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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队伍却没停下来,王鲤正叹了口气。
“你们可是去寻晋王!”颜宁北高声道。
队伍之中二人走来,都戴着面具。
“我是顾明,何事?”为首那人说道,并亮出舵主腰牌。弃真司大于本地县衙,官差自然得让步
顾明眼神微变,晋王失蹤是秘事,京中已经派了阴师亲自前来,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对此事分外关注。
至于其他的势力,弃真司的消息就算要走露,也不会走露得这麽快。按照惯例,不要紧的,会在第二日让其他的探子拿到。
可现在这个人在街上这麽一吼,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更别说,晋王失蹤前,去找过他。
“你是何人?可知诽谤亲王是何等罪行?”
王鲤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看向颜宁北的眼神变了变,难道说,这是殿下和世子提早商量好的麽?
但无论如何,此等机要在这里洩露,顾明显然是气得不轻。
“你可知晓他现在何处?”
顾明提剑夹在颜宁北脖子上:“说!”
“我叫元北,是殿下的护卫。”
之前颜宁北着女装,还不露面,并且声音和姑娘别无二致,可谓毫无破绽。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他和白里日的“刘夫人”联系到一起。
顾明目光落在颜宁北刻意露出的腰牌上,上面的特殊徽记,是镇北军独有的。
晋王与镇北军统帅一家都走得近,王府的府兵大半来自镇北军,一个护卫也来自镇北军,也是符合常理的。
况且,旁边那个,他先是见过的,确实是跟在司长身边的人。
顾明收了佩剑,对夜巡差吏道:“没事,你们继续巡逻。”
本来寻常人也不想和弃真司的人有过多的瓜葛,况且,晋王失蹤?晋王是个什麽人物?还失蹤了,还在小桥城这边,要是上面问起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官员被追究!今夜,就当没遇到过他们这群人,到时候,弃真司直接担个全责,挺好。
于是,这些人便如蒙大赦地快跑离开。
等人一走远,颜宁北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顾明双目一眯,露出疑惑:“啊?”
“那就不是。”颜宁北心道不好,看来事情已经超出预料了。
王鲤从未见过世子如此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中好奇,便不停地来回看舵主和世子。
顾明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此刻已然宵禁,即便您二位为殿下护卫也不能乱了规矩。”
说罢,他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探查
夕阳将影子无限拉长,也让回城的道路无限漫长。
萧廿呼吸间只剩下疼痛,茍岳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背上。他看着茍岳垂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拇指上带着那个扳指。
“放心,我……带你回家!”萧廿忽然说道,气息极为不稳。他砍了根树枝撑着走,但这里离城门还很远。
不过好在这里的情况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萧廿暂时只需要关心怎麽回去。
带着血珠的刀丝已经见不到了,萧廿走到了先前的山路上,山坡长而缓,最是磨人。
但就是这种情况下,耳边忽然传来一股劲风,萧廿下意识一躲,一支暗箭擦脸而过拉出一道长痕。
他还未来得及看向箭来的方向,就感到浑身一阵无力,头晕眼花,整个人跪倒在地——箭上有毒!
一口血从口中喷出,萧廿奋力擡眼,越是努力,眼前却越是模糊,直到完全失去意识。
萧廿有意识的时候,便睁开了眼,可惜,眼前一片漆黑。
他擡手触碰眼皮,听到一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原来是他的手脚都被锁着。
耳边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声响起:“哟,醒了?”
萧廿一言不发,只是继续碰到眼皮上。
“不好奇这里是哪儿?”
眼睛还是好的,那麽现在就是两种可能。第一,像之前一样出现的短暂性失明,第二,便是这个地方没有光。
不过这个人可以看到他醒了,要麽是根据铁链的声音判断,要麽就是第二种不成立。
当然,也不能排除先前的毒会让他瞎了眼。
萧廿使劲闭了闭眼,努力看向四周,终于在视线的一个角落找到一块光源——是个窗户!
不能算是个窗户,因为那窗户太小了,狭长的一条,恐怕只够一本书通过。
屋内的情景就这麽在他眼中清晰起来,梳妆镜映眼前这人的身形,桌上有不少胭脂水粉,旁边有个衣柜,里面有着花花绿绿的衣裳。
布置上来说,不算不用心,但不难看出,这里是间地下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