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听到啊了一声,惊大过于羞。
叁姨娘看到她一副太吃惊的表情,掩嘴笑道:“二爷没睡过她,哪里来的孩子,只能是和奸夫生的,二爷白白担了一顶绿纱帽,这口气怎么忍得下,要我看,二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儿要惨了。”
婠婠还留在上一个问题,“柳姐姐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睡过?”
叁姨娘道:“什么事能瞒住我的眼睛,我还知道,二爷不仅没和二姨娘睡过,也没沾过大姨娘的身子。”
婠婠看住她,“那么柳姐姐你……”
叁姨娘撇撇嘴,“二爷最不喜欢我,更不可能。”
在婠婠的观念里,男人喜欢一个人才回娶她,就像她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她,两情相悦才愿意结为夫妻,而不是像薛凤见一个爱一个,可是现在叁姨娘说的话,婠婠不明白了。
“二爷不喜欢你们,为什么还要娶你们进门?”
“全是做给老太太看的。”叁姨娘看着她一脸迷惑样子,对情爱没开窍,这副懵懂的模样儿,更是打心眼里爱她,“二爷是个孝子,当时老太太病重,为了冲喜才勉强娶我们,情爱这事最是勉强不来,二爷心里能待见我们吗?”
“明面上我们是二爷的女人,私下里就和他米铺里的伙计差不多,他给我们吃香喝辣的,我们要瞒住老太太不能露馅,伺候到老太太阖上眼,咱们算是圆满交差。”
叁姨娘越说越热,摇摇扇子道:“天底下哪有男人见了美色不动心,二爷碰都不碰我们,起初还以为他不能人道,直到妹妹进了门,才知道二爷不是不能疼人,只是这人不是我们叁个。我和大姨娘是早死了心,二姨娘心高气傲,不甘心只做一个傀儡小妾,做错了事,才惹得二爷生气,要赶她去紫云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叁姨娘叹了口气,罕见地没有落井下石,“二姨娘这是伤透了心,才和僧人通奸,说起来也不怪她。”
婠婠听完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夸薛凤的坚贞还是二姨娘的勇气可嘉,半晌才问了一句,“二姨娘被捉回来了,那僧人去哪儿?”
“出事当晚就逃了,男人真没用,要我说,天下男子全是污浊之流,一个也比不得女子的干净,而这么些干干净净的女子里,唯独妹妹最出淤泥而不染,”叁姨娘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她生着一双细长的柳眉,来见婠婠之前,特地细细描了一遍,又想趁机摸上婠婠的手儿。
一根手指还没碰到,兰九冷不丁插进来,往二姨娘手里直接放了一串蝗虫肉,声音柔柔道:“叁姨娘,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叁姨娘吓得连忙扔开蝗虫肉,起身躲开,“我不好这一口,就不尝味道了,可以给二爷送去,听说他最近为蝗虫一事闹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
蝗虫肉正好扔到刚进门的薛凤脚边。
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到来,院子里一静,都不待见他这个男主人似的,薛凤扫过一眼,见叁姨娘挨着婠婠,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冷冷开口:“出去。”
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眨眼间,院子里的人影撤了个干净。
婠婠是不能走的,她也不想去迎接薛凤,背过身,假装在收拾柴火,忽然腰间一紧,薛凤直接抱着她扔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帐子撤下来,咯吱响动,外头天光大白,薛凤脱了外袍进来,骑坐在她腰间,命令的口吻。
“脱光。”
……
室内光线摇拽,满屋春意,两副身子在帐子里纠缠,已经换了姿势。
婠婠骑坐在男人腰腹间,两腿夹住他的腰杆,磨磨蹭蹭把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
还剩下最后一条肚兜,薛凤伸手过来,长手勾着衣服,扔到外头,目光灼灼看住她,眼里只有浓烈的欲望,冷冷道:“亲我。”
婠婠浑身上下没有遮掩之处,露着酥胸,鼓着湿润的小骚穴,夹着男人的腿根,按照他说的弯下腰亲嘴。
薛凤忽然将她反压到身下,腰干挺进腿心,直逼上来,搂住婠婠的脖子,逼迫她抬起下巴,主动亲上嘴。
薛凤亲起人来不要人命一般,亲得婠婠唇角合不拢,口水流个不停,舌头被无情拖出来,含了又含,弄到红肿生疼。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忍不住叫停,薛凤没听见,大手捏住她的腿根,抓住软乎乎的肉,不停揉弄,揉完了一块换另一个地儿。
挺着一根粗红的阳具,就是不插进来。
婠婠反而被他揉得身下春水泛滥,扭起腰肢,贴紧他的腰腹,娇喘,“二爷。”
薛凤停下来,捏住婠婠的下巴,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怎么看她都不快活。
在床上不快活,在薛家不快活,在他身边更不快活,在精致漂亮的衣服首饰,也打动不了她的心。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他困在这儿,怎么由得她飞出去,也要捉下来,用一只金笼子拢住了。
薛凤久久没了动静,婠婠慢慢睁开眼,泪水汪汪的,看到薛凤一贯冷着脸,瞧不出一丝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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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一般来找她,都是做这种事儿,婠婠习惯了,倒是薛凤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脸上清清淡淡的,眉头拧起来,带起了股莫名的情绪,抓着她的手儿覆在自己那物儿上,命令道:“抓着。”
婠婠握住一根湿红的肉茎,一手握不住,又加一只手,双管齐下,来回撸动,把阳具撸得越来越硬,直直竖起。
还摸到一根根纠缠的青筋,怪是吓人的。
婠婠撸得手上酸累,阳具还没有软下去的迹象,耳边男人的喘息越发明显,一下下往她耳朵洞里喷,不时咬下她的耳垂,“小骚妇,谁教的你这么伺候男人,看过我的鸡巴,还看过谁的?”
婠婠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宋怀玉的名字,但又不想让薛凤舒坦,笑哼了声,“夏天在村口洗澡,见过好多,要我一个个说给二爷听吗?”
薛凤果然被惹怒,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上来,他一边亲她,一边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大力揉动阳具,揉得手心泛红了,才对准她的肚皮一股股射出。
婠婠扭了下腰,精液顺着平坦的肚皮往下流,薛凤拍她屁股,“掰开自己的屁股,抬起来。”
“才不要,你自己掰屁股吧。”这样的姿势太羞人,婠婠做不到,下意识夹紧两腿。
薛凤挺腰而进拦住,手掌贴住她屁股,一把抬起来,分开臀尖,软掉的阳具贴住湿哒哒的阴户,立马硬起来,根本不需要前戏,直接挺进来。
巨大的肉物顶开两片粘连的花唇,深深插进去,一下插得极深,几乎顶到最里面。
“太深了。”婠婠一下子倒抽口气,还没回上来,两腿叫薛凤掰开到最两侧,大开大合起来,每下都顶到最深处,到快射精时才抽出来,叫婠婠张嘴含住。
婠婠半跪在薛凤腿间,看着眼前一根湿淋淋的肉茎,鼻子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不觉咽了咽口水。
欢爱令她脸上起了一团粉,眼中迷乱,双手握住硕大的阳物,张嘴一点点含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吃进一截龟头,她就受不住嘴里的腥味,张嘴欲呕,薛凤冷淡的声音传来,“不许吐出来。”
婠婠还是吐了出来,眼泪汪汪,也可怜巴巴道:“二爷的物儿太大,吃不下了。”
薛凤望住她一副可怜样儿,给从地上提了起来,抱到腿上来,叫她胀鼓鼓的小屄夹住腿根,阳具顶住小屄微微摩挲,他手上摩挲她的娇唇,“吃过谁的鸡巴?”
“二爷别这样粗鲁。”
薛凤冷笑道:“骚妇,看见鸡巴,下面骚水就流这么多,你心里在想谁。”
不等婠婠开口,死死掐住她的腰,硬起来的阳具再一次插进,在一片春水的阴户里抽出抽进,犹如一条大蛇钻洞,弄得淫水乱放,褥上全是。
床上是躺不下去了,婠婠小屄里还含着阳具,被薛凤抱起来,从后面继续插她,一边在房间里走动,一边次次深插她,插得二人交合处全是水液,两只囊袋装得鼓鼓的,装满了没射出来的精液。
婠婠被玩得不行了,什么话也不说,嘴上嗯嗯哼哼的,发觉薛凤还要抱着她出去,慌了,紧紧搂住薛凤的脖子,“不要,二爷。”
薛凤听见了,给她狠狠一记猛顶,婠婠轻哼一声,“要坏了。”
薛凤整根全插进她小屄,在出门前,从后面抱住她,两手分别抱住一条腿,往两侧分到最开,露出他插她的一根紫红肉棒正插着含了春水的小嫩穴,就用这样一目了然的姿势抱着她走出门。
院子里出奇的安静,都得了薛凤的命令,一下午都不许进来。
婠婠不知道,被抱出门以后,怕被丫环撞见丢脸死了,早已经双手捂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薛凤拉下她的手,婠婠眼睛露出来,白天强烈的光线直射而下,照到脸刺得睁不开,等看清楚,薛凤已经把她放到树下的小榻。
婠婠无力仰躺在榻上铺好的凉席上,遍体香汗淋淋,瘫成一团,对着压上来的薛凤,手儿无力推开,“不要了,二爷,已经插小穴好几回。”
薛凤捏住她的脸,嘴对嘴亲了亲,亲到后来更分不开。
男人高大的身躯沉沉压在她身上,婠婠手被提到头顶上面,被钉死一般,只有两条腿无力踢蹬着,下身被插得剧烈。
两只奶子一甩一甩的,跳脱个不停,薛凤捏住一只,低头咬在嘴里,又含又咬,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吸奶。
“唔唔……”
婠婠奶儿被吸得太舒服,忍不住哼叫出来,薛凤却故意咬了一口乳肉,咬出红红的压印。
婠婠吃疼之下推开他,“你咬我做什么。”
薛凤被她推开却不恼,看着她裸露的奶子上留下了他的痕迹,抿起了带着淡淡血色的唇,露出一个笑容。他欺身上前,搂住了婠婠,“你也可以咬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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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不想让他碰,扭着身子躲开,薛凤手上搂紧了,抱着她强迫倒下来,从后面抬起她一条腿,侧着入进去,抽动一下比一下缓慢起来,婠婠反而更难受了,手心抓住了淫水湿滑的席子,险些抓不住,只好嘴上咬紧了几根手指,“二爷不要折磨人了,小穴要吃肉棒。”
薛凤浅浅插着她,从后面扭过她的脸,看住了她的眼睛,他一言未发,光是盯着她,阳具暴胀,高高耸起,狠狠肏了进去,这一回把婠婠肏爽了,甚至主动扭过来亲他的嘴儿,薛凤却在她嘴上又咬了一口,婠婠吃疼之下也起了火气,一回两回的,真把她当泥人一样乱咬了,于是不服气往他唇上重重一咬,反击回去。
薛凤不恼反笑,用力揉了揉她的唇,“总算不装了。”大舌深深钻入她的口中,她咬他也不松不开来,最后闹得天都黑了一半儿,还没个收势,再闹下去可不行了,可是两人谁也止不住,一个贪色,一个憋着股气,直到身上没了一丝力气,婠婠忍不住叫停。
这时薛凤也冷静下来,松开了她,起身去屋里拿水喝,婠婠躺在席子上喘息,两条腿儿合拢不上,胸口到腿心里全糊着白白的精液,甚至嘴角上的还没舔干净,她嘴是红的,乳头也被吸肿了,旁边还留着一个明显的牙印,这一幕叫谁看去了都要血脉喷张。
天色暗了下来,起了一丝凉意,薛凤从屋里出来,拿了一杯水,还拿了件袍子,走过来的时候,腿间一根阳具晃来晃去,软下来的时候也颇为可观,婠婠看了一下就移开眼,脸上有些红,这时薛凤已经走过来了,“起来。”
婠婠嗓子发干,立马起来了,想要接过他手里的茶杯,薛凤却直接喂到嘴边,看着她一口口喝完。喝完水,又把臂弯里的袍子披到她身上,婠婠裹紧了身子,薛凤却揽她坐到腿上,大手摸入松垮的袍子里,揉住了一只奶儿,婠婠瞬间腰挺了起来,胸口麻麻的,按住了薛凤的手,轻声道:“别,我真不行了。”
薛凤松开手,转而亲她的嘴,将整根舌儿放进来,叫她含住,婠婠亲着他,咂得啧啧水响,渐渐身下也弄出了一汪骚水儿,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婠婠要停下来,薛凤早把手指插进去,搅弄花穴,还掏出了一粒敏感的小肉核,夹住揉红。
“啊……”婠婠喘息着,在他手里泄了一场。
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回了,薛凤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要折腾死她。
薛凤来她这儿也不是专门干事儿,事后没急着就走,逗留了一阵子。夏天晚上的庭院有凉意,二人在席子上小歇了会儿,婠婠捉到一只低飞的蝗虫,从衣服上赶走了,冷不防一只手伸来捏住,把半死的蝗虫捏在手里看。
薛凤从头到脚,哪一处不是金贵养着,忽然捏了只蝗虫研究,婠婠觉得稀罕,随口问道:“以前没见过这么多蝗虫,今年一下飞来这么多,不会是要来蝗灾?”
外头的事薛凤从不说起,听到婠婠说到蝗灾,薛凤心思一动,沉声道:“往年这时节也有蝗虫,并不稀奇,你怎么能笃定是蝗灾?”
“你没见过,我见过蝗灾什么样子,十几年前,乡里就发生过一次,那些大蝗虫比饿死鬼还要可怕,密密麻麻飞到稻田里,把稻子全都吃光了,大家没有米吃,就去镇上买米,米铺却把价钱抬高了不止十倍,有人买得起,有人买不起,为了填饱肚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死了不少人。”
“这些人命是天灾也是人祸,天气像现在这样热,透不过气,一夜之间出现了很多蝗虫,当时哥……有人说蝗虫要来了,谁也没放在心上,没人提早去割稻子,米才会被蝗虫吃得一粒也没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听得仔细,当婠婠说起“提前收割”这法子,显然赞同,又听她险些要说出宋怀玉的大名,面色转冷,嘴上更是冷冷道:“提前收割稻子,如果蝗虫没来,这年只有两成收成,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害人不浅。”
婠婠不同意道:“就算只有两成,也比蝗虫真来了,把米吃得一粒也没剩下好。”
薛凤道:“事情过后,谁都可以这么说。”
他这么说哥哥是马后炮,婠婠气极,咬不过,打又打不过,也学他的样子,脸儿冷冷的,“二爷掌舵绵州米业,心里头只装着生意,到时候蝗虫真飞过来了,只需要坐着收大把银子,百姓的安生何须您管。”
薛凤瞥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摸她的脸,“至于吗,眼红成这样。”
婠婠躲开不让他碰,薛凤还是把人搂了过来,笑起来,今天他头一次正常的笑,婠婠都忘记了躲开,光顾着看他,他乌黑的眼睛转过来,看住了她,认真地问了一句,“在你心里头,我就这么不堪?”
婠婠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薛凤自顾自说道:“我没那么不堪,也没杀过人。”他垂下眼帘看住她。他喜欢看她,无时无刻不在注视她,从第一天相遇,她从雪地里把他拖出来,倒转的视线里,他只看得见她。
薛凤走后,婠婠回到了屋子,坐在梳妆台前把散乱的头发松开来,对着镜子,她有些心不在焉,脑子还回响着薛凤走之前那句话,他说没杀过人,旁人或许听不懂,她明白他是在说李鳏夫。
他说没杀人就没杀人?
在清泉村,他分明还想杀她。
打从那时起,婠婠心里就对他敬而远之,也有了偏见,后头再想消除,绝不可能的事。
婠婠定下心神,默默盘算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忍不住把妆奁里的首饰一样样拿出来,数了一遍,心里高兴,这些可以充当很久的盘缠。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知道兰九进来了,她连忙藏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九伺候一番,婠婠也累了,很快睡着了。这一个下午她被折腾得够呛,第二天睡不醒来,是被外头的吵声闹醒的,兰九已经进来,婠婠问道:“哪里来的声儿,管家也不管管?”
兰九从头开始解释,“今早家里来了一群客人,全是棉城米业有头有脸的老板,是来找二爷改主意的,昨晚上二爷从家里离开,就去了外头,把米业商会的老板聚在一块,说要提早收割稻子,好提早为蝗灾做准备。现在稻子还没熟透,割了只有一半收成,各行各业都会受到殃及,影响最深的莫过于农人,他们忙活了一年,全指望着收成来挣钱,二爷这么做,是断他们的生路。”
婠婠想起了昨晚,薛凤还轻蔑否定,今天却真这么做了,看来心里早有定数,嘴上非要叫她难过才高兴。
婠婠嘴上还是护着他,“为了一场不可能会来的蝗灾,这么做的确是叫人恨,可是蝗虫真要来了,那就一粒米也不会有了。两条路子,二爷指给他们的一条生路。”
兰九道:“二爷这个抉择太大,谁也不同意,外头闹得正凶,只有主子明白二爷的心。”
这话讲得他们情投意合一样,婠婠不以为然,不过,她瞅了瞅外头,这么闹法,薛凤也不管,看来是铁了心,蝗虫来了,现在骂他的人回头都要感激他,这也就算了,要是最后蝗虫没来,那他真是断人生路,坐不稳绵州首富的位子。
薛凤下这决定,不止米业商会闹了起来,闹最凶的还是那些农人,他们纠结成一队,要寻薛凤的麻烦,薛凤对着这些低微的人,破天荒放下了大富人的架子,亲自出来安抚,他言辞真切,以道理严明,最重要的,当所有人的面许下承诺,蝗虫不来,农人损失多少,薛家米业悉数赔偿。
农人得到了利益上的保证,心才彻底踏实下来,不再闹了,各回各家。
薛凤的额头却被刚才一个激动的农人拿石头砸破,他可以避开,但没有这么做,当场见了血,这么一闹,反倒震慑当场,不至于闹大。
一场风波戛然而止,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谁也不知道蝗虫会不会来,天儿是越发闷热,大喇喇的太阳罩住整个薛府,婠婠也没了精力爬树烤蝗虫,懒懒睡在凉席上,热汗一层层冒出来,实在热得不行了,叫兰九过来扇扇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把扇子怎么样?”兰九掀开帐子,手里拿了一把新扇子,扇面上画了一只只蜻蜓,别具可爱,兰九坐在床边上给婠婠扇风,两人凑近了,婠婠才瞧见她脸上也挂了细汗,拿帕子给擦擦,“入夏以来就没见过你掉一滴汗,还以为是个冰人做的,今天掉了这么多,你也是热坏了,待会多喝一碗绿豆汤。”
兰九低着头任由婠婠擦干额头,呼吸之间,喷洒在她手心,不知不觉,高高的鼻梁上沁出了微微一层汗,温柔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喑哑,“谢主子的赏赐,奴婢爱喝绿豆汤,甜溜溜的,每每到了入夏,也只有喝一口绿豆汤,才能消暑。”
婠婠枕在兰九腿上,仰着脸儿望住她,随口一笑道:“原来兰九也爱吃甜的东西,看来我们口味差不多,还没问过你,你家乡是在哪儿?”
兰九声音低起来,“奴婢从小就进了薛家,记不得自己的身世,有回做了错事,被罚在太阳底下,人晒得晕乎乎的,当时的小夫人看我可怜,给我吃了一碗绿豆汤,打那时候起,我就记住了这味道。”
婠婠握住兰九的手,“你以前真不容易,对了,小夫人是谁,我只是听过薛大夫人,那是二爷的亲娘。”
手上传来暖人的温度,兰九微微一笑,扇子轻点在婠婠下巴上,无意吹开松散的衣领,露出一小片白润的锁骨,兰九喉咙微微滚动,低眸望住了她,“大夫人和小夫人都是先老爷的女人,大的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小夫人是后来纳的,只做了小妾。主子要记得,别在家里提起小夫人,二爷会不高兴。”
婠婠听得入神,丝毫不觉兰九渐渐发暗的眼神,手指摩挲她手里的扇柄流苏,小心问道:“小夫人做错了何事?”
兰九点了点头,“原本大夫人和先老爷伉俪情深,怀叁爷时,先老爷外出做生意,回来就把小夫人领了回来,要做平妻,在族长劝阻下才做了妾室,小夫人心里不平,就将当时没几岁的叁爷交给人牙子卖走,谁知道,人牙子是个黑心的,不仅拐跑了叁爷,还把小夫人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四小姐拐走了。这些年,四小姐下落不明,叁爷虽被寻回来,却和大夫人不亲,大夫人郁结于心,连四十岁也没活过。”
相当于小夫人间接逼死了大夫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仇人的女儿是自己亲妹妹,也不能原谅,婠婠唏嘘道:“原来二爷还有一位妹妹,怪不得没听他提过。”
兰九微微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没提。
小夫人进薛家前嫁过一个男人,还生了一子,那男人好赌,赌光了,将妻子卖入青楼,小夫人运气好,当上花魁,碰到老爷就从了良。
小夫人进了薛家后,心里还想着儿子,好几次私下里给前夫银票,这事儿让薛老夫人知道,将其告发,但薛老爷知道后,为了维护小夫人的名声,给了前夫一大笔银子封口费,从此对小夫人越发疼爱。
薛老夫人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心知打发不走小夫人,就将她的儿子交给人牙子发卖,从此母子分离,再无音讯,小夫人痛不欲生,若不是那时有了四小姐,只怕要跟着一块去。
老爷为了安抚小夫人,许诺扶她为平妻,此事遭到老夫人阻拦,最后自然没成,也因此事,小夫人恨上了,以牙还牙,将年幼的薛叁爷拐卖走,只叹哪,人心贪婪,人牙子在薛家瞧见粉雕玉琢的四小姐,贪心一动,将两个孩子一块拐走。
世上事皆有因果,做了坏事必有惩戒,小夫人一连失去两个孩子,犹如掏空心肺,没几年就走了,薛老爷用情至深,也跟着走了,薛老夫人活的岁数最长,临终前留着一缕气息,哪个儿子都不认,猛地抓住她的手,大叫一声,“贱人。”断了气,至今想起来,兰九心有余悸,她不明白,薛老夫人为何如此恨她,难道竟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小夫人?
揭过这一茬,婠婠想起什么起身。
兰九一怔,看着她掀开帐子跑出去,很快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凑到兰九面前,“你见多识广,帮我闻闻,这块玉佩上沾了什么香味?”
兰九凑过去轻闻,很快有了答案,看到婠婠额头上沁出细汗,拿扇子挥汗,也不瞒着她,“味道如此浓烈,是蔓荆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追问,“附近哪里有长很多蔓荆子的地方?”
兰九略一沉思,“古金村。”
婠婠眼里一亮。玉佩一直由哥哥携身带着,玉佩上沾染了这股蔓荆子香味,说明哥哥长久待在一个有很多蔓荆子的地方。
一定是古金村。
凭着一丝蛛丝马迹,终于寻出了哥哥的踪迹,婠婠怎么能不激动,忍不住捧住兰九亲了一口,“谢谢你,兰九。”
兰九猝不及防怔住,白净的脸上晕出点点红意,脸畔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柔的亲吻。
婠婠看她表情不大对劲,正要问什么,屋外传来丫环的声音,婠婠连忙将玉佩藏进袖子,穿好衣服出去,“二爷有什么事儿?”
丫环高兴道:“二爷怕姨娘热坏了,特地叫人打开自雨亭,请姨娘过去乘乘凉。”
自雨亭是薛家建宅时请来一名大师造的,顾名思义,当天气热时,积蓄在亭顶的泉水从四个角上飞泻而下,宛若一道天然水帘,消除暑热,犹如到了凉爽的秋天。
自雨亭造价极高,每一次放水都要花去千金,不是何人都能乘凉的,薛凤在外面奔波,难为还惦记着婠婠,这令旁人羡煞不已。
屋子里正热得不可开交,婠婠乐得去避暑,看到兰九脸胀得红红的,额角流下来的汗比她还多,正要把人叫上,兰九却推说身子不大舒服,不一起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不太放心,伸手摸了摸兰九的额头,“别是发烧了……”
面对婠婠简单的触碰,兰九微微别开脸,仿佛躲闪一样,婠婠手僵了一下,但也没放在心上,交代几句就走了。
兰九望着她的背影,眼波莫名涌动,心里还不大平静,她深深呼了一口气,鼻尖里嗅到的全是婠婠身上的香味,某一处地方莫名起了反应,兰九知道不能在屋子里再待下去,掩住身上的异样,匆匆回到自己的住所。
兰九在薛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早已不是个身份低微的丫环,在后院,她单独住一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守着自己这间屋子,也没想过追查身世,尽到本分为奴为婢,心如止水。
但眼下,外人眼里比尼姑菩萨还要清心冷静的兰九,却躲在自己的住所,门窗紧紧关闭,不漏一丝风声,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紧抿起了唇。
兰九脸上薄汗,面色酡红,仿佛生了古怪的病,看着又不像,一只长手伸入腰间,就见腰间堆着厚厚的被子,遮住耸动的手指,也遮住被下的异样。
许久,屋里剧烈的喘息才平息,兰九浑身瘫软,似泡在了一汪春水,双眼微红,眉梢含着点点春意。
人本就生得肌肤雪白,相貌妖娆,有似男似女的风情,这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荡起温柔的眼波,更添了一层媚色。
偏偏这时,耳边鬼使神差响起了老夫人的话,“兰九,你是我最器重的丫头,小夫人赏你东西,你就欢欢喜喜收了,这跟下贱的癞皮狗有什么两样?你这么喜欢做狗,就到她那儿去,我成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九打小就没娘,有记忆开来,只有好赌的爹。后来爹也将她卖了,卖进青楼,老鸨看中她的样貌,装扮起女孩来,小小年纪就要接客,兰九偷偷跑了出去,在大街上撞到薛老夫人的轿子。
那是兰九第一次看到薛老夫人,那么温柔,平易近人,因为可怜她,才将她带进薛家,继续扮作女孩,继续留她在身边。
下人们都羡慕她命好,能得主子的赏识,几乎把她当做女儿来宠。
其实也不尽然。
兰九再长大些,眉目张开了,薛老夫人似乎看不得她,每回小夫人一来,就要严厉惩罚她,就有一次,兰九就被罚在烈日炎炎下跪着。
正是那一次,她第一次看到小夫人,一个比薛老夫人更年轻更貌美的女人,薛家的下人们不叫她小夫人,而是偷偷叫狐狸精,就是因为她,闹得薛家鸡犬不宁。
小夫人看她在烈日下晒得可怜,就赏了一碗绿豆汤,事后让薛老夫人知道,更怒不可遏,赶她去小夫人那边。
小夫人也是肯要她的,兰九却知道一仆不能伺候二主,哀求着薛老夫人让自己回去,薛老夫人却对她笑,笑容阴森而刻薄,说着最恶毒的话,“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她当你是小玩意儿,逗弄几日就厌了,你是个贱婢,天生做不来男人,也不能妄想要其他东西。”
兰九天生做不来男人。
只因一张脸皮细看之下,模子里有几分像小夫人,才被薛老夫人挑中,扮做女孩留在身边,把对小夫人的嫉妒怒意尽宣泄在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女人做久了,她有什么资格做真实的自己。
兰九脸上的媚态消失殆尽,眼中露出微微的苦涩。
另一边,婠婠到自雨亭,坐在亭中,瞧见飞流直下的水帘,果真赞叹,这么好的风景一个人独赏不美,又请来叁姨娘还有丫环们,一同在炎炎夏日里避暑,吃蜜饯聊天,忽然亭子外传来一阵喧闹。
婠婠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家奴闯进花园,怀里似抱了一团被子,藏住了什么稀罕宝贝,似要寻找出入,却来不及闯出去,就被及时赶来的管家制服。
拉扯之间,家奴头顶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和尚头。
亭内的众人见这一幕暗暗惊呼,更稀奇的在后头,帽子掉了以后,家奴怀里的被子也捧不住,骨碌碌掉到地上,被子铺开来,露出来的不是什么稀世宝贝,而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众人见到那女人的面容,早已掩不住叫出了声,“是二姨娘!”
又有人道:“那家奴莫不是她的姘头?”
叁姨娘甩甩帕子,“真是丢脸,偷人都偷到家里头来了,还有没有王法。”
亭内众人窃窃私语,外头大肚子的二姨娘挣脱开家丁,径自闯进自雨亭,她脸色苍白,身形踉跄,眼神来回急剧扫荡,一下子找到婠婠,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她面前,痛哭流涕道:“四姨娘,你是二爷身边的红人,求你做做善事,让二爷放了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还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已经将发疯的姨娘止住,又向婠婠说明道歉才走,亭内却被这一出吓得寂静无声,毕竟是家丑,众人不敢在主子面前多嘴,默默退散。
婠婠和叁姨娘一道儿回去,半路上分开,回到屋里,婠婠才按了按胸口,对兰九道:“刚才二姨娘大着肚子扑上来,吓死我了。“现在所有人知道二姨娘偷了人,二爷会怎么处置她?”
兰九摇摇头,倒了一杯茶过去,婠婠伸手接过,一时没接稳,不小心碰了兰九的手指,兰九触电一般,立即缩回来,惹得婠婠好笑一阵,“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但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偷情,事情不能外扬,成了外人的笑柄,怕是不好在绵州待下去。”
兰九说得够委婉,不止在绵州待不下去,兴许人间也留不得,要杀人灭口才够泄愤,婠婠心头暗惊,为二姨娘和她的奸夫,更为自己。
且不提薛凤没沾过二姨娘的身子,就不许偷人,她和他睡过这么多次了,哪一天和哥哥逃走被捉回来……
婠婠瞬间后背凉透,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又看着桌上飞了一只蝗虫进来,仿佛有预感,叫兰九去把门窗关紧,忽然屋外的丫环惊呼,“那是什么!”
就见原本白透的天际一下子变得阴沉,似有无数团乌云袭来,然而又不是乌云。
众人看不清楚,睁大眼呆呆地看,直到那些乌黑透汁的乌云袭到眼前,才勃然色变,“是蝗虫!蝗虫来了!”竟是密密麻麻的蝗虫,扑到门上,窗上,一张张人脸上,煽动翅膀,附在万物表面,要将一切吸干了似的。
蝗灾终于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家上下提早做了准备,蝗虫一来,立即关紧门窗,谁也不许乱跑。
众人聚在偌大的厅子里,瞧着黑漆漆的朱门窗扇,竟全是蝗虫拥挤的身影,心下惊动不已。
偏又这会儿,下人急匆匆报给管家,“大事不妙了,二姨娘身下见红,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按理说二姨娘坏了奸夫的孩子,肚里的胎儿流了最好,但管家早得了二爷的吩咐,要保住二姨娘的肚子,不能出任何差错。
管家一听变了脸色,差两名家奴去请大夫。
两名家奴披着蓑衣,挑了灯,忍辱负重把门打开,刚踏出去一步,就有无数凶恶的蝗虫飞来,吓得瞬间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回了大厅,哭嚷嚷一阵,这副作态,吓得旁人心头一跳跳的,更没了胆子领下差事。
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人群后头响起一道女声,“我去请大夫。”
众人望去,就见是一身柔弱的四姨娘走上前来。
叁姨娘一看是婠婠,吓得脸色大变,拉住她的袖子,“在说正经事,妹妹休要胡闹。”
管家也不放心,道:“四姨娘身子金贵,又是一介女流,如何抵挡得住外面的蝗害,万一再出点事,小的怎么和二爷交代。”
丫环们也纷纷劝说,她们想法和管家一样,一阵子相处下来,喜欢这个性子平和的四姨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蝗虫而已,再厉害还能吃人不成,再说我有箭法,能杀退他们。”
婠婠让管家取来一把弓箭,再装一笼子扑进来的蝗虫,准备妥当,她搭弓射箭,对准笼子里乱扑的蝗虫一箭猛发,众人就见着这一箭力气怪大的,一下子射穿十几只蝗虫,一时没了话说。
婠婠又道:“管家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自幼生长在乡野,饥荒水患什么没见过,这蝗害也害不得我性命,但是二姨娘就难了,二姨娘对二爷来说十分重要,出不得半点差池……”
管事知道二姨娘的重要性,终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兰九站了出来,她一定要陪婠婠同去。
婠婠身披一件大蓑衣,从头到脚裹住,脸上拿面巾遮住,手里挑了一盏灯,和兰九一道出门。
二人顶着密密麻麻飞来的蝗虫,千辛万苦请到大夫,回去路上,婠婠不小心崴了脚,走不动路,她怕耽误了事,先让兰九和大夫先走。
大夫被蝗虫攻击,受了轻伤,兰九小心扶着他,又见婠婠受伤,一时分身乏术,但也绝不可能在这时候抛弃婠婠,从巷子里找来几个竹笼子,挡在婠婠面前让她休息。
婠婠刚坐下来,蓑衣里有东西掉下。
“什么东西?”
兰九看见了正要去捡,婠婠先一步捡了起来,赶紧藏进蓑衣掩住,心虚地掉掉扑在脸上的一只蝗虫,催促道:“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先走,我躲在笼子里,哪里也不许,不会有事。”
隔着笼竹条,兰九目光沉沉,仿佛另有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兰九忽然收回了目光,低声道:“姨娘坚持住,奴婢很快去找救兵。”
婠婠郑重点了头,等到他们离去,才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的首饰,松了口气。
好在刚才兰九没有起疑心,怀疑自己身上藏着这些首饰,一看就知要逃路的。
婠婠揭开笼子,立马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样子,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蝗害一下子来这么凶猛,城门防御不足,这会儿闸门还没合上,得趁关闸前出门,要不然就得多等一晚上,很多事情会难以预料。
婠婠压住心头不安,加快步伐,无数蝗虫迎面飞来,个头又大又丑,张着獠牙一般,在她脸上划开了不少细长口子,甚至血珠慢慢流到了蓑衣上,婠婠揭下残破不堪的面巾,抬起了头,看到高大巍峨的城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此时情况并不乐观。
突如其来的蝗害笼罩住整座绵州城,无数百姓往外逃窜,人挤人,踩踏哭叫,暴动在即。
婠婠顺着拥挤的人流,刚要出城门,就差最后一步,身后响起响动剧烈的马蹄声。
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大批巡城营的士兵拥上来,高举火把,将他们这些出城的百姓赶到一旁,不许再动半步。
一名身形高大的统领骑马上前,迎着耀眼的火光,目光如刀,喝道:“关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令下,城门随之关闸,无数百姓被关在陷入一片蝗害的绵州城内,哭喊声、叫嚷声漫天,隐隐酝酿着新一场的暴动。
婠婠身在其中,眼见今夜无法出城,此地不宜久留,正要往回走,却被人流裹挟,叫巡城营的人捉住,请示上级。
此时城门周围被火光充斥,无数蝗虫飞来飞去,萦绕在了那将领周围,割伤他的脸颊,他目光始终冷淬,似从婠婠方向扫来。
婠婠看清楚了他的面孔,吓得立即低头,远远听那人命令道:“押到营牢。”
可怜婠婠什么事也没做,就被一块押去巡城营的大牢。
牢里弥漫着一股带血气的潮味,令人作呕。
婠婠捡了个角落坐下,今夜接二连叁遇险,先是发生蝗害,再是被关进牢里,她藏紧了蓑衣,别叫旁人知道她揣了一肚子的首饰,更不得了。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关在牢里的人被一个个提溜出去,由巡城营的人亲自审问。
审问的地儿就在隔壁,不时有惨叫声响起,还伴随着一股尿骚味,这令众人越发不安,尤其到后半夜,最是昏昏欲睡的时段,牢房里只有一间小窗子,无数蝗虫扑在窗上,拍得咣咣直响。
这天灾人祸加在一起,无人心头不颤巍巍的,生怕竖着进来,横着躺进去。
起先牢房里还有压抑不住的哭声,到后来变成一片诡异的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片沉默之中,婠婠被带了出去。
甬道上的灯火黯淡无光,地上铺满以前犯人淌下来的斑斑血迹,早已凝固,只散发出那股心悸的血气。
都说进京城大牢,也别进这处的巡城营,巡城营掌管着一整个绵州的治安,统领薛绍是绵州城里的土皇帝,办事如武周朝的酷吏,手腕狠绝,党羽成众,难得的是,也黑白分明,从不枉杀无辜。
今夜城门险些发生暴动,凡是被抓进来的可疑之人,皆拎到他跟前亲自审问。
婠婠算是领教过薛家二爷的本事,心有余悸,这回又来到他的大本营,心跳如鼓,一步掰成十步走,押她的士兵推搡她身子,喝道:“别磨蹭!’
婠婠半天没进过食,脚步虚浮,被推到一间明亮的刑房,跌跪在地上,刺目的灯光照得她眼睛睁不开,也不敢拿手挡着。
就察觉视线里走进来一双黑底皂靴,统领兵袍上沾着点点血迹,在他身后一面墙上,摆开无数可怕的刑具。
薛大统领来了。
………………
首-发:po18gw.vipwoo16.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概见婠婠瑟瑟发抖,整个人藏进坚硬的蓑衣,薛绍笑了笑,声音温和得很,“穿这么多,怎么审,解了。”
最后一声是吩咐旁边站着的下属,他们手脚麻利,立马按住婠婠的肩膀,叁下五除二解下了蓑衣,露出一具曼妙玲珑的身子来。
仿佛失去一层保护,婠婠感受到了深夜里的一丝冷意,把头垂得更低了,不露出眉眼来。
她是没忘记,之前在薛家两次遇见薛绍,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是厌恶她这种狐媚货色。
要发现她是私自出逃的四姨娘,保不准更要严惩。
婠婠虽然瞧不见薛绍,却察觉注视在头顶的一道目光越发灼灼。
薛绍眼睛从她头顶移到脚尖,他审问惯了,有些细节难逃过他的眼睛。
“烟霞楼制的金步摇、飞云阁制的凤头鞋、京里的苏绣衫子,一身装扮就抵去上万两,这身价放在绵州,也只有一家这么大手笔,说罢,四姨太太,”薛绍曼着声儿,亲亲切切地上半身往前仰,仿佛要贴近她的面孔,温润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子森然,“深夜瞒着我二哥,要打哪去?”
婠婠一个字还没说,猜中身份,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一个下属走进刑房,低声禀了几句。
薛绍听了发笑,“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属陪着笑道:“薛二爷还说了,咱们巡城营办事辛苦,尽心尽力都是为百姓,愿意捐献一万两白银,给兄弟们改善伙食起居。”
这是变相的收买,薛绍扫了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四姨娘,忽然笑了起来,扬着唇角,“可疑之人未经审问,如何能放行,不过,他为了巡城营的兄弟们如此费心,咱们也不能做无情之人,那就放人。”
属下高兴退了出去,刑房里安静无声,薛绍搬来一张椅子坐坐,好整以暇望着眼前的四姨娘。
说实在话,见了这女子很多回,眼前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孔,总隔着一层雾。
婠婠察觉到一直钉在自己脸上的探究目光,害怕似的藏住脸,低垂着眼睫毛,覆在一双水润圆亮的眼儿上,只露出那冻得红红的鼻尖。
幽暗的刑室,一闪一闪的暗淡烛火,气氛过于寂静。
她的眼,她的鼻,都落入了阴影中,绰绰约约,仍不分明。
薛绍轻轻一笑,只是这笑里带着一贯的讥讽,“用不着发抖,你是我二哥的女人,我总不能吃了你,抬起头来瞧瞧,是什么样的货色,竟叫他神魂颠倒,大晚上急着来捞人。”
婠婠似乎没有听见,纹丝未动。
“不听话,那就尝尝老虎凳的滋味。”
薛绍叫人去拿刑具,婠婠眼角一扫那残留血迹的老虎凳,心里一颤,连忙把头抬了起来,忽然这时,头上罩下来一件干净的蓑衣,将她从头到脚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人对薛绍道:“你别吓着她。”
薛绍没见到久闻中四姨娘的真面目,却见到了自家二哥,又见他直接把人领走,招呼也不打,叫道:“等等,她怀里的脏物得留下。”
薛凤停住步伐,垂眼看向怀里之人,婠婠被一眼识破,想藏都没法藏了,不情不愿将怀里一卷首饰交出来。
这次“出逃”,她分明是蓄谋已久,薛凤如何不明白,来的路上就已经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来了。
薛凤薄唇抿了起来,欲发未发,只能笑了起来,“还不听话。”
婠婠心里再不甘心,这时候也不能拂了薛凤的意思,慢吞吞将一包首饰交给巡城营的人。
薛绍拿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一路走好。”
此时夜深了,薛绍望着他们离去,很快收回目光,问一旁的手下,“什么时辰?”
“还有一刻就到寅时。”
“我娘那什么情况?”薛绍又问道,薛老夫人早就去世,他问的是另一个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下禀道:“统领放心,蝗虫刚来那会儿,手下就派人保护住了沉老夫人和沉小姐,家里别说一只蝗虫,一只蚂蚱也飞不出去。”
薛绍点点头,满意手下的表现,往他怀里扔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今夜就到这了,都回去歇着。”
“谢统领的赏。”
交完差事,薛绍从巡城营骑马出来,揣着一包首饰,风尘仆仆赶回沉家。
沉家是他养母的家。
薛绍被人牙子拐走时,年纪还很小,但也记事了,刚开始几年,他吃过很多苦,后来被卖进沉家,沉老夫人没有儿子,看他可怜就收为养子,之后生了一个女孩,是他唯一的妹妹。
薛绍认祖归宗后,对养父母一家,感情仍旧深厚。
一路进了宅子,灯笼高高挂起,门窗紧闭,堂屋里透着一点亮光。
薛绍刚进门,沉连枝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眉眼孱弱,透着点长年的病弱,欢喜迎上来,“大哥你总算回家了,再不回来,娘就要亲自出门寻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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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连枝自幼病弱,父母又去的早,薛绍虽不是亲生大哥,心里眼里却十分依赖他,打小就是如此,薛绍体谅她的无依无靠,由着妹妹牵住自己的衣袍,走入堂屋,看到困倦的沉夫人,兄妹二人默契地没有打搅,先后轻声退了出去。
薛绍柔声道:“母亲睡了,明日我再来请安,你也早些睡去。”
沉连枝点点头,“我给哥哥熬了粥,等一块吃了再去睡。”又扭头问丫环粥熬好了没有,丫环连忙碰上热乎乎的粥,放在桌上,沉连枝亲自盛了一碗,薛绍没有拒绝,却没有碰她手指捏过的勺子,换了一双尝了口,笑盈盈道:“妹妹的手艺越发精进。”
沉连枝抿唇一笑,“我闲在家里无事,哥哥却在外面奔波受累,总想给哥哥做点什么。”
“你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事就交给丫环去做,用不着劳累自己。”
沉连枝摇头,“哪里累了,我就喜欢做吃的,哥哥要拦着我,我才不喜欢。”
“好,我不拦着你,但有一样,不能累着自己身体。”薛绍看到小妹欢欢喜喜看着自己,眼前却不由浮出另一双湿漉漉的妩媚眼儿,真是见怪,他下意识拧了下眉头,唇角抿出了一点厌色。
……
一路上,婠婠不敢说话,随薛凤走出牢房,到了外头,悄悄揭开脸上的蓑衣,看到外头一片黑沉沉,蝗虫仍在作乱。
薛凤来一趟巡城营匆忙,没带一个随从,也不知道极短时间之内,是怎么找到她在巡城营,刚才在刑房里,他把身上的蓑衣披给了她,这时出了大营,婠婠就想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一辆马车过来,跳下来个伙子,是米铺的二掌柜顾长陵,有事要禀,面露急色,“二爷,米铺那头……”
薛凤简单交代了几句,要来一件蓑衣,先带婠婠回家。
路上,气氛低沉,婠婠尝试开口,“二爷还有要紧事办,用不着陪我回去。”
薛凤看了她一眼。
婠婠乖乖闭上嘴。
快马加鞭回到薛家,一群人围拥上来,围着婠婠说话,见她无事,纷纷松了口气,叁姨娘更是抹了抹眼泪,“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有上天庇佑,别说是蝗虫,鬼神来了都不怕。”
大姨娘也附和道:“是啊,反而是我们太着急了,一听说妹妹没回家,二爷都急得从米铺里回来。”
兰九心思细腻,注意到薛凤不在人群里,轻轻咦了声,“二爷没跟着主子回来吗?”
众人这时才发现忽略了自家二爷,纷纷探头看去,就见薛凤站在最后头,见她们住了嘴,才开口道:“都散了,回去。”
薛凤冷着一张脸,众人见了都害怕,纷纷四散,只剩下一个婠婠,不是她想留下来,是薛凤走上来,捏住了她的手,婠婠只好跟着他回屋里。一进到屋里,薛凤道:“坐下。”
这时候薛凤是她救命恩人,婠婠不敢有任何异议,乖乖坐到椅子里,看到薛凤拿药膏过来,站到面前,命令道:“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意识到他要给自己擦药,连忙伸手过去,“我自己来,不劳烦二爷。”
薛凤却把一面铜镜递给她,要她自己看清楚脸上的伤口,痛到心里去,“自己瞧瞧,脸上划了多少口子。”他一边给她敷药,一边冷冷数落,婠婠还没有数清楚,他先说了,咬字都重起来,“六道口子,你还是个女人吗?”
婠婠一脸糊涂,“我怎么不是女人了?”
薛凤冷笑,“冲锋陷阵的事,留给男人去做,你逞什么强?”
婠婠小声反驳,“我看二爷留在家里的男人一个也不顶用,被蝗虫吓得差点尿出来,要不是我,二姨娘能平安吗,二爷别小瞧了女子。”
“还顶嘴?”薛凤挑起了眉,怒意将发,发现婠婠将铜镜对准他,怒目冷眼,属实气歪了脸,这时候的他,揭下脸上假冷的面目,才像个真人,婠婠一时觉得好玩,扑哧笑出了声。
薛凤却受不得她的嘲笑,立即伸手揭下,这时婠婠哎呀捂住了脸,好像伤口发疼,薛凤脸色一变,揭开她的手细问,“哪里疼?”
哪知道婠婠两只手儿刚从脸上扒开,就绕到了薛凤脖子后面,搂紧了他,破天荒向他撒娇,“二爷别生气了,好不好?”
薛凤怔住,婠婠趁这会儿,先斩后奏,讲起了当时的情形,“再说当时也没了法子,二姨娘情况那么危险,肚里还揣着一个,我自小没了爹娘,看到这些没出世的小孩太可怜了,不得不帮,还好老天爷保佑,二爷保佑,顺利找到了大夫。也就是回来出了一点小差错,我在原地等了一阵子,脚实在疼得没法了,回到家里太远,知道二爷在米铺,就想去米铺找二爷,谁知道街上都朝一个方向乱走,我也被带了过去,再后来稀里糊涂进了巡城营,多亏二爷来救我。二爷是我的福星,也是绵州的福星,要不是您,蝗虫过去后,人人都没饭吃了。二爷您心地好,别怪管家,也别怪出事的二姨娘。”
婠婠说完了话,见薛凤不说话,拉拉他袖子,“二爷您怎么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低眸看住了她,脸上冷冷的,眼睛却不那么凶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话都被你抢去了,我说什么。”
婠婠看他一眼,知道这件事儿他气消了大半,没那么严重,忍不住笑了一笑,说道:“至于那包首饰……”
她期期艾艾要解释,薛凤已经打断,“伤了哪只脚,给我瞧瞧。”
薛凤说着就要揭开她的裙摆,去看脚上的伤势,婠婠害羞露出脚,连忙藏了起来,按住薛凤的手,“不碍事的,就划了一道口子,现在不疼了。”
一只脚还是被薛凤抬了起来,脚背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那是她被蝗虫攻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划开的,薛凤没说什么,叫她坐在桌案上,他微微弯下腰,给敷了药。
婠婠一时觉得新鲜,两手攀住案沿,低头望住了他,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薛凤脸上的伤口,细数下来,有十几道伤口,比她的还要多。
婠婠心里竟微微一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薛凤放下她的脚,直起身就看到婠婠在发呆,伸指点了她的眉心,“想什么?”
婠婠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等回过神,仿佛烫手一般连忙松开,薛凤却是不许,反握住她的手,欺身而上,唇畔摩擦着她的嘴唇,低着声,不厌其烦再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婠婠不说话,嘴巴抿得紧紧的,薛凤欺负上来,撬开她的嘴巴。
嘴唇被顶开,整根大舌放进来,顷刻间缠住她舌尖搅动起来,仿佛钻进来一条灵活的大蛇,在口中发狂攫取,才过了片刻,婠婠遍体香汗淋淋,脸上落起了红汗,无力瘫坐在长案子上。
两条腿儿被薛凤提起来,往两侧掰开,沉重的裙摆都叫他撕烂,随手丢在脚边。
亵裤也是一样,中间撕开条细细的缝儿,恰好露出一小片雪白如绵的嫩穴。
单露出这,这样子比脱光了更要羞人,婠婠羞着拿手去掩。
薛凤吮了口她的耳垂,声音早哑了起来,“自己拿住,一点点插进去。”
婠婠还没听明白,手里就塞了一根巨物,粗粗长长,青筋暴绽,就是这物儿要塞进她的小屄里,不知道塞不塞得下。
光是想着,婠婠腿心湿润了一小片,立马撒开手,“我才不要摸。”
薛凤却握紧住她的手,抓在勃起来的阳具上,带着她的手粗鲁来回撸了几下,阳具在婠婠手里越来越硬,跟块热铁一样,一只手握不住,只好双手扶住阳具的顶端,对准自己的小骚逼,一点点插进去。
刚插进去,薛凤还不断亲她,一边亲,一边掀开了婠婠胸口的肚兜,抓起了一只乳儿。
“不要……”
婠婠上身下身刺激连连,嘴上哼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骚妇看着。”薛凤还要逼她低头看着阳具怎么插进她体内。
婠婠身子上晕满了红意,眼睁睁看着一根紫红色的阳具全根插入紧窄的小屄,把细细的肉缝插得大开。
接着,囊袋大力撞击阴户,一根湿红在肉洞里进进出出,水囊啪啪拍得粉嫩小屄响个不停。
才抽了百余下,婠婠已经被肏得不成样子,一股股春水喷出来,尽数喷到男人精瘦的小腹上。
插在她体内的阳具还硬似石头,薛凤揽过婠婠因为潮吹而发抖的身子,抱到了凉席上。
屋里的冰块早就化掉,晚上天热得发闷,一卷席子上全被淫水打湿,婠婠被薛凤一点点扶到他腰上来,背对着他的脸,屁股还被一根驴大的阳具插着,用小儿撒尿的姿势。
婠婠双手握住穴口露出来的一截湿红,屁股上下起伏,主动套弄阳具。
粗大的龟头顶得花心肉肏软,她哼叫连连,“好深嗯嗯嗯,二爷要肏怀小屄了。”
薛凤的阳具比一般男人都要大,粗长得像小儿臂,又肉肉红红的,颜色油亮好看,光是肏到小穴里一动不动,干插着,婠婠就已经被顶得死去活来。
关键这时候薛凤顶她要命,越肏越发狂,尤其是从后面肏着她,瞧着身子坐在自己腰间起起伏伏,粉嫩的小穴被迫撑开一个肉洞,费力吞吐着胯骨粗黑硬茅里竖直的阳具,薛凤格外兴奋,双臂从后面扶稳她的腰身,肌肉绷得直勾勾的,起伏出鼓鼓的大团,挂着大团热汗,“小骚妇,干死你这个小骚妇。”
“二爷。”婠婠无力叫了一声,尽数泄在他腰上。
都已经泄了两回,薛凤还正在兴头上,换了姿势,叫她趴在床上,两腿跪折,屁股高高抬起,自己两只手儿朝他掰开臀肉,露出紧缩的菊穴,还有含了一汪春水的小肉洞,薛凤挺着一根湿水油滑的阳具刺入,裹着小屄里的骚水,扑哧一顶,尽根而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婠婠小腹立即紧缩起来,绞得巨物再难往里插进去,薛凤拍了拍她的蜜臀,“骚妇,松开。”
婠婠听惯了薛凤在床上的骚话,尤其喊一声骚妇,骨子里酥麻麻的,迫切要男人精液的填满,臀尖贴住男人的腰腹扭了起来,“二爷快肏死小骚妇。”
听得薛凤目中起了红意,阴茎暴胀,下下顶住花心,狠磨狠钻,肏得小屄两边皮肉掀翻,带出股股白沫,顺着二人交合处淌下来。
婠婠半跪在席上,起先还咬住了唇,后来受不得男人狠命的顶弄,松开红唇,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弄得床上水声渍渍水响,床榻摇动。
床摇得厉害,外头送来了饭,算起来,半天下来都没进过食。
薛凤抱起婠婠,小儿把尿的姿势,从后面抱着她走到门口,阳具深深插在她小屄里,还要她打开门,赤身裸体伸手去够食盘。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这样的姿势简直羞死人了,婠婠扭扭捏捏,就是不肯去拿,薛凤也有治她的法子,故意抱住她的臀肉,阳具在穴里缓缓研磨,就是不肯深深插进去,好似抓痒永远抓到实处,最难受至极。
婠婠眼泪花花,红着一双水润大眼儿,几乎要哭了,“二爷。”
薛凤看了一眼几乎心软,长臂伸出门缝,勾来了食盘,紧接着砰的一声,门扇紧紧关上。
站在屋外的兰九却愣住了,眼前还回荡着无意窥到的香艳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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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下体交合,淫水噗嗤,上身胸乳相贴,香汗淋漓,无不在宣泄炙热的情欲和爱意。
二爷伸手递到门外,手指勾过她手上的食盒时,无意碰到了兰九的手心,微微酥麻,妄想要抓住这一丝热意,仿佛这样,就能透过二爷的手,触摸到他怀中女子的温度。
明明这样的场面见过无数遍,明明每次欢爱之后,都会看到屋中的狼藉,也明明,几乎夜夜都在伺候她,有些东西还是悄然变了味。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兰九面对被撞得激烈的房门,眼中深深落寞,转过身低垂下眼帘,不敢再听,不敢再看,要将一切恢复到从前心如止水的平静。
这个晚上门再没打开过,但一直被撞击得砰砰直响。
婠婠被抵在门扇上,两只乱甩的奶子被压得扁扁的,甚至翘起来的乳尖挤压在了一起,乳肉上还淌着男人刚才射出来未干的精液,粘糊在了一块,顺着乳尖往下流,有几滴流到了私处。
私处两片花唇被一只大手不停揉弄,一根硕大的阴茎出出入入,狠撞了一阵,这才大松精关,尽数泄到她体内。
一场欢爱下来,婠婠滴水不进,早已娇弱无力,无力伏在男人怀里。
薛凤抱起她坐在桌边,打开了喷香的食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赤身裸体,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紧紧相贴,汗液肆意流淌,分明粘热极了,薛凤还要搂住了她,喂入唇中粥食。
婠婠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无力拒绝,就着男人的嘴一口口咽下了稀粥。
吃了半碗稀粥,婠婠嘴里没有味道,扭过脸不肯再喝,推到他面前,“吃不下了。”
薛凤亲了亲她的唇角,吻去一丝残留的水液,“吃点甜的?”
婠婠点头,“想吃桃花糕。”
“桃花糕没有,”薛凤揭开第二层食盒,是一碟精致的龙凤糕,光是看着就要流口水了,薛凤拿起了一块喂到她嘴边,婠婠早就张开了嘴,一口咬掉了半块。
薛凤笑,“有这么好吃?”
“好吃。”婠婠正说着,薛凤亲住了她的嘴,非要把她嘴里残留的糕点卷到唇中,就着她甜津津的口水,尽数咽了下去。
最后意犹未尽似的,对她笑道,“味道不错。”
婠婠被他亲得气喘吁吁,下巴垫在他肩上,“二爷上辈子是贪吃鬼变的吗,谁的嘴都要亲一亲。”
薛凤抱起了她,两人滚到席子上,“二爷只亲过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坐在他的腰上,屁股底下压住了一根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她扭扭屁股,别开话题,“二爷,我肚子还饿,要不然下回在做吧。”
薛凤长手一勾,就把摆在床边的龙凤糕勾了进来,喂她吃进上面小嘴儿,而下面那张小嘴儿,被他的阳具一点点撑开,缓缓含了进去。
帐子上隐约倒出来两人纠缠的影子,婠婠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费力吞吐肉物,嘴里嚼碎了糕点,来不及吞咽进肚子里,被薛凤勾住了下巴,一口一口地勾回来,尽数吃进他的腹中。
这一场欢爱持续了许久,闹得婠婠皮肉连带骨头酥麻,半天支不起身子,趴在遍体精赤的薛凤身上。
这次是真没力气逃跑了。
天色大明,薛凤早收拾干净走了。
婠婠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兰九打起青莲色帐子,弯腰给她抹身子,侧脸映在朦胧的光色中,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婠婠忽然拉住兰九的手,兰九微微一怔,主动抽回了手。
婠婠没有在意,“现在什么时辰了?”
兰九眉间透出一丝无奈,低声道:“主子已经睡了两天,再不醒来,奴婢要去请二爷回来。”
婠婠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睡了足足两天,“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爷知道主子累了,特地吩咐过奴婢不许打搅主子睡觉,谁能想主子这么能睡,奴婢见您没有生病,也就没有惊扰。主子瞧,今天插凤纹簪子,还是这支金步摇。”
婠婠随便指了一指。
兰九插入她发间,“主子歇了两天,脸上的伤口淡了不少,细瞧也瞧不出了。蝗害那天,二爷还在米铺,听说主子失踪,自己一个人出去,挨家挨户找,城东找不到就去城南,几乎把绵州掀了个遍儿,顶着漫天的蝗虫,身上只穿着一件蓑衣,还有大片银票,就是怕主子万一有不测,倘若来不及了,全靠这些银票赎身,好在主子没事。”
婠婠不说话,兰九在心里转了一转,说道:“主子脸上受了轻伤,二爷还是不放心,半夜趁主子睡着了,自己又去了一趟烟霞楼,带来绵州最好的润肌膏,第二天一早天没亮,米铺那边离不得他,二爷急匆匆走了,这一夜下来,就没阖上过天,光顾着奔波。”
婠婠想起薛凤脸上的伤,不由看了眼窗外,早不是蝗虫来的头天那般可怕,她忽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兰九,我想去街上走走。”
这两天,蝗虫吃不着稻子,一夜间如狂风般褪去,此时外头挂着艳阳,瞧不出之前的劫难。
城中一些米铺没提早做准备,仍受损严重,农人没一起提早收稻,叫蝗虫吃了个精光,哭了好几天。
之后不久,薛家请示官府施粥散米,缓解了城中的受难情况,城里的哭声消减大半,百姓奔走街头,在佛阁寺院祈福烧香,无不说绵州知府是个好官,薛家东家是菩萨转世。
这事甚至传到京城,薛家名声传开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街上还有些地儿没扫干净,一地蝗虫,叁姨娘跟在婠婠旁边,就差踮着脚尖走路,脸上掩不住的嫌弃,“要我说妹妹什么好,家里有马车不坐,非要用腿走,地上全是蝗虫,当心沾到了得时疫。”
婠婠失笑道:“蝗虫吃都吃过了,怎么会得病,姐姐要是嫌脏了,不如叫兰九叫来一辆马车,自己先回去。”
原本婠婠是和兰九一道儿出来的,还怕有薛凤的交代,管家不让放行,谁想到这一回管家爽快答应,出门时正好和叁姨娘遇上,就一块出来了。
都出了门,哪有回去的道理。
叁姨娘不想让婠婠小瞧了去,眼睛眨眨立马改了口,“我身子没这么金贵,妹妹是猎户出身,我打小也是伺候人的,路上妹妹睡了两天,刚醒来哪里有不舒服,尽管和我说。”
婠婠无奈,“连姐姐也来笑话我?”
“哪里能是笑话,我羡慕都来不及,妹妹青春少艾,精神头儿充沛,不像姐姐已经是人老珠黄,夜夜失眠,就差个贴心人来给揉揉穴道……”
叁姨娘眼睛尖尖,瞧着婠婠生的面似芙蓉,杏眼桃腮,眼中泛出了一汪春水,口舌干燥,半边身子挨过去,正要小摸小偷一把儿,婠婠忽然一指前方,“那里在施粥吗?”说着和兰九一块走过去瞧瞧。
叁姨娘灰溜溜跟在后头,小碎步道:“等等我。”
前头排着长龙在施粥,一旁摆了幡子,上书薛家米铺?二掌柜顾长陵在外头搭把手,注意到婠婠一行人,认出来了,请进铺中,解释道:“二爷不在这里,去方田村派米。”
叁姨娘和他是老熟人了,看他都不和自己打招呼,哼道:“天也没黑透,我这个叁姨娘站在这儿,长相就这么寒酸,没人瞧见?”
顾长陵连忙请了个安。
叁姨娘故意不看他,眼睛转了一圈,最后才定到他身上,“米铺里这么多人手,怎么要二爷亲自去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长陵道:“人手足够,方田村是薛夫人的出生之地,很多老人看着二爷长大,这趟蝗灾中方田村受损最严重,二爷不亲自去一趟,心里放心不下。”
“快要下雨了,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顾长陵道:“大概要上叁天。”
叁姨娘甩甩帕子,“要这么久。”
二人出了米铺,看到兰九站在布棚子底下,给伙计搭把手分粥,一个小孩子捧了只破碗过来,兰九弯下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不知说了什么,笑得温柔多情。
婠婠走过去问,“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兰九笑笑,“说奴婢长得像他的姐姐。”
婠婠不由打量起了她。
兰九被看得不自在,眼睫毛覆在眼上,低低落着,白皙的脸颊起了微微的红晕,“主子在瞧什么?”
婠婠见兰九不好意思了,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还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兰九抿住了唇,本不大打算问,还禁不住内心暗暗的涌动,鼓足勇气,低声说了一句,“奴婢不是谁的替身。”
婠婠一怔,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兰九也回过神来,“是奴婢失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看出兰九的不对劲,不知道哪里惹她不快,一时无语。
登上马车,婠婠撩开帘子,看了眼外头,叁姨娘好奇凑过来,“在看什么?”
婠婠放下帘子,“我在看那位顾掌柜,年纪这么轻就当掌柜,长得斯斯文文,像一个书生,你们认识?”
叁姨娘道:“我们打小就是邻居,住在同一条巷子,小时候同在学堂里念书,还能一起玩泥巴,等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见面也凑不上五句话。”
婠婠听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柳姐姐不喜欢二爷,当初为何还要嫁进来?”
叁姨娘叹口气,“我也不想嫁人,没办法,我爹欠了赌债,卖了姐姐就要把我卖了,正巧二爷经过,看我屁股盘子大,好生养,能哄薛老夫人高兴,就把我买回去了。说句心里话,我不喜欢二爷,却不后悔进薛家,要是没这处地方庇佑着我,说不定我现在在哪家妓院陪客人睡觉。”
婠婠笑道:“你嘴巴这么甜,说不定能当上个花魁。”
叁姨娘噗嗤一笑,拧她腰间肉一把,“哪有你这样消遣的,不过真成了那样,做一个风风光光的花魁也不错,反正男人都一个样,睡哪个不是睡。”
婠婠拿扇子拍拍她的额头,“别做白日梦,当花魁哪有真这么快活,瞧瞧外头,是不是有人跟着?”
叁姨娘看到后面跟着的家丁,一脸的不悦,“管家派来的人瞧着就心烦,真正保护百姓的事儿不做,整天盯着咱们几个娘们,没劲透了。”
家丁是管家派来的,自从上回四姨娘莫名其妙失踪后,管家就有了阴影,这段时间薛凤不在,更是派人寸步不离盯着,生怕四姨娘再次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盯梢的跟在后头,叁姨娘看着心烦,婠婠也不大适应,她眨了眨眼,瞬间有了主意,在叁姨娘耳边低语,“干嘛这么听话,我们逃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家丁一直跟在两位姨娘后头,不远不近地监视,上午还无事,到了下午,两位姨娘逛累了,坐上马车回去,钻进小巷子拐了个玩儿,从这儿开始,家丁把人跟丢了。
家丁着急之下连忙回去禀报,管家一听,两眼冒黑,叁姨娘丢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丢了四姨娘。
这位姨娘在二爷心里头地位如何,全府上下谁瞧不出个名堂,二爷临走前才特地交代过,才几天功夫,真在他眼皮底下把人给弄丢了。
管家起了一把汗,但还算冷静,知道现在出城困难,就算人丢了,也不会飞出绵州来,他不敢隐瞒,快马加鞭去给二爷递信。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天色阴沉沉的,村子里刚下过一场雷阵雨,地上全是泥泞,空气里也泛出一股潮味。
方田村占地儿不大,蝗虫来的时候,把一半茅屋扑得东倒西歪,村人脸上身上全是被蝗虫划伤的口子,这样还算轻了,最要命的是,蝗虫吃光了田里没收割的稻子,飞走的时候全村一粒米也没有了,这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快陷入绝望之际,薛家东家领着人手粮食赶过来,救济帮忙了两日,村人的气儿才缓过来,冒着大雨到薛凤住的院子里送鸡送鸭的,报答恩情。
雨下得越来越大,薛凤派人送他们回家,他自己也淋了一身的雨,回到屋里,薛凤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几乎滴出水来。
他已经受到了管家的信。
随从见了他这副神情,不敢乱开口,等着吩咐。
薛凤闭了闭眼睛,顺了口气过来,慢慢开口,“做叁件事,第一现在就去备马,天黑前回城,第二派人去古金村,看看人在不在,要是逃了,就去做第叁件事。”
说到这里,薛凤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从抬眼看向他,就见二爷面无表情,阴沉的天色中,这副没起伏的样子,更显得苍白鬼魅,令人看得就害怕。
薛凤道:“两个人都逃了,就去通知巡城营,男的射死,女的不用动手,就让她看着那贱人怎么死透。”
二爷真动了怒气,随从知道这事儿决不能耽搁,连忙出去办妥,刚把一匹健马拉过来,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就对上叁张面孔,阴沉的背景里,像极了叁只饿鬼,吓得大叫。
其中一人捂住他的嘴,“别喊,我们是……”
就一会儿工夫,外头忽然下大起来,雷声不断,雪亮的雷电笼罩住了整个屋舍。
薛凤极怒之下,反倒冷静下来。
女人罢了,逃就逃了,不是第一次,不是不会回来。
薛凤自欺欺人一笑,桃花眼里染了丝丝红意。
这时有人斯斯文文敲起了门,不像回来复命的随从,也不像村人热烘烘一起来的做派。
薛凤向来警戒,这时心疑起来,提起墙上的剑,走到门口,声音如常,“进来。”
门一开,一道雷电闪过,满室雪亮透顶,瞧不清彼此的面孔,薛凤已经把剑抵在对方颈上,冷冷开口,“谁派你……”
“二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戛然而止。
看清楚对方,薛凤早已变了脸色,失声说不出话来。
婠婠也受了惊吓,被当做刺客的滋味不好受,小心拎开放在颈上的剑,“二爷,我不是刺客。”
薛凤忽然扔了剑,一把攥住她手腕。
剑扔在地上,咣当一声响个震天。
薛凤克制住内心的暴动,不让婠婠瞧出,转身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倒了两杯茶,“你怎么来了?”
婠婠见薛凤这么冷淡,明显是装的,他什么样子,她会不知道,婠婠忍住笑走近,“我看看金枝玉叶的二爷在这里待得怎么样,衣食住行习不习惯,不过,二爷好像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好了。”说着要走,手一下子被捏住,力道大得感受到对方掌心里的微颤。
婠婠惊了一跳,忘记了挣脱。
薛凤拉她回来,搂在怀里,一句话也不用说,双手捧住脸发狂亲了上来。
婠婠真被吓了一跳,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将人推开,“二爷吃错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被她推了一下就推开,身上没有任何防备,他脸色瞧着正常,眼中红意渐深,实在不对劲,捧着她的脸定定看住,看得婠婠面红耳赤,才道;“也没什么,想你了不成。”
婠婠不说话,薛凤亲上来,没之前那样发狂,一只手钻进裙摆,隔着亵裤缓缓揉弄,像揉住一只雪白发面的馒头,揉得越来越胀,滴水出来,不忘问道:“怎么想着要来了?”
“我也想二爷了。“婠婠说谎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被薛凤揉得气喘吁吁,身下起了淫水。
她扭着屁股要躲开,薛凤按住不许,手上捻了捻中间一块湿透的亵裤,直接插指搅动起来,水响声暧昧不已。
上面还咬着婠婠的唇瓣,又亲又咬,婠婠往后不断躲,却被薛凤打抱而起,扔在床上。
床是木板做的,有几个年头,稍一撞动就咯吱响动。
婠婠眼冒星花,等回过神,薛凤已经压下来,分开双腿,一只手模仿性棋进出的动作,插动淫水汪汪的小屄,一只手揉住了婠婠胸前两只奶子,又插又亲。
婠婠很快被撩动起了春情,淫水流湿,撒尿一样流了男人手掌上全是。
他让她难堪,故意把手上弄得湿淋淋的,拿到婠婠唇边,叫她一根根手指舔干净。
婠婠扭开脸,薛凤就把她两脚高高抬起,抬得屁股都要折弯翘起来,正对准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黑的耻毛里竖起来一根紫红色的阳具,沟壑处的青筋狰狞交结,可怕极了。
薛凤扭过婠婠的脸往下瞧,咬着耳朵道:“小骚妇,看仔细了,二爷是怎么肏入小屄肏死你的。”
婠婠羞得捂住脸,轻轻哼叫。
薛凤捏开她的手,低头亲上去,一边亲,一边挺着硕大的阳物向白鼓鼓似馒头的细缝处插了进去,大力抽送,水响不停。
才起了个头儿,婠婠就被肏个半死,知道外头还有人,咬紧了嘴唇不肯叫,一味闭上了眼。
薛凤却捧住了脸亲得如狂,入痴了一半,咬着她的唇流连到耳畔,炙热的呼吸喷洒进耳廓,诱哄良家女子一样,“睁开眼看看,哪个男人在肏你的小穴,摸你的奶子,亲你香香的小嘴儿。”
他越是诱她,婠婠越是睁不开眼,想起了还在古金村受苦的哥哥,内心饱受煎熬,忽地唇上一空,身下却绵绵热了起来。
她意识到什么,惊讶睁开眼,看见薛凤竟半跪在床边,脸和亲人不断的唇移到她身下来,大手紧按住两条颤颤的腿,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紧紧盯着,瞧不够似的,眼神越发灼热。
在男人的注视下,婠婠身子轻轻颤抖,腿缝里的肉唇一张一合,溢出了一股淫水。
当薛凤脸往湿水油滑的花穴里舔进去,将一条大舌放入,乱钻乱进,婠婠更是爽到失声,无力抓住他的头发,说不清是哀求还是恳求,“不要舔了嗯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却吃得起劲,把中间的肉缝舔得淫水口水四溢乱响,花唇高突,泛出油滑,舌头灵活进进出出,模仿他胯下那根巨物,把小穴里的软肉摩擦得一颤一颤。
光舔还不够,舔到一半,薛凤插进两指,一边舔着穴肉,一边掏出小肉核,在指间来回摩擦,擦得泛红充血。
婠婠再也受不住,身子剧烈打摆,从腿根里泄出股股阴精,就在最敏感的时候,薛凤猛然插进来巨物,深深顶住花心,几乎连宫口也顶开,婠婠眼里全是汪汪的泪儿。
屁股被撞得一片泛红,身子上下颠动,更别提两只奶儿在男人连续不断的撞击下,上下乱甩,不时拍打撞在一起,和身下的撞击,一起发出啪啪啪的暧昧声。
松动的木床摇晃许久,外面雨水停歇,床上的男女还在继续欢爱。
今天薛凤格外兴奋,在床上肏穴不够尽兴,还想抱着她去院子。
吓得婠婠连忙抱住他,打死不肯出去,薛凤也就不动了,搂着她在怀里,一边揉着奶子,越揉越要亲她,声音已经哑透,“以前勾引我就光着身子走到院里晒衣服,把白松松的屁股露出来给我瞧,这会儿倒想遮羞了?”
婠婠听得瞠目结舌,薛凤说的话太污言秽语,她忍不住脸色涨红,“我何时故意光着身子勾引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着,不仅记得你光着身子,还记得你洗澡门没关上,脱光了衣服,露出两只又白又软的奶儿。”
薛凤忍不住埋首在她高耸的双乳间,经过这段时间的揉弄吮吸,奶儿比他第一次看到时候大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吃着奶儿还不够,还上手摸弄,忽然大力抓了一把,亲到她嘴上来,哑声道,“当时,我就想这么干了。”
起初在清泉村待在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他被富贵滋养惯了,却被个乡下女子扔在猪圈,偏生身上受了重伤,不得动弹,只得看人家眼色。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周围的事物越发顺眼。
飘着炊烟的小院子,暖光中的小屋,木笼子眼睛红红的小兔儿,以及,这乡下女子坐在屋中梳着湿淋淋的乌发,露出细白的颈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么娇弱无力的女子,却在雪地里拖了他一路,背了他一路,他费力睁开一条眼睛缝儿,整个雪白的世间,只瞧了她这个活物,是她救了他,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在最脆弱时乘虚而入,渡给了他一丝活气。
寒冷刺骨的冬天,他几乎夜夜梦到她,梦得裤裆湿透,身上像火炉一样发烫。
婠婠被他亲了满嘴,气喘吁吁道:“登徒子,当时就想奸我的身子,早知道就在雪地里把你一脚踩进冰坑。”
薛凤低声笑道:“可你不忍心做是不是,你还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婠婠还是有进步的,没在这时提起宋怀玉,但也想起了其他人,吓得险些跳起来,“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按住她,“怎么了?”
婠婠羞得捂住脸,“叁姨娘和兰九还在外面等我,她们和我一起来的,路上叁姨娘坐马车晕头吐了,兰九留在车厢里照顾,我先来见二爷。”
婠婠还生起薛凤的气,“都怪二爷,时间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她们怎么想。”
薛凤搂住她,“她们敢说什么?”
“二爷不要面子,我还想要。”婠婠捡起衣服丢到他怀里,“二爷快穿上衣服吧,她们等我好久了。”
薛凤看她真着急了,才不紧不慢说道:“外面有我的人,早将她们安置妥当,在另一处歇着,你这时过去,身上还沾了我的味,她们不想知道也难。”
“二爷不早说,非要见我着急,不过叁姨娘都是你的女人,我见她有什么拘谨呢。”婠婠看了眼薛凤的眼色,果然不太好,忍住笑,添油加醋,“叁姨娘真是个贴心人,路上她自己晕车,害怕我不舒服,拿巾子给我擦擦汗,又给递来果子,一个个喂我吃进嘴里,果子汁水多,她手上沾到了,舍不得擦,还要舔进嘴里……”
腰上忽然一紧,薛凤搂紧她,眉毛挑了起来,醋意欲发。
婠婠早已笑倒在他怀里,“二爷也太好骗了。”
薛凤受了戏弄,手掌一路摸到肚兜底下,揉住了一侧乳儿,婠婠忍不住趴在他怀里轻哼,“二爷讨厌。”
薛凤低头问道:“怎么个讨厌法儿,你说说呢。”
婠婠眼儿轻转,水光欲滴,“哪里都讨厌,花心、好色、纵欲……”
“说够了没有?”薛凤指间揉着乳尖,慢慢揉搓充血,他轻轻一拧,看着她,眼里还是不见生气,在和心上人调情,一步步来,“你说的不算对,我不花心,不好色,不纵欲。宋婠,婠婠,看见你之后,我什么都想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脸色涨红,不知是被他太过炙热的目光看的,还是听了他一席话,婠婠想别开脸,薛凤手捧住,低头凑上来,抵住她的鼻尖,汗味在二人嘴里打转。
薛凤不太会说情话,说了几句停下来,胸口澎湃着,哑声道:“婠婠,你叫我什么?”
“二爷。”婠婠轻声道,知道他还会问,接着说了一声,“凤二哥。”
情正浓时,有人敲响屋门。
薛凤拿衣服披在婠婠身上,“不许乱走。”
婠婠也不想让外人看去身子,裹紧衣服,往下扯好了帐子,薛凤已经走了出去,随手披了件外袍出门,和手下来另一处商谈。
手下送来京里的信笺,是催他寻那位妹妹的。
薛凤细看之后,折在袖中,吩咐手下:“人带来了吗?”
手下点头,出去把人带了过来,薛凤搬了张椅子坐着,看着眼前之人,不紧不慢道:“你叫孙虎,家在浙江杭州府钱塘县,自幼无父,有个寡母,干的是接生行当,当地人称她是菩萨娘子,却在多年前,这位人人称赞的菩萨娘子忽然锒铛入狱,犯罪累累,原来她背地里还是个人牙子,贩卖无数婴儿,最后一单生意就是薛家,抱走了一位小姐,至今下落不明,而你们隐姓埋名,过上逍遥日子,要不是你贪恋情色,和我的女人勾搭成奸,我还寻不到你。”
“你老母死了,她的罪过你来背,现在又添上勾引有夫之妇、假扮僧人的罪名,叁罪并罚,不治你个二叁十年,”薛凤眼睛瞥过来,幽幽说道,“真难泄心头之恨。”
跪在薛凤面前的男人头顶光溜,还没长出一茬头发,是个和尚样子,捏紧拳头道:“要不是为了治好我的病,我娘不会干这种阴损事,她知道薛家人迟早有一天会寻上门,卖走薛四小姐的时候,留了个记号,只要薛二爷能答应我,放了她们娘俩,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待在屋里,扒了下窗子,无意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瞧了一眼,回忆起来是那二姨娘的奸夫。
这里不是薛家,怎么他会出现在这儿?
婠婠只疑惑了一下,很快想通。
二姨娘和奸夫珠胎暗结,给薛凤高戴了一顶绿帽子,薛凤不仅不气急败坏,反而格外重视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儿,说明这孩子是个可以利用的把柄。
至于是谁的把柄,不言而喻,总不能是出身寻常的二姨娘,只能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奸夫。
他早和二姨娘有奸情,不惜假扮僧人,潜入紫云观与之偷欢,本事挺大。
不知在他身上,薛凤究竟想得到什么秘密。
好奇害死猫,婠婠没有偷看下去,回到床上把衣服穿了起来。
薛凤刚才撕烂了一件亵裤,上衣上面也沾了点点精液,穿是不能穿了。
正犯愁之际,有人敲响屋门,婠婠打开门一看,看到捧着一套衣服的兰九,脸上露出惊喜。
兰九进到屋里,伺候婠婠穿上,说道:“咱们来的突然,二爷这没有准备,就借了附近一户人家的裙装,主子穿上要是合适,出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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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田村走了一圈,走到一处小溪边,拉着兰九坐下来洗脚。
兰九道:“奴婢怎么好和主子一起坐下来,伺候您就成。”
婠婠不拘这些,拉着她坐下来,兰九无奈,只好脱了绣鞋,露出一双骨骼宽大的脚。
婠婠注意了一眼,就把两脚凑过来,紧挨住兰九,笑道:“我以为自己的脚已经很大了,和兰九一比,像是叁寸金莲。”
兰九极少露出双脚,被婠婠一说脸上起了薄红,放下裙摆,也将双脚藏进去。
婠婠忙道:“我没有取笑之意,你别生气。”
兰九摇头,“奴婢没有生气。”她似乎还是害羞,连洗脚也放在裙摆下,深深藏住一片阴影,忽然说了一句,“主子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奴婢都听着。”
婠婠被看出了心思,实话实说了,“兰九,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主子为何这么说?”
“最近你对我爱答不理,没以前那么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肯定是我哪里不小心做错了事,惹得你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九似乎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身子微微往后一仰,婠婠不曾察觉,还是凑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满眼全是她的影子,“你告诉我。”
兰九被她看得晕眩,两手撑在地上,克制住了满脑子的晕意,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奴婢没有生气,主子更没有做错事,是奴婢,”
她轻咬嘴唇,说出了一个别扭的谎,“这几日身上来了,不大爽利。”
原来是这样,婠婠一下子放轻松了,“回去后,我亲自泡红糖给你喝,好不好?”
兰九轻咬嘴唇,唇上嫣红一片,轻轻说了一声,“好。”
婠婠这才眉开眼笑,又怕兰九坐在潮湿的岸边,身子有寒气,揭了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非拉着兰九坐下来,还怕兰九闷闷的,捡来几根粗棍儿,动作灵活飞快,用刀子刮了一会儿,就变出几根形状锐利的细箭,“送给你的礼物。”
兰九简直受宠若惊,想起那晚她一箭射中蝗虫的情景,赞道:“主子箭法精妙。”
婠婠脸上羞赧,“我比不得大家,自小跟着哥哥打猎,在野兽出没的山林中,总要学一手本事,不然活不到现在。”
听她提起哥哥,兰九压住舌尖莫名的酸涩,低眸笑了一笑,“奴婢真羡慕主子,世上还有亲人相伴,灯火可亲,奴婢从记事起就不得家人的样子,说不想知道是骗人的。”
兰九被卖入青楼时,正是快要记事的年纪,她只晓得自己有个爹爹,好赌成性,把娘亲卖进了青楼,她早忘记了娘亲的面孔,随着长大,连爹爹什么模样也记不清楚了,印象里,长相柔美,嘴巴甜会哄人,骗了很多女人回家……
婠婠知道兰九很早进了薛家,早就无牵无挂,心中却长久地留着一处伤疤,安慰道:“没有过去,还有以后,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
舌尖上滚过这个字眼,兰九心头犹如小鹿乱撞,脸如芍药吹弹欲破,低声道:“奴婢不嫁人,只给主子伺候一辈子。”
婠婠应道:“好啊,那就不嫁人,以后兰九和我过。”
兰九身子酥麻微微发抖,是一种极度的喜悦,忽然小腿一疼,似被尖锐之物咬了一口。
眉头蹙了一蹙,没让婠婠察觉,恰好这时薛凤那边来人了,请她们回去。
婠婠走后,兰九掀开衣裙,露出小腿上的伤口,明显是一道蛇印子。
小水蛇能有什么毒性。
四周山林起伏,溪水潺潺,除她以外不见一个人影。
兰九伸手抚到衣领,除去一件一件的衣服,赤身裸体走进溪水,长手带着几分悠闲拨了拨水。
溪水清澈,倒映出一抹影子,似男似女,胸口平坦,肩胛蝉翼般瘦削,身躯修长,就见他长手摩挲细箭上的纹路,眼中荡起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溪中游过几条小白鱼,尾巴荡起了水珠,水面中的影子又变了,从一个清艳的女子变成一个俊美的男人,只见一浪浪水珠流过来,打湿在了腰腹间,粗黑丛生的毛发中蛰伏着一根巨物。
薛凤站在村口的寺门前,正对一处摊子看什么,见婠婠来了,按着她坐下,对摊主道:“可以画了。”
婠婠一头雾水,扭头问他,“画什么?”
薛凤按住她的头,“别乱动,在画夫妻像,画好了挂寺里的树上。”
婠婠问,“有什么用?”
摊主一边看二人,一边在纸上作画,笑着补充,“夫人别小看了夫妻像,庙里的菩萨灵着,只要是新婚的夫妻做了画,挂在庙里的姻缘树上,日日夜夜对着菩萨,不仅结这一世的姻缘,下一世的姻缘也成了。”
婠婠不信,但拗不过薛凤,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任由画师勾勒她的样子。
薛凤去叫人把画像挂在姻缘树,婠婠对各路菩萨拜了一拜,看到薛凤过来也拜菩萨,问道:“二爷许了什么心愿?”
薛凤望着各路菩萨,“我娘牌位供在寺里头,当着她的面,我自然许的是万贯家财,开枝散叶。”
婠婠摇头道:“二爷许的是老夫人的心愿,又不是自己的,心不诚则不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凤眉梢轻挑,“敢咒我?”
婠婠对上他的眼睛,佯装捂住嘴,薛凤笑了下,拉下她的手牵住走出寺庙。
婠婠一路跟他走出寺门,来到一处山头,手下正扣住了两名半跪的人,走近了才看清楚,一个是二姨娘,一个是二姨娘的奸夫。
婠婠更不明白了,扭头看向旁边之人,薛凤反而问起了她,“她犯了错事,本该重罚,但肚子里正怀了一个,孩子无辜,我既不能草菅人命,又要维护薛家名声,不能扭送官府治罪,不如你替我想想。”
他被人戴了绿帽这事儿都能和她讲,婠婠暗自咋舌,口中说道:“二爷如果喜欢她,被她背叛,的确是要生气,如果二爷不喜欢她,不妨成人之美,寺中佛祖近在眼前,看得见你积了功德,二爷万贯家财开枝散叶的心愿也能得以实现。”
薛凤冷哼道:“这薄情汉子当初有胆子偷情怀胎,事发之时弃自己女人而去,不是个男人。”
婠婠补充道:“他后来又回来了,还敢只身闯入薛家。”
薛凤眼睛转到她身上,面色冷冷的,“说起来,这厮的确长着一张小白脸。”
一听他捻酸起醋的语气,婠婠不敢在为那奸夫说半个字,连忙附和道:“二爷说的极是,事后诸葛,这份回头的情谊,值几个铜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唔了一声,声音有了起伏,“二爷听你这话高兴,佛祖面前是不该大开杀戒,这二人的性命,就留在阳间。”
薛凤把人给放了。
隔着一片林子,那奸夫搂紧二姨娘,仿佛经历一场大劫,脚步飞快离开,连薛凤的面都没见到。
婠婠不相信这么简单,悄悄看了薛凤一眼,不小心被正主捉个正着。
薛凤一眼看透她的偏见,面沉如滴水,“我没那么不堪。”转身离开。
婠婠连忙跟上去,看他不想搭理人,默默跟在后头,走了一程路,薛凤骤然止步,低头看住她,不吐不快,“李鳏夫是自己掉下山沟,当场没气。”
婠婠半信半疑,“二爷身上为何沾着他的血?”
薛凤气笑,“我碰都没碰他,身上何来他的气息。你回家之前,我杀了只鸡,不小心沾手上了。”
婠婠嘀咕了一声,“杀鸡就杀鸡,你瞒着我作甚,还偷偷吃光了。不对啊,我们家就没养鸡,你哪来的?”
薛凤悻悻摸了下鼻子,婠婠才恍然大悟,“你偷了周婶子家的鸡,怕被人发现,才偷偷摸摸毁尸灭迹。”
薛凤眼睛轻一转,四下无人,他清清嗓子道:“英雄不留名,当心叫旁人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婠婠忍俊不禁,“二爷放心,您是救了一城百姓的大英雄,清白重要,我会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您落魄时候填不饱肚子,还偷过邻居一只……”
薛凤忍无可忍,咳嗽打断,“解开了你的心结,相信我的为人了?”
婠婠迎上他不再冰冷的双眸,心中微跳,垂下眼帘,轻哼了一声,“还有一回二爷偷偷潜入屋里,想要杀我。”
薛凤眉梢一颤,立即拧了起来,带着几分急色,“我何时要杀你,那是……”
在她的注视下,薛凤微微脸红,不禁别开眼,嘴上不得不承认,“我那时身上伤口复发,每到夜里难眠,看着你才不那么痛。”
这话说得婠婠也脸红,“二爷少来搪塞人,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她脚步加快,不想再说下去,薛凤却捏住她的手,低声道:“事到如今,非要我说出那句话,你才能信吗?”
世间男人喜欢上一个女子都会说的那句话,婠婠抿住了唇,目光闪烁,万般郑重道:“之前是我误会了,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这点过去的事放在心上,往前看,日子才会越过越好,是不是?”
“以后?”
婠婠支支吾吾,薛凤点了她的眉心,唇角上翘了一下,“小骗子,别想抵赖。”
被他手指点到的部位发烫,婠婠回去后还没回神,洗了把脸清醒,下意识摸进袖子,却发现玉佩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薛凤走进屋中,转眼吩咐道:“孙虎二人,别让他们走远,就困在绵州城内。”
心腹想了想觉得不妥,提议道:“留着他们性命在世上,总有一日怕对二爷名声不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二爷原先不就是这个打算?”
薛凤眼前晃过婠婠的脸,心里软了一片,冷声道:“既然是一对真心人,何必为难。”
他被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真要说恼不至于,二姨娘在他眼里,和米铺里的伙计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伙计重要,手指敲了敲桌案,“孙虎画的纸拿过来。”
孙虎说留在薛四小姐身上的记号,其实是一块玉佩。
当年,孙虎老娘利益熏心抱走薛四小姐,没多久这事惊动了官府,大肆搜查,孙老娘吓坏了,不敢卖给人牙子,也不敢还给薛家怕被报复,孩子拿在手里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就想了个馊主意,把孩子装在木桶里,放进河中自生自灭。
谁知这婴儿极其乖巧,就在被放入水中之时,朝孙虎老娘咧嘴笑了起来,孙虎老娘起了恻隐之心,扯下腰间一块玉佩,放入襁褓留作记号。
玉佩是随手从摊子上买的,质地粗劣,一看就是下等货色。
但有这么个信物,薛家人多少有一丝念想。
这些人里头,就包括薛老爷和小夫人,还有远在京城的薛大爷。
薛老爷临终前,念念不忘没认祖归宗的薛四小姐,将此事交托给薛大爷,可惜人海茫茫,万般艰难,至今只摸出来孙虎一条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薛大爷一直传密笺给薛凤,不是为了其他,正是为了这条线索。
现在线索有了,孙虎把记忆里的玉佩形状画在纸上。
薛凤临时改了主意,看也看不一眼,放在烛里烧了个精光,重新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小妹已溺亡”四个字,扔给心腹,“送到京里。”
“……这能瞒住大爷吗?”
“瞒不住,”薛凤干脆了当道,“他把这事交给我,就该猜到我的决定,薛家没有四小姐,有也就当死了。”
当年薛四小姐被抱走时,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是无辜的,谁让她生母是祸水狐媚的小夫人,害得母子分离,夫妻反目,兄弟离心,家不成家。
这一切,远在京城的大爷没有经历过,失散在外的叁爷更无从得知,只有年少的薛凤经历了这一切,他对薛老夫人多么孝敬,就对小夫人多么憎恨,“爱”屋及乌,自然对她所生的女儿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哪怕这是他的亲妹妹。
他生性极偏袒,这个无辜的孩子,在他心里挣不来一丝同情。
心腹暗暗叹口气,知道这是二爷的心结所在,不能再劝,默默退了下去。
其余人走后,薛凤单独留在屋里,闭了会儿眼,听到屋外婠婠的声音,他双眼睁开,脸上才起了一丝笑意。
婠婠发现玉佩不见,到院子里来找,正低头揭开一条长板凳,冷不防从头顶掉下来一块东西,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的玉佩,婠婠眉开眼笑,连忙伸手去拿,拿着玉佩的男人却不让她这么轻易,立即将玉佩收回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爷还我。”
婠婠想掰开他的手心,薛凤反握住她的手,甩都甩不掉,“也成,互相交换。”
“二爷想要什么?”
薛凤万贯家财,要什么没有,已经没有好缺的,却还要丢给她一个难题,“自己去想,总之,我要看到你的心意。”
这个难题却难不倒婠婠,她脑筋一转,去到刚才淌水的小溪,眨眼间,用一柄尖刀子刻出几支细箭,万般珍重放在薛凤手里,他眉头一皱,显然不大满意,“这就是你的心意?”
婠婠理所当然点头道:“靠它我才能吃饭生活,它就是我的命,现在,我把我这条命交到二爷手里,二爷觉得这份心意足不足,玉佩能否还回来了?”说着朝他伸出了手讨要,薛凤听得心里突突直跳,仿佛也有一头小鹿儿乱撞,他嘴上不说,还拍了下她的手心,说道:“少来,你的命本就是我的。”
婠婠见他颠倒黑白,也学他道:“少来,分明是我救的你,话说起来,二爷的命才是我的。”
薛凤听着心思一动,她所言所做无不撩动心弦,一手将人搂在怀里,溅起无数溪水,衣裙袍子湿透,婠婠看到他欺上来,“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什么,新娘子吗?”
妹妹做我的新娘子吧。
耳边同时响起了这句话,以前哥哥也说过,但薛凤和哥哥不一样,他眼里金光细碎,把她装得盈盈满满,动人无比,婠婠眼见着他凑上来,一时忘了避开,双唇被顶开,他慢慢舔进来,大舌化作长蛇,舔舐着口中所有的气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忽然下起了大雨,二人忙着避雨,匆匆回到住所。
远远就见到顾长陵的影子。
米铺有事。
一行人回去,路上下了暴雨,马车轮子陷入泥泞拔不出来,耽搁了好一会儿功夫。
外头下着哗啦啦的大雨,奴仆们费力拔出车轮,殊不知,雨声遮盖了车厢里的动静,。
他们的主子正搂着四姨娘亲热,婠婠还没胆大到在众人眼皮底下欢爱,刺激又紧张,按住身上的大手,不许薛凤继续乱摸。
薛凤却不断亲着她,亲得她脑子晕乎乎的,一步步丢盔弃甲,叫他在路上给泄了一场。
过了会儿天晴了,马车修好,正准备重新上路,迎面骑来一行人,远远看旗帜,是巡城营的兵马,心腹瞭望了一眼,朝马车里笑道:“二爷,奴才看到叁爷了。”
薛绍带着巡城营的弟兄浩浩荡荡过来,路上看到二哥的马车,于是独自骑着马过来打声招呼。
薛绍来的不巧,薛凤刚和婠婠欢爱过一场,衣袍襦裙都脱了下来,堆卷在了一起,上面还有点点未干的浊液,根本不能穿的。
薛凤大不了光着膀子出去,没人敢说一声,婠婠却拉不下这个脸,也不许薛凤出去,隔着一张帘子,和自家兄弟说话,薛凤故作感染风寒,重重咳嗽了几声,声音低低的,掩盖欢爱之后的沙哑,“又有差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绍听到薛凤的声音,知道他感染风寒,于是骑马停在车厢旁边,微倾上身,凑近说道:“枫叶城出了点岔子,短时间解决不了,我有阵子不在家,有事传个口信。”
“放心去办你的差事。”薛凤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慵懒,薛绍当下就蹙起了眉头,瞧出点不大对劲,他也不见外,一边说着,一边拿鞭子挑开低垂的帘子,“听二哥的声音不太好,别是染了什么怪病?”
薛绍才动了一个手指头,帘子角还没挑起来,车厢里的人手疾眼快,先一步死死按住,却也足够薛绍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洁白如棉花,手指又长又细,碰都没碰他一下,光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惹得薛绍厌恶至极,一下子缩回手,鞭子别在腰间,骑马飞走了。
车厢里,婠婠对刚才的危险浑然不知,但她也羞恼极了,捶了捶薛凤的胸口,“都怪你,差点要闹笑话。”
薛凤低头吻下来,手指揉搓她微微红肿的嘴唇,眼里带着戏弄的笑意,“谁敢看你,剜了他的眼睛。”
婠婠点住他的嘴唇,不许他凑上来,“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兄弟如衣服,不要紧紧。”薛凤移开她的手,还是亲了上来,婠婠躲开,笑嘻嘻道:“我可听说了,你这兄弟最厌恶女人,怕是不待见我。”
“你是他二嫂,他不敢对你不敬,再说了,阿绍也不是讨厌所有女人,他也有个相好的,”薛凤笑了一声,知道婠婠好奇,顺势亲亲热热依偎着她,贴着耳朵低声说话,仿佛在说一个秘密,婠婠竖起耳朵听着,一时忘了推开他,“他那相好,是原先认的养父母女儿,算起来,是他妹妹。”
婠婠掩住嘴,怕自己叫出来,小声说道:“他们是兄妹,在一起了,岂不是乱了伦常?”难怪会流出他厌恶女人的传闻,竟是拿这个当幌子,和自家妹妹厮混在一起。
婠婠一时难以消化,微微张圆了嘴巴,薛凤看她想的入神,在想其他男人,有些不满了,亲堵上来。
马车沿着蜿蜒起伏的山道,颠弄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的路上,薛绍越想起刚才一幕,越是沉了眉头,想了个来回,就大致猜出刚才车厢里躺在二哥怀里的女人身份,还是那个神秘娇媚的四姨娘。
薛绍潜意识里不喜这个女人,妖言惑众的狐媚子,迟早要惹出大风波,至于他那个二哥,一头栽进这女人的坑里,只会纵容得她无法无天。
薛绍不太放心,招来一名心腹,“我不在这段时日,盯着点薛家的女人。”
心腹嘴上应着,心里头却暗暗奇怪,这一趟统领离开,没交代他们看着点沉夫人和沉小姐,反而特地交代要盯着薛家的女人,那可都是他二哥薛凤的女人,是他嫂子。
心腹越想越多,简直想了一出大戏,不由觑了统领一眼,薛绍拿鞭子敲下来,“想什么,仔细点。”
心腹忙道:“是。”
薛凤先回到米铺处理事情,婠婠回到薛家,之后好几天,薛凤在外奔波,忙得脚不停地,也没有空回来,二人也就没有见面。
相比起来,婠婠整天闲着,外面的风雨沾不到她身上,内宅里也没剩了多少女人,蝗害过去后,薛凤写了两份和离书,让大姨娘、叁姨娘离开薛家,大姨娘是个没主意的,拿了银票地契,掉了几滴眼泪走了,叁姨娘却非要留在薛家,却不知,她这么做,更惹得薛凤捻起酸来,不能再留她。
叁姨娘在薛家缠了好一阵子,婠婠私下里劝了她一顿,不知为何,忽然间态度大变,肯高高兴兴拿银子走人。
临走前,婠婠前去送行,互相道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叁姨娘甩甩帕子,假装擦脸上的汗,其实擦掉眼中的泪,“瞧这天热的,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我在城东西街巷子住着,哪天妹妹想出门,尽管叫兰九来喊我,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姨娘,我姓柳名金,出嫁前,我有个小名叫金儿,婠婠以后就这样叫我。”
婠婠道:“金儿,好听的名字,我现在才知道。”
“出嫁以后,谁都叫我叁姨娘,把我当做薛凤的女人,可直到走出这扇大门,我竟然发现这些年,一刻也不曾快乐过,或许离开是对的。婠婠,后会有期。”柳金坐在马车里,朝她挥挥手,婠婠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一股惆怅油然而升。
哥哥走了,柳金也走了,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留下来。
“人都走远了,还看?”身后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透着点幽怨。
婠婠转过身,果然看到薛凤站在后面,她心情正低落,不想搭理人,扭头就要走,薛凤在身后跟了几步,等她情绪缓和过来,才并肩上来,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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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金家在叁花巷子,家里爹娘都走了,还剩下一个寡姐,姐妹俩一起过日子。
柳金在娘家住了几天,水土不服,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闭门休养。
薛家的人盯了几天,没有异常,才撤走监视的暗哨。
殊不知,柳金早已经悄悄去了古金村。
当初柳金死活不肯走,私下里婠婠请求她去找一个人,这人是婠婠的哥哥,因为得罪了二爷,才被关到这里,柳金才爽快答应离开,偷偷来到古金村找人。
按婠婠说的,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终于有了新发现。
看起来普普通通一间农舍,里外守了不少盯梢的,似乎关押极重要的人。
柳金做事粗暴简单,买了巴豆,偷趁他们不注意,偷放在饭菜里,把他们毒得臭屁连天,挤在茅坑里哼哧哼哧放屁。
趁他们不注意,捎走钥匙,捏住鼻子打开紧闭的屋门。
屋里摆设简单朴素,一张木床、一副桌椅,其他什么都没有,但能看出来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而且还是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金眼睛转溜了一圈,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人,正觉得奇怪,身后的屋门不知何时闭了起来,从门后露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柳金从水盆里的倒影中看到了他,浑身汗毛立即竖起,转过身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那男人也反问起来,脸上没有戒备,眼神干净,对她充满了好奇。
柳金没有回答,她已经后悔冒然走了进来,见到一个不知凶恶的男人。
但男人不这样想,单单是看了柳金一眼,从头扫到脚,眼中不带其他颜色,只是观察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发间的簪钗成色,冥冥之中,男人福如心至,忽然问道:“你是薛家的人,认得宋婠吗?”
“你就是婠婠要找的宋怀玉?”
男人听到柳金提起婠婠,眼睛一亮,说道:“我是她的哥哥。”
正要往下说,外有了声音,有人来了。
男人简单叮嘱了几句话,柳金连忙溜出去,结果一辆马车堵在门口,随从将她团团围住。
马车帘子掀了起来,看清楚里头的人,柳金瞬间浑身冒出了冷汗,结结巴巴挤出一个笑,“二,二爷,好巧啊。”
薛凤凉凉道:“不巧,专门是来捉下巴豆的贼,是你,就不需要惊动衙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金战战兢兢,以为薛凤要杀她灭口,两眼冒出水花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我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您别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仔细着,别作践我的名声。既然你见过宋怀玉,就不能再乱走。长陵,这个女子交给你。”
薛凤交代完毫不拖泥带水走了。
留下柳金和顾长陵大眼瞪小眼。
顾长陵无奈叹了口气,“叁姨娘,二爷的话您都听见了,您既然喜欢古金村,这些天小的陪您待着。”
比起薛凤,顾长陵就是个水里翻滚的小妖,两人打小就认识,什么面孔没见过,柳金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套问起了话,“你还叫我一声叁姨娘,我就还是你的主子,问问你,二爷和那个宋怀玉究竟怎么回事,宋怀玉还是婠婠的兄长,却被关在了这,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惹怒二爷?”
顾长陵劝道:“祸从嘴出,叁姨娘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柳金套问不出来一句,气得牙痒痒,“不说就不说,整天像个小老头一样叹什么气,听得惹人心烦。”
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顾长陵连忙跟上去,纠正道:“叁姨娘,你走错路了,走这边。”
柳金脸上挂不住,停下来瞪他一眼,“要你管,我累了走不动,要不你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长陵道:“这样不成,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再者男女不亲……”
“废话真多,小时候又不是没背过我,现在后悔了,以前干什么去了?”柳金耍赖起来,没人抵挡住,偏偏顾长陵有几分怵她,自小就是如此,最后没有法子,当是为了交差,背着柳金回去。
柳金从顾长陵嘴里套不出话,就自己说,嘴皮子没一刻停过,走到一处坑坑洼洼的水坑,柳金抱紧顾长陵的脖子,抵着他耳朵问道:“顾长陵,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几句话吧,我问你一件事,当初为什么不继续考秀才,要来薛家做伙计?”
顾长陵耳朵皮薄,贴着女人一张轻吐的红唇,身体僵直,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只晓得闷头干事,当下干巴巴说了一句,“家里没钱。”
柳金哼了声打断,“别骗我,你家是巷子里最有钱的,会没钱供你读书?”
顾长陵说道:“我哥生病,家里的钱都拿给他治病,没钱继续供我读书,正巧二爷招伙计,我就来了。”
柳金知道他有个哥哥叫顾长清,身强力壮,样貌堂堂,长得十分地不赖,打小却惹了一种怪病,说是花痴病,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年纪小病症还不严重,听说后来因为女人惹了事,顾家赔了不少钱,这事儿柳金是知道的,也知道顾长陵没骗她,随口问了一句,“那你哥哥的病治好了吗?”
顾长陵点点头,柳顾两家是相挨的邻居,没什么秘密好瞒的,说道:“不会向以前那样犯浑了,在京里当差。”
“你们兄弟俩挺有本事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能在这儿碰见,”柳金小小一张脸,下巴尖尖的,抵在男人宽痩的背上,“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追我来到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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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看他又哑巴了,笑哼了声,才不管他,自说自话。
“难怪你老是来薛家,借着给二爷说事情,实际上是来偷看我的吧,可惜你家没有二爷有钱,不然当初就能娶了我,我也不用做小妾,直接给你当大婆娘了。”
“小时候我们俩玩过家家,你当新娘子,我做新郎官,你还偷亲了我一口,是不是从那时候你就暗恋上我了?”
“你别不说话,我猜中你的心思,放心我不会和二爷去说。”
柳金脑补得越来越离谱,顾长陵插不着空打断,就让她说了这么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说多错多,默默闭上嘴。
院子里,盯梢的办事疏忽,早已换了一批,只留下一个心腹,见到薛凤走进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二爷。”
“他最近什么情况?”
“说来奇怪,之前什么都不要,今天忽然想要一把弓。小的没给他,免得生事。”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弓拿来,我亲自给他。”薛凤取来弓,心腹几步走在前面,开锁开门,薛凤走了进去,看到里面那男人躺在床上睡觉,特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惊动了宋怀玉,他有着猎人天生的敏觉,立即睁开眼,等看清楚来人,对关着他的薛凤反而没有那么大抵触,眼中的警惕之色化散,含笑道:“薛二爷,好久不见。”
两个男人之前是见过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婠婠被薛凤带走的前夕。
这一夜,婠婠知道宋怀玉冒死做逃兵回来的消息,迅速收拾好了细软,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有人轻轻敲响了院门。
叩响院门的声音极轻,轻得仿佛不存在。
是重伤中的宋怀玉敲的,他做了逃兵,被朝廷缉拿,几乎被要去了半条命,经历千辛万苦回到故乡,担心自己身上全是血迹,来到家门口之前,还悄悄偷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笨拙地藏住了所有的马脚。
宋怀玉以为会看到自己的妹妹,刚成为他妻子的妹妹,身上的伤口剧痛,他的脸色却是平和的,洋溢着雀跃。
下一瞬,门后出现的陌生男人,却令他瞬间跌落了万丈深渊。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当屋子里的婠婠疑惑起来,扬声问了一句,“凤二哥,谁来了?”
男人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费力砸向了宋怀玉的额头,一边朝屋里的婠婠回话,声音冷淡得看不出丝毫破绽,“没有人,你听错了。”
等宋怀玉再次醒来,人就躺在一辆马车,被运到了千里之外的绵州古金村,关在一间小小的屋舍里。
男人囚禁了他,限制自由,同时花下重金给他治病,却始终没有露面,可以放他出去,
提前是——
在和离书上签字,和宋婠一刀两断,从此再不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肯点头,身上逃兵的罪名就会脱去,还会得到享之不尽的财富,以及无数妖娆美丽的女子。
只要他肯舍弃宋婠。
……
薛凤将弓放在桌上,“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长着厚茧子的手指摩挲弓,宋怀玉眼中浮出怀念之色,反问道:“二爷就不担心我拿弓做武器,杀了你们闯出去。”
薛凤不紧不慢道:“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有什么用,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你们回来。况且,你能给她什么?她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你给她带来的阴影,朝廷不会认可你们的婚姻,世人不会祝福一对逃犯,她的丈夫是逃犯,儿子女儿就是逃犯之后,只有逃到深山老林,和禽兽畜生作伴。你以为,现在的她看过世间的花花样子之后,还会收起心思,愿意和你去过牲畜一般的苦日子?就算她愿意,难道以后就不会后悔,不愿怨恨你,为何要当一个逃兵,宁愿你在战场上死了,好歹留一个英雄的名声?”
宋怀玉笑了起来,“二爷既然瞧不上我,何必囚禁我,非要我签下和离书?”
薛凤直言道:“我不在意,可有人在意,过去这些年,婠婠太依赖了你,才受了你的哄骗与你成亲,若不看到你亲自签名的和离书,她又怎么会死心?”
“她看了和离书,不会死心。”
薛凤从袖中丢出一块玉佩,“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们的信物。要她死心不难,当着她的面,摔碎此物。”他冷冷道,“若你不肯照办,我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去。”
宋怀玉摇头,“婠婠的命重要,笔墨拿来,我签就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凤大步走出来,袖中卷了和离书,心腹跟在后头,只觉得二爷的步伐从未有过的轻快。
“今天不去米铺,”薛凤吩咐道,“去家里。”
婠婠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天人去楼空,柳金一直没传来消息,婠婠盼了又盼,做事心不在焉,独处之时,手里把玩着一柄团扇,看来看去,也没个滋味。
兰九掀开竹帘进来,手里拿着一篮子的花枝,“奴婢瞧着院子里的花长势不错,剪下来几枝,放入细瓶,主子帮奴婢搭把手。”
婠婠凑过去,摸了摸篮子里的娇花,手上一股芬芳,“我用不惯剪子,做不细致,给兰九扇扇风吧。”
兰九拉她坐下,笑眯眯道:“主子心灵手巧,试试就会了。”
婠婠反正也没事情做,拿来剪子,挑出篮子里的花枝,一根一根修剪上面的小刺斜枝,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刺扎进了指尖上的肉。
兰九拿一根细针来,慢慢从皮肉中挑出来,察觉到婠婠的目光,兰九抬眼看了过去,婠婠说道:“兰九,幸好还有你在。”
兰九微怔,知道婠婠是寂寞了,也朝她一笑,笑容里满是柔和的安抚,“奴婢一直会在主子身边,哪里也不去。主子也不必为姨娘的离去而神伤,一生那么长,总有人会来,总有人会走,幸好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陪伴。”
婠婠笑道:“叁姨娘对我也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还有大姨娘,兰九你也是。”
兰九被她惦记在心上,眼里划过了柔柔的笑意,“还有呢?”
婠婠拿手摸着腮儿,不假思索道:“还有哥哥,他是我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爷呢?”
婠婠一时噎住,心里乱乱的,捉不到方向,答非所问道:“二爷是二爷,哥哥只有一个,世上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他。”
兰九听了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这一桩纠缠的叁人官司,月老牵错线,将这对兄妹牵在了一起,还要额外插进来一个男人,情爱之事何曾容得下第叁人,老天竟弄得这般糊涂错乱。
兰九眼中微微暗淡,带了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拂去,轻柔的声音拨开她心中的迷雾,“世间有父母子女之爱,也有兄妹姊妹之爱,兄长照顾幼妹是应当的,主子就没有想过,或许长久以来,主子对兄长之爱只是习惯了的依赖,而非真正的情爱?”
婠婠脸上浮出懵懵懂懂的神情,不禁问道:“真正的情爱是什么样的?”
兰九黯然道:“奴婢没喜欢过人,不能亲身体验,但看过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为她牵肠挂肚,无怨无悔地奔波,为她明媒正娶,积德行善,有了她以后,世间千万女子黯然失色。”
婠婠一脸怀疑,“世上有这样的痴情男子?”
兰九目光越过她身后,缓缓一笑,压住心头的酸涩,“那痴情人不正来了。”
婠婠回头望去,刚好见薛凤踏进门来,他见屋里情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兰九不语,拿起花篮子退了出去。
薛凤见婠婠眨着眼睛,许久地看他,一副稀罕模样儿,越发摸不着头脑,“趁我不在,偷偷编排我呢?”
婠婠收回目光,摇着头,声音不知为何轻了起来,“才不是。”
薛凤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啄了一口,“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