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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就在这方圆廿里的奇岩怪石丛中,你追我走,我进你退,你搜我藏,我静你动,没完没了,可把追的人逗得七窍生烟,逐渐按捺不住了。
终于,姓费的抓住机会了,姑娘黛绿色的身影,由于比草木略深些,目力超人的高手,很容易在她微动时发现它的身形。
她正从一丛矮杯中,闪电似的窜入一座奇岩下。
五丈外隐身石后的姓费的,锐利的目光发现她了。
奇岩后,是一座五六丈高的山崖,成半弧形。
这是说,她正进入像袋一样的地形。只要堵住了袋口,等于是拉紧了袋口套绳,人在袋中,有如毒蛇入袋,一切都完了。
说粗俗些:中捉鳖。
姓费的大喜过望,一声怪叫,跃上奇岩。三名黑衣手下,心意相通同时掠走,分别堵住了两侧。
袋口,锁紧了。
奇岩与陡崖间,还有些八尺高的参差怪石,与矮林杂草,足以在内隐藏。
“我对你这种一击即走的胆小鬼行径烦透了。”他得意地说:“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你上岩来和我分个你死我活,一是我下去像赶兔子一样,把你赶到崖下杀死。”
尹姑娘藏身在崖前不远处的猿蹲虎踞怪石后,这才发现自己已不幸误闯入绝地,小心地察看一番,心中叫苦,大事不妙。
四个人已堵住了出口,四支剑映日生光。
不远处匿伏的飞态与摘星手,已来不及救应,大惊失色,两人一打手式,不顾一切潜至最右首。
最右首那位黑衣人似乎不知身后来了强敌,面对崖下冷然屹立,剑随时皆可挥出截击。
两人一打手式,悄然猛扑而上。
剑虹打闪,沉叱似乍雷,不但原来那位黑衣人大旋身抢先发剑,侧方不远处另一位黑衣人,也几乎同时从斜刺里猛扑而来,剥光如匹练,攻到摘星手的右胁。
“钱销!”四剑凶猛地接触,火星飞溅。
四人同时向侧暴退,剑上的劲道半斤八两难分轩轾,谁也没占便宜。
同一瞬间,姑娘雷射而出。
“此路不通!”左方的黑衣人豪勇地大叫,剑出风雷骤发,火候精纯内力十足,这一剑真像推出一座剑山,等候送死的人撞上山来。
姑娘已别无抉择,疾冲而上。
“铮铮!”黑衣人硬接了她两剑,仅被逼退了三步,依然阻挡住去路。
这一停顿,姓费的到了,一声狂笑,剑吐千朵白莲,挟风雷以至。
“铮铮!”姑娘无法不接,姓费的剑势太快太猛,不接就死走了。
浑雄无匹的劲道,震得她虎口发麻,连人带剑斜撞而出,锋尖划破了它的胁衣,几乎伤了肌肤,护体气功抗拒不了对方剑上的可怕内劲。
碎一声响,它的左肩脾撞上了一座巨石,反弹而出,脚下一虚,扭身便倒。
姓费的狂笑着冲到,剑如殒星下坠。
“碍…”狂叫声在这刹那间传出。
人影雷射而来,快得令人大白天见影而不见人。
刀光一闪,铮一声狂震,下刺的剑偏升,姓费的疾退三步,脸色一变。
姑娘滚身而起,从死神的魔掌中逃出来了。
黑衣人摔倒在三丈外,是被张家全的飞刀击毙的,乃入左肺,叫号时口中鲜血溢出,锋尖几乎透胸而出,飞刀的劲道可怕极了。
张家全无意中经过此地,来得正是时候。他一把抓住姑娘的手,飞掠而走。
姓费的稳下马步,他已远出五六丈外,将姑娘向前一推,回身横刀候敌。
“纳拉费扬古!”他沉喝:“来!决一死战。”
纳拉费扬古不认识他,但看了他的猎装,有点明白,一跃而至,剑一伸剑气涌发。
“你认识我?”费扬古沉声间。
“你也该认识我。”
“你是……”
“张家全。”
“哼!你不是在潞州……”
“腿是我的,我该呆在潞州吗?”
“你的诡计瞒不了人,你在潞州牵制我们,掩护老鬼带了小孩子东逃,没料到我们把老鬼往回赶吧?”费扬古得意地说:“听说你很了不起,我接受你的决一死战。”
“就算你们人手多,天罗地网非常的严密,但在下看来,如此而已。你现在只有三个人,我们有四个,你即使想拒绝决斗,也无能为力。叫你的人闪开!”
两个黑衣人,已在费扬古的左右后方戒备。飞熊和摘星手,也和姑娘在一旁仗剑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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