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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我还觉得有些招摇了。”
“您穿红衣,很好看。”
萧廿掩嘴轻咳一声,在这一声的时间内,他飞速把事情捋了一遍,挑出一件要是,道:“是有一件。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去香满楼时遇到的楼下的那位妇人麽?”
“臣记得当时她一直想进楼里。”颜宁北摩挲着下巴,一副仔细思索的模样,“那样子,莫非是在找什麽人?”
“是来找我的。”萧廿道,他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继续说下起。
“殿下若是不愿意说了,便不说。”颜宁北开口道,自从回京后,萧廿鲜少与他谈及公务上的事,这次纯属生搬硬套了。
“无妨。”萧廿出了一口气,本来他也是要找时间和颜宁北说说此事的,“你可知她为何会来找我?”
颜宁北面上一副思索模样,眼中却一片了然,但仔细看,又会发现他在这一刻,是屏息凝神的。
“后来我从府尹那里知晓,那个老妇人,是当年定王叔的乳娘。”
“定王殿下的乳娘?若真的是的话,又怎会落魄至此呢?”
萧廿手指轻敲着,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但,她确实是定王叔的乳娘。当年定王叔就义后,便无了下落。”
“可你也没见过她,如何断定,她就是?”颜宁北道。
萧廿四下看了一下,低声道:“先前定王府的旧人去看过,说是。后来,我又拿了画像去请父皇辨认,这才真正确定下来。”
定王的乳娘忽然在这个时候返京,定然不会是巧合。萧廿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哪怕是弃真司,都未能查出这些年乳娘的行蹤。这,就很奇怪了。
“那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王叔的乳娘也是长辈,所以,父皇给她安排了一处京中别苑暂住。弃真司的人也将其盯着,这几日,暂时没什麽动静。”
颜宁北点点头,忽然道:“不对啊殿下!”
“哪里不对?”
“您先前不是被太子殿下赐了二十鞭麽?不是除夕才好的麽?怎麽就入宫呈了画像给陛下了?”
萧廿被噎住了一瞬,那几日,颜宁北从东宫回来就到王府来照顾他,跑前跑后,忙得不行。他看着颜宁北眼底那层淡淡的青色,道:“这是阴师办的。”
“哦。”
“他将事情办妥后与我彙报,所以我才知晓。”
“嗯。”
“对了,我与你说,是因为令尊当年与王叔走得近,若是方便,能否帮我问问国公爷?”
“好。”
萧廿点点头,看了眼湖的那一头。赏花会全是姑娘,萧冰琛在那里混得如鱼得水。萧廿亲眼见着太子殿下一来,就气势汹汹地杀过去将人提走——平日里胡闹就算了,今天是什麽场合?还穿得大红大绿的,和那些小倌有什麽区别?
他笑了笑,道:“对了,去江南的事情你準备得如何了?”
“您是去办差的,臣是去协助的。”
“等差事办完了,咱们可以再江南多待几日再回京。”
萧廿说着,忽然就对上了对面萧瑞承的目光,于是,他很快就被黄懿“请”了过去。
司讯官大人因为跟着太子殿下,所以他对于司长这位顶头上司不怕,毕竟他也知晓,司长大人不会是那种因为私人恩怨就给下属穿小鞋的人。
但这次,萧廿却对他说:“黄大人,您过几日进弃真司的时候,注意别迈错脚了!”
黄懿长期跟着太子,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萧廿这话唬住。于是,他恭恭敬敬地道:“谨诺,但殿下您若是再不过去,可能待会儿面见太子殿下的时候您须得在意一下先迈哪只脚进屋了。”
“就劳世子一个人转会儿了!”萧廿回眸一笑,跟着黄懿走了。
萧瑞承在一个无人的桥边等他,一起的还有萧冰琛。不知萧瑞承在说什麽,萧冰琛垂着头一言不发。
见萧廿来了,萧冰琛立刻道:“大哥,珏渊来了,我就先撤了哈!”
“撤哪儿去?”萧瑞承侧眼看他,硬是把萧冰琛身上的生气又压了回去,“珏渊,你过来。”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贤王兄!”
这里人虽然少,但别苑中四处有眼线,礼数周全些,也没错。萧瑞承不与他计较此事,直接切入正题,道:“两个事,待会儿父皇要来,你与那北国公世子注意些。第二件,你去江南的事情準备得如何了?”
“我这边準备得倒是妥当了,但……”
萧瑞承擡手道:“我知晓,我已经派了北国公世子与你一道去。至于你,老四——”
“诶,诶诶,在在在!”萧冰琛讪讪地说道。 ', ' ')