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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发个兵,得名正言顺。
萧廿看了眼颜宁北,示意他不要沖动,同时,也担心曦晟帝会将颜宁凯重伤的事情说出来。
“晋王殿下与大月国主交好,您的推断自是可信。如此,倒不如您先给大月国主去信,询问其具体发生的情况。毕竟,那是在他国境内,他们看得,或许会更清一些。”
“这话有理,晋王,你这就提笔。”曦晟帝示意元端将笔墨纸砚全部给晋王递过去。
萧廿提笔就开始写,写着写着,不忘记向在场的各位长辈请假措辞。林林总总,终于凑出了一封信,他交给曦晟帝过目,而后又给忠臣传阅一遍,各位皆提笔修改了几处不妥之处,萧廿接回去。
“父皇,儿臣这就去誊一遍?”
“不必。”曦晟帝摆摆手,元端便将他手里的信接了过去,亲自誊抄。
萧廿偷瞄着,发觉元端模仿字迹令他本人都无法分辨。
“朕亦会去信大月国主,此事暂时到此。”曦晟帝拍拍萧廿示意他该回神了,“北方的战事,诸位有何看法啊?”
萧廿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站在曦晟帝身后竟是发起了呆。
“陛下,能从背后突袭,要麽是潜藏在我大兴境内多时,要麽便是从大月和坎瓦边境潜入。”兵部尚书说道。
这话衆人都知晓,田忻喝了口曦晟帝赐的茶水,萧琤曦轻咳一声,汪国公和颜宁北都低头蹙着眉,看上去似乎在思考对策。
“大人的意思是,弃真司办事不利?”萧琤曦道,看向发神的萧廿,“晋王弟?”
萧廿连忙道:“父皇恕罪,儿臣调度不周,坎宫,不曾有消息。”
“怎的会没消息呢?”田忻道,“按理说,这世上无人能躲得过坎宫的眼线啊!”
田忻说话向来注意分寸,不会对人冷嘲热讽。所以,他这并不是在暗讽弃真司无用,暗指的,自然就是说弃真司内有人刻意隐瞒了真相。至于谁能做得到,除了萧廿,二师三官,还有各宫宫主,都可以做到。
萧廿:“田相博闻强识,不妨直接说出您所怀疑之人吧?”
田忻:“殿下谬赞,臣才疏学浅,老眼昏花,实在是看不透啊!”
这老头能坐到宰相的位置,还说看不透?萧廿心里送了他一个眼白,和颜宁北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听颜宁北道:“陛下,墨县至极北,除却白螺谷外,其余地方毫无天险可言。臣先前去的时候,就发觉与大月、坎瓦交界的多处,都是一个镇子。”
“一个镇子?”
“对,边境线,在镇内。如此地方,若是想要潜入,是很容易的。”
田忻今日不知为何还是揪着弃真司不放:“如此重地,难道不是弃真司的重点?”
萧廿只是笑了笑,道:“是,一直都是。”
汪国公轻咳一声,打断了田忻接下来的话,道:“陛下,臣以为,如今不是揪着弃真司不放的时候。东西南北四军一直以来,都是一半在边关驻守,一半驻扎在京都城外守卫京都的安危。当有战事的时候,才调动到封地去。如今,北方边境线比以往长了不少,急需兵力。臣以为,当下,最重要的,是选出一人,带兵前去增援北国公。”
萧琤曦:“儿臣附议!”
萧廿和颜宁北对了一个眼神,道:“父皇,儿臣附议!”
颜宁北道:“陛下,臣愿请命领兵前去增援父帅!”
“準了!”曦晟帝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晋王,这次消息来得慢,你弃真司需得负首要责任。你回去整改,朕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儿臣遵旨!”
远行
“阿廿,你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御书房议事结束后,因为萧廿得了曦晟帝的命令整改弃真司,便没有再留下来。
他和颜宁北走着,不难发现,他眉头一直锁着。不过,宫内人多眼杂,不便多说,直到二人一齐上了马车,颜宁北才开口问道。
“有件事,我得和你讲。”得到北国公重伤的消息后,曦晟帝没有说不準他和颜宁北说。后来,曦晟帝同意了颜宁北领兵出征的事情,那就说明,他希望萧廿告诉颜宁北,颜宁凯的消息。
但,这种事情直接说出口,他有些踌躇。
“怎麽了?”
萧廿忽然将一只手放在颜宁北肩膀上,力道极重,就是奔着不让颜宁北站起来去的。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道:“今日还有一份密件,说,伯父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他才说完,就见颜宁北眼底红了,便下意识用另外一只手拉住颜宁北:“别沖动,你现在前往极北,伯父醒来之前,你便是统帅,是整个镇北军的主心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