琥珀色,竖瞳。
米修饶有兴味地说;蜥蜴人啊。还真开始专注看起直播。
蜥蜴人的饲养人对他很好,这个直播间完全交给蜥蜴人自己做主,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蜥蜴人还会认认真真地看弹幕,遇到不会的字也不在网上找翻译,而是拿起手机联系他的饲养人,把看不明白的弹幕拍一张照片发过去问得格外仔细,像个勤奋好学的学生。
就是这些日常琐事吸引了不少网友观看,蜥蜴人身份特殊,人与畸变物种和平共存多年,现在已经不允许明确的用它来界定已经趋于人类模拟化的物种。
蜥蜴人认真地听他的饲养人解释完了,开始组织措辞回复那条弹幕,回完后继续看下一条弹幕问题,接着继续回答,偶尔遇到太难的,也就跳过去。
米修说:我听过一点那位饲养人的传闻,听说他原本想买下平台给这位玩,当时这位刚接触直播不久,网上就有些恶评,说他是个高贵的变种人,反正有不少同台竞争的黑水军下场,没两天就被清理干净了。
米修偏过视线,赫然发现刺居然睁圆一双黑豆小眼睛盯着光板屏幕看,他乐呵呵地问:刺能看明白?
说着把光板举到刺的面前:对这个感兴趣么?说起来你们也算同类,他能变成人,小刺会不会改天也变出个浑身长刺的人?
蜥蜴人长鳞,刺猬人长刺,这个幻想没毛病吧?
米修按照自己的话幻做了点构想,很快摇摇头,自言自语的:想不出来浑身长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一旁的刺放低脑袋贴在软软的肚皮上,过了会儿又抬起黑豆眼瞅着光板上的蜥蜴人,好奇,但又不那么好奇。
米修在最后十分钟关闭光板页面,他觉得自己现在跟刺关系应该有进一步的发展了,相安无事看直播的情谊,怎么都能摸一下吧。
米修伸手想捋捋刺,还没碰到呢,就被刺扭头喷了一手。
刺凶巴巴地用小黑豆眼睛瞪人,头也不回地钻回它那一亩三分棉花窝的地盘睡觉。
米修:
什么刚建立起来的并肩看直播的情谊,都是虚假的。
天刚入夜陛下就回到起居楼。
天空上扬起的金沙依旧没有落下,随着光度越来越低,陷入黑夜的赫尔利都城显得阴沉灰暗。
管家备好晚餐就退出客厅,萧珅先用餐,结束后去了一趟书房,不久从书房出来,推开宠物房的门。
睡了一天的小刺此刻正被它的饲养人捉包。
几个月以来,刺总是缩在棉花窝里,不看外面的一尺三寸地。这几天它慢慢接触到一些棉花窝之外的东西,比如窗外的雨天,比如那个蜥蜴人的直播。
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过于孤僻安分的心多了那么几分活跃躁动,它爬出自己规划出来的棉花窝安全区,沿着刺猬箱四周边爬边闻闻那些小玩具。
刺还看中了那两个对它而言看起来巨大的粉色轮子,尽管睡过很长时间,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告诉它自己可以踩上去跑着玩。
它爬到粉色跑轮上,爪子踩着跑轮摇摇晃晃的,还没适应,门就被人推开了。
被刺猬涂记在身上的气息让它深知走来屋子的人是谁,饲养人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小刺整个刺也越来越不安。
刺的jiojio踩在跑轮上上去不是,下去也不是。它扭着脑袋直直盯着饲养人看,攀在轮子的爪子无处安放。
萧珅第一次看到刺从它的棉花窝里出来放风,并且被他发现后,疑似有些窘迫的意思。
这只刺属于畸变动物,跟普通物种毕竟不同,要正视它情绪丰富化的客观存在。
萧珅拖了一张椅子坐在距离刺猬箱不远的一角,从身后撂起的书抽出一本,并没有干扰刺的活动。
刺等啊等,饲养人没有接近它,使得刺松了口气。它轻轻迈着jio,粉色跑轮以缓慢的速度转了起来。
不到三秒,刺偏着身斜斜歪歪的从跑轮掉下,它蹲在轮边,再次爬上去,踩了几jio,再次偏移路线从跑轮滑了出去。
刺:
它居然不会踩跑轮。
刺猬不会玩跑轮这也是萧珅意想不到的,他的视线从书页转移到刺团子上,刺爬上去踩了三次轮子滑出来,现在已经趴在旁边打量跑轮了。
萧珅走到刺猬身后:需要帮忙吗。
刺的小耳朵微微一动,萧珅的掌心从它细毛柔软的脖颈穿过,贴在肚皮两侧毛绒绒的地方把它重新托进跑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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