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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亭看着茶,以及茶一边的黑色的盒子。他知道,这一杯茶一喝 这一场交易就会开始。
“不尝尝吗?是个宝贝。”
案桌前的人饶有兴趣的笑着 眼神里没有压迫,说得不急不忙,丝毫没有催促的意味。因为他知道,秦枫亭会选择他的。
“谢谢。”
秦枫亭拿起一边的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放下杯子拿起了黑色的包装盒。他凝眸看着男人,询问道:“以身入局值得吗?”
“茶好喝吗?”
答非所问,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好喝,不过,太贵了不适宜多喝。”
这茶不是一般的贵,也不知道这杯茶顶几条人命啊。
“你还是能喝起的。”
凯落·伊克为自己斟了杯茶,褐色的茶旋转了几圈,慢悠悠地停了下来。他拿起杯子,放在唇边吹了吹,抿了一口,而后笑着对秦枫亭说道:“以盒子上字符为的标志,下一次就是我找你索要报酬的时候了,慢走不送了。”
秦枫亭垂眸,那是一个藏匿在树叶下的大写数字——二。
笔锋走向与之前的别无二致只有那一片树叶不同。树叶很好的起了掩盖修饰的作用,既不出衆,却也不易忽视。
“好。如何联系我……我想你有办法。”
秦枫亭点头,应下。
凯落·伊克不可置否,身边的人一人上前,送秦枫亭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那一刻,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凯落·伊克一人喝茶的动静。
“主人,以身入局……值得吗?”
和秦枫亭同一个问题,却是不同的语气。
“无所谓值不值得,你应该知道,这不仅仅是母妃的遗愿,更是我的执念。”
放下茶具,凯落·伊克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眼神柔和下来,手牵住他,声音低低,像是恳求,又像是嘱托。
带着超越主子之间的熟稔。
“后续的是拜托你了。”
侍卫弯腰,让凯落·伊克擡起的手能够放在他的脸上。
凯落·伊克不禁笑了起来,眼神闪烁着,手覆在男人的脸上,声音里退去了独属于皇子的矜傲,“纳,你要知道,这世界不止有爱情这一样东西,我已是笼中雀……我凯落·伊克在此对母神起誓,来世必会先找到纳,以他为命,以他为牢,永不放弃。”
一句又一句的话,敲打着这个名为纳的侍卫,他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敛起的双眸近乎朝圣般虔诚。
“擡起头,看着我。”
命令一下,他不得不擡头。
撞入那麽一双眸子,凯落·伊克心尖一颤。
他扬眉一笑,双眼一闭,平複着心里的震撼。
他可能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享受着他无尽的爱意,拼命的挣脱哥哥对自己的桎梏。
“待会,别动手,好吗?”
不是命令,是恳求。
凯落·伊克能感受到面前人无尽的悲伤,他踮起脚靠近,轻轻碰上对方的唇。
一触即逝,纳震惊得忘记了尊卑,他下意识擡手,却硬生生忍住。
他的身份没有允许,是不能触碰主子的。
凯落·伊克感受到了纳的渴望,却没有纵容。他往后退了一步,换回高贵的模样,坐在了茶桌面前,一如往常吩咐道:“为我找一个合适的面具吧,我们也该下去看看了。”
面具早有人準备,纳根据凯落·伊克平日里偏好挑选过后才呈到他面前。他知道,对方想要支开他。
但他没有法子,只是恳求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反悔。
他知道这个可能有多微乎其微。
最后,凯落·伊克忽视了。
也确实,筹划将近十几年,怎麽会临时反悔呢。
“好。”
纳顺从地应道,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凯落·伊克脸上的外壳全部卸下,淡淡的忧伤萦绕着他,他疲惫地往后一靠,揉起了眉峰。
外面,一楼。
秦枫亭没走几步,被人拦住了去路。
“好久不见,秦队长。”
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秦枫亭动了动耳朵,这声音有点像是那群老阴批的头头,他的死对头。
秦枫亭转身,看到的是一个狐貍面具。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通过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装扮,他看出了是宋恩·萨洛那个大阴批。
秦枫亭不想多做纠缠,出口直接否认,“你莫不是认错了人?这里人确实太多了,先生要是自己找不到的话,可以请求侍卫帮忙。”
讽刺我眼瞎?
宋恩·萨洛呵呵一笑,靠近秦枫亭,挖苦了起来,“秦队长这是长时间不上班忘记了我?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你的同事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