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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江小兰,她进镇去打听消息。”顾姑娘的目光回到栅缝往里窥探:“她有几个朋友,被京里来的人捉走了,她……”“哎呀!”张家全惊叫。
“你叫什么?吓了我一跳。”顾姑娘真的惊跳起来,伸手轻拍心口。
“江小兰是我的朋友呀!”
“咦!你……”
“天杀的!”张家全咒骂:“她那几个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哪!真糟!我得进去找她问个明白。”
他准备上跃,却被顾姑娘栏住了。
“你不能闯进去误了它的事。”顾姑娘急急地说:“她很快就会出来的,你等一等好不好?”
“这……好吧!反正进去盲人瞎闯乱闯,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她,等就等吧!”
他闪在顾姑娘身右,也往镇里窥伺,完全不留意顾姑娘的举动,毫无戒心。
顾姑娘似乎也对他毫无戒心,两人几乎靠在一起,伸手可及,出手是十分简单的事。
“豹人兄,她……我是说江小妹,她那些朋友,是你的什么人?”顾姑娘问。
“普通的朋友,她没告诉你?”他转头问,黑暗中,他仍可看清顾姑娘亮晶晶的明眸,嗅到女性身上特有的芳香气息。
“没有。”顾姑娘轻摇着头:“我虽然是替公门办案的人,但碰上京都的来头大人物,无能为力,在那些人面前我不够说话的份量。”
“是些什么大来头人物?”
“为首的人叫什么绝魂金剑,是京都御林军的什么教头,威风得很。”
“江小兰的朋友有什么罪名?”
“咦:你不知道?”
“不知道,朋友没说。”
“好--好像是什么钦犯吧!”
“哦!那可麻烦大了,……唔,来了,是她。”
一个黑影,贴街边飞窜,速度惊人,片刻使到了栅旁。顾姑娘发出一声轻哨,来人不假思索地飞跃过栅。
“怎样了?”顾姑娘急问。
果然是江小兰,看到了张家全。
“哎呀!豹人兄,我……”江小兰似乎声泪俱下,张开双手,忘形地扑入他怀中,又哭又叫:“我……我该死……我没能照……照料他们,我……”“不要哭,慢来慢来。”他轻拍江小兰的肩背:“事情发生了,急也没有用。告诉我,怎么一回事?”
“你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妙手摘星十二个人,突然出其不意包围了我们。”江小兰一面拭泪一面诉说:“大家一急,分别杀,我冲出重围时,李兄与舒姑娘已经被擒住了,我……我无能为力,只好……只好逃命……”“不能怪你。”张家全长叹一声:“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早来晚来还不是一样?你进城探出什么了?”
“人被囚禁在镇西北的五台小苑,戒备森严,我必须赶快去找朋友相助,赶快上马,走!”
“顾姑娘不能帮你?”
“她……顾大姐不能插手,她……”
“她是和川堡四杰中的幻剑顾玉芝,她帮不了谁又帮得了?总不会去找黑狐吧?”
顾姑娘的剑刚拔出三寸,噗一声耳门就挨了一击,砰然倒地。
几乎在同一刹那,江小兰的左手刚抬起,手肘便被挑中,洒出三枚银钗,毫无劲道飞散了。
大手一伸,食中两指正中鸠尾大穴。
江小兰倒下了,毫无出手的机会。
栅右的屋角暗影中,一个黑影飞扑而下,凌空下搏无声无息,像鬼魅般光临顶门。
张家全点穴的手尚未收回,前俯的身躯也没稳住,顶门剑气已经压体,危极险极。
他不挺身站直,反而压住江小兰的身躯快速扑地,一滚之下,刀已出鞘、挥出、中的。
“哎……”下扑的娇小黑影计算错误,下落的右脚掌被齐踝砍掉了,惊呀声中,摔倒在江小兰身上。
人跃起,刀光如电。
刀入人体,发出一声轻响。
“呃……”黑影半抬起的身躯重新仆倒,背部被刀贯入背腔,刺断背肋骨的轻响清晰可闻。
是个女人,黑狐柳艳。
不久,两匹马驮了两个女人和一具体体,越野到达镇东的山脚下。
山居的小茅屋废弃已久,好在门窗还是完整的。
当屋中,燃起一堆枯枝,火光熊熊。
两个女人,用缰绳困住双手,吊上了大梁,仅足尖可以着地。穴道已解,身子可以活动“饶我……”江小兰哭叫:“我……我……”张家全站在两人面前,满脸杀气。
“你未免太把我豹人看扁了。”他凶狠地说:“你没想到我的消息也很灵通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