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书低头看她:你当真愿意如此?为我挨了那一剑,现在我不在你身边,你不会害怕么?
怕自然是怕的,但也不能整日把相公拴在家里不是?秦落羽垂眸道。
向羽书心中猛地一动:你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秦落羽不留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羞赧,捶了他胸口一下,娇斥道,不是说要娶我么?不是相公是什么?难不成要反悔?
当然不会!向羽书赌咒发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向羽书若对秦落羽有二心,自当天打雷劈,万箭穿心唔!
一双柔软温热的唇骤然贴上他的,隐约的香气浮于鼻端,向羽书顿时头皮发麻,本能地扣住秦落羽的后脑,深深吻着她。
仿佛所有糟糕的心情,都尽数化在这样缠绵的吻中。
片刻后,秦落羽才微微喘着,轻声道:以后不许再发这样的毒誓。
向羽书觉得自己的两颊都烧起来了,心中害羞与欲念互相拉扯着,脑子晕晕乎乎,随口道:若你总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我,我还想发更多的毒誓。
登徒子!秦落羽又娇嗔地轻捶了他一拳,手腕却被对方含笑一把抓住,她脸红心跳不止,害羞地别开头去,不敢与向羽书对视。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却将脖颈曲线伸展得更加优美,加之她已换了寝衣,领口有些大,此刻光洁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暴露于向羽书眼前,凝脂般的肌肤在烛光下像块泛着微光的温玉,令他不禁喉头翻涌,以此生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
天晚了,还是早些就寝吧。向羽书喉咙微哑,干巴巴地说,轻轻松开秦落羽的手腕。
秦落羽便点头道:嗯哎!
她正欲起身,却不小心踩到了衣角,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向羽书的身上。
向羽书陡然温香软玉抱满怀,一阵口干舌燥:落、落羽,没、没摔了吧?
没有,你紧张什么?秦落羽伏在他胸口,见他居然结巴了起来,又是害羞又是好笑。
向羽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怕你伤口裂开。
早就长好了啊,只是还有疤。不信你摸。秦落羽说着,便要去捉他的手。
先前都是向羽书亲自给她伤口换药,两人又已私定终身,整日睡在同一间房中,即便一个睡床上一个打地铺,但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可更改,秦落羽对他更是没什么忌讳。
只是此刻向羽书的心境与之前不一样,现在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脑子里像着了火,身子僵成木偶,动都不敢动,喉头紧张地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落羽觉察到对方的变化,便将他的手放了回去,趴在他臂弯中,身体极力贴近他,轻声道:羽书你抱抱我罢。
她温热的呼吸扑在向羽书的耳际,已令他失了心神,堪堪维持一线清明道:别现在不、不行
我方才想到,若是你我有了夫妻之实,他们便不会再疑心我了吧?
那更不行了!向羽书倏地转头看着她,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温柔双目,我怎能让你用这种方式去证明?!
秦落羽双瞳剪水,眉目含情:一举两得而已,你又不会抛弃我。
那我也要明媒正娶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向羽书强压着内心的躁动道。
这些都可以之后再补,况且这些日子,你我同处一室,早就说不清了。秦落羽吐气如兰,双唇微微擦过向羽书的耳垂,轻声道,给我一个名分吧相公。
这声称呼喊出口,向羽书的残存的神志轰然被大火吞噬,他揽过秦落羽柔弱无骨的腰肢,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房内烛影摇红,有少年一夜成人。
作者有话要说:
香芋酥这个铁憨憨
第153章 别扭
翌日清晨, 秦落羽便将头发梳成了发髻,抱着一桶床单和衣裳去水井边浆洗,万里风看见她这副装扮,登时就愣住了。
她生怕自己猜错, 还跟秦落羽套了两句话, 秦落羽并没打算掩饰, 羞涩地默认了。
万里风皱眉:你们俩可真行!
落羽与向大哥真心相爱,即便风姐姐瞧我不起, 我也不在乎。秦落羽垂眸道,声音虽小,但语调坚定。
瞧不起你?万里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心道那怎么可能,我还得佩服你够豁得出去!
转念一想,这姑娘命都能不要,名节对她来说算个屁。
向羽书从房中出来, 行至廊下,远远看见秦落羽垂头羞怯的模样,本能冲过去, 把她护在身后,对万里风道:风姐, 你别难为落羽,这事儿我会负责,一切都冲我来就行!
废话, 当然冲你。万里风见他如此紧张,好似自己要把秦落羽怎么样似的, 气得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心里骂骂咧咧,冲你是个二百五!
她当即就去找了聂云汉,将此事告诉他,直言不讳道:羽书脑子里进了水,他不适合再跟着我们行动了,还是送走吧。
卓应闲在旁边听着也颇为咋舌:羽书他也太自控力如此之差么?
我觉得是秦落羽主动,羽书没那个胆子。万里风道,况且如果两人发之情止乎礼,不可能撩出火来。而且如果秦落羽不愿意,他也不敢用强。退一万步讲,秦落羽今日特意梳起发髻,就是给我们看的,羽书那个呆瓜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聂云汉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没想到向羽书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昨日问他打算,他还不说,转头就搞了这么一出。
秦落羽做到如此地步,羽书还会信她?清白人家的姑娘谁会这样?卓应闲甚为不解,即便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也不会如此吧,至少也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若不是心里有别的想法,她何必急着生米煮成熟饭。
聂云汉冷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羽书来说,这反而是全然的信任与交付,他只会更感动,更爱她爱得要死要活,怎么可能对她有半分怀疑。
保不齐就是学你俩私拜天地、私定终身!万里风没好气道,聂老大,你可带了个好头。
卓应闲面上一红:
这都能赖我?这事儿能一样么?聂云汉瞪眼。
怎么不一样?就许你们男人乱搞,不许女人为自己做主?
聂云汉挑眉:我们断袖要能堂堂正正跟你们一样拜堂成亲,能去官府登记户籍,还用得着乱搞?不是,风姐,你站哪边的啊?怎么炮口对着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