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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点了点头,藏好了那个丝囊,道:“云领班,谢谢你跑这一趟。”
云中燕道:“不敢,这是卑职份内的事……”
随即转向海贝勒,道:“海爷,卑职告退了。”
海贝勒点了点头,道:“好,你走吧,老弟,代我送送。”
由于云珠,海贝勒对云中燕已客气得多了。
云中燕连称不敢,郭璞仍是送了出去。
到了大门,云中燕向着郭璞神秘一笑,道:“郭总管,云珠让卑职给您带来一件东西。”
郭璞脸一热,道:“什么东西?”
云中燕小心翼翼地又自怀中摸出一块丝巾包着的小包,双手递了过去。
郭璞怀伸手接过,道:“谢谢你,云领班!”
“好说!”云中燕道:“这也是卑职份内事,您一路多保重,卑职告辞了!”
说着,哈了个腰,出门而去。
送走了云中燕,郭璞打开了那方丝巾,一阵幽香袭人,那是方玉色洁白的项佩,佩上,鑴刻着绢秀八个小字:“此佩如妾,永伴君侧”!
郭璞一阵激动,一阵温馨,痴痴地站了一会儿,举手把那方项佩挂在项间,藏好那块丝巾,然后走向大厅。
到了大厅,只见海贝勒负手站立在大厅石阶上,一见郭璞走来,便即含笑问道:“老弟他走了么?”
郭璞忙道:“走了!”
海贝勒眨眨眼,笑道:“老弟,他另外还给你带来了什么?”
郭璞一震,忙道:“没什么,海爷!”
海贝勒笑问:“真的么?”
郭璞红着脸,道:“海爷,有,行了么?您怎么知道?”
海贝勒笑道:“我这个莽夫是粗中有细,老弟,这是人之常情,何况你们小两口正值如胶如漆、难舍难分之际?”
郭璞皱了眉,红透了耳根。
海贝勒接着笑道:“老弟,可否拿出来让我瞧瞧?”
郭璞眉锋又一皱,说道:“不行,海爷,这是秘密!”
海贝勒哈哈大笑,声震夜空,道:“好一个秘密,只可惜你的秘密已被我知道了……”
郭璞下意识地心中一跳。
海贝勒紧接着说道:“老弟,你当我真要看么?人家的甜蜜订情物看不得,看了我会害针眼!”又是一阵震天大笑。
郭璞也不禁为之失笑。
笑声中,海贝勒又道:“行了,老弟,谈正事儿了,咱们这位皇上可真舍得。”
郭璞淡淡笑道:“生命无价,再多一点也值得。”
海贝勒笑道:“两条命更值得多……”一顿,喝道:“来人!”
只听庭院夜色中,有人应了一声,飞步而至。
是海腾,他近前施礼,道:“爷,您吩咐!”
海贝勒道:“找海骏,你两个一起到这儿来!”
海腾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只听远处有人应道:“爷!海骏在此!”
一条人影飞掠而至,近前躬下身形。
海贝勒笑道:“倒省事儿了,听着,你两个进府已经多久了?”
二人一怔,海腾愕然说道:“爷,您这一问……”
海贝勒道:“答话!”
海腾应了一声,道:“回爷,十八岁到现在,总有十多年了。”
海贝勒点头说道:“十多年来,你们除了跟我去近郊打打猎外,可曾出过远门儿?”
海腾道:“回爷,没有!”
海贝勒道:“委曲你们,想不想?”
海腾一时未敢回答。
海贝勒叱道:“没出息,海骏,你说!”
海骏嗫嚅说道:“爷,您要听真的,还是要听假的?”
海贝勒失笑说道:“废话,上脸,自然是要听真的!”
海骏道:“那么,爷,想,都快想疯了!”
这一句,连郭璞也为之失笑。
海贝勒道:“从明天起,我给你俩一个长假,让你俩出回远门儿,到四川去一趟,愿不愿去?说话!”
海腾比较持重,一喜,尚未说话,海骏却一蹦老远,忙道:“谢谢爷,愿去,愿去……”
倏地敛去笑容瞪了眼,道:“四川,爷,您别是诓海骏高兴的吧!”
海贝勒叱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海骏又乐了,乐得直跳直叫。
海贝勒道:“少得意忘形,欢乐没好喜,要是让那六个听见了,都嚷着要去,可不一定有你的份儿了!”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灵,海骏立即安静了。
海腾这时说道:“爷,您请明示!”
海贝勒道:“郭总管明天有事要去四川,他缺人手,一个人难办事儿,挑上了你两个,就是这回事。”
海腾忙转向郭璞,道:“郭爷,谢谢您!”
海骏则道:“郭爷,海骏简直想给您叩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