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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跪着作甚!”萧廿斜眼看着他,“今夜在院子里跪着!”
姜平
“哟,晋王殿下最近过得逍遥啊!”槐安公主丝毫不避讳她在弃真司内有眼线的事情。
“槐安殿下,比起孤最近过得逍遥不逍遥,想必您对某种迷药更感兴趣吧?”萧廿翘起一条腿,分外惬意地靠在椅子上。
“看来你们终于发现了。”槐安公主脸上竟然是几分欣慰,“比本宫料想的要慢一些。”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莫不是槐安旧部?那些一心想要複国的人?”这张字条萧廿不曾给槐安公主看过,不过槐安公主毫不意外,“当时,那个人让孤替他向父皇道谢。如今看来,道谢许是指帮他养了孩子。孤记得,那是个男人,所以,那可是槐安殿下的驸马?”
“驸马死在了萧沛刀下。”
野火烧不尽。
萧廿一手敲着桌子:“春风吹又生,姜平,还活着。”
姜平,便是槐安公主驸马的名字。既然槐安公主能够活下来,那麽驸马活了下来,到也是合理的。
“但说实话,如今江州乱成这样,你就不怕回去了萧沛找你麻烦?”
“孤为父皇清除了江州槐安旧地密道的问题,并招揽了不少精通密道建造的工匠回去。江州乱象频发,孤抓到首恶和槐安余孽,殿下说说看,父皇是会惩处于孤,还是褒奖呢?”
两个人精相视一笑,槐安公主道:“行吧,你猜对了,那个踩你的黑衣人的确是驸马。但那又如何?”
“孤知晓,殿下虽然心中有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
槐安公主看向萧廿的眼神中带上些许欣赏,道:“姜平他是士子出身,很迂腐。曦晟十二年他知晓我还活着后,找过我很多次,想我与他们一道複国。但那个时候槐安旧地已有繁盛之象,百姓早已忘却了战火带来的纷扰,所以,我不愿打破这份宁静。后来,他便又失蹤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他带着两千多个槐安旧部。这个时候我才知晓,他消失的那五年,暗中集聚了不少的势力,已经为你们的弃真司找了不少麻烦。”
萧廿专注地听着,继而道:“有人马有簇拥,殿下为何不愿複国?”
“小晋王,你不必再试探。”
“行,那咱们换个问题。”萧廿看了眼外面的日光,时间不算早了,“姜平是何时知晓姐姐的事情的?”
“本宫不是说过了吗?他发现了那个密道,里面有你封你姐姐为永安公主的圣旨和你姐姐和陌双的婚书。”槐安公主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萧廿却认为事情没有这麽简单,若不是在前一个密室见到槐安公主道生平,他也不会将萧琤曦和槐安公主联系到一起。
不过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推门出去。
颜宁北已经在门外五步远的位置等他许久了,萧廿一出来,颜宁北眼中的笑便收不住了。
“何故发笑?”萧廿斜眼看他,无论如何,今夜颜宁北跪定了。
“阿廿,我……”
“行了!”萧廿擡手打断,正要继续说下去,便有人来报。
“殿下,不好了!如今小桥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散播槐安皇室尚存遗孤的消息!”
萧廿没有开口,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高季今日白天才死,晚上还未到宵禁时分,便散播出来了。
他道:“按照章程,查清源头,控制传播。周边县城,全部严查。”
既然姜平已经出手了,那麽他也不能再等了。
这次萧冰琛来,他是钦差,但实际上,曦晟帝还给他派了个刑部侍郎,那人是林简的门生,大公无私。若是让他知晓了萧琤曦的身世,那麽满朝文武,是瞒不下去的。
至于萧琤曦,萧廿知晓他姐姐的性子,到时候,绝对不会是好收场的。
“阴师回来了没有?”
“阴师大人受了些伤,如今正在医师那里疗伤。”
“派人封锁城门!”萧廿随手一理额前碎发,快步走近最近的一间屋子,提笔开始描线,很快画出了一副肖像。
他又拿着这幅肖像敲响了姐妹二人的房门,槐安公主从里面把门打开,打着哈欠,道:“像,太像了!不过小晋王,你觉得姜平是不会变老的吗?”
萧廿没和她说什麽,只是将画交到旁人手里:“让画师照着这模样画出其二十年后的长相,而后据此发布海捕文书。江州以及淮、衍两州通传,严查各个大小渡口往来船只。拒查的,以弃真司的特权直接砸船!”
“还有,关于传言,派艮宫上街巡逻,先行在城内通告,但凡谈及槐安余孽者,无论何故,即刻逮捕,三州一应如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