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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老前辈,不要和这妖妇斗口了,等火灵官一到,咱们就动手毙了她。”有人大叫,
把火灵官三个字叫得特别大声;“反正彼此早晚会生死相拚的,这时候除去她不啻先铲除一
个劲敌,拔除大魔一个爪牙。”
正在默默聚气行功的永旭心中叫苦,如果火灵官赶到,这间鬼茅屋怎禁得起火攻?大事
不好。
火攻是妖魔的最大克星,路凝香的妖术火候绝对禁不起雷火筒的烈火袭击。
正感到焦躁,房中有了声息,有位侍女低声说:“你背人,我断后收拾东西。”
有人将他拉起,他不加反抗,任由对方背起。
背他的侍女浑身香喷喷的,被女人背的滋味并不坏呢。
“该死的!我必须有行功的时间。”
他心中不住咒骂,招魂鬼魔来得真不是时候。
听路凝香的口气,李驹兄弟和靳义已交给五灵丹士了,他心中万分焦急。
靳义已说过五灵丹上是十余年前的死对头,这次临时撤下山半途而废。就是为了逃避五
灵丹主,想不到依然落在这妖道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落在死对头手中,后果令人
不寒而栗。
“我必须赶快脱身去救他们,时不我留!”他心中狂叫,可是,背在侍女的背上,他如
何行功?
万一沿途受到袭击出了意外,岂不有走火火魔之虞?
不久,前面传来了欢呼声。
有人欣然叫:“火灵官快到了,大家准备暗器打逃出来的人。”
传来了一家口哨,侍女低叫:“二姐,走!”
天太黑,目力派不上用场,但听觉未受阻碍。
听口音,他知道共有四个女人行走,在前面的人可能是绿衣仙子路凝香。
感觉中,他知道走的是一条有霉气的窄小地道。
不久,霉气没有了。出了地道,眼前一亮,草木的清香令人精神一振,林梢可看到漏下
的星光。
“你们到前面等我。”前面的绿衣仙子很声说:“不杀他们几个人消气,怎消心头之
恨?我回去给他们几分颜料涂涂脸。”
“小姐,他们人多,日后再说吧。”一名侍女劝阻。
“不!黑夜中离开房舍,何所惧哉?我路凝香不是善男信女,此恨不报,日后还用在江
湖扬名吐气?你们走!”
永旭心中暗喜,心说:“这倒好,你们互相残杀吧,我正要挑起你们魔邪之间的火并
呢。”
路凝香一走,三侍女也动身,爬山越岭穿林人伏相当辛苦。
不久,到了一处水声潺潺的小山谷,走在前面的侍女止步说:“我们在这里等小姐
吧。”
“这小书生真重。”
背他的侍女一面解背带一面说:“今晚被那些狗东西一闹,看来要露宿山林了。”
“小姐打算到玉女峰去找枯竹姥姥借住一些时期。”
“至少今晚就得露宿,今晚怎找得到玉女峰?”
“这里上去就是拜经台,还怕找不到玉女峰?”
“走大道恐怕有麻烦……咦!那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是山狗吧?唔!有猛兽的腥味,小心了……打!”
一声咆哮,贴地扑来的一头猛虎,在三四丈外挨了一枚针形暗器,向上一蹦,然后再向
下扑来。
“快走!猛兽不止一头。”
侍女急叫,将永旭扛上肩,领先急走。
似乎四面八方皆有穿枝擦草声,大群虎豹来势如潮。
三侍女慌不择路,展开轻功飞掠而走。
被扛在肩上的永旭心中叫苦,一阵子颠簸,几乎把他凝聚的先天真气颠散。
他不能运劲抗拒颠簸,以免被待女发觉他已经醒来,只好排除杂念,忍受肩顶腹部的痛
楚,暂时停止行动静候机会。
越过一座山鞍,身后已无声息,扛着他的侍女脚下一慢,余悸犹存地说:“见了鬼啦!
这儿哪来的这许多猛兽?小姐在后面……”
“放心啦!小姐神通广大,虎豹算得了什么?用不着我们耽心。”
另一名侍女说:“我耽心的是找不到宿处,今晚无处安身呢。”
“就在这里等吧,留意小姐召唤的讯号。”
侍女把永旭倚放在一株古松下说:“这小书生真累人,不如用解药他弄醒……”
“二姐,弄醒他又有何用?他又不能走动,软骨散的解药在小姐身上,他醒了不是更难
背吗?”
北面不远处的一株古松下,突然踱出一个人影,桀桀桀怪笑道:“半夜三更,背了个大
男人在深山里走动,这算什么?嫌难背嘛,交给我老要饭的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