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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晋王殿下?”
“是孤。”萧廿刚下马车,“何事?”
“殿下,京中有歹人劫持了整座酒楼以两百多条人命相要。我们已经派人与其谈判,然而对方放话,只和湘王殿下谈。”
萧廿颇有深意地看了颜宁北一眼,随即道:“你若不想去,我派人去解救,弃真司有千万种法子将人全部救出。”
“阿廿,弃真司不能出手。”弃真司出手,若是死了一个人,骂名还是会落在萧廿身上。
“我从不在乎那些虚名。”萧廿盯着颜宁北,“你想去麽?”
颜宁北垂眸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我很快回来。”
“好,我等你一起用晚膳。”萧廿说罢,“王鲤,你和湘王一起去,务必保证湘王的安全。”
但只让王鲤一人去保护颜宁北,这很明显是在为难他。可是,王鲤并未说什麽,只是领命。
“颜宁北!”萧廿站到路中央,看着马匹停下,马上之人回头望来,“早些回来!”
颜宁北沖他一笑,调转马头远去。
“殿下,看天色要下雨了。咱们快进去吧!”
萧廿看了眼顺吉,点点头:“走吧。”
如顺吉所说,雨很快就下来了,顷刻间变得极大,萧廿站在屋檐下,看着桌上早已凉了的饭菜,对顺吉道:“收了吧!”
“是。”顺吉也不多问,吩咐人照做。
萧廿又站了许久,忽地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本折子:“顺吉,明日,将此物送往宗祠。”
顺吉接过,就见上面写着“和离书”三字:“殿下,这……”
“去吧。”
顺吉忍不住还是道:“您是要与湘王殿下和离吗?”
“父皇当初说过,颜宁北湘王的王位的前提,是与我的婚姻关系。如今,他已与我和离,便不再是湘王了。”
“殿下,依照我朝惯例,和离书,一向需要双方都签字才可啊!”
“我是皇子,我没给一纸休书,已算大度!”萧廿说完,模样又忽地低落下去,虽不明显,但像顺吉这些跟着他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得出。
“殿下,恕奴才多嘴一问。今日,劫持酒楼的,可是那些人啊?”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镇北军。
“顺吉,你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何时如此多嘴了?”
几日后,早朝之时,紧急军报传入,说是北国公带领镇北军主力往京都而来,离京不到三十里。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议论纷纷。最初的一阵议论过后,不少人看向了与北国公有姻亲关系的晋王。
“晋王殿下掌管弃真司,消息四通八达,可如今颜宁凯都要入京了,此前怎的从未听过消息?”
萧廿挑了一下额前白发,就听萧冰琛道:“诶,您这话什麽意思啊?您要不好好看看,在这儿有谁的有晋王弟的白?”
萧廿自从得知萧瑞承的事后,再未和萧冰琛说过半句话,私底下也是对其避之不及。不过好在萧冰琛整日里都在风月场地,萧廿公务繁忙,旁人也瞧不出什麽异样。
听他今日的语气,他压根没感受到萧廿对他的冷落。
不过,萧廿也没心情和他费口舌功夫。
“晋王殿下三步白头,京中盛传,只是不知,殿下究竟是为何白头呢?”
萧廿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站出来道:“父皇,廿五那日,京都有座酒楼被歹人劫持,经查,歹人为镇北军中人士。”
汪国公道:“可臣怎麽听闻,那些人只与湘王殿下谈呢?”
“的确,后来酒楼炸了,除却歹人和颜宁北,其余人都无事。”
“也就是说,颜宁凯派了人来将湘王接走了?”
“大人慎言!”萧廿冷眼道。
“怎麽,殿下觉得臣说错了?颜宁凯携重兵朝京都而来,其心可诛!况且,谁人不知,湘王为镇北军少将军。晋王殿下莫不是早已,与颜宁家沆瀣一气了?”
萧廿装作气着的模样咳了两声,随即道:“孤当初与颜宁北成婚之时,父皇封颜宁北为湘王,他的封号前提为与孤的婚姻关系。廿六那日,孤已将和离书送往宗祠,故而,颜宁北,不再为湘王!”
说到这里,稳坐高堂的曦晟帝终于开口:“京都府尹可在?”
府尹从后面露头:“臣在!”
“酒楼之事,是何情况?”
“回禀陛下,一切确如晋王殿下所说。”
酒楼炸了,却无人伤亡,唯独特意被叫去谈判的颜宁北和带人不见了。这怎麽看,都像是金蝉脱壳。
衆所周知,颜宁北为萧廿一大逆鳞。此刻,萧廿冷声道:“府尹大人,事发之时可曾封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