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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勒一震,笑道:“老弟,放心,我会回来的。”
郭璞道:“海爷,凡事不能不防个万一,在没走之前,我总是您‘贝勒府’的总管,这话您该明白。”
海贝勒眉锋一皱,道:“我明白,老弟,三个时辰我若不回来,你找我去,行么?”
郭璞道:“怎么又三个时辰了?”
海贝勒道:“一个时辰嫌少了些。”
郭璞淡笑点头,道:“好吧,海爷,我遵命,希望用不着我去接您。”
海贝勒笑道:“我更希望如此,最好是别劳动你的大驾。”
带着笑,他走了。
海贝勒走后,郭璞并未往里走,反之,他也出去了。
在外城的一家客栈中,他找着了那位金玉楼,如今的金玉楼,一袭白衣,俊美而萧洒。
他悠闲得很,郭璞进门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看书。
一见郭璞进来,他一抛手中书,翻身跃下了床,笑道:“昨夜灯吐蕊,今早鹊声报,我知道必有贵人……”
郭璞一皱眉,道:“够了,阁下,你好心情,却害苦了我!”
那位金玉楼笑道:“准是弘历找你要人去了!”
郭璞道:“可不是么?谁叫我跟金玉楼有过节?”
那位金玉楼笑道:“你怎么打发他的?”
郭璞道:“那还不容易?我说金玉楼把蒋子翼带跑了,倒是海青难瞒,我说我把金玉楼给放倒了。”
那位金玉楼笑道:“结果仍是瞒了他,怎么样,是我该动手了?”
郭璞摇头说道:“不必了,我来给你送个信儿,用不着了!”
那位金玉楼微愕说道:“用不着了?为什么?”
郭璞道:“很简单,胤祯已然选定了弘昼……”
那位金玉楼猛然一喜,急道:“真的,你听谁说的!”
郭璞遂把海贝勒及和亲王的话实说了一遍。
听毕,金玉楼抚掌大笑,道:“倒省了咱一番手脚,合该他们倒楣,老六,你这趟总算没白来,回去总能向苦大师交差了。”
郭璞笑了笑,道:“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跟我走的多了一个……”
那位金玉楼一怔,道:“多了一个,是谁,难不成……”
“别瞎猜!”郭璞道:“是胤祀的三格格德佳……”
那位金玉楼好不诧异,瞪大了眼问道:“是胤祀女儿?老六,这是怎么回事?”
郭璞赧然而笑,遂把经过说了一遍。
他这里话声方落,那位金玉楼那里已然摇头叹道:“好个多情痴心的美格格,老六,你真行,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给老人家带回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去,老人家高兴之余,怕不又要骂我五个没用了!”
郭璞笑道:“别着急,凭你五个,还怕打一辈子光棍?阁下,我没太多的工天,胤祯已经回来了,海青也己去找他了,他那儿已准备好了,看来我今天晚上就得走,虬髯老儿师徒三人要在我走后做番大事,你留在这儿照顾他们一下,事毕后赶我去,明白么?”
那位金玉楼忙道:“我遵命,莫非他三个要……”
郭璞截口说道:“明白就好,我还得去通知梅心一下,您想知道详情,最好自己到‘法源寺’跑一趟去,我走了!”
话落,他迳自转身而去。
第十章尾声
郭璞一个人背着手在大街上潇洒迈步,没多久就到了“八大胡同”,他还没到“怡红院”,老远地便看见了栾震天正在后门儿那儿套车,他微微一怔,急步走了过去。
来往的人多,奱震天可没留意谁来了。
郭璞到了他的身后,他仍在低着头套车,郭璞迟疑了一下,低低唤道:“老人家!”
栾震天猛然抬头,等看清是谁后,他脸色一变,老脸上倏地掠起一片怒容。
他微一躬身,道:“见过旗主!”
显然,梅心对他说了,他也是碍于那“丹心旗”未便发作。
郭璞忙道:“老人家套车是……”
奱震天道:“姑娘的吩咐,要走了!”
郭璞讶然说道:“要走了?”
栾震天道:“胤祯他已经回来了,这不就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么?早一天离开这伤心地儿也好!”
郭璞眉锋微皱,道:“老人家……”
栾震天冷冷截口说道:“六少执掌‘丹心旗’,所做的决定,我栾震天不便说些什么,也不敢,六少这辈子自问对得起姑娘就行!”
郭璞胸气一阵翻动,心中隐隐作痛,沉默了一下,道:“老人家,我也不说什么了,我请问,姑娘对贵会有什么安排,需要我……”
栾震天道:“不敢烦劳旗主,姑娘已把‘双龙符’交给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