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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花冠(1 / 2)

('一路穿过月亮门,走出薛家,来到人流如织的街市,柳金要宣泄,一个劲儿买东西,他只管跟在后头付账,提东西,不知不觉两只手提满了东西,怀里也搁不下,走两步东西就要掉出来,眼看着柳金消失在人群中,顾长陵才疾步指上去。

柳金在老桥下的茶棚子里喝茶,看到顾长陵来了,倒了一碗茶水,笑眯眯道:“喝吧。”

她心情看起来变好了,顾长陵却不碰茶杯,说道:“我不渴,等姨娘喝完茶,咱们就回去。”

柳金不耐烦他的催促,摇着扇子道:“急什么,难得出来一趟,总让我逛个快活。”说着拿手里的扇子往他脸上扇扇风,“瞧你汗流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坐下吧,我可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

顾长陵刚才追得急了,额头上覆着汗,被扇子带来的风一吹,鼻息里都是一股香腻的胭脂味,他清苦惯了,抬手拿袖子简单擦擦,“不碍事,主子坐,奴才站着,天经地义。”

柳金却不爱听他搬出主仆有别的一套,当下就拧起了眉头,面露不悦之色,但想起了什么,改了主意,笑吟吟站起身,走到顾长陵面前,打量了一眼,才发现他长得有几分样子。

顾长陵察觉到柳金不合时宜的靠近,身上起了热意,完全是二人离得太近,他微微往后退半步,柳金却忽然拿帕子往他额头擦擦,吓得顾长陵跳着躲开,“你要做什么?”

柳金还是头一次看到顾长陵被吓成这样,憋着笑,一本正经道:“给你擦汗啊,大惊小怪做什么,还怕我占了你的便宜,喏,喝茶吧。”

顾长陵脸上微红,“我不……“

还没说完,柳金冷笑打断,“不喝这茶,就是不给我面子,今天我还不走了。”

顾长陵脾气木讷,只好老老实实拿起青瓷大碗,把一碗茶喝进肚中。他也是渴了,这一碗茶水下去,嗓子不再发干,身上的热意化去大半,柳金看他喝的一滴不剩,才满意道:“走吧,太阳这么大,我可不想陪你在这一直擦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一截路,顾长陵脸色不对劲,两道眉毛拧着,脸上浮出难忍之色。

柳金故意凑到跟前来,装作一脸关心的样子,“你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我扶着你到大树底下。”

说着伸手过来,要扶他去大树底下,结果刚一碰到他手臂,顾长陵往后跌了半步,当她是妖魔鬼怪似的,紧抿住苍白的嘴唇,声音微颤道:“不,不劳姨娘,我去……如厕……”

不等柳金答应,顾长陵跑得没影了。

柳金站在原地大笑,谁让他只听二爷的话,关着她不出门,她就在茶水里点巴豆,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柳金一看顾长陵走了,身边没有人,心思一动,此时不跑等待何时,只是,步子走出去半截,又慢吞吞撤回来。

她可以一走了之,顾长陵怎么办?他给二爷办砸了差事,想必二掌柜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但一想想,顾长陵做不成二掌柜,和她有什么干系?

柳金哼了哼,步子还是迈了回去,乖乖坐在茶铺里等他回来,念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她不给他添堵了。

……

柳金一走,书房里又来了刚才监视的丫环,无需薛凤吩咐什么,丫环主动将刚才屋里的对话重新说了一遍,听到她们谈论到那把弓,薛凤眉心一动,显然生了疑,叫心腹去调查,这点小事很快查干净,心腹道:“柳姑娘说的不假,夫人第一次见她,确实相赠了一把弓,后来又借去忘了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没有再此事上问下去,显然安了心,转眼又问道:“烟霞阁制的花玉冠送来了吗?”

管家点点头,上前打开锦盒,“刚送来,主子过一过眼。”

薛凤见了一眼,颇为满意,伸手抚摸了两下,不忘问道:“夫人现在在做什么?”

冷落一旁的丫环道:“柳姑娘走后,夫人去花园里走走。”

薛凤点了点头,取过锦盒,自己也去了花园。

花园里这会儿,婠婠在和丫环在闲逛,丫环见她心绪格外低落,攒足了十分心思哄她高兴,兰九折了一枝花,别在婠婠耳边,微笑道:“娇花衬美人,主子笑一笑。”

婠婠才对她笑了一笑。

丫环们一个个起哄。

“没见过夫人这样的美人,难怪二爷眼里心里只有夫人一个。”

“是啊,夫人是绵州城第一大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止是绵州城,放到京里去也是头一个。”

丫环一起凑到婠婠身边,笑嘻嘻道:“夫人是全天下第一大美人。”

婠婠就算不高兴,也被她们哄得心飘了起来,抚了抚鬓边,“你们在奉承我,我可不信,把镜子拿来。”

丫环没带镜子,要回屋里去拿,兰九指一指不远处:“何必这么麻烦,那边就有一池清水,照得干净。”

婠婠来到池边照了一照,她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孔,也看到身后出现的男人。

不知何时,身后丫环消失了,兰九也不在了。

薛凤出现在身后,往她发间戴了一顶轻盈精美的花玉冠,照在水面上,一朵朵洁白柔软的栀子花点缀在女人的发间,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清澈的池面倒映出女人美艳动人的眉目,就连婠婠自己也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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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催,男主们都是一个个上场,接下来会有一个小高潮,这个过去了就轮到下两位男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摸了摸头上的花玉冠,低眸问道:“新郎送给新娘子的礼物,喜欢吗?”

婠婠毕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心里油然喜欢美丽的事物,她反问薛凤,“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薛凤牵住她的手,婠婠没有挣脱,随他一起往前走,所到之处,无不张灯结彩,盈满喜气,薛凤指了一下不远处,“那里是我们的新房,冬天暖和,我们就住在那里。”

“夏天呢?”

“夏天那地儿就热了,我们住梧桐院,厅堂里挖一口古井,连通井下凉水,凉风也随之源源不断吹上来,屋子里就凉快了。你要是觉得热,我们可以去京里避暑。”

“京城好玩吗?”

“好玩,西域的胡族舞,波斯的夜明珠,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玩尽兴了,我们再回家。”

婠婠无力垂下头,明显家这个字眼戳中她痛处了,“我无父无母,不知出身来历,不知生辰年岁,哪里有家。”

薛凤点点她眉心,不许她垂头丧气,扬声道:“总想着过去焉有以后,和我这个大富人在一起,要什么有什么,快乐是你的,天下所有宝贝也会是你的。过去的事不值得,你总得想着以后。”

“听起来还不错。”

“只是不错?”薛凤冷冷道:“绵州第一大富人的妻子,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婠婠小声道:“是绵州第一大富人,又不是天下第一大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漆黑的眼睛转过来,“你小声嘀咕什么?”

“我在纳闷,绵州第一大富人为何非一个乡野村妇不要?”

薛凤脸上微红,轻轻咳嗽道:“少自作多情,全是那乡野村妇勾引的绵州第一大富人。”

婠婠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时嘴巴微张没话说,气得脸上发涨,“少自作多情,谁勾引你了?”

薛凤反握住她的手,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无奈道:“不承认就不承认,不逼你。”

婠婠甩开他的手,“才不理你。”自顾自往前走,薛凤脸上浮过一丝笑,也不追上她,就在后头默默跟,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回到清泉村养伤的日子,被村人骚扰那段时日,她在前面走路,他就在后头不远不近跟着,替她扫平一切障碍。

日子飞快,很快真就到了成亲之日。

婠婠没有娘家,就安排在另一处宅子,等着新郎官来讨她。

一大早上,婠婠就听到了外面的人声,她被兰九拉起来,按在梳妆台前,洗干净了脸梳妆打扮,穿衣戴上凤冠,往镜子里一瞧,脸上粉粉白白,一身红裙的女子像她又不像她。

婠婠看着镜子恍惚了起来。

这是她第二次嫁人,可是心里没有半分喜欢,反而想起了第一次,在遥远的清泉村,她和哥哥穿着朴素简单的喜服,在简陋的屋子里拜堂洞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过得飞快,但她没忘记那天哥哥的样子,眼里倒映出满满的她。

迎亲的队伍快要到了,喜娘进来,婠婠看了她一眼,由着喜娘往她头上盖了红红的喜帕。

等待的过程中,丫环们都出去了。

屋子里变得安静极了,只剩下婠婠、喜娘和兰九叁个人。

婠婠摸了摸肚子,对兰九道:“我饿了,想吃桌上的糕点。”

兰九点点头,转过身去拿。可是刚一转身,径上忽地一疼,被人偷袭,没看清楚对方,随即就不省人事,倒了下去。

婠婠听到肉体倒地的动静,立即掀开喜帕,看到高大的喜娘朝她走来,满脸欣喜,一把扑了上去,“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男扮女装的喜娘,也就是宋怀玉,一脸温柔地抱住了她,“时间不等人,我们要抓紧了。”

婠婠埋在他怀里点点头,换下了身上的红裙,宋怀玉拿出两套男人的衣服,一起换上,随后趁着众人没发现,悄悄离开喜屋。

宅子附近被薛凤的人盯得紧紧的,只有后门一个出口,眼下正是倒夜香的时辰,宋怀玉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干净的桶,让婠婠待在里面,把盖子盖住,和夜香桶混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扮演车夫,拉着一车从后门出去。

后门盯梢的老远闻着味儿,就打恶心,没仔细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婠婠从漆黑的桶中钻出去,他们已经了城外,宋怀玉拉着婠婠从桶里跳出来,将她抱到马上,两人身体挨着,一身臭味,相视笑了起来,婠婠坐在宋怀玉胸前,身下马儿跑得飞快,两边风景如云一般游过,婠婠心里仿佛哽咽了一样,说不出的心酸,也有快溢出来的满足,不由抓紧了他衣服,摸到他怀里藏住的一把弓,笑道:“还好有这把弓。”

宋怀玉闻言低头下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妹妹还记得。”

婠婠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哥哥靠打猎为生,每一把弓都会好好爱惜,不舍得丢掉,那天当着我的面丢弃,是在暗示没有说真话,后来见到柳金,更确定了我心中所想。”

当着薛凤爪牙的面,柳金不好明说,但也不忍将婠婠瞒在鼓里,才委婉提醒,婠婠一点就通,听起柳金问她那把弓放在何处,如何不知这是宋怀玉借柳金之口向她传话,在他心里,第一是她,第二是深山里厮杀猎物求生的一把弓,心中所爱,如何能割舍。那日当薛凤之面,他说的尽是假话。

宋怀玉笑了笑,他心里比她还要甜,他们是结为姻缘的夫妻,更是从小相伴的兄妹,妹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家人,他眼里何尝不是只剩下了她,为了二人能厮守,他不怕世俗的偏见。

他长在乡野村间,学不来世俗伦理的那一套,只愿为本心所活,不受规矩束缚,宁愿做个逃兵,也要死在她身边。

“可惜那块玉,是你生父母留给你的,这些天委屈你了。”

婠婠摇头,“不委屈,要说起来,哥哥吃了更多的苦。”

“苦点没关系,以后日子会好的。”宋怀玉握住她的手,传来温暖的感觉。

婠婠望着远处的山,满心欢喜,“以后我们去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去锦州,此地的富商与薛凤交情深,薛凤要查起来我们来,相对简单,但越是简单,他越是掉以轻心。”

婠婠点头,“听说锦州的琼花很好看,我想和哥哥一起去看看。”

宋怀玉摩摸了摸她的头发,“等这件事过去,你想去哪里,哥哥陪你一起去。”

婠婠从心底愿意极了,笑着说了一声,“好……”

然而话音未落,身后射来一支尖锐的箭羽,尖锐到划破空气,仿佛长鹰啸叫,几乎瞬间,没入宋怀玉后背,刺穿整个左边胸膛。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大片血迹从宋怀玉身上喷射而出,他还妄想伸手抚摸婠婠,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了。

婠婠眼睁睁看着他身体从马上栽下来,她下意识伸手扶他,一同从马上坠下来,看着宋怀玉滚了几圈,身上块块血迹,最终停在男人的脚边,婠婠后背一寒,慢慢抬起眼,一看到薛凤的面孔,眼睛险些一黑。

他还是来了。

薛凤仿佛早知道了宋怀玉会反悔,会在成亲当天带走她,他和她一样,身上没有穿喜服,身边也没有带一个手下,一路上,悄无声息尾随他们的步伐,直到他们亲昵依偎的姿势惹怒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射出一支箭。

他在极怒之下射出来的一支箭,别说要杀人了,杀掉一个神仙也足够。

看到薛凤眼里冷漠的寒冰,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举动,婠婠更是心如刀割,扑上去尖叫,“不要!”

然而薛凤还是这么做了,他抬起一只脚,狠狠踩住宋怀玉受伤的胸口,宋怀玉连挣扎都没有挣扎,手脚浸泡在血水里,一动不动,薛凤弯下腰摸了摸宋怀玉的鼻息,挑了下眉,脸上掩不住轻蔑,“真是没用,居然没气了。”

婠婠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扑上前去要杀了薛凤,但她手无寸铁,手腕被薛凤捏住,几下功夫绑住拽到马背上,婠婠拼命挣扎,不仅没有半点用处,反令双手与鞭子剧烈摩擦,皮肉绽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做什么。”婠婠尖叫。

“你们二人痛快私奔时,应该想到,害死他的不是我,是你啊,婠婠。我许你的风光大嫁,你不要,非要无媒苟合,我成全你。”薛凤从后面拥住妄想挣脱的婠婠,白皙的面庞贴得极近,眼下青黑,似有一团浓浓的黑雾,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别动,不然我连你一块杀了。”

他拍了拍马背,马在他们身下刨动蹄子,飞快跑了起来。

刹那间,婠婠感受到腿根上往后拽拖的沉重感,连带着她的身子往后拖,那是宋怀玉的尸体在拖着她。

婠婠几乎要跟着尸体一起坠到地底下,恨不得掉入阴曹地府。

可是,薛凤怎么能容她。

腰间传来捏碎骨头一般的力量,薛凤撒开缰绳,任由马匹在山林间乱跑,他的双手死死掐住婠婠的腰身,仿佛钉死在自己怀里一般,不让她被尸体沉重的力量拖到地底下。

婠婠狠狠闭上了眼睛,牙齿勾破舌尖,妄想自尽,双唇却猛地被人撬开。

薛凤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玉佩,额角青筋突起,压着极怒,冷声道:“想死是吗?”

婠婠从马上被抱了起来,从俯视的姿势中看清薛凤冷酷的面孔,他忽然撒开双手,将她从高处扔了下去。

婠婠张大眼,说不清是害怕还是解脱,做好了重伤的准备,身子却掉在了水中,扑通一声,捡起了巨大的水花,婠婠的脸上被水珠打湿透了,眼睛模糊一片,似乎看到薛凤神色近乎癫狂,恨不得她死,又舍不得她死。

婠婠心悸颤抖,声音仿佛从齿间挤出来,“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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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已经两天了。

两天不吃不喝,滴水不沾。

丫环端着香气扑鼻的食盘出来,对兰九无奈摇了摇头,二人到另一处说话,丫环叹口气道:“夫人不仅不吃东西,见谁来了眼神呆呆的,不死不活,跟活死人一样,这样下去,活着都难,婚事还要照办举行,二爷怎么想的?”

兰九默默不语,听完接过食盘,“我去试试。”

兰九轻轻推开门,一眼看到床上的人影,她放下食盘,端起一碗莲子粥,对床上的人柔声道:“夫人两天没进食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把精气神养足,才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婠婠却闭着双眼,嘴唇苍白,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兰九轻咬着唇,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但再纠结也比不得婠婠的性命重要。

“夫人,冒犯了。”兰九最终做了决定,自己喝了一口莲子粥,含在嘴里不咽下,弯下腰,扶住婠婠的颈子,小心翼翼往她嘴里渡了一口热粥过去,眼睛紧紧盯住婠婠。

当她察觉到嘴里传来一丝热意,眉心微蹙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兰九心中更是欣喜,刚撬开她的双唇,才有一丝曙光,紧接着,婠婠紧闭起了双唇,不管兰州如何温柔,她铁石心肠,不肯进食一口。

兰九对她总是温柔小心的,这就注定了不能撬动她的唇齿,最后不仅一口粥都没喂进去,反而弄得二人唇间全是一片口水。

兰九无奈退了出来,拿帕儿擦了擦婠婠的唇角,万般无奈之下,幽幽叹了一声气,“夫人这样,奴婢瞧着心疼。”

屋外传来了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去。”

薛凤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只有这个男人能惊动自闭的婠婠,她霍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泪意,定定看住兰九。

兰九对上她憎恨的眼神,不由呆住,忽然见婠婠伸出手,扯下她发间的簪子,一切还没回过神,婠婠已经赤脚下了床。

意识到婠婠接下来要做什么,兰九浑身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薛凤抬脚跨进了屋内,迎面看到婠婠披头散发冲了出来,要往他怀里撞,薛凤没有避开,伸手将她捞住。

“二爷小心。”兰九惊叫。

薛凤胸口传来一股剧痛,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胸口上插着一只尖锐的簪子,大股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婠婠脸上,婠婠抬起脸,她已是满脸泪水,对他说道:“薛凤,你去死吧。”

周围全是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纷纷涌上来隔开他们二人,乱哄哄一团,薛凤手里紧紧搂住挣扎的婠婠,低声喝道:“都滚出去。”

众人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二爷在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去叫大夫。

屋子里,婠婠见薛凤没事人一样,以为自己插浅了,毕竟两天没吃东西,浑身哪有力气,她双手握住簪子,还想往里插得更深,薛凤大手覆住她的手背,竟带着她的手往胸口里插。

二人贴得极近,男人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吓人,映在火光中犹如恶煞,令人不寒而栗,哑声笑道:“这样够不够,你插再深也杀不掉我,我的心脏与常人相反,长在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惊讶之余,随即被一股绝大的愤怒包裹住,仿佛被老天爷戏耍了一遍,怎么甘心,她冲他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赎罪,你杀了人,就该以命抵命,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薛凤嘴唇苍白,手掌微微颤抖,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要看清楚她恨到亮得逼人的双眸,“我从未想过赎罪,我最后悔,没早杀了他,留下这个祸害。”

婠婠仰泪怒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薛凤毫不掩饰轻蔑,“就凭你现在这样,怎么杀我。”说完他豁然松手,婠婠仿佛掉了线的风筝,无力瘫软在地,她起先呆呆的,任凭满面泪水,薛凤弯下腰,攫住她的下巴,婠婠只看到他苍白如纸的嘴唇,眼睛幽黑,“这副饥不果腹的样子,是想杀我,还是要杀你自己。”

婠婠干涸的嘴唇翕动,眼神呆滞无神,最终如回神一般,用手掏起碗里的饭粥,拼命往嘴里塞,塞得嘴巴胀鼓鼓的,哪里在吃饭,分明要噎死自己,薛凤却在一旁看着,并未出手阻拦,他心知肚明,起码这样子的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念,不会让自己饿死。

那贱人死就死了,哪个人不会死,等过一阵子,她会把这一切不痛快忘个干净。

薛凤转身走出屋子,管家带着大夫等了多时,众人脸上焦灼不安,生怕薛凤在屋里出事,看到他脸色苍白一身血污出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一惊,管家及时扶住他,千言万语,无奈叹息一声,“二爷,伤势要紧。”

薛凤这时话说不出,身体僵直,目光却似刀锋,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晚的事,一个字不许漏出去。”

众人齐声道是。

薛凤是这样笃定,一切也如他意料之中。

婠婠仿佛寻到了斗志,一夜之间不再消沉以对,将饿了两天的份儿全部补回来,兰九怕她极饿之下积食,更不好过,控制住了份儿,半夜又怕婠婠睡不着觉,守在屋里,而婠婠的表现却好极了,一夜下来,不仅没做噩梦大哭,反而睡到了日上叁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觉醒来,婠婠双眼睁开,问道:“二爷在何处?”

兰九一时迟疑,婠婠知道她的担忧,如今整个薛家上下谁人不被昨夜的事儿吓破了胆儿,婠婠仿佛忘了一切,照旧笑道:“你不说,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婠婠仿佛忘记了梳妆打扮,披着头发,赤着脚直接走出了屋子,丫环们瞧见了一惊,怕她着凉脚上受伤,连忙提着绣鞋追上去。

婠婠习惯走山路,步子比他们灵活多了,眨眼间功夫,远远将众人甩在身后,破门而入,来到了男人卧房。

婠婠一眼看到他躺在床上看书,穿了一件宽松的绸白外袍,袍子敞开,露出精赤的上身,以及包着纱布的胸口,纱布上透出浅浅的红色,昨晚受的伤,经过从宫里出身的太医诊治,一夜下来,似好了大半,他脸上不见丝毫苍白,但因在休养当中,头发披下来,面孔白皙,鼻梁高挺,有着英俊迷人的眉眼。

薛凤手里的书冷不防被人抽走,等回过神,婠婠已经跨坐在他腰间,薛凤起先微微惊讶,婠婠这样的举动连他都吓了一跳。

她这是在报复,她无权无势,唯有一副美丽动人的身子,她拿美色诱惑他,要拉他下地狱。

薛凤明白了一切,却甘之如饴,任由书册掉落在地,修长的双臂展开,拥住了她的腰身,婠婠攀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子,像吃一颗樱桃,咬住了他的嘴唇,笑着说出世上最恶毒的话,“你怎么还没死。”

“还没娶你过门,我想死也不成。”薛凤脸上挂着浅笑,双唇如血,眸子如兽一般亮得逼人。他不仅不恼,反而高兴她的主动,爱他最好,没有这个,恨也可以。

听到他还要娶他,婠婠脸上划过一丝厌恶,眉间却是笑盈盈的,手儿流连往下,重重按住他受伤的胸口,发出轻轻的嗤笑,“真没出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胸口传来剜心般的剧痛,很快纱布染红了,薛凤身上越是痛苦,仿佛越能刺激心里的快感,几乎瞬间,婠婠感觉到臀部盯着一根硬挺的阳具,她下意识想逃离,打心底里厌恶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然而一切不等她反应,薛凤先一步按住了她,猛然分开双腿,将自己胯下巨物挺送进去。

硕大的龟头顶开花唇,就着小穴里含满的淫水,顺利顶住花心,两人皆是深深喘息着,薛凤一双桃花眼中更是荡开幽深的笑意,摸着婠婠的脸,“你动情了。”

淫水湿裹着阳具,穴肉一吸一张,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不断紧咬着阳具。

这一切都在证明,她对他有欲望。

“住嘴。”婠婠心里极不愿承认,脸上露出恼羞之色,按住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薛凤倒抽一口气,嘴角还是上翘着,大手揉住两块臀肉,不断的、大力的揉着,揉得臀肉越来越红,阳具一下下深肏紧致湿滑的小屄,每一下进出,粗壮的肉茎剧烈摩擦两片花唇,摩擦得越来越充血。

婠婠胸前两只奶儿也随着她身子的起伏,来回甩动,乳尖高高肿着,薛凤抓住一只,把乳尖咬在嘴里吸着,含着,最后又把两只奶儿往中间挤,忘情地把脸埋进高耸的乳沟,大舌在白嫩的乳肉上来回扫荡,舔出一块块红痕,恨不得舔出奶来。

婠婠仿佛要和男人较劲,小腹紧紧缩起来,小穴紧咬住阳具,迟迟不喷出阴精,让平坦的肚皮越发往里深陷,甚至能够勾勒出粗长阳具顶着子宫的可怕形状。

“看到了吗,只有你能含住我的东西,咬得多贪婪。”薛凤抽出阳具,挺翘的前端还滴着水,流到了婠婠雪白的肚皮上,这一切看起来淫糜极了。

薛凤捞起她的脖子,含住了她的嘴唇,又亲又咬,低声喟叹,“我们天生一对。”

“呸。”

薛凤无视她的怒骂,大手直接插入小穴,模仿性器抽插,甚至比这还要猛烈,疯狂进进出出,每一次插出来,手上都带着大股淫水,耳朵抵着她的耳廓一圈圈打转,舔舐,嘴唇上似染了她耳朵上的胭脂,变得红红的,“这叫指奸,在奸流水的的小骚穴,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咬紧嘴唇,不肯面对身体上的欢愉。

光是指奸,就已经溃不成军。

胸口一阵起伏,嫣红的乳尖上甩动着几滴晶亮的精液,颤栗中小腹缩了起来,大股阴精喷射而出。

几乎同时,薛凤挺着阳具插了进来,胯部紧紧贴住阴户,这让一整根全部塞入她体内,胀大的龟头被大股阴精淋湿透顶,敏感之下,从马眼里射出股股浊白,深射进了花心深处。

薛凤捏住她的下巴要亲,婠婠才偏开脸,脸上带着迷离的殷红,唇角上的笑容却是发冷的,“滚开,贱人。”

这一个吻,薛凤最后没亲下来,软掉的阳具没有从婠婠小穴里拔出,而是装了满满的欲望,很快硬起来,又粗又长的一根,从粗黑的耻毛里直直地竖起来,大半截含在了流着白色浓液的肉蚌里,一小截插在外面,薛凤带着婠婠的手摸到肉茎,一边扶住她跨坐在腰间,一边带着她上下撸动,“贱人肏你舒不舒坦?”

婠婠甩开他的手,骑在男人腰间,小手摸到穴口,指尖撑开外翻的花唇,主动含着阳具肏入,屁股拍打男人硬挺的胯骨,拍得啪啪响个不停。

屋中拍打声,水响声,床板晃动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淫浪十足。

兰九和丫环们一路追着婠婠过来,原本担心婠婠会对二爷做什么,听到屋里男女欢爱剧烈的喘息声,一时个个羞红了脸,心中也着实不明白,昨晚上还针尖对麦芒,打杀个不停,怎么各自睡了一脚,又忘了仇恨一般,粘连在了一块。

众人暗自嘀咕,知道主子们闹得正欢,不宜打扰,默默候在门外,各自准备着事后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了又等,等到日落,等到天黑,甚至足足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屋里的主子俩闹了又停,停了又闹,却不肯出来,要腻死在床上一般,谁也不敢去敲门打搅,按时将饭菜送到门口,然而一日下来,摆在门口的饭菜也没动过,反倒是屋里的淫糜之气浓烈到扑出来,丫环实在好奇,往门缝里偷偷觑一眼,就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麝香,又透过一点点缝隙,好似看到床上颠鸾倒凤的影子。

就见男上女下,二人浑身赤裸,下身紧紧接连,一根紫红色的阳具插在小穴,顶得夫人喘息不止,眼睛紧闭,脸在枕上来回摆动,口中娇喘急哼,仿佛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依稀听出是骂人的话。

她越是骂,怒中带骂,娇中带着细喘,越逼得二爷肉茎越发胀大,狠戳了小穴一回,精泄如柱,都泄在嫩白高肿的阴户里。

休息片刻抽出来,阴精随着阳具一齐放出,如大水冲破闸口一般,流得二人满腿都是,二爷又叫夫人握住软掉的阳具,扶住她的头往胯间按,吃得她嘴巴塞得满满的,连两只囊袋也不放过,舔干净了一只,又去舔另一只。

二爷似是十分情动,将二爷身子上下掉转,她吃他的阳物,他含住流满淫水的阴户。

互相舔吃了一回,泄了一回,二爷躺下来不动,夫人却翻身趴在二爷胯间,趴下身子,用双乳夹住软趴趴的阳具,一阵揉磨。

阳具戳着白嫩的乳肉,受了刺激,立即怒立起来。

新一轮的欢爱开始了。

天黑到天亮,连续不断的两天两夜,屋门紧闭,一直没打开过。

而屋外秩序依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府里大小全由管家主持,他管理得井井有条,喜帖已经派发各处,府中成亲之礼也早已备下,现在就差一对新人了。

婚礼前夕,屋门终于打开。

丫环鱼贯而入,抬进去了水,眉毛连着眼睛,不敢往上偷瞧一眼,放了东西立马出去,她们立在门外,很快听到屋里一阵水声,慢慢的变了味,又是那种蚀骨的欢爱,不止闹了多久,屋门再次打开,二爷走了出来,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袍子,眼下青影重重,胸口处有鲜血渗出来,下人立马请来大夫包扎。

其余的丫环按照吩咐,纷纷进了屋伺候另一个主子。

经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欢爱,婠婠陷入半睡半昏之中,由着丫环捞起她身子,小心放在床上,仔细清洗了一番。

门窗一扇扇次第打开,释放几天积聚的淫糜气息。

婠婠昏睡之中,仿佛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这令她想起了哥哥温暖的怀抱,没有人不向往贪恋温暖,婠婠费力睁开眼,看到了兰九的面孔,伸手拉住了她,“不要走。”

丫环们都走了,只有兰九留下来,手脚轻柔地抱住了婠婠,见她梦里不安生,低下头,脸颊轻轻擦过她的面孔,哄孩子一样的柔和语气道:“奴婢陪着您。”

就算在梦中,婠婠也不肯放开握住她的手,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她握住了兰九的手整整一夜,一刻也不松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薛凤前脚刚走,屋子里涌进来了许多丫环,此时婠婠已经醒来,早就穿好了衣服,屋里欢爱过后的气息却没散尽,丫环红着脸伺候她梳妆打扮。

婠婠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被按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被迫穿上凤冠霞帔,嘴上抹了红红的胭脂。

就算她百般激怒薛凤,甚至中伤,薛凤还是不改主意,坚决要娶她。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婠婠不仅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心中充满了麻木,宋怀玉死了,仿佛也将她的灵魂抽干。

薛凤怕她做傻事,特地把柳金叫过来,让柳金陪着她。

柳金有一阵子没见婠婠,看到她气色苍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默默流了会儿眼泪,当着婠婠的面仍欢欢喜喜的,给她戴上一顶凤冠,一起照着镜子,笑着赞叹道:“婠婠,你真好看。”

婠婠睁着一双眼儿看她,柳金眼泪莫名流下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哀求道:“婠婠,别这样看我,是我把事情办砸了。”

婠婠轻柔地拉下她的手,朝她一笑,反过来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柳姐姐,我希望你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柳姐姐有意中人了吗?”

“臭男人罢了,”柳金掩住眉间的低落,那个顾长陵不识好歹,心里只装着他那位主子,哪怕她已经不是薛家人了,他还守着伦理常纲,为了避嫌,不肯再和她见一面。又不是人人都爱的宝贝,不见就不见,她也没那么上赶着下贱,柳金握住婠婠的手,“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时辰已到,喜婆进屋,婠婠不想让别人碰她,只肯兰九近身,最后出大门也是让兰九扶着出去,上了花轿,穿街走巷,锣鼓齐天,来到薛家门口,这次掀开花轿帘子的人不是兰九,换成了薛凤。

隔着薄薄的喜帕,婠婠看到一身朱红喜服的薛凤,他戴着红玉冠,胸前别一朵大绸红,从头到脚无不血红,是踏着宋怀玉的鲜血来的。

婠婠暗暗将手藏进袖子,薛凤却将手掌伸进花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出花轿,抱在背上,一起跨过花盆,周围宾客如云,在一片祝贺的笑声下,他们一起走进喜堂,对着早亡的薛家父母,拜了天地,之后婠婠被送进洞房,薛凤继续留下来,同宾客敬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很快就黑了,前院还在热闹,婠婠枯坐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忽然听到前院嘈杂,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一大群人涌过来,嘴里还叫嚷着,“叁爷,您不能擅闯进去,这里是新娘子的房间。”

那道男声笑道:“我要寻的正是新娘子。”

随着话落,众人阻拦不住,风尘仆仆的薛绍一脚踢开新房门扇,抬脚跨入。

在这一瞬间,婠婠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危险和杀意,捏紧帕子,紧绷住了身子,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就听得众人尖叫,竟是薛绍一进屋门,就提起手中雪亮渗人的剑,朝着婠婠的方向刺去,这事儿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拦,剑已刺出去,刺中婠婠头顶的凤冠,深深钉死在墙上。

婠婠就感觉头上一阵扯痛,凤冠生生被剑刺下来,连带着喜帕也扯了下来,她总算看清楚了薛绍的真面目,只可惜,薛绍憎恨她入骨,见她没死,更不屑看,背过身丢下一句,“二哥娶你,迟早后悔。”拂袖离去。

众人见薛绍走了,这才迟迟回过神,惊得涌进屋里,安抚婠婠。

婠婠倒没怎么受惊,只叫人把钉在墙上的凤冠取下来,重新戴上,手抚摸着凤冠上明显的裂痕,心底窜过了一股难明的寒意。

她到底是怕死的。

薛绍从院子里离开,一路往外走,迎面就撞上薛凤,兄弟俩有一阵子没见面,没想到再相见,竟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薛绍看着眼前的亲二哥,不敢相信这就是薛家的少东家,面庞苍白,双眼又黑又红,眼波流动,黑雾丛生,竟透着几分赤红之色。

这是着魔了的征兆。

他被女人迷得失了神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绍古怪笑了声,“二哥成亲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贺礼也来不及准备,随便从库房里拿了一样,前朝皇帝的宝剑,斩过忠臣,饮过自己妻儿的鲜血,留在新娘子屋里,兴许哪天二哥用得上。”

薛凤来的路上就知道他擅闯新娘子房间,还妄想刺杀,早已是面沉如水,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不想闹得兄弟反目离心,薛凤压制住怒气,冷声道:“我是你二哥,别一股子阴阳怪气说话,之前的事我不追究,来都来了,喝杯喜酒再走。”

薛绍懒懒地一笑,眉骨凸起,大红灯笼里火光烧得暖暖艳红,照得他们兄弟俩眉骨十分相似,薛绍眼底的森意却溢了出来,噙在唇角上,“要我喝了这杯喜酒,那就免了,我怕晚上做梦,梦到咱们老娘是怎么气死的。先头咱们老爹招来一个狐狸精,把我害得不浅,现在又来一个,二哥想被祸害,没人拦你。”

要说薛绍骨子里憎恨女人,打小就有这么个毛病,不怪他,谁让薛老爷宠起灭妾,还让小妾叫人牙子抱走了他,那时候的薛绍年纪小,但也记事了,被拐走后,薛家没一个人找上门,没一个人惦念着他,他也愣是一个字不提自己的身世,直到薛老夫人身子骨不行,他才自己上门,认祖归宗。

原本薛绍是收了心,真要侍奉薛老夫人,哪晓得薛老夫人人老了,心思也糊涂,学着给二哥薛凤屋里塞丫头的法子,照样往他身上使,但她忘了,他不是孝顺当当的二哥,他也有自己的脾气,冷眼瞧着藏在被子里脱光衣服的丫环,和粘腻害人的毒蛇没什么两样。

他讨厌女人,尤其是勾引人的狐狸精,“你这么做,大哥他知道吗?”

虽然薛家父母早已去了,没人再压制薛凤,但薛绍知道清楚,自己这位二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远在京里的大哥,既是出于对长兄的尊敬,也是忌惮长兄手里的权势,不是仅仅一个绵州首富能抵挡的,他要逃到天涯海角,擅自撇了担子,看薛家大爷饶不饶得了他。

他猜中了薛凤的忌惮,今日成亲宴上,宴请众人,独独没有薛家大爷在场,只怕此刻还蒙在鼓里。

薛凤道:“大哥日理万机,你就非要去给他添堵?我不拦你,只让你想清楚后果。大哥一旦对我失望,就要掌控你,你和沉家妹妹的事,也就瞒不下去了。”

薛绍越听越一头雾水,他把沉连枝当亲妹妹,容不得人污蔑这份仅有的亲情,哪怕这人是他亲哥,薛绍忍着怒气,冷冷道:“别血口喷人,你要往火坑里跳,随你,我没这个闲工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兄弟俩不欢而散。

薛凤风尘仆仆地来,又一身冷气地走了,廊下光火照着,他始终是一个人。

薛凤看着他离去,一个字也没挽留,这些年,兄弟俩的情分说浅不浅,说深不深,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里头总有个疙瘩没解开,他知道薛绍的疙瘩在那,并不强求。

薛凤担心婠婠,丢下一众宾客,走进了新房。

薛凤掀开她面前的喜帕,见到烛火下的新娘子,眼中波光暗流,带了一丝柔和,“饿不饿,吃点东西。”

婠婠别开脸。

薛凤自顾自在她身侧坐下来,拿起一块桃花糕,自己吃了半块,又捏起婠婠的下巴,喂入她口中。

薛凤手劲还是大的,婠婠微微动了下头,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张开嘴巴,任由薛凤舌头伸进来,也带来了桃花糕的清香,婠婠被迫咽下了半块桃花糕,吃到后来,嘴巴干了,才推开薛凤,带着细微的喘息,“我渴了。”

薛凤取来水,还是一样喂给她喝,婠婠看到他凑过来,如饿狼扑食,真是怕了,身子往后一仰,后背抵着帐子,带着一些羞恼,“你就没有个人样?”

薛凤看到她的脸色,还有活人的喜怒哀乐,他笑了一笑,一双乌黑的眼珠映在灯火中,莫名的妖冶,“我是畜生,你说的。”

婠婠看他脸色不对劲,若说以前只是装样子的冷,现在有点魔怔了,特别是看她的眼神,婠婠身上竖起了汗毛,悄然往后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薛凤凑上来拥住她,“我知道。”

疯了,简直是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想躲开他,但是躲不开,薛凤将她抵到帐子上,手抬起她的下巴,将水一口口渡过去,婠婠接不住,流得唇角全是,喜服上流湿大片。

渐渐的,亲吻的意义变了。

婠婠一身喜服被脱了去,肚兜也没有剩下,全身光溜溜的,脖子腿根上到处是没消除的红痕,她坐在薛凤的腰上,两腿大开,露出被插成肉洞闭合不上的小穴,此时正费力吞吐一根紫红色的阳具,屁股被撞得啪啪乱响,往上一颠一颠的,撞得身子上细嫩的软肉都颤颤的。

胸前两团乳肉被薛凤大手揉捏着,夹住乳尖乱揉,不时含在嘴里吃上几口,将两只奶儿又吃又舔又揉的,弄得一片红意。

这样的姿势弄了一阵,两人都泄了,阳具泡在湿哒哒的小穴里,拔出来时流下了大股淫液,薛凤折好婠婠的姿势,跪趴在床上,高翘起一直嫩臀,他从后面抽送进去,干的一下比一下凶猛。

婠婠吃不住了,身子不断往前顶,几乎一半被顶到床外面,薛凤从后面将她抱起来,走下床来,抱着她坐在桌边,拿来合卺酒,先给她喂了一口,又不等婠婠咽下去,捏过她的脸咬上嫣红的嘴唇,攫取她口中的酒意。

两杯合卺酒,相互渡来渡去,没几口喝尽,婠婠身上脱光,头上的凤冠被拆下来,早被撞得摇摇欲坠。

偏偏薛凤还不放过她,将她身子抵在桌前,大力抽顶。

怒胀的阳具狠顶到花心深处,婠婠小腹紧紧缩了起来,小穴咬紧阳具,很快一阵细流从花穴深处喷射而出,兜头浇湿了龟头。

欢爱一轮接着一轮,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天黑了彻底,前院的宾客渐渐散去,深夜时分,屋里才停下来,丫环驾轻就熟进屋换水,又依次退出去,悄声将门关上,不久一只手掌拂开低垂的帐子,薛凤抱着遍体精赤的婠婠出来,一同浸入水中沐浴。

婠婠躺在薛凤的胸口上,有点无力地低着头,额尖上的细汗顺着下巴脖颈流下来,暧昧地流入到了水面底下。

水面波动起来,隐约露出两只被咬得红红肿肿的奶儿,覆着肤色截然不同的手掌,各握住一侧,在手中轻揉慢捻,揉得乳尖又湿又红,男人从身后抱着她,蓄势待发的性器抵着臀尖,肌肤每一处都紧挨着,他在给她沐浴,揉玩奶儿,又去揉肚脐眼下的私密处,那儿更是红肿,被射了叁四回,拨开软嫩的花唇,尽是黏哒哒的淫液,甚至都漂了上面,点点白浊浮在水面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舒服吗?”薛凤伸进两指,不断往小穴里抠挖,一边亲吻婠婠的后颈,低声问道,仿佛要一声安慰。

婠婠根本不回应他,累了一般,由他为所欲为,忽然她绞紧两道弯弯的黛眉,咬着嘴唇轻哼了声,似被蚊子叮了口,身子泡在水中扭动了几下,就见着水面忽然激荡起来,清晰可见婠婠坐在薛凤的腿根上,硬到发直的阳具在她小穴里进进出出,又捣出了许多淫液,水面变得不再干净,从水底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欢爱气息,屋子里也响透了男人难以抑制的喘息,薛凤扭过婠婠的脸颊,却见她嘴唇咬得紧紧的,甚至咬出了一丝血红,仍是忍着不哼声,这一个晚上一直忍着。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薛凤亲住了她的唇角,以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指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他的眼睛仿佛染了一层雾气的黑色,两只眼珠就像一对钩子,紧紧勾着她,“婠婠。”

不知是他的动作还是话声,惹得婠婠身子轻轻颤栗,没有回答,她往下一沉,想要将自己藏入水中,薛凤却将她捞起来,抵在浴桶壁上,坚硬的胯骨挨着白嫩的私处,将硕大的肉茎深深撞进去,狠抵住花心,他的声音仿佛变得湿湿的,有那么些哀求的可怜,“你要长久的情,我能满足你,只有我能给你。”

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颤栗,婠婠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面对着薛凤发狂炙热的眼神,她无所适从,更无处可逃,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小穴一吸一吸的要喷潮出来,薛凤将她搂着,一下一下浅撞着,磨着她,拖着她,拉住她的手心,低头吻住婠婠的眉心,“婠婠,给我。”

婠婠受不了,终于哭泣出声,从内心颤栗抗拒着,“不要。”

却还是受不住顶弄,泄了出来,薛凤捞起她的下身对折起来,高抬起屁股,露出还在流水发骚的小穴,对准红肿的穴口,他低头亲了上去。亲到的瞬间,婠婠深深吸起小腹,剧烈打摆子,脚尖乱甩,要踢开薛凤,半途却让薛凤拎住了,他头都没抬,舌头狂卷有力,吮吸一股又一股的阴精,等餍足了,嘴里含了一口,抱起婠婠的颈子喂给了她。

婠婠起先躲开,后来实在受不了薛凤的纠缠,反击上来,主动往他唇中吐进小舌,要他含住舔弄,含了一会,婠婠气息几乎被抽干,快要窒息,薛凤才肯松开她来,眼睛在她脸上流连,伸手拂开额上的碎发,更方便看她个清楚。

婠婠迎上他发黏的目光,仿佛一时动容,忽然伸了手,摸了摸他被咬破皮的唇角。她的点点主动,足够令薛凤欣喜若狂,几乎同时,握住她的手,婠婠低喝道:“松手。”

薛凤却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鼻尖,面庞来回轻蹭,低声道:“婠婠。”

这一句话,他重复了多少遍。

数不清了。

婠婠仿佛受了诱惑,指尖碰到他的面庞,将他看了一遍,薛凤几乎克制不住,呼吸变重,小心亲吻她的唇角,以此来排遣自己的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婠婠清醒过来,松开了手,声音仿佛从遥远处传来,带着虚无缥缈的幻意,“睡吧。”

薛凤唇畔露出苦笑,起码她不是无动于衷,他心中燃起了丝丝火光,从水中抱她起身,收拾了番,看着她入睡。

连续几天的折腾下来,婠婠精疲力尽,很快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薛凤却看了她许久,心中总有一股幽幽的不安,仿佛一闭眼,她就从掌心里飞走。

仿佛有征兆一般,从黑黢黢的夜梦里,薛凤霍然睁开双眼。

他从未杀过人,那天极怒之下才折了宋怀玉的命。事情做都做了,直到今日,他不后悔。

但梦里不一样,被拖在地上流出一道道鲜血的人是他,眼睁睁看着马上的婠婠和宋怀玉贴在一起,双宿双飞的人也是他,从头到尾,他都是无力干涉的旁观者。

止住内心隐隐的惶恐,薛凤揉了揉眉心,压下眼中的阴鸷,还未等彻底放松,眼梢之处似乎空无一人,他伸手一摸,枕边早已凉透。

而不知何时,屋门尽开,一阵夜风袭来,拍得屋门狂响,犹如恶鬼哭嚎。

瞬间,一股寒意透入骨子里,薛凤立即变了脸色。

与此同时,院子里响起尖锐的坠落声。

婠婠趁着薛凤不注意,半夜跑到院子里跳到井里,深窄的井道里溅起了极高的水花,这口井连通地底下,人一下子坠下去,就没了影子,她是抱了必死之心,有人不让她,真要死有什么用呢,最后婠婠还是被捞上来,她吐出口中的积水,眼睛没睁开,只感觉到周围旋转不停的冷气,不断往她体内侵入,下巴疼了起来,是有人紧紧捏住了她的眼睛,耳边的男声冷如寒冰,“别装了,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睁开眼,看到薛凤压抑怒火的面庞,周围下人早退了个干净,免得殃及无辜,婠婠面对薛凤的怒火,早做好了准备,“今天我没死,明天我还回去死,明天不成……”

话没说完,薛凤已经手上用力,重重合上她的唇齿,婠婠牙关紧抵住,唇瓣上渗出鲜红的血色,她脸上全是水花,眼中仿佛带泪,却是麻木的表情,“活着一日,折磨一日。”

薛凤听到这句话,眼前发黑一阵,他心知肚明,她不是说假话,狠声道:“我杀了宋怀玉,是我杀了他,你死了,就没人给他报仇。”

婠婠对上他的眼睛,还是不起波澜,“我也想报仇,我想过很多活着的理由,杀了你,沉醉肉欲之欢,或者彻底忘了他,都没有用,世上我只剩下一个亲人,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丈夫,他死了,我也死了,就去地下陪他。”

“我不准。”薛凤乌黑的眼珠里却爆出一片血红,神色阴鸷得如吃人的秃鹫,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婠婠勾住他的脖子,两张面孔凑近,她盯住他,仿佛要盯到他心孔上去,“你如何不准,如何拦住一个心死之人?用你腰缠万贯的钱财,用你的权势,还是用鞭子把我捆起来,一辈子困在屋里不出门,你怎么都拦不住我。”

薛凤煞白了一张脸,一双黑色的眼睛不再陷入无端的怒火,越来越绝望,浑身仿佛泡在冰水里,为了挽留一个心在死人身上的女人,甚至说道:“你不想杀我,那就折磨我。”

“折磨你?”婠婠好似听到了不得的笑话,轻笑着抚摸他的面庞,摸到他下颌长出来的青茬,仿佛是一根根极短的刺,扎得指尖生疼,她脸上却是笑着,含泪的眼眸又弯又亮,却淬了刺一样的毒,开玩笑地说道:“好啊,我要你这双眼睛,你这双眼睛玷污了我,留在世上有何用。”

薛凤说好,他心如刀割,他看着她,目光轻轻的,仿佛怕惊碎了她,也仿佛是看她的最后一眼,婠婠心惊,也是厌恶,厌恶极了他这种眼神,像毒蛇一样发出幽冷的光芒,紧紧地攀着她,生出一种甩脱不掉的粘腻感。

婠婠别开脸,薛凤将手伸过来,拔下她发间快要坠落的簪子,对住自己的双目,将要刺下,婠婠忽然将他的手撞开,簪子落地,似笑非笑道:“你这么喜欢我,喜欢到不惜自废双目,我却为你的一双废眼要赔上自己的一生,这桩买卖太不划算。”

“你还要什么?”薛凤看出她改了主意,她胃口变大了,不要他的眼睛,想要其他的,他是一个商人,但在她面前,连一桩公平的买卖都做不成,这又怎么样呢,他能把自己的命给她,其他的无足轻重。

“我不要你的眼睛,”婠婠笑了一笑,新娘子艳丽的妆刻在她脸上,冷眼而又无情,“那就做到两件事。”

薛凤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水渍,血丝密布的眼睛格外亮,手指摩挲着她柔嫩而冷酷的面颊,仿佛已经将她攥在手心里,唇角噙起了笑容,“好,我该怎么做?”

婠婠双手捧起他的面庞,仿佛虔诚的样子,“你曾在菩萨庙许愿吗,家财万贯,富甲天下。你想要的,我偏不想你如愿。第一件事,我要你散尽薛家家底。”

婠婠以为薛凤会犹豫,真有这么一刻犹豫,她会从心底洋洋得意,瞧,男人最自诩的深情不如如此,只是嘴巴说说而已,但薛凤没有,他稍作思索,竟一口应下来,“祖宗留下来的家底,不是我挣来的,还给百姓,是给我们两个积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是如此爽快,婠婠实在掩不住心中的惊讶惶恐,随之而来的是痛快,看来薛凤为了自己不寻死,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更要无情践踏他的底线,看他生不如死,婠婠刁难道:“天亮之前,你必须完成这件事。”

此时还是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了,要做成这件事还是很困难,婠婠躺在床上,看着薛凤离开屋子,心里算着他什么时候会后悔,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钱财的诱惑,更没有哪个男人能放弃就在手里的荣华富贵,薛凤真会放弃,不过是嘴上说说。

婠婠心里压根不信他,根本不等薛凤回来,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但她还是低估了薛凤的本事,还没到天亮,薛凤就已经交代好了一切,当他说出把薛家全部家底捐给受苦受难的绵州百姓,一片哗然,自然全是反对之声,薛凤不知是怎么压下去的,最后他还是达成了婠婠的心愿,在短短一夜之间,散尽家财,遣散所有家仆,带着婠婠一人来到老宅住,这处地方不是薛家的,所以才没有卖。

第一件事做完,婠婠还没开口,薛凤已经猜到,“当初许的第一个愿望破灭,现在是要轮到第二个愿望了,你要我散尽家财,变成一个穷人,也要我无子无孙,做不孝之徒,是不是?”

婠婠理直气壮说是,“和你这样的恶人生孩子,我宁愿去死。”

这话太恶毒,也太狠心,薛凤脸色微白,抿起了唇,唇角渐渐带起了一点笑,他眼中赤红,眉间黑雾丛生,已是为爱痴狂的半魔,“我一生也做够了孝子,于我未尝不是枷锁,绝子汤我去买,也由我来喝。”

“你已经疯了,每次都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不想喝就扔掉。”婠婠说道,“好,我要看着你喝。”

薛凤取来药铺买来的绝子汤,熬制得浓稠一碗,瞧着黑糊糊一团,像是搅碎了凝固的死胎血,像是地狱里偷来的死气,闻了一下就要犯恶心,薛凤却是一声不吭,真就当着婠婠的面饮下去,他一口没喝,婠婠忽然开口,“等等。”

薛凤停下动作,转动眼睛向她看来,眼中幽冷一片,是同她一般的绝望,然而这绝望里又带着一团微弱的火,到这地步,他还在希冀着她,但又能希望她做什么呢,只能是更深的绝望,婠婠的下一句就足以令他坠入深渊,“我不信你,这碗倒掉。”

“你想要怎么样?”薛凤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这一刻尊严失尽,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声音干涸,压抑着一团无穷的绝望,“婠婠,我还是个人。”

她可以要去他的眼睛,要去他的全部身家,断绝子嗣,唯独不信二字,才是真正的锥心刺骨。

婠婠笑道:“你亲口说的,你不是人了,在我面前,你只能做一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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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根本不回应他,累了一般,由他为所欲为,忽然她绞紧两道弯弯的黛眉,咬着嘴唇轻哼了声,似被蚊子叮了口,身子泡在水中扭动了几下,就见着水面忽然激荡起来,清晰可见婠婠坐在薛凤的腿根上,硬到发直的阳具在她小穴里进进出出,又捣出了许多淫液,水面变得不再干净,从水底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欢爱气息,屋子里也响透了男人难以抑制的喘息,薛凤扭过婠婠的脸颊,却见她嘴唇咬得紧紧的,甚至咬出了一丝血红,仍是忍着不哼声,这一个晚上一直忍着。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薛凤亲住了她的唇角,以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指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他的眼睛仿佛染了一层雾气的黑色,两只眼珠就像一对钩子,紧紧勾着她,“婠婠。”

不知是他的动作还是话声,惹得婠婠身子轻轻颤栗,没有回答,她往下一沉,想要将自己藏入水中,薛凤却将她捞起来,抵在浴桶壁上,坚硬的胯骨挨着白嫩的私处,将硕大的肉茎深深撞进去,狠抵住花心,他的声音仿佛变得湿湿的,有那么些哀求的可怜,“你要长久的情,我能满足你,只有我能给你。”

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颤栗,婠婠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面对着薛凤发狂炙热的眼神,她无所适从,更无处可逃,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小穴一吸一吸的要喷潮出来,薛凤将她搂着,一下一下浅撞着,磨着她,拖着她,拉住她的手心,低头吻住婠婠的眉心,“婠婠,给我。”

婠婠受不了,终于哭泣出声,从内心颤栗抗拒着,“不要。”

却还是受不住顶弄,泄了出来,薛凤捞起她的下身对折起来,高抬起屁股,露出还在流水发骚的小穴,对准红肿的穴口,他低头亲了上去。亲到的瞬间,婠婠深深吸起小腹,剧烈打摆子,脚尖乱甩,要踢开薛凤,半途却让薛凤拎住了,他头都没抬,舌头狂卷有力,吮吸一股又一股的阴精,等餍足了,嘴里含了一口,抱起婠婠的颈子喂给了她。

婠婠起先躲开,后来实在受不了薛凤的纠缠,反击上来,主动往他唇中吐进小舌,要他含住舔弄,含了一会,婠婠气息几乎被抽干,快要窒息,薛凤才肯松开她来,眼睛在她脸上流连,伸手拂开额上的碎发,更方便看她个清楚。

婠婠迎上他发黏的目光,仿佛一时动容,忽然伸了手,摸了摸他被咬破皮的唇角。她的点点主动,足够令薛凤欣喜若狂,几乎同时,握住她的手,婠婠低喝道:“松手。”

薛凤却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鼻尖,面庞来回轻蹭,低声道:“婠婠。”

这一句话,他重复了多少遍。

数不清了。

婠婠仿佛受了诱惑,指尖碰到他的面庞,将他看了一遍,薛凤几乎克制不住,呼吸变重,小心亲吻她的唇角,以此来排遣自己的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婠婠清醒过来,松开了手,声音仿佛从遥远处传来,带着虚无缥缈的幻意,“睡吧。”

薛凤唇畔露出苦笑,起码她不是无动于衷,他心中燃起了丝丝火光,从水中抱她起身,收拾了番,看着她入睡。

连续几天的折腾下来,婠婠精疲力尽,很快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薛凤却看了她许久,心中总有一股幽幽的不安,仿佛一闭眼,她就从掌心里飞走。

仿佛有征兆一般,从黑黢黢的夜梦里,薛凤霍然睁开双眼。

他从未杀过人,那天极怒之下才折了宋怀玉的命。事情做都做了,直到今日,他不后悔。

但梦里不一样,被拖在地上流出一道道鲜血的人是他,眼睁睁看着马上的婠婠和宋怀玉贴在一起,双宿双飞的人也是他,从头到尾,他都是无力干涉的旁观者。

止住内心隐隐的惶恐,薛凤揉了揉眉心,压下眼中的阴鸷,还未等彻底放松,眼梢之处似乎空无一人,他伸手一摸,枕边早已凉透。

而不知何时,屋门尽开,一阵夜风袭来,拍得屋门狂响,犹如恶鬼哭嚎。

瞬间,一股寒意透入骨子里,薛凤立即变了脸色。

与此同时,院子里响起尖锐的坠落声。

婠婠趁着薛凤不注意,半夜跑到院子里跳到井里,深窄的井道里溅起了极高的水花,这口井连通地底下,人一下子坠下去,就没了影子,她是抱了必死之心,有人不让她,真要死有什么用呢,最后婠婠还是被捞上来,她吐出口中的积水,眼睛没睁开,只感觉到周围旋转不停的冷气,不断往她体内侵入,下巴疼了起来,是有人紧紧捏住了她的眼睛,耳边的男声冷如寒冰,“别装了,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不信他买来的绝子汤,带着他去附近的青楼,要来妓女喝的绝子药,这才是最猛烈的痛和毒,一碗下去,沉沉坠到肚子骨头缝里,把后半生的子嗣全折里头。

婠婠亲眼看着薛凤饮尽一碗绝子汤,真到这地步,她心里没有意料之中的痛快。

有的,反而是更要溢出来了的空虚。

绝子汤药效大,无论对女子还是对男子,一碗下去总要痛个半日,婠婠看着薛凤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大滴含住从额角滑落,他的身体被汗水浸湿,微微抽搐不能伸展,看上去像一具苍白透顶的干尸,而这个干尸还伸手过来,妄想攫取她的一片衣袍。

“不要走,婠婠。”他竟然在哀求,这样狼狈的薛凤分明是装的,装出样子来让她怜惜心软,婠婠厌弃往后避,毫不领情他的假模假样,甚至为了躲开,将他丢在青楼跑了出去。

大街上的人都在说薛家的事,说薛家出了一只狐狸精,勾得薛家少东家失了心智,效仿周幽王,为了哄美人高兴,连自家几代人挣回来的家底都能舍了,真是个败家子弟。

婠婠一路上走来,全是这种声音,她成了一只狐狸精,早已无处可去,清泉村的家没有了,天大地大,她没有来历,也不会有往后,她能去的地方只有和薛凤一起生活的老宅。

回到老宅,发现她和薛凤的行李已经安置妥当,宅子里的灰尘蛛丝全部清理干净,屋内窗明几净,后院的厨房冒出来缕缕烟火。

似乎有人进来过。

这个疑虑一旦浮起来,婠婠立即变得警惕,她小心谨慎踏入后院,还未到厨房,就先看到从房里走出来一个人,双方见到面,婠婠先吃了一惊,“兰九?”

薛凤遣散薛家所有家仆,包括从小在薛家长大的兰九。兰九从薛家离开后,没有走多久,跟着薛凤来到老宅,又进来打扫,等着两位主子回家。

婠婠看到兰九出现在这里,起先是惊讶的,兰九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从厨房里端出刚烧好的热菜热饭,端到桌上,伺候婠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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