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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摇了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海爷,‘血滴子’来了五十个,既有了他们,我想今天不会出什么乱子。”
海贝勒“哈”的一声,道:“只有你把血滴子捧上了天,除非人家没来,要是来了,就再有五十个‘血滴子’,人家也照闹不误。”
郭璞道:“海爷,我会小心的,刚才我差点没跟人打起来……”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谁?这么大胆?”
郭璞道:“纪贝勒的三位贝子!”
海贝勒笑道:“原来是那永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个,情形如何?”
郭璞概略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海贝勒击掌说道:“好,纪刚说得对,是该有个人煞煞他们的傲气。”
郭璞迟疑了一下,道:“海爷,对纪贝勒,您知道多少?”
海贝勒愕然说道:“这话什么意思?”
郭璞道:“如此我没看错,这位贝勒爷极富心智,而且一身武学怕不在海爷您之下,这您知道么?”
海贝勒呆了一呆,道:“老弟,不会吧,别忘了,我是京畿第一高手。”
郭璞淡淡笑道:“那不是您不知道便是我看错了!”
海贝勒讶然说道:“我不会不知道,而你也不会看错……”
郭璞笑了笑,道:“还有第三种可能么,海爷!”
海贝勒摇了摇头,道:“该没有了,只是,纪刚为什么秘而不宣,深藏不露……”
郭璞笑道:“有宣露的必要么?海爷?”
海贝勒沉吟了一下,猛然抬头,道:“我问问他去!”
迈开大步便要走。
郭璞伸手一拦,道:“海爷,使不得,万一看错了,倒成了‘长舌男’了,那多不好!”
海贝勒道:“老弟,我知道,你不会看错的。”
郭璞摇头说道:“那难说,海爷,谁都会有个走眼的时候。”
海贝勒目光一凝,道:“老弟,我不算糊涂,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问?”
郭璞道:“海爷,恕我斗胆,您还是糊涂,人家既秘而不宣,深藏不露,那必然有人家的原因,您怎好当面揭穿?”
海贝勒呆了一呆,道:“那么,老弟,以你之见?”
郭璞道:“那是人家的事儿,海爷!”
海贝勒默然不语,但未再动。
于是,郭璞改了话题,又谈了几句之后,郭璞道:“海爷,您两位谈谈,我还要到别处走走。”
海贝勒点头说道:“你去吧,老弟,可别错过待会儿的酒席。”
郭璞笑道:“不会的,海爷,有吃有喝的事儿,那怎会错过?”
一句话使得海贝勒跟梅心都笑了。
笑声中,郭璞拱手而去。
他一走,海贝勒跟梅心也转了往后院行去,当梅心转身的时候,郭璞发现梅心手绢儿摆动之际,一点白光向他飞射而来,他藉着搔头伸手接了下来。
来物入握,他立刻觉出那是个小纸圈,背过身打开一看,他不由皱了眉,那纸条上用眉笔写着几个字:“‘九龙冠’已由胤祀处转入大内。”
既入了大内,再欲收回便已不易,他怎能不皱眉。
两指一搓,揉碎了那张小纸条,他沉思着迈步行去。
行走间,他无意中抬眼四顾,只见三五成群的拜寿宾客中,有不少身穿黑色长袍的矫捷汉子。
他一看便知,那是大内侍卫“血滴子”。正看间,他一眼瞥见一座假山旁站着两个人在那儿低声交谈,状颇神秘,那是纪贝勒与一名穿长袍的汉子。
看那汉子的打扮,不像是拜寿的宾客,可也不像大内侍卫“血滴子”,更不像是“怡亲王”府里的亲随。
再看贝勒纪刚,一双寒芒隐现的眸子,正机警地扫视着四方,这,令得郭璞动了疑。
他心念刚转,贝勒纪刚一眼望见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嘴唇翕动了一下,适时,那长袍汉子冲纪刚一哈腰转身行去。
郭璞更动疑了,但是他知道贝勒纪刚已发现自己在注意他,忙将目光偏向一旁,正欲走开。
而,纪贝勒那里扬手打上了招呼:“郭老弟,慢走一步!”说着,他举步走了过来。
郭璞脑中电旋,略一思忖,举步迎了上去。
近前,他哈了腰:“纪爷有事?”
“没事,没事!”纪贝勒打着哈哈,道:“刚才我见郭老弟向我张望,想是有什么事儿?”
他倒直说了出来。
郭璞笑了笑,道:“我没事儿,纪爷,随便看看,正好瞧见了您,那位是您的亲随?”
“不!”纪贝勒摇头说道:“怎么,你不认识?那是内廷供奉的名角,武生张燕飞!”
郭璞“哦”的一声,道:“原来是内廷供奉的名角张老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