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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公这是没车回去了?”
方才在宴席上,他注意到颜宁北也喝了酒,还喝了两杯。此刻颜宁北面色的面色也不太好,多半也是药物所致。不过应当没他严重,他将瓶子扔给颜宁北。
颜宁北打开瓶子,里面是空的,有些不明所以:“陛下这是何意?”
“酒里加了东西,这是解药。”
颜宁北细细观察的萧廿的模样,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都没有注意到瓶子是空的。药效上来后,颜宁北脑海中只剩下了方才那个叫浮萍的小倌坐在萧廿腿上喂他喝酒吃肉的模样,二人目光交融情意绵绵。
他道:“陛下九五之尊,既知酒有问题,方才那小倌给您灌酒的时候,您怎的还以身犯险?”
萧廿险些说不出话,不对,早和离了!他顿时又有了底气:“不是有解药麽!”
“方才臣来的时候,那小倌给陛下灌的酒就不少,在此之前只会更多,这麽点儿解药,真的够麽?”颜宁北也不顾什麽君臣礼仪了,直接拉过萧廿的手腕探脉,“邪火乱窜,陛下準备如何解决?”
让顺吉準备冷水浴进去泡一个时辰就能解决,但这话他没说出来。他道:“你知朕的喜好,回去后,替朕寻一两个俊俏的。”
“一两个?”颜宁北看上去有些危险,“陛下到底想要几个?”
还有很多话,萧廿被颜宁北这模样堵在了口中,说不出来,他也把自己地后退一些,竟是给了人把他逼到角落的机会。
他感到颜宁北一手放在他右肩上:“这世上,还有比臣更符合陛下喜好的麽?”
再猛的药,此刻也被萧廿的理智压下去了,他盯着颜宁北,咽了口唾沫。心中拐过无数个弯,而后,他冷淡地开口:“你想怎样?”
“陛下当初,为何不给臣解释的机会,就递交和离书了?”
萧廿许多刻薄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他对上了颜宁北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与墙贴得更紧一些,车轮转动的声音掩盖了他毫无节奏的心跳:“我当年问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一年来,他知晓自己不可能放得下颜宁北,但已经坐到最高处的人,又很难开口。颜宁北寄来的信件,他从开始的不看,到后来的偷偷看。京中需要给萧仟留一个历练的机会,让他挨一次挫折,受一次教训,那麽他此刻离京便是最好的选择。
明明有那麽多地方可以去,他最后却不由自主地指挥西行而来。
许多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就会成为一身的遗憾,类似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陛下说的,可是起兵之事?”颜宁北心中失落下来,“臣都写在了寄回京中的信中,还有好多话,也写了进去……”
信件萧廿是看了的,他瞄了眼窗外,这里离军营很近了,颜宁北这模样,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嚎啕大哭,在军营中,主帅嚎啕大哭,这传出去还得了!
他道:“马上到了,你先从我……从朕身上起来!”
颜宁北异常本分地起来坐好,直到马车停稳,他先下去,而后扶着萧廿下去。药效越来越强烈,萧廿的步子很虚,只能靠着颜宁北的搀扶才能好生走路。
顺吉急匆匆赶来,和颜宁北一起扶着萧廿往营帐而去。好在夜色较浓,军中之人看不清这边的情况,萧廿的脸面也算是保住了。
进帐后,二人扶着萧廿坐下。
“陛下,凉水已经备好。”
“顺吉,你先出去!”萧廿撑着脑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颜宁北没走,他此刻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留下来。
帐内沉默了许久,萧廿忽然道:“那你为何不在当年就说!我问了你那麽多遍,你为何含糊其辞!”
“陛下,当时事情太多太杂,臣不知从何开口,这才含糊带过。”颜宁北此刻过于混乱了些,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开口,“但,臣绝非有要隐瞒您的意思!”
“我知道,你当年离京,是先皇的意思。先皇刻意安排,为的是后面的局。”萧廿后靠在椅子内,一手覆眼,很多的话,萧廿已经在信中看完了,此刻他觉得颜宁北也说不出什麽别的话来,便道,“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屋内没有动静,体内的燥热愈发严重,萧廿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中也烦躁得很。他将手放下来,发现颜宁北还在屋内,不假思索道:“还不走,北国公这是留着準备侍寝麽!”
这太失态了!萧廿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如今的身份地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合适。但他又怎麽可以开口解释呢?
也是,颜宁北现在的模样,许是也惊讶住了。毕竟,这话从如今的宁瑞帝口中说出来,太过于荒谬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