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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双猪眼色迷迷地盯着冷魅狞笑,单掌打问讯笑道:“我佛慈悲!女施主气色甚差,日
内必有刀光之灾,必须贫僧攘解。”
冷魅大为不悦,冷冷一笑说:“和尚,你的穿章打扮,该是个颇有地位,真是受过戒的
僧人,不折不扣的佛门弟子,竟然满嘴玄门术语,观气色道祸福浑然天师道法师嘴脸,你算
什么?”
“呵呵!女菩萨真厉害。这年头,凡事不可太过认真,反正跳出三界外的人,哪管他僧
俗道道?”
“大师是……”
“贫僧四空,出家黄梅东禅寺。”
“哦!禅宗五祖传衣钵与六祖的名刹,你也该是有道高增了。但即使把豹的斑毛刮了,
仍然是一头豹。即使把你升上龛,你仍然成不了佛。”
“女菩萨出口损人,罪过罪过。”
“和尚,把你的来意说出来吧,不必拖延了。”
“好,女菩萨快人快语,贫僧是传信的。”
“本姑娘洗耳恭听。”
“请女菩萨至飞龙寨一行,郑施主专诚促驾。”
“为了何事?”
“届时自知。”
“本姑娘有事待理,急于赶路未充分身,谢了。”
“女施主恐怕非去不可了。”
“真的?’冷魅冷笑。
“附近高手如云,所有的道路告已有效的封锁,女施主务请三思而行。”
“请转告郑寨主,本姑娘深领盛情,他日当登门致歉,告辞。”
四空哈哈狂笑,笑完说:“贫僧信已传到,女施主去与不去,贫僧责任已了,不问其他
后果,女施主自行负责,哈哈……”
笑声摇曳中,四空和尚快步向下游的茂林一窜,三两间便摹尔失踪。
“走!过河。’冷魅说。
后面,涂老大偕四名同伴匆匆赶到,老远便叫:“冷姑娘,怎么一回事?在下听到了笑
声。”
“一个不守清规的东掸寺僧人,从下面走了。”冷往说,挥手命侍女登竹筏。
“东样寺在黄梅,该寺的僧人怎会来到此地?这……”
“你去问他好了,他走了不久。”冷魅懒得解释。
竹筏一次只能渡四五个人,冷魅与三侍女带了永旭先渡,登岸后退自动身。
这一带的山岭都不大高,树林浓密古木参天,小径一线鸟道羊肠,人行其中不见天日。
冷魅一面走一面向扶着永旭的小英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故,一有动静你们就先找地方
藏匿,如非生死关头,不许出面与人交手,周爷的安全第一,切记切记。”
“小姐,你估计飞龙寨主是帮助哪一方的人?”小英忧心忡忡地问。
“如果追踪我们的船是毒龙那批邵阳水贼,那就是宁王府的人了。”
“怪事,宁王府的人怎会来追踪我们?怎么可能?”
“我知道些少风声,他们闹翻了。”冷魅说,有点心神不定:“妖道严令所有的爪牙,
必须将周爷擒回南昌处置,志在必得。可能他们已得到周爷已落在我们手中的消息,因此派
人追来……有点不对,先躲一躲。”
她们往小径旁的密林一窜,迅速隐起身形。
涂老大由于渡河耽误了不少工夫,冷魅把竹筏丢在对岸,不派人拉回去载他们,把冷魅
恨得牙痒痒地。追了近里地,仍不见冷魅主婢的身影,心中大急,催着同伴急走,希望赶上
冷魅。
刚绕过山脚,对面树林中踱出一个穿青衫儒生打扮的佩剑壮年人,面白唇红五官清秀,
身材修伟一表人才,手摇白绢折扇拦住去路,呵呵大笑道:“原来是括苍双雄涂氏昆仲,幸
会幸会。”
涂老大脸色大变,抽口凉气骇然叫:“寇十五郎!你……”
“涂兄,你们其他的人呢?”寇十五郎含笑问,神色友好,笑容令人感到和蔼可亲。
“其他的人?寇前辈……”
“在下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寇十五郎笑吟吟地抢着说,折扇轻摇神态悠闲,风度极
佳。
“她们不是过去了吗?”涂老大惶然说。
“她们是谁?”
“冷魅冷梅和她的侍女,她们过河不等我们就走了,晚辈正要赶上她呢。”“你已经说
了谎了。”寇十五郎说,神态未变,依然保持最佳的风度,但折扇已经折拢了。
“晚辈大胆也不敢撒谎。”涂老大惊恐地分辩,如见鬼唯般惊然后退。
“晤!看神色,你不像说谎。”寇十五郎说,折扇重新抖开了,笑容依旧,神态依旧。
“敞长上与天师是至交,晚辈怎敢撒谎?”涂老大说,恐惧的神情减弱了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