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里的某个位置突然裂开了,扯着筋一般地疼。
是谁?卓应闲眼睛顿时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吼,是谁伤你?!我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纯感情线,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水,但作者喜欢感情戏,也觉得有必要多折磨他们一两下,帮阿闲捋捋心思,所以就酱啦
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出自《诗经郑风溱洧》。
哇哦,没想到这一章正赶上情人节,在祝闲汉cp早日成型之际,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哦~
没有情人也要快乐~毕竟我们有辣么多cp可以嗑~
祝大家嗑cp开心上头,笑容长伴~(为什么感觉自己比过年还开心)
第50章 推断
聂云汉不让向羽书告诉卓应闲自己受伤的事, 就是怕他担心,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担心。
阿闲,没事的,伤不重, 只是伤口又崩开了而已。聂云汉拉着卓应闲的手腕连声安慰, 却发觉他在抖。
卓应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恼火, 或许是连日来的牵肠挂肚没了顶,又加上这一夜情绪几番起伏, 一刹那血涌上脑门,心疼得不行,怒火在胸口撞来撞去, 无处可发,憋得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抖。
崩开?他眼珠定定地看着聂云汉,声音是哑的,因为我对吧?要不是我刚才跳进你怀里
还让你抱着我走了那么久。
聂云汉郁闷地闭了闭眼,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不小心就说秃噜了嘴。
真没事,你看出血也不多, 回去找戴爷要点金创药涂上就行了。聂云汉哄道,这点伤对我不算什么。
卓应闲垂着眼, 冷冷道:只要伤了,就会疼,别装没事人, 你这是仗着没人替你心疼么?
不是,唉, 别说这个了,本来时间也不多, 已经消磨了大半,我还得
你还要走?!卓应闲声音颤了颤,仰头看他,眼中明晃晃地挂着失落,我以为你会留下来。
聂云汉无奈道:我不能留在这儿,还得出去打探情况。
卓应闲哽了哽,强行压抑着内心那愤怒、内疚和失落混杂在一起的情绪。
是啊,大事当前,由不得他任性。
怎么受伤的?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耽搁了几天?卓应闲拉着他的腰带,给我看看。
别别别,这没什么好看的。
聂云汉捂着腰带,心里惴惴,若要他知道自己带着伤还自愿在陷阱待了四五天,那岂不是要糟?
伤口也不想给他看,前后扯开好几次,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比实际情况要吓人,阿闲看了一定又要多想。
怎么搪塞才好呢?
卓应闲见他不说话,冷声道:别想编什么话哄我,我也不是没见过伤的人,不会大惊小怪,就看一眼,不然心里胡思乱想才麻烦。还有,你们不是拿了苗哥的手书去接左哥么?为什么会受伤?
门外,向羽书跟着游萧正兴冲冲来找聂云汉,刚到门口就听见卓应闲问的这一长串问题,心道不好,立即刹住了车,转头就想溜。
游萧疑惑:大竹竿,你去哪儿?
向羽书长得又高又瘦,被游萧取了这么个外号,他也顾不上反驳,扭头挤眉弄眼想叫游萧别声张,这时哗啦一声,门开了,卓应闲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想躲到哪儿去?
不怪我啊闲哥哥,是汉哥不让我说的!向羽书转过身,着急忙慌解释,也怪我,是我害得
看着卓应闲眼神有些不妙,他又改了口,还是不怪我,是那个黑衣人,他暗算我们!但是你放心,汉哥说那人下手不重,捅得不深。
光那捅得不深四个字,就足够让卓应闲心惊肉跳,他盯着向羽书问道:是刀伤?还是匕首?
游萧在旁边听明白了,飞快地跑进屋里,看着一脸懊恼的聂云汉,见了他的易容先是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阿爹!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聂云汉扶额:快点进来,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么?
向羽书知道事情穿帮也躲不过去,悻悻地进了门,卓应闲向两边看看,才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聂云汉试图转移话题:萧儿,一路过来没被人看见吧?
我办事,你放心!游萧得意地挺起小胸脯,舅舅把段展眉拉走了,叫人告诉我一炷香之后带大竹竿过来找你,我知道怎么回事,小心着呢!
聂云汉想想刚才的事儿,不禁老脸一红,幸亏没在床里多耗时间,要不然让孩子撞见,虽然没做什么,但也实在不成体统。
卓应闲坐在一边,表情像是冻上了似的,问向羽书:你刚才说的黑衣人是谁?
向羽书求救似地看向聂云汉,聂云汉无奈,选择主动坦白,挑挑拣拣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隐去了在陷阱里的经历,只说因为要休养才在山里多待了几天。
其实真没有大碍,你别多想。他觑着卓应闲晦暗不明的神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才好。
卓应闲怒极反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也不敢要求你什么。但是自己的命得自己顾着,可别当自己是九命的猫,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岂不遗憾?!
聂云汉:
气氛一时凝固,向羽书看着聂云汉无奈的模样,内心那负罪感发挥了作用,替他解释:闲哥哥,这次不是汉哥不惜命,真是那黑衣人太狡猾,汉哥是为了救
咳咳!聂云汉在旁边干咳一声,免得向羽书越说越多,于是把责任推到凌青壁身上,对,是那黑衣人太狡猾,下回我一定万分小心。
卓应闲心里疼,嘴上硬,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这么矫情发火,又偏偏忍不住,所以这脾气里也有冲自己的一份。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克制着不说话,免得出口伤人,虽然垂着眼,但眼神还是止不住偷偷往聂云汉伤处瞟。
游萧明白他的心意,拉着聂云汉的胳膊摇了又摇:阿爹,给萧儿看看伤口吧,若是没事,萧儿也就不担心了。
向羽书这个二百五,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傻乎乎跟着帮腔:对啊汉哥,这都好几天了,有戴爷的药,肯定也好得差不多了,给咱们看看,大家也放心。
聂云汉一抬眸,撞上卓应闲的眼,见那眼睛仍是红的,不由心一软,边解腰带边说:真没事,就稍微撕裂了一点,可能会显得有些难看,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解开外袍,里衣也是深色的,看不出什么,裹伤的麻布是暗黄色,那一小块已经被血液浸透,贴在皮肉上。
还没等卓应闲开口,游萧担心地凑了上去:呀,都粘住了,揭下来的时候会疼的。
他伸出藕节一般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去解那麻布条,后背挡住了卓应闲的目光。
聂云汉知道他什么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赞道:乖儿子,知道心疼阿爹了。
你救了舅舅,我拿命赔给你都行。游萧轻轻地揭掉裹伤的布条,注意力都在伤口上,语气却是极其认真的,以后你就是我亲爹,是好阿爹,萧儿长大了,除了照顾舅舅,定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自知是个断袖、注定断子绝孙的聂千户听了这话感动得不行,胸中顿时涌起一股老父亲的拳拳之爱:别想那么远的事儿,你能平安长大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