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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孤了解,此人颇有将帅之才。镇北军伤亡不大,有魏成坐镇,极北暂时乱不起来。”萧廿脑海中飞速地梳理着所有的信息,“弃真司已经去勘察,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是有人故意在城墙内留下了缺口,方便火药的放置。告诉魏成,守好关隘的同时,务必查清此事!”
他说完,忽然发现在场的一衆官员都盯着他,目不转睛。
“都盯着孤做甚?”萧廿莫名其妙的同时,心上还生出了一股不耐,“都无事可做了!”
他这一声将绝大多数人都吓了一跳,不过本来曦晟帝让他管兵部,管尚书前方战事,坎瓦久攻不下,如今极北又出此变故,实在是令人不爽。
其余人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兵部尚书仔细观察着萧廿的神情,萧廿啧了一声,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殿下,年军师的遗骸是的的确确被人从废墟之中发现了的。但是湘王,还没有。所以,就给出的是失蹤。”
“尚书大人所言,战报上皆有提及。”萧廿有些饭他婆婆妈妈了,明明才过知天命的年纪,怎的就这麽烦了?
这副模样,饶是尚书也有些担忧。不过,综合先前他们所了解的晋王殿下知晓太子殿下薨逝的情况来看,这次或许和先前是一样的。
有的东西,暂时不能捅破。尚书揉揉太阳穴,道:“是臣唠叨了,但不知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父皇让孤在兵部学习,您是尚书大人,自然是您安排什麽,孤就做什麽。”口上是这麽说,但萧廿已经很自觉地拿起近日的卷宗看起来了。
不过,礼部尚书还是不放心,就派了个小吏随身侍奉着。
直到,衆人上桌商议具体的战略的时候,萧廿抛出的话仍旧和从前一样刻薄,兵部衆人在他口中要麽就是玩泥人的小孩儿,要麽就是只会斗蛐蛐的纨绔子弟……
这下尚书总算是放了心——晋王殿下神志尚且清晰,于是,他偷摸着给永安公主和宁王递了消息。
说来也怪,曦晟帝自知晓萧瑞承病危开始,就一直卧病在床。可等萧瑞承出殡后,他又立刻收回了宁王监国的权力。
这让先前以为他会立宁王为太子的大臣收了心思,毕竟,这权收得迅速,防贼一般。而萧琤曦,即便都知晓她并非文德皇后所出,即不是嫡出,但她是文德皇后养大的,算是嫡更算是长。
再加上,朝中又有不少要务分给了她。所以,若是曦晟帝最后立了个皇太女衆臣倒也不会有太多的意外。
但,萧琤曦从最开始,就表明了对皇位无心的态度。
不过,除了萧廿,也没人会知晓萧琤曦其实是与皇位最无缘的一人。
曦晟帝再疯,也不可能让非大兴皇室血脉的人来继承这个位置。
至于萧廿,除却手里的弃真司外,兵部,工部还有刑部,如今也都算是他麾下的了。
从前太子麾下的人,大部分都在萧廿和萧琤曦之间来回摇摆。
这部分人中,有一人是风向标,那边是汪国公。
但自从萧瑞承薨了后,汪国公一直称病在家,朝也不上了,公务也交给旁人了。
这麽一看,储君之位的争夺,有宰相田忻支撑的宁王,倒成了最有可能获胜者。
只是,君心难测。
与兵部衆人商议完战事后,萧廿为了不耽搁时间,也和衆人一样就在兵部住了下来。
但很可惜,自从这日晚膳过后,北方的战报便如同流水一般地送来。战报送来本就有时差,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们在这儿再吵再闹,前线怎麽做还是统帅说了算。
不过,扣既然在这个位置上,总得做些事情来让自己看上去不那麽尸位素餐。
更何况,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后方所提出的建议,有时候的确是管用的。
所以,这一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
萧廿嘴里嚼着茶叶,站在窗边听着屋内的探讨,晨光照在他脸上,他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兵部看到的第几次日出了。
自目木画轰炸城门后,敌军火速进攻,镇北军因军中细作来不及查探清理,情报屡遭洩露,节节败退。
倒不是将领不重视,敌军的进攻太过于密集,导致镇北军根本没有时间清理细作的事情。
战火纷飞之中,坎宫的消息竟然也不如以往灵通了。
萧廿沉着脸推开小吏递来的早膳,一个箭步到了地图边上——如今镇北军已经退守到了先北氏国都。
至于坎瓦那边,陈家兄妹与“一线国”僵持不下,难以抽身。
而函首关一直都是兵家要地,颜宁凯虽派了人北上驰援,但函首关的防御觉得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