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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腾扬了扬眉,道:“郭爷,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不以为咱们就出不来了!”
郭璞未再说话,微微一笑,当先行进村中。
甫进村不到十丈,郭璞突然目闪寒芒,笑道:“海腾,布袋口扎上了,不信你 回头瞧瞧!” 海腾与海骏转了头,一看之下,不由心头震动,脸上变了色。
由那村口几户人家中,鱼贯地走出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正是适才路上那些 庄稼汉,仍是那身打扮,不过手里的锄头换了柄带鞘的剑,成一字封住了村口。 海骏看得刚一声冷哼,郭璞已然笑道:“海骏,别忘了我的话,也别把他们当 回事儿,你不是饿了么,咱们找个地方吃喝去!” 海腾、海骏双双转回了头,海腾抬手往前一指,道:“郭爷您瞧,那儿有好几 家。” 郭璞早就看见了,前面二十多丈处转左,一列好几家酒肆,酒旗儿高挑,正自 迎风招展,其中,以那名唤“太白居”的酒旗儿挑得最高。 郭璞点头笑道:“‘太白居’名儿雅,咱们就到那儿去坐坐吧!”乙他这豪情 ,也激起了海腾、海骏的豪情,两人齐声答应,海骏更豪笑说道:“吃饱了,喝足 了才有劲儿,走,今儿个我非喝上个……”
郭璞飞快接道:“海骏,量不得过三!”
海骏道:“三斤?”
郭璞摇了摇头。
海骏道:“三壶?”
“不!”郭璞道:“三杯!”
“三杯?”海骏皱了眉,道:“郭爷,那还不够我湿嘴唇儿的。”
郭璞道:“凑合点儿吧,要等你湿了嘴唇儿,海腾就得多照顾一个了。”
海骏赧然失笑。
海腾则哈哈大笑,就这么谈笑着,一路往“太白居”行去,哪像如临大敌,分 明没当回事儿。 到了“太白居”门口,曾静、张熙双双下了坐骑,拴好了马,郭璞当先,海腾 、海骏殿后,行进了门。 进了门,郭璞倒没怎么,海腾、海骏却为之一怔。
“太自居”酒肆地方宽敞,座头洁净,还透雅致。
只是偌大一家酒肆,座头空荡荡地,仅靠里一付座头上,坐着一个酒客,在那 儿自斟自酌。 那个酒客,看侧面,他身材颀长,隐透逼人气度,身穿一袭黑衫,郭璞等人进 来,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对这个孤独的黑衫客,不但郭璞留了意,便连海腾、海骏也不由地多看了好几 眼。 然而,可惜,那黑衫酒客头戴一顶宽沿大帽,拉得低低的,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还多,根本瞧不见他的面貌。 其实,无须多看,但看他的身影,就知道此人必非常人,因为常人没有他那种 隐隐慑人的气度。 海腾向郭璞靠了一步,低低说道:“郭爷!”目光向那位黑衫酒客溜了过去。
郭璞一摇头,淡淡说道:“高人!”
海腾没再问,郭璞转向了柜台,柜台里,那掌柜的跟个伙计正畏畏缩缩地站在 那儿,一付战战兢兢模样。 郭璞当即淡淡一笑,道:“掌柜的,宝号今天不做生意么?”
那掌柜的一惊忙点头说道:“做,做,几位请坐,请坐!”
郭璞淡然一笑,带着海腾等在一付座头上坐下,却有意无意地把曾静、张熙拦 在了里面。 同时,郭璞也恰好挡住了那位黑衫客。
坐定,那店伙畏缩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心惊胆战的强笑,微一哈腰,道:“ 几位要喝什么酒,吃点什么?” 郭璞道:“拣好的多拿就是!”
那店伙应了一声,刚要走--
郭璞及时又道:“慢着,伙计,我告诉你一声,你转告他们一句,我在这儿, 他们想要的人也在这儿,有话找我说,要人找我要,可别那么小家子气,也别让人 吃喝不痛快地在酒菜里施手脚,明白么?”
那伙计身子一抖,白了脸,刚要答话--
突然,那位黑衫客开了口:“伙计,过来,把我这葫芦酒拿去送给那几位喝去 ,这酒是我酿的,香、净而稳当,绝醉不了人。” 郭璞目中异采一闪,笑道:“多谢这位好意,只是萍水相逢……”
那位黑衫客截口说道:“能得相逢便是缘,何况在这地处偏僻的小村里?”
郭璞笑道:“既如此,我敬领了,伙计,去!”
伙计怯怯地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那黑衫客自他身右那被他身形挡住、看不见的墙根处,提起了一只朱红的酒葫 芦,往伙计面前一送,道:“拿去!” 那伙计忙伸双手接住,转身走了过来,放在郭璞桌上!
郭璞漫不经意地看了那只酒葫芦一眼,向着伙计一摆手,道:“伙计,拿菜来 !” 那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转眼间,他先送了杯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