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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点起烛火,将他说谎时微红的耳根纳入眼中,也不戳破,回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徒儿不是该守在徐姑娘那里,怎麽会在为师房门口?”楚霜衣转移话题问道。

裴夙自然地牵起他冰凉的手腕,掌心放上去捂了片刻,低声道:“弟子来侍候师尊……换药。”

楚霜衣只顾着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摸糕点,没仔细听徒弟的话,更没听清那话里的深意。

丹田内伤他都能自行调整,只是这换药包扎的皮肉伤,他自己处理起来确实有几分为难,索性爽快地把手腕送出去,含混道:“那就有劳徒儿了。”

裴夙掀起他的袖口,将层层叠叠的白纱小心拆下,露出皮肉撕裂的伤口来,明明已经止住血的伤口,眼下又是血红一片,模糊地同白纱粘连不清,只是看着都叫人心疼。

伤口又崩裂了,丝毫不知爱惜自己!

拿湿帕子清理过血污,裴夙狠了狠心,猛地将伤药淋了上去,果然听见身旁传来低低的抽气声。

他放缓了动作,像是吓小孩子似的告诫道:“师尊若是再不小心,这伤得疼上一辈子。”

第30章

“疼麽,为师倒是不怕。”本是玩笑话,楚霜衣倒当了真,仔仔细细地分析起来,“只是怕闷,这纱布一圈一圈的裹起来,又闷又痒。”

敷好伤药,裴夙去拿手边的纱布,目光一擡,正瞧见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茶水染的唇峰水光粼粼,嘴角还沾了几点糕点渣,随着咀嚼的动作一晃一晃,勾着他的目光。

“像猫爪子挠过一样,是不是?”他无意识吞咽了下,接过话头。

楚霜衣认真体会了片刻,摇了摇头:“倒也不是,总之不是什麽舒服滋味。”

手里是块桃花状的小白糕,一共五瓣,现下只剩下两瓣还捏在手里,他用手背将桌上的一盘糕点往徒弟的方向推了推,“徒儿,你也吃,味道尚可。”

裴夙不敢擡头,只埋头处理伤口,闷声回绝道:“弟子不饿”

“不饿也吃!”楚霜衣强行捏了块糕点抵到徒弟嘴边,用力一塞,“为师都听见你咽口水了,这有什麽丢人的。”

裴夙面色一滞,愣愣地吞下了一整块糕点,干涩的噎在嘴里,心情分外複杂。

楚霜衣手上一用力,带动了腕间的伤口,他皱起眉,趁机教育道:“徒儿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为上,虽然人都说伤疤是男子的勋章,但这勋章还是少些为妙。”

“这话得师尊言传身教才行。”

裴夙握着他的腕骨,小心翼翼地缠上白纱,尽管动作放的轻柔无比,白纱绕过伤处,还是引出了几声轻哼。

“那是自然。”

楚霜衣一口应下,举着两只缠成白面馒头的手腕,轻轻掂了掂,迟疑道:“徒儿,是不是缠得太多了些?有点重。”

“不多。”裴夙按下他的两只手,目光闪了闪,轻声道:“该到胸前了。”

“好。”

楚霜衣十分痛快,放下糕点,伸手就摸向腰间的衣带。

他眼睛不便,衣裳也一向简洁素净,手指轻轻一扯,几层轻薄的衣裳就层层叠叠的松散开来。

碧蓝的外袍散在两侧,一道厚重的白纱斜着缠在胸前,浸出三道暗红的血迹。

星点血迹已经透过白纱,沾了点在中衣上,看起来就泛着疼。

血迹浸成这样,恐怕胸前的伤口也崩开了。

裴夙眼底一片疼惜,转身取了一盏灯放在桌边,长指按上楚霜衣的肩头,“师尊,不方便。”

伤在胸前,什麽不方便自然不言而喻,徒弟的话说的隐晦,楚霜衣却瞬间就懂了。

方才穿着衣裳倒是不觉得有什麽,此时身前大片肌肤露在空气中,被徒弟这麽一叫,血气登时漫上脸颊。

他一个大男人,在徒弟面前脱个衣裳能有什麽!

真是不争气!

楚霜衣在心底暗啐了自己两口,顺着徒弟的动作,利落地褪去了半个肩头的衣裳。

徒弟的手指来到另一个肩头,他一把抓住了那半边的衣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飞快道:“脱一边就够了,待会好穿。”

待会儿就要上床歇着了,哪还用的上衣裳,但楚霜衣此时被强烈的的羞耻心驱动,也顾不上能不能说得过去,随口扯了个理由出来。

裴夙眸色略深,不敢强求,俯下身去拆解他肩头的白纱。

其实若是全褪尽也就罢了,偏生还留了半边衣物堪堪挂在肩头,反而愈添了几分琵琶半遮的风情。

碧蓝的袍子果然映衬肤色,白玉似的,微微透着些粉意。

这样的师尊可是全然与锋利、冰冷的剑修沾不上边,倒像是自小在温香软玉中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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