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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屁!萧廿默默闭了眼,就听那个声音继续道:“殿下为何闭眼,是因为不忍心看自己的手下被分尸麽?”
“呵呵——”
“你笑什麽?”
“分吧,横死怨气本就重,再分尸一下,正好,他可以自己给自己报仇!”萧廿冷声道。
既然知道他是晋王,就不会不知道他在回京都前,从事的是白事生意。这个朝代,鬼神之说,还是有很多人信服的。
而这人听了这话,却是道:“殿下可有法子,不如教教草民?”
说着,萧廿感到他从自己腰间拿走了样物件。
“您是来替太子殿下探路的吧?回去告诉他,他想逛江南,来逛就是。吃好玩好,然后,好好回去。”
说罢,萧廿就见眼前的那些蒙面人擡着同伴的尸体往来时的地方而去。至于那些羽箭,在刚才他们说话之余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走了,晋王殿下!这里荒郊野岭的,您还是快些回城里吧!江南这边没什麽好玩儿的,您要是玩儿够了,就快些回京都去吧!”
脑袋上的力道消失,脚步声远去。
“哦对了,替我问候陛下,道个谢!”
萧廿死盯着插入自己手中的剑,终于擡起左手将剑拔出,右手血流不止,他起身到了茍岳面前。
茍岳身上中道箭方才也被全部拔走了,他的身体破得不成样子,双眼还睁着
萧廿擡起左手替他合上眼睛,将人背起就要离去,但他才刚拉起茍岳一些,就脱了力与其一起倒下,又吃了满嘴泥。
信号弹!对,有弃真司的信号弹!他平日里随身带着,但是因为几乎没用过,所以刚才没有第一时间用。
要是第一时间就叫了增员……萧廿手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信号弹方才被那人拿走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笑,他对于刚才的人是谁,竟是没有一点思路。
软剑落在一旁,终于被主人想起,并拾起来。
萧廿一瘸一拐地走到悬着血珠的地方,点燃一个火折子,刀丝尽断。
他这才解下腰带,将茍岳拴在自己背上,路边捡了个树枝,往小桥城走去。
失蹤
“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京都皇宫,一个小太监冒冒失失地跑进御书房内。曦晟帝正在与萧瑞承议事,见他这样,不由得眉头一皱,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太监喘了口大气,道:“禀陛下,太子殿下,江州小桥传来消息,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他——”
“朕的珏渊怎麽了!”曦晟帝猛地站起来,眼前忽地一黑,险些未能站稳。
萧瑞承连忙扶住曦晟帝,道:“慢慢说。”
“晋王殿下在江南遇刺,茍护卫护驾而亡!”小太监颤抖着手拿出一份加急密信,“这是殿下借弃真司飞鸽传书传回来的,而晋王殿下本人,背着茍护卫从荒野回城,至今下落不明!”
萧瑞承接过后呈给了曦晟帝,曦晟帝看完,将信件递到萧瑞承手里,随即狠狠一拍桌:“告诉顾明!要是找不到晋王,提头来见!”
气血上头一瞬,曦晟帝又道:“传阴师!”
小太监领命退下,萧瑞承看完信件,信件字迹潦草,是用手指蘸着血写的。
“父皇——”萧瑞承道。
“方才说道哪儿了?想起来了——”曦晟帝擡手打断萧瑞承的话,“禹州水患之事,须得有个交代。你以为,派谁去合适?”
“儿臣以为……工部侍郎管丘最为合适。”萧瑞承虽说心中记挂着萧廿那边,但被曦晟帝问话,他还是得回答,“父皇——”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曦晟帝说着,目光还放在图纸上,看似漫不经心。
萧瑞承以为曦晟帝同意了,正要道谢,却听曦晟帝道:“近日就待在京都,乾宫的人贴身保护。”
萧瑞承终于沉不住气:“父皇,可是珏渊他那边——”
“弃真司上下那麽多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太子出头!”曦晟帝大手一挥,“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晋王身为弃真司司长,自是有能力将此事处理妥当。”
晋王遇刺失蹤,茍岳护驾而亡。茍岳是什麽实力,萧瑞承自是清楚,他贴身护着萧廿,萧瑞承一向是放心的。但这次,他都身亡了,还是萧廿通过信鸽传回的消息,又让萧瑞承如何能够放心这个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弟弟呢?
“儿臣……遵旨!”萧瑞承拱手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儿臣想求您派御医先行前往小桥城待命。”
“準了。”曦晟帝示意元端去安排,对于萧廿,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担心是假的,但若是这点事情晋王都不能解决,那麽,就意味着他错选了人,须得早作打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