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林:我要当国家主席。
谢家兄妹再次被李放林的格局碾压。
孙涛和孙倩专注干完了另外半包麦丽素。
苏酥笑着说:那你们三个都得加把劲儿了。
她从包里掏出还剩的一瓶水,打开递给两个专攻麦丽素的小家伙喝,担心他们齁着。
谢茗茗问苏酥:你去过什么地方?
苏酥:好多地方,北京,深圳,武汉,青岛,兰州,香港,泰国。
三个小朋友不卷了,全都崇拜地看着苏酥。
谢茗茗问:去泰国要坐飞机吧?
苏酥点点头。
谢茗茗:从飞机上是不是能够到云彩?
苏酥:飞机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谢茗茗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苏酥:不过云彩有时候就在窗外面,我给你们看照片。
五个小朋友齐刷刷伸着小脑袋凑上来,苏酥保存好文档,翻到笔记本里的相册,打开之前去青岛时拍的一些照片。
那趟飞机遇到很美的云海,苏酥的座位正好靠窗,就用手机拍了几张。
看完云海,他们还要接着看照片,苏酥于是逐个打开相册里的文件夹给他们看。
这是青岛的老街,这些房子都有年头了。
这是青岛的海边,清晨四点起来赶海的话会抓到小螃蟹。
这是武汉大学里的樱花,每年三四月份的时候盛开。
这是天安门广场,每天新闻联播里都能看到的地方。
这是故宫,故宫你们知道的吧。
谢茗茗点点头,嬛嬛住的地方。
苏酥:好吧
这北京欢乐谷。
这是深圳的东部华侨城。
这是杭州西湖边上的咖啡书店。
五个小孩看得心驰神往。
谢茗茗忍不住说:哪里都比我们这里好。
苏酥摇摇头,表情认真地看向小姑娘,我觉得你们这里也很好啊。
谢茗茗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苏酥:真的,不然我们也不会专门来这里玩啊。
三个小卷王怀疑的表情有些动摇。
苏酥向他们解释:我老家在西安,西安你们知道是哪里吧?
谢兆朋点点头,西安有兵马俑。
苏酥朝他赞许地笑了笑,西安有兵马俑,有华清池,我小时候住的地方走几步拐个弯就是小吃街,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香味飘到家里。
小孩儿们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她,目光里满是艳羡。
谢兆朋:你家是住在楼房里吗?
苏酥点点头。
谢兆朋:我爸妈在深圳住的就是楼房。
谢茗茗:我爸妈在杭州住的也是楼房。
李放林:我长大了要盖楼房。
小卷王 triple kill。
苏酥笑着说:可现在好多人都想要有个小院子,房前屋后载着果树,春天有花看,秋天有果子吃,就像你们现在的家。
小孩儿们听了苏酥的话都将信将疑。
苏酥掏出手机给他们看小红书上的视频,什么童话田园里安个家,什么有个院子,独享这人间温柔,什么晴耕雨读,或许是这在这小院里最好的时光。
苏酥知道很多美好并不一定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想给这几个小朋友看,因为他们小脑袋瓜里憧憬的美好也不一定是真的,倒不如在慢慢长大的悠长时光里多给身边一些喜欢。
谢茗茗指着一个视频里摘青梅泡梅子酒的女孩说:我家院子里就有梅子树,我爷爷每年都泡青梅酒。
苏酥娴熟地吹起彩虹屁。
我喝过你们这里的青梅酒,在西安就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青梅酒。
他们看完一个在山林里用竹筒接清泉的视频之后,谢兆朋一脸不屑地说:这泉有什么了不起。
他抬手指向西边郁郁葱葱的群山深处,带点得意说:竹山上有个泉眼,里面流出来的水是甜的。
苏酥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远吗?我想去接点泉水尝尝。
谢兆朋得意地说:不远,早上去,中午就能回。
谢茗茗点着小脑袋补充:山里还有八月瓜,
苏酥好奇地问:什么是八月瓜?我没吃过哎。
李放林连忙插嘴解释:山里才长的果子,可甜了,好多籽。
苏酥:好想尝尝啊。
江以北一边画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苏酥和几个小朋友聊天,没想到他们能聊这么久,苏酥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没了和他说话时那种隐隐约约的边界感,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把自己降到小屁孩的言行和心智上。
江以北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头顶的太阳不知不觉移到西边,在大树亭亭如盖的绿冠边缘投下几束光,明亮却不刺眼,把树下几个说说笑笑的人笼在暖洋洋的光晕里。
大概是因为侵染在阳光里,江以北觉得她看上去全身都是暖的。
苏酥:哦对了,还有你们镇上的锅盔凉皮,太好吃了
小朋友:还有车站跟前的三合泥
江以北淡淡笑了笑,转回头继续给他的画收尾。
她看上去全身都是暖的,大概不止是因为落在身上的阳光。
第四十章 你如果也有想要摆脱的噩梦,不是躲着它,而是容它睡在你枕侧,它不会变,你会变,变得有一天对它视若无睹。
江以北的墙绘完工时,两个男孩的职业理想也都改了。
谢兆朋和李放林都要当画家。
苏酥说:好啊,可以让小江哥哥教教你们。
江以北在弯腰收拾地上的画具箱,闻言对小家伙们说:学费可以让姐姐帮你们交。
谢茗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一脸担忧地问:学费贵吗?
苏酥对上江以北要笑不笑的目光,两人心知肚明学费要怎么教。
苏酥耳尖一热,收回目光,对谢茗茗说:他在开玩笑,不会收学费的。
收拾完画具,几个小孩争前恐后抢着帮忙拿东西。
画具箱太重,江以北自己提着,把塑料水桶和几个见底的颜料桶给小孩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