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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仄招了招手，立马有人去采取。
第 14 章
夏洱陪着章楠回到了家，因为担心，甚至找了居家智能机器人给她做了简单检查。在没有大碍后，他才放心了下来，坐在了一边，陪着章楠说起话来。
“小夏有亲人吗？”
章楠吶吶自语，表情有些怔然，“我有一双儿女，女儿三岁时候不治身亡，儿子三十岁阵亡，有时候，我就在想，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我做的孽终究是要还的。”
“现在轮到我的孙子了。”
“可他，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啊。”
“奶奶。”，夏洱起身蹲在了章楠面前，伸手将章楠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拂开，“奶奶，这世界上没有鬼神的，哪来的报应，更何况，奶奶这麽好的一个人，怎麽会呢？”
视线触及到胎记，章楠神情一恍，猛然擡头有些神经质盯着，“夏洱，你的母亲呢？”
“夏洱，你的母亲是不是也被报複了？”
“夏洱，她在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说到最后，章楠竟然诡异般的安静了下来。她黝黑的眸子，就那麽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洱。
对视上后，给人一种凝视深渊的错觉。
“奶奶，我……我不记得了。”
夏洱低头，有些无措，“我没有家人的。”
“没有家人？没有家人……怎麽会没有家人，你的胎记，你的胎记分明就是你母亲遗传给你的……为什麽没有家人？你是不是在欺骗奶奶，为什麽？你也欺骗奶奶吗？你也要报複奶奶……”
章楠的声音忽大忽小，飘蕩在房间里。她的双手忍不住揪住头发，眼神瞪着。
“是你，是你来报仇了？”
“就是你。”
“奶奶，奶奶……”
夏洱蹙眉，眼神止不住的担忧，他起身就要去找家居机器人。然而，手却被章楠牵住了。
夏洱侧头，章楠一脸痛苦，瞳孔无限放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小夏，出去，不要进来。”
章楠右手全力掰开自己的左手，头低低地垂着，遮掩着自己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睛，“出去，小夏，听话。”
声音和蔼无比，夏洱知道，章楠此刻是最为不对劲的时候。他没有停留，听章楠的话离开了房屋。
门关上的瞬间，章楠猛然擡头，盯着门口，血红的双眼开始流出血泪，她的牙齿遽然变为尖刺，脸部扭曲着。慢慢的人的特性退去，黑色的细毛从脸部开始蔓延，四肢不断膨胀，衣服彻底崩开。
“吼——”
不出一会，形似黑色大猩猩却，有着蛇尾的动物出现再房间里。
“叮——戒备，开始禁锢模式——”
别墅警报铃响起，夏洱眸子里盛满担忧。
他的母亲，是啊……每一个生灵都有来处。
他的母亲又是谁？
夏洱出神的看着手上的胎记，指尖擦过，突然有瞬间的灼热。还不没等他仔细感受时，却像是错觉，毫无反应。
这块胎记真的只是胎记吗？
夏洱守在门口，秦枫亭来的时候，夏洱愁得整张脸都紧绷着，俨然一座望奶奶石。
秦枫亭拍了拍夏洱的肩膀，夏洱头也不回，“你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秦枫亭看向门口，一层薄薄的能量形成的屏障，隔绝着屋内和屋外，“章奶奶是犯病了？”
夏洱猛然扭头，“你知道？她有什麽病？”
“别着急。”
秦枫亭思绪拉远，在来这里的时候他的父母也提及过。后来，他是在一次偶然中碰见了完全不受控的章楠。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失败的産物的可悲......以及可怕。
“我只知道，她是实验品。”
夏洱突然就想到了昨晚他问秦枫亭的问题。
——你觉得章奶奶真的同意人体实验吗？
当时秦枫亭说主观上认为不会。
是因为他认为章楠是实验室悲剧的産物吗？
“秦哥，实验者和试验者好像本身是沖突的，对吧？”
夏洱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在询问，亦或者是在说服自我。
“小夏，你是想要我告诉你，章奶奶她和人体实验无关，亦或者即使有关系，她也是受害者？”
秦枫亭侧头，夏洱低着头，双肩耷拉着，整个人像被愁云笼罩，周围萦绕着淡淡忧愁。
惹人心软。
“没有。”
夏洱否认，他并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
秦枫亭笑而不语，一时间，沉默漫延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夏洱和秦枫亭两人在门外等着章楠，一直临近傍晚的时候，房间的屏障被撤销。家具机器人进去帮章楠收拾好，两人进去查看一番，照看着章楠吃了晚饭，和服用药后，两人才回了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