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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僧臀部挨了一脚,如在平时算不了什么。但未运功护体又不知有人偷袭,这一脚却禁
受不起,只感到五内翻腾。痛彻心脾,连运功的力道也快消失了,怎敢再逗留?爬起身就向
上忘命而逃。永旭紧追不舍,一面大叫:“不戒魔僧,你逃不掉的,宁王府的走狗也救不了
你,妖道李自然也救不了你,黑道群雄也饶不了你,你们拦截偷袭予会群雄的阴谋诡计,即
将大白于天下……”
他是叫给百步飞虹两个人听的,叫声渐远,片刻便消失在坡上的竹林映掩处。
不久,他回到古松下,北丐指着他的鼻尖说:“那贼和尚血腥满手,恶迹如山,你为何
不毙了他?”
“毙了他就没有人证啦!老前辈。哦!那两位仁兄到何处去了?”
“反正溜掉了就是。这两个老江湖不先打听动静,大摇大摆来游山,难怪要碰大钉
子。”
“老前辈,下一步棋怎样安排?”
“不能再重施故技了,多来两次把戏会被戳穿的。好好休息,晚上老地方见,天色不早
了。”
永旭除下胎记和刀疤,和老花子分手。
他不想休息,半躺在聚龙庵前面的牌坊下,面前摆上一个破草箕,半闭着眼等施主们施
舍。
香客陆续到达。都是远道而来的信徒。先到招待处礼佛,然后到九华街投宿。
他看到了留在青阳客店的候刚,带着小书童紫电青霜扮成香客,愁眉不展急步而过,老
仆李忠在后面二十余步跟进。
不久,一个老仆打扮的人挑了行囊,跟着一名秀气的小村姑,行色匆匆而过。
“咦!碧落山庄的人真的赶来了。”他想。
小村姑是家风姑娘,打了他一记摧枯掌的泼辣丫头。
老仆是多臂熊费鹏,那担行囊份量不轻。
接着光临的是生死判敖鸿,打扮成一个富家翁,两位侍女权充内眷,带了三名挑囊箱笼
的挑夫。
“他们都来了,李驹兄弟果然是碧落山庄的人。”他心中恨恨地说。
所有的老相好皆经过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对他起疑,甚至生死判敖鸿在经过他面前时,
居然还布施给他一锭碎银呢。
附近乞丐有十余名之多,谁也没留意这些可怜虫的底细。
最后到达的人,是天罡手赵恒赵三爷,眉宇间似有重重隐忧,紧蹑在两个怪人身后。
两个怪人也是老相好,在鲁港食店曾有一面之缘的笑怪马五常,笑容可掬毫无风尘之
色。
另一人是醉仙翁成亮,腰上的酒葫芦特大便是活招牌。
怪与残都来了,其他的人可能陆续到达。
黄昏将临,他在街上走了一圈,睁大眼睛伸长耳朵,不久便摸清了众人的落脚处,连十
余个来历不明隐起身份的人,也被他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
刚转出街口,劈面碰上一个佩了剑的中年落魄书生。
又是老相好,也是鲁港食店的食客,风尘仆仆匆匆而来。显然赶了不少路。
“哈?大概我要等的人快来了。”他想。
书生在街口止步。吁出一口气,信手扑拍身上的尘埃,取下小包裹提在左手中,然后从
容举步。
接近街中段的放生池,身右挤近一个肮脏花子,鬼鬼祟祟压低声音问:“书呆子,那两
个小鬼的底细查明了吗?”
书生一怔,右手倏然抓出,要扣花子的脉门,快极。
花子是永旭,左手一振一翻腕,反而扣住了书生的右手脉门。
“咦!”书生骇然叫,左手的包裹便待砸出。
永旭松手退了一步,笑道:“打不得,君子动口不动手。两小鬼叫日月双童,对不
对?”
“你……你知道多少?贵姓?”书生满脸惊疑,在默默运功戒备。
“很多很多,挹秀山庄的人张扬而过,唯恐不为人知,根本不需打听。那两个小鬼骂得
太恶毒,真该有人教训他们的主人。”
“不错,在下搞得他们晕头转向,一天走不了一二十里,几乎连抬轿的人都雇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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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
“大概快到青阳城了吧,在下早走半天。哦!尊驾是真人不露相,贵姓?你当知道在下
是谁了。”
“敝姓周。春申兄是否打算立即与郎兄会合?”
“不急。他还在途中,先见见几位朋友再打算。”
“也好。春申兄在江湖浪迹,亦正亦邪出没如神龙、声誉虽不见佳。但也颇受武林同道
尊敬,何必来趟这一窝子浑水?”
“区区与郎兄交情不薄,我行我素不怕世人非议。”书生正色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