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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江的女人,是山二狐的白狐江兰。两狐与和川堡四杰,还有一群只知道钱的武林败类,专门替官府缉要犯,赚血腥钱的贱种。
大同府有位梁如同,就是这些人的靠山。
这个人不但肯花钱,而且身份极为特殊,对鞑子忠心耿耿,因为他是鞑子而不是汉人。
目前他性梁,日后天知道他姓什么?他是大同地区飞龙秘队的暗中主持人,你懂了吧?”
“你说的是真是假?”张家全大吃一惊。
“我老人家从不信口开河,我已经查证了他们的身份。半年前,这位梁知州姓王,叫王东,当然是他的化名。
他在湖州任吏目,查出知州杨嘉兆,暗中勾结反清复明志士,用一个奴仆的儿子,换走投降的乐昌王第二个儿子朱国璋。结果,朱国璋与三子朱君璋都被捉回,杨知州也全家上了法常那次由宣大总督马国柱,派人送走了乐昌王、永靖王等九位王子,在怀来途中老小全部失踪。
怀来有人看到押解的兵马,却没看见这些王室人员,到底在那儿被杀的,迄今仍是个谜。
这次鞑子小皇帝来游山五台,这位梁如州正是表功的好机会,请来了大批人手严刺客,山二狐正是这些人中佼佼出群的人物。白狐江兰富机智,黑狐柳艳武功高心狠手辣,两人配合得十分恰当。
你这混球,你杀黑风大王时,那鬼女人正向黑风大王套消息,你应该明白你的错误了吧?”
“这……怎么会呢?”张家全楞住了。
但他心中明白,这是真的。
江小兰说,夏都堂捉错了他,要捉的是邻房的黑衣女飞贼。
显然,邻房住着黑狐柳艳。
宁可捉错一百,不可纵错一人;这是公门人办事的宗旨和手段。夏都堂既然捉走了江小兰,而因此死掉了三个人,岂会轻易地把江小兰放回?
他做错了,栽了!
糟的是:他又栽在女人手上。
“怎么会?哼!要证明吗?”飞虹剑客冷笑。
“我回去找他们。”他脸色变了。
“到何处去找?”
“他们藏身的地方。”
“哼!”
“又怎么啦?”
“一个时辰前,风尘三侠已被抬进了五台小苑。”
“什么?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他跳起来。
“我再一次郑重告诉你,我飞虹剑客从不信口开河。我这人只相信眼见的事实,从不胡乱猜测。”
“这……夏都堂在……在显通寺……”
“山两狐才不理会夏都堂的人呢!但她们不敢不卖京都来大员的账。”
“妙手摘星那些人?”
“一点不错。他们有一个厉害脚色,叫鹰爪王王逢时,在客店被你杀死了,据说正是你见到白狐被捉而出面杀死他的,对不对?”
“好阴毒的女人!”张家全咬牙说:“老前辈,知道两狐藏在何处吗?”
“不知道。”飞虹剑客苦笑说:“我一而再听你说起江姑娘,本来要向你问明白,可是你这小子来去如风,因而没有机会……”“我得去查清楚。”张家全开始收拾。
“进五台小苑?”
“不错。”
“硬往龙潭虎穴闯?”
“必要时,我会的。”
“我舍命陪君子。”
“也好。”张家全挟起豹皮革囊:“不必操之过急,先填饱肚子再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喝!你小子豁上啦!”
“不一定。不过,我是有意得罪文殊菩萨,我要在他的道场大开杀戒。刀我已经磨得锋利,你等着瞧好了。”他杀气腾腾地说。
飞虹剑客打一冷战。被他的气势惊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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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不久,三匹健马进入五台小苑。
绝魂金剑率领了十二个人,接见三位来客,摆出的排场,与上次接见夏都堂郑重多了,可知来人的身份,比夏都堂高得太多,甚至比他这里所有的人都高。
其实,三旗侍护所设的讲武堂总教习,根本就没有身份可言,只是一些传授侍卫武功的奴才,待遇虽高,就是没有身份地位。
只不过那些习武功的小侍卫们,总算保持着有表面上的恭敬,但是要谈起公务,可就不把这些一教习们当人看了。
来人赫然是燕山三剑客的老二纳拉费扬古。另两人是八猛兽的飞天豹黄标,与轻功起绝的扑大雕乌苏赫里。
吉都八猛兽是正式的乾清门侍卫,八个人有七个是旗人,仅飞天豹黄标是汉人,但也是汉军旗子弟,算是旗人的半个自己人。八猛兽的身份地位,比三旗侍卫高一等。讲武堂的教习,在他们面前也随之低一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