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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
萧廿的话被堵了回去,林简认罪的态度十分诚恳,继而,他呈上一份奏折:“陛下,这是臣当年罪责的自述,请陛下过目!”
这是不让林莲牵入太多,进而避免了她背上不孝的骂名。萧廿没有再说什麽,曦晟帝在一片寂静之中看完了整个折子,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继而道:“林易浅——”
说着,他站了起来,将折子直接摔在了林简脸上:“你做什麽去了!”
“陛下息怒!”元端替曦晟帝顺着气,这是萧廿第一次见着曦晟帝被气到颈部青筋凸起,面色通红。他一手紧紧捏着桌角,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仿佛要将桌角捏碎。
“来人!将林简拖下去,由三司定罪行刑!查封林宅,其女林莲,先打入诏狱!”说完这些,曦晟帝心情平複了一些,但他也不回去坐着了,看向边上的汪国公,“汪敬之,你三人商议出章程了没有?”
说的,便是颜宁凯的事情。汪国公走出道:“啓禀陛下,北国公如今的确尚无罪过。但当年隐瞒不报之事,如今,也当追究一二。”
曦晟帝冷哼一声,看了眼萧廿,随即道:“来人,北国公知情不报至定王之死真相掩埋至今,但念在其忠心为国多年,罚俸十年,着其到北方驻地戍边,无诏不得归。念在其子颜宁北婚期在即,特许其暂留京中。”
萧廿神色微变,如此大事,只是罚俸十年,加个外放。但对于北国公这种在被困于京中多年的统帅,曦晟帝放他回去……看来,老爷子还是想和大月、坎瓦开战。
他想着,那边已经结束。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报!”
曦晟帝看了着他,道:“朕乏了,容后再议。”
他本想是要将那些个歹人拉上来的,但曦晟帝如此说了,便只能暂且作罢。
走到门外,解方察凑上来问道:“殿下,那那人?”
“留着无用,让他畏罪自杀。”
其实,这是定王乳娘布的局。最开始,她买通镇北军看守军械之人拿到了二十把军刀。而后,她便找来二十个亡命之徒绑走林莲,告诉林莲当年的真相。
林莲从小到大受其父亲教诲,自然知晓事情轻重。所以她获救后便一直留在弃真司内,与萧廿说明了当年的情况。要想证实,对于弃真司来说不难。
深明大义这一点,算是可以保下林莲。
至于别的……萧廿所疑惑的地方便在于,那二十多个亡命之徒,为何要听从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
“慢着,将人带回去,我亲自审。”萧廿说着,已经上了马,“回弃真司。”
不远处的囚车内,便是那亡命之徒。萧廿骑马就要过去,马却不知为何忽然就不走了。他眼皮一跳,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囚车炸了个干净,甚至还波及到了周边的百姓。
“立刻调艮宫的过来!”萧廿说道,果然,幕后之人不想他知晓太多!但,到底是谁呢?
吩咐完解方察,他就要亲自去查看。就在此刻,元端忽然出现,道:“晋王殿下,陛下找见您!”
皇命不可违,萧廿看了眼解方察,对方即刻会意,他这才擡脚跟着元端走去。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曦晟帝最疼爱定王,若是为了定王而包庇他的乳母,倒也合情合理。
所以说,定王乳娘背后是曦晟帝?难道说,今日炸了这囚车的,也是曦晟帝的意思?
萧廿关注了一瞬余光中解方察的背影,没有多说什麽,便跟着元端往里走去。
“元公公,父皇此刻召见孤,不知所谓何事啊?”
也不怪他问这一句,若是好事,元端这路上定是会与他说放宽心甚至是恭喜之类的,但元端只是一路沉默地往前。听了萧廿这话,元端停下脚步,道:“殿下吶!您这次就别惹陛下生气了好不好?”
“啊?孤何时惹父皇生气了?”萧廿一头雾水,上回偏殿内曦晟帝布了个那样的局,他恭恭敬敬甚至不曾反驳一二,险些憋出内伤,而今,竟然说他惹了曦晟帝生气?“公公,孤作为父皇的臣子,一向是以父皇为天。作为父皇的儿子,一向是以恭顺孝敬为主。怎的就若他老人家生气了呢?还请您指点一二。”
说着,他就要把一张银票塞给元端。
收了好处,元端也不可能不说什麽,便掩嘴道:“六殿下。”
“老六啊!”萧廿停下脚步,思索着,“父皇是在怪孤那日没去送六弟离京?”
“可不止陛——”元端就要补充,却见着了不止何时出现在萧廿身后的曦晟帝,“陛下!”
萧廿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