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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夹囊的零碎杂物,最后检查包裹,讶然叫:“老天!这么多黄金?会不会是专程向宫主
送礼的客人?”
“咱们别管他是敌是友,送回去再说。”捆他的人说,发出一声讯号通知别处的伏桩,
然后一个将他扛上肩,一个提了他的包裹和锄柄,匆匆走了。
小小的山谷中遍植奇花异草,像是别有洞天,在花木映掩中,可看到一座座玲珑雅致的
精舍和亭台,每一座精舍都是独立的,布置得有章有法,是那么安详静槛,很难令人相信这
是武林凶魔的住处。
他被安置在一座精舍的厅堂内,平搁在光滑的花砖地面,包裹和锄柄放在堂上的长案
上。厅中有两名佩剑侍女监视着他。阵阵醉人的幽香在空间里流动,很难分辨是什么香。
不久,一名宫装少妇带了两名侍女匆匆人厅,少妇站在案旁仔细端详着他,向侍女说:
“雄壮如狮,英伟照人,是个好人才,你们准备解药,我去禀明宫主定夺。”
“要不要先解绑解穴道?”一名侍女问。
“不必了,得看宫主准备如何发落他?”
“宫主正在接待宾客,不知何时方能前来验看,绑久了不要紧,穴道闭久了恐怕不妥当
呢。”
“宫主会尽快赶到的。老实说,宫主对混江龙迟迟不将金珠送来十分不满,正打算下逐
客令呢。”
少妇一走,两名侍女进人内室准备解药。厅中负责监视的两名侍女一在厅门向外警戒,
另一名走近案旁,嘴角突然露出笑意,伸出玉手缓缓轻抚俘虏的印堂,似乎在欣赏一件心爱
的物品,轻柔地将几根散发向上抹。久久,纤掌下移,轻抚他的鼻梁、嘴唇、没颊
他的双目突然睁开了,盯着侍女微笑。
侍女先是一怔,羞得粉脸绊红,赧然收回纤手,退了一步。最后似乎恍然醒悟。脸色一
变,张口欲呼,可是,已来不及了,他双手一分,牛筋索寸裂而断,大手一伸,手指便奇准
地点中侍女的胸正中鸠尾大穴。
他双脚的捆绳也无声自解,人如怒鹰猛扑厅门另一侍女的背影,双手一张一合,暖玉温
香抱满怀,侍女在他手中失去知觉。
将两名昏了的侍女塞人厢房,他立即取包裹迅捷地换了一身蓝劲装,佩上传女的剑,背
上包裹,挟着锄柄向内堂悄然接近。
屋中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在一间内房门外,他听到先前要少妇解穴的侍女向同伴说:
“混江龙是个见钱眼开的效贼,贪婪小气爱财如命,竟然舍得用一万两银子买戚报应四条
命,岂不可怪!依我看,他必定心怀叵测设安好心,准有些什么鬼阴谋。”
“这件事其实毫无奇处,混江龙如果要不了戚报应鬼见愁的命,他就得把老命陪上,一
万两银子买命,他不舍也得合,反正他的金银多得连自己也数不清,他出得起价。哼!他敢
心下叵测?除非他不想活了。”另一侍女说。
“很难说,那水贼阴险得很呢。再说,他是一条无处不可躲藏的蛇,无处不钻的地老
鼠,风声一紧,往阴暗污秽的角落一躲,本官的人到何处去找他?那些有名气的英雄豪杰并
不可怕,小蠢贼地头蛇才真的难缠。哦!后谷捉来的那个年轻人,你看是不是比宫主的四亲
卫英俊得多?”
“小鬼头,你又胡思乱想啦!小心宫主将你送给前宫管事快活。走吧,收了你的心猿意
马,办事要紧。”
房门口,突然出现周永旭高大的身影,笑容可掬地说:“办什么事呀?劳驾,解药给
我。”
两侍女大吃一惊,一个惊叫:“咦!你……你怎么……”
“你们不是替我准备解药嘛?”他毫无顾忌地人室:“我自己来拿,免得你们多跑一
趟。咦!这是药室嘛,贵宫主的寝宫可能就在附近。”
两侍女被他那轻松爽朗,从容悠闲的神态镇住了,忘了自己的处境,讶然盯视着他发
呆,似乎失去了反应力。他从一名诗女手中接过一只玉瓶,目光扫过摆满瓶罐的大药根,笑
道:“这瓶一定是解绮罗香的独门解药了。哦!盛药的瓶瓶罐罐都是大型的,可知香海富所
用的(被禁止)物不但数量多,种类亦不少,但不知解药的种类多不多?姑娘,告诉我哪些是解
药好不好?劳驾劳驾,谢谢你啦!”
“最上一排小玉瓶是解药,共有四种。”侍女如受催眠,指指点点解释:“香共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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