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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些江湖上的邪魔鬼怪,势必成为宁王造反的得力悍将。
江湖人本来就为了名利而攘臂,以宁王府的雄厚财力,与成王败寇的权力欲引诱,成功
乃是意料中事,威逼利诱双管齐下,不上贼船的傻瓜能有几个?
他必须利用这大好机会。两面放火,扩大双方的裂痕,加深双方的怨恨,断绝魔邪之间
可能化敌为友的合作道路,促成双方火拼,令宁王府派来的人无从化解,而后他可以从中取
利,找寻他所要找的人。
只要大魔大邪势同水火,和解无门,那家伙不得不挺身而出了。哼!但愿我所料不差,
可能我已经找到他了。他不住沉思,暗中打定了主意。
可是,一连串的疑团困扰着他,为免打草惊蛇,他必须小心从事。
“旭弟,该到何处去?”走在他后面的李驹问。
“三天门,到太白书堂借宿。”他信口答。
接近望江亭,走在最后的靳义说:一后面有人跟来,快接近了。”
“他们已跟了两里地,大概准备跟上来打交道。”他泰然地说:“我们到望江亭等他
们。”
望江亭也有人等他们。
亭建在路旁的山顶上,向西北望,数十里外的大江像一条银蛇。
城镇隐在淡淡的烟霞里,小得像是玩具,果真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这里远
眺,令人油然而生万里江山尽在脚下的豪情,视界与胸襟为之大开。
两个人坐在亭中,面向西北安坐不动,着背影便知是一僧一道,穿的都是补了又补已泛
灰色的青色袍衲,光头道冠一看便知身份。
相距约十余步,老道突然转身说:“施主想必乏了,何不进亭来歇歇腿?”
那是一位鹤发童颜的高年老道,一双明亮的眼睛依然显得年轻,膝上放置着一把桃木
剑,一看便知是天师道的弟子,会画符撵鬼的所谓法师,保养得好,难怪红光满面,脸上皱
纹不多。
和尚也扭头回顾,是一位干瘦矮小,老态龙钟的老僧,与老道完全不同,大概是患了长
期营养不良症,脸型真像一头老青猿,那双火眼似乎有点昏花,双手仍在数着念珠,口中哺
哺像在低念佛号,念一句数一颗,煞有介事。
“呵呵!真也乏了,该歇歇腿。”永旭一面说,一面踏入亭中,长揖为礼说:“打扰两
位的清静,罪过罪过,道长海涵。”
“这里本来是大家歇脚的地方,谈不上打扰,施主客气了。
哦!公子爷是来游山的?”老道微笑着问,目光落在最后入亭的靳义身上,似乎神色有
了波动:“贫道玄恒。那位佛门道友是释如伽。
公子爷……”
“小生姓周。”永旭在石凳上落坐说:“敝同伴姓李。哦!道长,九华山是地藏菩萨肉
身成佛的道场,道长前来不怕被禅门弟子逐下山去?哦!那位如伽大师,小生似乎耳熟得
很。”老如你的火眼死死地瞪着他,凶光一闪即没。
“如伽道友的绰号称不戒魔僧,施主应该知道的。”玄恒的目光盯紧了靳义,稽首问:
“这位大施主面善得很,请教……”
靳义堆了笑,欠身恭敬地说:“弟子李义,乃是李家老仆,侍伴两位少公子外出游学,
不知仙长有何指教,但请吩咐,弟子……”
“你不是姓李吧?”玄恒阴笑着问,眼中泛有疑云:“贵主人姓李,是湖广李家吧?”
“湖广李家多得很呢。”李驹抢着接口:“道长好像有事要说,你就直率地说出来好
了。”
玄恒正要往下问,不戒魔僧摇手道:“玄恒道友,可否打发他们到别处去?”
原来两名青袍佩剑中年人,已经出现在亭外。
后面,两名花容玉貌的侍女正从路口的树丛折出,各人手中棒了一只插了不少山花的精
致香篮,袅袅娜娜地岔人至望江亭的小径。
玄恒阴阴一笑,向正欲入亭两个来意不善的中年人说:“两位施主,亭里面已经够挤
了,到别处去歇歇脚吧。”
“老道,你的口气不像一个方外人。在下不与你对较。”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冷冷地说,
目光转向李驹,语音变得更冷:“你是为首的人?”
传女已到了亭外,一名诗女笑道:“芮氏双雄,你找家小姐的贵宾有何贵干?说吧!芮
老大,你最好知趣些。”
“该死的泼妇!”芮老大恶狠狠地说:“你的小姐是谁?叫她滚出来说话,芮某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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