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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个忙,可能会有些辛苦。”
“你先说,你说什麽,我都答应。”
“算算日子,又快要到除夕了,除夕宫宴,我理应未父皇添些与往年不一样的。”萧廿说道这里,看向颜宁北,“你要不猜猜看,我想要你帮我什麽?”
颜宁北思量一二,便叹了口气,道:“可此事,早就被禁了。若是要找,得去落照国啊!”
这话说得!
“你要亲自去?”
“如今局势特殊,我在京都陛下才放心。若是我走了,陛下恐怕会有所忌惮。”
“说得就和你真的要去一样!”还说说什麽都答应,萧廿啧啧几声,“无妨,无论你去不去,这件事我都会办!”
颜宁北有些慌忙地抓住他的手,道:“你别着急,这件事得慢慢来。”
“如何慢慢来!”萧廿说罢,才发觉自己竟是有些收不住情绪,手还在抖,白发垂下,令他心烦意乱至极。一时间也没了用膳的胃口,起身就要出门。
颜宁北快一步拉住他的手腕:“阿廿阿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要找驯兽师,就得找好的。我知晓落照国有一驯兽师,为落照国皇室服务,要不要我去把人绑来?”
“松手!”还把人绑来?萧廿垂眸思索一二,“我待会儿修书一封,你派人快马送到落照国国主手里。”
说罢,他就往桌边走去,右手才微微一动,就扯得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我来替你写!”颜宁北自告奋勇地走到桌边拿起笔,摊开信纸。
“也罢。”萧廿自知他现在写字是不可能的,便由颜宁北去了,“你就把锦上添花的事情和落照国国主说道一二,再说我最近喜欢上了斗兽的场面,称赞一下他们的驯兽技巧。最后再提提兄友弟恭,赞赏一下落照国太子贤能之才。”
“就这样?”
“大意如此,你自己组织辞藻。”最后四个字未能念清,萧廿重複了两遍,总算捋清了。
他和落照国国主通信,算是僭越。若是被有心人查看信件,字里行间都未明着说这件事。但,最开始的锦上添花,便是一个威胁,而后,斗兽和太子联系在一起,再有个兄友弟恭,能当国主的人头脑自然不会不灵光。
“那咱们是不是就该準备着给落照国太子的礼物了?”
萧廿没有即刻回答他,毕竟人现在真正替他写信。等到颜宁北写完了他看过后,字迹果然相像。
如此,他才道:“你想怎麽準备?”
颜宁北丝毫没察觉到萧廿这话中的危险,只是摸着下巴思量一二,而后道:“不知,落照国太子我并不了解,只是听闻一表人才,相貌出……”
“衆。”萧廿替他补全后面的字,轻笑一声,“除夕宫宴,由皇后操办,咱们的驯兽师要进宫,得先把路子打通。”
“殿下,臣有要事禀报!”解方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颜宁北响起医师的嘱托,便道:“要不我……”
“不用。”萧廿开了门,“弃真司司长现在是谁?”
对方不答,萧廿继续道:“孤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解宫主去找能管事的。”
下一刻,就听元端的声音响起:“陛下口谕!”
衆人都出去迎接,唯独萧廿站立。
“殿下为何不跪?”元端有些着急。
“孤是死人,死人不必跪。”
“陛下说,口谕是给您的,就算把您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也要跪着。”
够狠!萧廿冷笑一下,跪了下来。
“陛下口谕:朕已查清,当日琰君谋逆之举是在与阮辜勇虚与委蛇,而今贼首已诛,晋王当为头功。现,着其複弃真司司长一职,望恪尽职守,钦此!”
解方察还真是踩着点儿来的!萧廿出了口气,单手行礼道:“儿臣领旨!”
坦白
“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圣旨都下来了,解方察称萧廿为大人,再次提醒他现在已经官複原职了。
萧廿扯扯嘴角,带着他进了书房,颜宁北跟在后面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解方察有所顾忌,萧廿道:“湘王不是外人。”
“殿下,但这说到底,不合规矩。”
“行,那你别说了。”
“臣不敢。”解方察反手关上书房的门,一手放在面具上。
“阮辜勇死了?”
“依照殿下的意思,病逝的。”
萧廿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忽的被凳子绊倒。他这一下是刻意的举动,颜宁北连忙过去扶着他打配合,用手在他眼前晃悠,萧廿毫无反应。
“没事吧?”颜宁北说着,朝解方察摇摇头,用口型示意萧廿此刻双目又失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