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璞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凡叛逆,遇上格杀勿论,这是王法,谁叫你们敢胆大妄为,拦路劫钦犯?”
话声方落,只听那条船底响起了一阵砰砰之声。
众喇嘛机伶暴颤,左边那名一挥手,道:“咱们跟他拚了,走!”
领着众喇嘛腾身欲起。
适时,由下游江面上顶风破浪、如飞驶来几艘“浪里钻”快船,共有五艘之多,每条船头站着一个人。
只听站在最中那条船头之人扬声喝道:“姓郭的,武林水路豪雄到了,你纳命来吧!”
左边黑衣蒙面人却也机灵,一摆手,立即停身不动,扬声唤道:“朋友们快来,姓郭的凿了我们的船。”
只听那人说道:“没关系,朋友们到了,他害不了人!”
这是哪路豪雄来得这么快?
郭璞皱了眉,这些武林水路忠义豪雄不明所以,假如他们反过来派人凿了这条船,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郭璞脑中闪电百旋,双眉一扬,震声喝道:“你们停船,否则我先杀了两名犯人!”
这一招果然有效,那五艘快船冲势立为之一顿。
然而,左边那黑夜蒙面人却道:“朋友,别上了他的当,他不敢动那两名重犯,否则回去交不了差,他是死路一条!”
只听那人笑道:“说得是,多谢这位朋友!”
一挥手,五艘快船又动。
郭璞冷笑喝道:“那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回去了,你们看着,海腾、海骏,把人押出来!”
舱里一声答应,海腾、海骏推着曾静、张熙走了出来。
这一来,那五艘快船立又停住。
郭璞笑道:“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的是高人,曾先生,麻烦你一下,要他们由哪儿来回哪儿去!”
曾静立即明白,当即跨前两步,大声说道:“曾静在此,诸位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
站在中间船头那人立即应道:“长江四十八水寨弟兄见过曾先生!”
敢情是领袖长江水路的四十八寨英雄好汉。
曾静遥遥拱手说道:“谢谢诸位冒险前来搭救,曾静安好无恙,此去京师也没有什么凶险,诸位请回去吧!”
长江四十八水寨那人尚未答话,郭璞已然说道:“曾先生字字清晰,诸位该都已听见了,还是请……”
左边那黑衣蒙面人突然厉声叫道:“朋友,这姓郭的分明有所畏惧,所以用曾先生来挡咱们,重犯上京,哪有不斩之理,诸位……”
他话犹未完,长江四十八水寨那五艘快船上已起了骚动,异口同声,一致要拚死救人。
郭璞双眉一扬,道:“曾先生,请再说几句!”
曾静立又振声道:“曾静何德何能,诸位要是想让曾静安全,请速回头!”
此言一出,五条快船上骚动立止,随听那人道:“姓郭的,开船走你的,四十八水寨不拦你就是了。”
郭璞道:“我自然要走,只是话说在前头,我这一路水上若有丝毫异动,你们可别怪我立即拿他两个开刀。”
一顿,他又接道:“老人家,两位令郎回船了么?”
只听李顺应道:“客人,他俩已回来了。”
“好!”郭璞道:“准备开船……”
李顺答应了一声,郭璞随又转向曾静,道:“曾先生,请说句话,让他们走!”
曾静扬声说道:“诸位怎么还不走?”
四十八水寨那人说道:“曾先生请看,那条船快沉了,我等要救人!”
是不错,那条船已在逐渐下沉。
郭璞道:“那位有脸不能见人,而且滥杀无辜船家,不救也罢!”
左边那黑衣蒙面人急忙叫道:“姓郭的,你敢无中生有,血口喷人,那几个船家都在你船上。”
郭璞道:“若不是我略施心智救得快,只怕他几个早被杀了!”
那左边黑衣蒙面人道:“毕竟他几个还活着!”
郭璞道:“不错,是还活着,但你就别想等他们救你们!”
话声一落,他立即喝道:“海腾、海骏,带两位先生进舱去!”
海腾、海骏应了一声,拥着曾静、张熙回了舱。
那里四人回了舱,郭璞立又扬声说道:“老人家,开船,往那艘大船靠,我救他们!”
李顺应了一声,船立动,缓缓向那艘大船靠去。
郭璞双手又暗扣了一把“断魂砂”与一把“梅花针”,双臂凝足功力,静等两船靠近,众喇嘛出手。
他料定两船一旦靠近,那些喇嘛一定会不怕泄露身分地向自己下手及劫人犯,到那时,喇嘛们对付他一定全仗那歹毒霸道的火器。
喇嘛们只一亮火器,他便可立即揭穿喇嘛们的身分,只要喇嘛们身分一露,四十八水寨豪雄定然会不顾而去,这样就可免四十八水寨上当招祸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