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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字,说要大屠杀,口气是我的而不是你的,你总不能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两人靠得很近,他伸手在金贞姑的粉颊拧了一把,摇头笑道:“你这张小嘴能说会道,
还会强辩。你给我离开乌江镇,等我办完事再办你自己的,知道么?”
“如果我不……”金贞姑羞笑着说。
“我认为你在浑水摸鱼,我会揍你一百板子赶走。”他半真半假地说。
金贞始向他做鬼脸,笑道:“这么利害?本来,家父怕八爪蜘蛛追赶,所以派我带人觅
机阻止,目下他已经疲于奔命,根本不需担心他带人追赶,因此,我保证不碍你的事,怎
样?”
“好,我信任你,但你必须记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现在,你解了他们的昏穴,我该
走了。”
“等我,咱们一起走。”金贞姑急急地说。
骆府人心惶惶,风声鹤唤,草木皆兵,见机溜走的人愈来愈多,事实上,八爪蜘蛛已陷
入孤立的困境了。
紫阳观主把话带到,溜走的人更多了,留在骆府的死党,莫不人人自危,暗中各作打
算。
三天三夜,骆府的人不敢离开宅院一步。
三天三夜平安无事,巡检司的人终于撤走了,这些人不能长久驻留,撤回浮沙口,他们
的事多着呢,总不能长期留在骆家做保镖。
第四天夜间,骆家又发生了意外,有六名警哨被打昏,制死了右手的手少阳三焦经,右
手算是毁了。
八爪蜘蛛愤怒如狂,次日亲自带了瓜牙至郊区穷搜,闹了个(又鸟)犬不宁。
暗桩与眼线重新开始布置,这些人皆从外地派来,是八爪蜘蛛的两位拜见从外地派来
的,这些人不与骆家的爪牙接触,秘密分散至各地潜伏。
傍晚时分,周永旭睡了一整天平安觉,在紫阳观东北角约两里地的一座大树林内,折枯
枝生火准备晚膳。
三根树枝做了一个三脚架,一根光滑的树枝穿了一只洗剥清爽加了配料的大公(又鸟)。放在
炭火正旺的火堆上慢慢地烤,悠闲地转动树枝上的(又鸟)。口中泰然地唱着萨都刺的《满江
红·金陵怀古》:“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玉谢堂
前双燕飞,乌衣过田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
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度注。到而今只有蒋山青,秦淮
碧。”
“碧”字声落,他抓住穿着烤(又鸟)的树枝,人化龙腾,凌空升上头顶上空两丈高的横枝。
“好俊的身法!”下面有人叫。
他轻灵地飘下,摇头道:“老前辈。你知道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么?”
不速之客是南乞,支着打狗棍怪笑道:“哈哈!算定你要用(又鸟)打我,岂知却失算了,你
竟狡猾得连人带(又鸟)上了天。小气鬼,乖乖分一半给我老要饭的,不然咱们没完。”
他在火旁坐下,抓起酒葫芦丢过说:“见者有份,在下不会小气。你先喝酒,咱们好好
喝两口。老前辈,那天真该谢谢你。”
南乞先喝了两口酒,笑道:“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那天我感到十分困惑,你被他们
整得那么惨,居然在最紧要关头遁走,委实不可思议。再就是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溜之大
吉,为何事先不反抗?”
“反抗?要是我不够机警装死,恐怕不死也得成残,我可没有你们那些白道英雄宁死不
辱的豪气。来,这是你的一半(又鸟)。”他折一半(又鸟)递过。
南乞接过(又鸟)站起说:“咱们一面走一面谈。”
他一面撕(又鸟)肉往口里送,一面说:“吃比天大,我可不顾吃时走动。”
南乞吞下一口(又鸟)肉说:“你如果不顾金贞姑的死活,尽管坐下来慢慢吃。”
“什么?金贞始有了意外?”
“岂只是意外?她落在夺命神判手中了。”
他吃了一惊,但仍然意似不信地说:“你别开玩笑,小丫头精明机警,躲得很好,何况
她身边还有五六名高手保护。”
“她精明机警,但逃不出老江湖夺命神判的手掌心。昨晚她不该也到骆家附近看风色,
夺命神判已钉死了她,一个时辰前,在乌江浦把她擒住了。”
“哎呀!她进了骆家?”
“夺命神判不傻,料定你今晚要重人骆家,所以他根本不在骆家出人,要在外围等
你。”
“那……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